《重生之权臣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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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臣系统-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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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仵作和小吏一见是顾淮问话,忙匆匆打算下跪回话,被顾淮阻了一阻后才谨慎着拿过验尸手书呈给了顾淮,并同时为手书中的记录一一解释开来,“死者为男子,年二十又八,从身上尸斑知其死去距今约有一至两个时辰左右,暂推定死去时辰为今日午时时分左右。下官略观其死容可见面目狰狞,而身上并无明显外伤,细查之下亦不见外伤,仅有胸口处微红;同时死者双眼大睁,瞳心扩散,面呈惊恐状,故而下官初步怀疑杜寺副乃是受到惊吓,恐惧之下,一时心血不济而亡。”
  ……吓死的?顾淮看着地上杜荣的尸体,不大能接受这个说辞,但看着手上验尸手书上完整的记载,作为外行人的他着实也看不出什么问题,他朝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就在这时,系统适时地又出现了。
  【支线任务之查破杜荣案——具体操作:查案!奖励:看心情。】
  ……顾淮突然想起来当初游吾跟自己介绍系统时迷之诡异的语气是为何了,系统君有时候存在的意义实在是没有意义啊。
  游吾:“……”呵呵,系统鸡肋又如何,反正自己够帅就行啊。
  顾淮指着验尸公文中其中一行询问,“死者胸口处微红是何故?”
  “初步估测其为死者内部脏器受损,出血而致。”仵作仔细回答道,“这同样是下官猜测死者死于惊吓的原因之一,一般死于惊吓者是因突然或持续处于极度惊恐状态,而导致脏腑供血受阻,血行逆向而爆裂,进而致死。”对于这个结论,小仵作感觉到似乎并不能完全说服,便又加了一句,“具体如何,恐怕只能对死者不敬,动一番刀子才能知晓。”
  “此法可行,不过需再议。”顾淮倒是没什么“死者为大”的敬畏之意,毕竟他也是死过的人了。他想得是,若杜荣真的是吓死的,那是何等恐怖的物事,竟然让杜荣被活活吓死呢?
  在几人一来一去之间,方才顾淮吩咐的人已经将大理寺踩着点准备散值的人都问了一遍,午时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给喊了过来,不过只有三五之数,此时都站到了杜荣屋外的庭院里。
  这些都是证明不了自己那时确切在做何事的人,只有这么几人也是难怪,毕竟午时的休憩时辰,一般许多官员都是结伴去膳堂或外出用食,剩下的这几人,便是都单独留在了自己书屋内休憩的官员。
  其中有石任我和大理寺左少卿二人自然不是嫌疑人,只是因着竟然在大理寺内发生了命案,过来表示下关注。那么剩下的人更少了,只有三人。
  这三人竟然只有一位右寺的评事,其他两人一是左寺的一名评事,另有一名便是经历司的书吏了。
  顾淮还未开口询问呢,那名右寺的评事便嚷开了,“寺丞大人,下官那时因肚子不适留在了屋里,无人可作证下官也是认了,”毕竟是大理寺里头干活的,对“不在场证明”问题他心里头清楚并不多做挣扎解释,“只是下官去那茅厕解手时明白看见那杜威独自往寺副大人那屋方向去了,可见那杜威也是无人证明其去向的,而且嫌疑重大,为何此处却没有他?”
  “杜威?”顾淮环视了现场一周,果然没在现场看见杜威,看向去询问的人,那小吏立马回话,“回大人,下官去杜评事那屋,却只见屋门紧闭,杜评事往日里向来散值较早,下官也就没有……”他的话越说越小声,顾淮抿了抿嘴,又吩咐了另外的人去将那杜威寻来。
  众人等了约莫一刻钟,不远处又响起了一声尖叫,再次划破了大理寺不再安静的上空,伴随着的便是那被派去寻杜威的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一脸惊恐,“杜评事也死了!”






  ☆、 第卅一章

    大理寺右寺内正经有品级的官员自上而下共有大理寺右少卿一、右寺丞一、右寺正及寺副各一,另有评事为二,共六位官员,这大理寺右寺的院落也不能跟大白菜似的一人一座,便有那两名评事杜威及齐德隆共居一屋,不过日前齐评事意外身亡,这屋里便只剩下了杜威一人。
    众人赶到评事房的时候,典狱司的小吏们殷勤地先人一步进了屋,便看见那杜威颈部悬了三尺白绫,竟挂在了屋梁上,两眼闭合,嘴唇青黑,有验官上前一探,朝随后进屋的顾淮摇了摇头。
    又死了一个人,本来只是围观的诸人都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这大理寺右寺六名官员,短短数日之内,六去其四,先有齐德隆评事意外身亡,后有前少卿包知先大人被免职数日后暴毙而亡,现又一日内连毙二人,这不由得让人怀疑这右寺是不是招诅咒了。
    顾淮没有理会周遭人的骚动,只是一双眉皱得愈发紧了,“劳烦司长按程序办事便是。”
    典狱司的小吏们马不停蹄地便开始了采证检验,另有一些小吏留在了杜荣那处进行尸体的复检。这上吊致死的尸体处理起来便麻烦了不少,先是有那验官去一探那死者上吊绳索打结的结法和松紧程度,再由数人合抱将死者从梁上放了下来,才有仵作上前验尸。
    连续死了两人,作为同样来围观的大理寺卿石任我也不好再沉默,径直朝顾淮走了过去。“顾大人,这案子便交给你了,本官与刑部打个招呼,这事去那刑部备个案,也就不让外头参与了。”
    石任我此举完全是想跟顾淮刷刷好感,毕竟这事出在大理寺右寺,而如今大理寺右寺又是顾淮的天下,传出去着实对顾淮的官声不好听。顾淮谢了石任我的好意,目光停在了已经被放倒在地上的杜威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方仵作已经完成了初检,正由验官进行复检,仔细查看了一番顶心、顖门、两额角、两太阳、喉下、胸前、两乳、两胁肋、心腹、脑后、乘枕、阴囊、肛门'注'各部位,此都是要害致命之处,最后才浏览了一遍小吏记录的验尸手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将手书呈交于司长,最后才随着司长一同呈报于顾淮。
    “死者男,年三十,从身上尸斑知其死去距今约为两个时辰,观其容,可见两眼闭合,嘴唇青黑,唇开露齿,舌头伸出口外约二分至三分,此为其绳索勒在勒在喉头之下之故。细验则可见面带紫赤色,口吻两角以及胸前有吐出的涎沫。”那小吏领着顾淮看向杜威的尸身,手指随着口中所说一一指向尸身各处。“死者两手虚握,大拇指、两脚尖直垂下。”
    “腿上有血荫,如同火灸的斑痕,以及肚下至小腹都因血液下坠成为青黑色。”
    “身后有便溺现象,肛门出血一二点。”
    “脖子上的勒痕呈紫色,直到左右耳后的发际,横长约九寸以上到一尺一寸,因上吊绳索为白绫,勒痕较浅。”
    接着便有验官接着补充,“下官方才进屋时已经先用杖子在所系吊的绳索上轻轻敲打,白绫紧绷,而从死者脚下悬空高度和白绫长度猜测,杜大人乃是自缢。”
    顾淮虽在大理寺任职,但对于命案验尸方面却是一窍不通,他安静地听完了典狱司吏的解释后,方缓缓开口,“即死者症状证明其为自缢?”
    “回大人,初步判断死者症状确为自缢身亡……”那验官顿了顿,看到顾淮鼓励的眼神后方接着开口,“不过还是有些手段可以使上吊扮成自缢模样;另外,还有一处疑点便是绳结……”似乎是涉及到什么机密,那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只有顾淮一人听了清楚。
    “唔……”对于自己不熟悉的方面,顾淮十分尊重此中行家的判断,他绕着已经被剥得差不多精光的杜威尸身走了一圈,突然系统的提示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支线任务之发现隐藏线,提示:鬼怪作祟!鬼怪作祟!请宿主务必注意!】
    鬼怪作祟?顾淮转身,环视了场上的人一圈,吩咐道,“将这屋与杜荣的书房重新搜查一遍,切勿放过任何细处!”说着他走到了焦之丕面前,漫不经心地问道,“焦大人,请问可否与本官重复一遍,你两次去往杜寺副屋的情形呢?”
    焦之丕自然不会不依,一字不缺地又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形。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屋内渐渐有些暗了,立时便有人十分识时务地掌了灯,光影模糊间,顾淮却突然注意到地板上有一块石砖微微突出,正打算过去一探,就听到负责搜查的小吏大喊了声,“啊!”
    “发现什么了?”
    “这……血衣!”那小吏倒也不是被吓到,而是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喜,他一把将从床铺下发现的一件血衣拽了出来,却又听见有人惊呼了一声,“这不是齐评事的衣物?”
    说话的是焦之丕,他刚说完就连忙掩嘴后退,一脸被惊吓到的模样,“这——怎么会如此!”
    顾淮斜睨了他一眼,走进一看那血衣,依稀可以认出那是一件男子的白色里衣,上处多处染血。顾淮正打算再仔细研究一二,就听见焦之丕又接着说了,“齐评事的衣物怎么会在此处!还是染血……莫非是齐评事的冤魂回来了!”
    他这话一出,窗外一阵风过,屋内的烛光忽然连连摇曳,把在场的人惊了一把。饶是石任我这等上过战场的人都不由的心中一跳,立即便是开口呵斥焦之丕“妖言惑众”,“齐德隆乃是意外身故!真有冤魂,又怎么会回来!”
    焦之丕却仿佛真的看见了什么一般,“……那齐评事的血衣又怎么会在此处?那齐评事数日前被发现死在城外,他的血衣却在此处——莫不是这杜威谋害的齐评事!”
    他说着说着觉得这可能性很大,声音也开始因为自己的猜测而颤抖起来,他战战兢兢地环视了四周一圈,“还有杜寺副,竟然是活活吓死!是见到什么竟然他活活吓死!会不会是齐评事回来复仇了……”
    夏日的夜风撩过树枝,发出“呼呼”的声音。屋内烛光曳动不停,微弱的光芒跳动在众人脸上,可以看见许多人面上都渐渐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是了!”一直没说话的大理寺左少卿忽然一敲自己的拄拐,这人年岁不算老,背脊却过早地弯了。“定是那齐评事的冤魂回来寻这二人报仇!造孽啊!报应啊!”
    顾淮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这位老同僚,只见他说完话便匆匆往外走,“本官想起府中有事,便先走一步了,诸位自便!”不过几句话的时候,这位老大人便以不符合其年龄的速度离开了书房,同时带走了一批害怕鬼神的围观者。
    一下子这场地倒是空了出来。
    就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候,顾淮却忽然笑了出来,在这时候显得倍分诡异。
    此时的顾淮心中满是自己明白了系统所说“鬼怪作祟”的何意的畅快,他再世为人,对鬼神之说自然也有了些许敬畏,不过让这焦之丕一参和,方才没想通的点瞬间连了个通透。
    他转身便朝方才注意到的那处微微凸起的石板走去,然后十分利落地下手准备撬起石板,旁人看到代少卿大人竟亲力亲为,立即想要上手帮忙,却被忽然出现的一抹黑影全部吓住了。
    本来场上的众人便心怀鬼魅,这忽然出现的黑影把众人的恐惧全部引了出来,一时间尖叫声刺破了天际。
    顾淮努力了一番也没撬起石板,正打算让人帮忙时就被众人的惊叫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正感叹今日听了数番尖叫,都快麻木时,手臂立即便被扶住了,他扭过头,看到了实在意想不到的人。
    “王爷?”
    “王爷?”众人反应过来,那站在烛光下的黑影不就是睿亲王么?一下子全部呼啦啦跪倒了。“叩见王爷!”
    尚止没有理会那些人,连让大家起来的话也没说,看了看顾淮,侧过去一把将那块石板掀了起来。
    伴随着不小的石板被掀开,密密麻麻的巨大黑点倏地往外四处爬了出来,在模糊的烛影下,竟如同那鬼域爬出的魑魅魍魉,将那胆小的官员都吓晕了好几个过去。
    顾淮也是被吓了一跳,却见尚止捏起其中一只,面不改色地放在手中展示给顾淮看,竟是一只通体黑色的大蜘蛛!他皱皱眉,“王爷小心……”
    “无毒。”尚止听出了顾淮的担心,心中的小人莫名都开心不少。他捏着那蜘蛛毛茸茸的脚,“普通的家蜘蛛,你寻它为何?”他说着带了些不解,“不过不应该这么多躲在石板之下才是。”
    “犯了案自然要躲。”顾淮看着那蜘蛛,然后看向众人,“诸位,本官寻到害死杜荣杜寺副的犯罪嫌疑……虫了!”


    ☆、 第卌二章

    十五年前,建元帝的异母皇兄敦亲王发动了叛变,集结了五万军队逼入华京,叛军犹如虎狼之师,其势如破竹,从狼烟燃起到叛军攻入皇宫仅仅不过用了数个时辰。彼时建元帝登基时日并不长,帝位还未曾稳固,大劫在前,又逢诸多大臣临阵倒戈,饶是当时的建元帝也对战争的胜利不报任何希望。

    但是一如敦亲王攻势的猛烈,他的军队被击溃的速度也同样的迅猛。几乎无人知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敦亲王又是如何兵败,只知战况十分惨烈,当夜死去的权贵和战士无数,此后数月里几乎每天都有因涉嫌结党谋逆的大臣上了死刑台。

    尚止便是在那一夜出生的。顾淮曾听闻,尚止的父亲慎亲王便是那夜为了护驾而身亡,王妃不堪打击,以致腹中胎儿早产,虽得幸存活,小王爷尚止却落下了体弱的根子。而后王妃也因伤心过度,没多久便跟着慎亲王去了。建元帝怜尚止双亲皆失,便多有照顾偏爱。

    “怎么?”尚止注意到顾淮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的时间实在有些太久了,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

    顾淮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转移了视线,朝沈麟走了过去。十五年前,沈麟十七岁,正是准备科考进入官场的时候,不会对敦亲王谋逆案一无所知,他将沈麟拉到了角落,把自己手中的册子递给他,轻声询问,“表哥,你看看,可能看出什么?”他顿了顿,“这些宫女都是十五年前左右因家人犯案被贬了贱籍入宫的。”

    十五年前?沈麟敏感地注意到了这个时间词,不禁地看了顾淮一眼,眼神里微微闪过一丝审视,而后迅速地挪回视线。“十五年前,我正准备科考,嗯,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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