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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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纯情的正直的包养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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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今天这样的日子,阿绿都没有露面。

然而这富家女,乐队四人却是知道的,但叫人如何开口向别人解释,说照片上长发墨镜的不是什么富家千金,而是丑小鸭变天鹅男的小桂呢。

辛加心内郁结,实在是无言以对,唯有借口上洗手间,暂时离开一班旧同学。

童以恒下腹窜着一股邪火,烧得他无比焦躁,只想不分场合压倒辛加,这样的想法简直令他自己都怕,于是急急忙忙到洗手间洗把脸,试图用浇冷水的方法平息不受控制的念头。
刚出得门来,差点与人撞个满怀,定睛一瞧,原是熟人,文具店老板兼不靠谱的人生导师明仔。

明仔神色匆匆,火急火燎,撞到人只随口道声sorry便要走,余光一瞟,却见是那曾夏日炎炎冰水熄火的大兄弟,再一看,百忙之中居然抽空生出感慨——

我的妈,每次见他都湿头湿脸欲火焚身火力十足,就是消防队来了也救不了啊,造孽。

瞬息间又脚下生风,追着前头一人往富贵厅方向去了。


童以恒人生地不熟,不好贸然坐到人家席上,举目四顾,辛师傅夫妻一桌是无法坐的了,仅剩文具店老板是脸熟的,便到明仔那席先坐着边玩手机边等辛加。

这一桌挨着门边,是大厅的边边角角,人们来来往往,竟也不曾发觉真心爱发廊的招牌鸡pat pat正坐在这儿与明仔争论,虽是大庭广众却也不怪没人认得,只因pat pat今日的装束大有不同,黑短发长袖衫,像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儿,就连差点做了恩客的童以恒也认不出。

两人争吵声渐大,童以恒不由得便抬起头,虽说偷听不雅,但架不住声大,细细听来,却像是情侣吵架似的,他不禁有些好奇,想瞧一瞧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叫明仔这浪荡子如此低声下气,悄悄瞄几眼,只觉这女孩子十分眼熟,再听明仔唤那名字,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不好了。

童以恒当机立断,不作他想,先溜了再说,孰料明仔突然出手,揪住他衣领喊道,“恒哥等等!”

他就势跌坐回椅上,不期然迎上pat pat探究的目光,面上仍然冷静平常,实则上内心已瞬间翻江倒海,嫖客综合症候群立即发作。


所谓嫖客综合症候群,最早见于上世纪著名学者黄绿博士之著作《论香灰之于花柳与不孕之疗效》,此惊世著作开创国际医学研究先河,首度提出“嫖客综合症候群”这一概念,领先欧美数十年。

据黄绿医生研究指出,嫖客综合症候群患者多为曾有嫖娼行为之成年男性,偶见深闺寂寞中年富婆,病因为突发性的嫖客鸡鸭相遇,常见的发病地点有发廊旅馆以及嫖客家中,遍布大街小巷,病症为假性头晕头痛,恶心干呕,胡言乱语,手舞足蹈,指天发誓,严重者还会伴有剧烈的马上风,以及心脏病发休克致死。该病防不胜防,一旦发作药石无灵,并伴有传染性,一人染病则半条街的汉子亦难幸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烈异常。黄绿医生穷尽毕生功力研究,遍尝百草,然始终束手无策,含恨归西。

童以恒像一只被掀翻的螃蟹一样,四仰八叉头晕目眩手脚无力,他磕磕绊绊道,“我、我还有事,先失陪,明仔,明哥,下、下次再聊……”

文具店老板无视他话里的意思,仿佛失却了平日的精明练达,硬是抓着他不放,悲愤地质问童以恒,“恒哥、恒哥你说,我桃源街陈仲明是那种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王八蛋吗?!”
Pat pat无奈道,“明哥你冷静点,我不是那个意思……”

“对,有啥话好好说,”童以恒道,“我真的有急事……”


“那你是什么意思?!”明仔急红一双眼,忽而又哀道,“pat,我是真心的。”

经明仔这么一叫唤,附近的人纷纷侧目,瞧三人急赤白脸的,只道是要打架了,抓起桌上的瓜子杏仁花生米,兴致勃勃围观起来。

眼见围观街坊愈来愈多,pat pat深知自己上不得台面,惊慌之余又羞又怒,只想快快离开,奈何文具店情圣紧紧抓住自己,两人拉拉扯扯,三姑六婆七叔公仿佛看大戏一样,嗑着瓜子交头接耳,不亦乐乎。

胡乱之中可怜的童先生想趁机偷走,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天知道明仔是不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出手如电,又擒住他,并将他推到pat pat面前,“这位先生你也认识,他比那个李老板有钱一百倍!我立刻问他借钱!这样不就有钱治你妹妹了吗!”

真是任凭身上长出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有钱人童老板冷汗狂飙,恨不能钻进桌底躲一躲。

“恒哥!恒哥!”明仔恳切道,“借我五十,借我一百万!我把房子押给你!文具店也押给你!”

街坊一片哗然,有人出言相劝,“明仔,你当心你爸打死你啊,为了这么一个人……”

“关你们屁事!”明仔怒吼,“看什么看!八婆!”

双方当即你一言我一语对骂起来,师奶火力十足,大骂pat pat累人累物,又骂明仔鬼迷心窍泥糊眼睛,狗咬吕洞宾,明仔骂街功力不输婆娘,直接问候祖宗十八代,生殖器官满天飞。

“够啦!”pat pat忍无可忍,抓起单肩包转身欲走,“别人还在等我,先走了。”

明仔紧紧揽住pat pat,“我不准你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pat pat终于情绪崩溃,大叫道,“我妹的病就是个无底洞!我不能拖累你啊!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帮你生孩子!你缠着我图什么?!”

等、等会儿,大、大啥玩意儿?童以恒顿时被炸得换不过来,傻眼了,小母鸡突变小公鸭,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二代煤矿主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个事实,如遭雷击。想他一个纯情正直老处男,这么大个人了,大保健也没享受过,进了发廊光顾着紧张,当时pat pat穿的又是立领校服,挡住了喉结,刚拉开拉链露出一点胸膛嫖客就吓得不敢睁眼,哪来得及看那处是平是突呢。

Pat pat为了妹妹的天价医疗费,除了担任发廊的时尚总监之外还下海兼职,行走江湖总要变装的嘛,可怜童以恒当时叫鸡不成又差点东窗事发,满以为这事早翻篇了,谁知道这竟是个定时炸弹,轰一声把自己炸懵逼了。

童以恒一面阻止几乎向自己跪下借钱的苦逼情圣,一面脑筋飞转,只要瞒得住辛加,其他又算得上什么!

“童先生!你在这儿呀,找你好久啦!”辛加挤开人群,朝男友笑得灿烂,“咦明哥你跪着干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只见一位老伯从人群中突围而出,颤颤巍巍神情悲愤,话还未说人兀自倒了。围观街坊一阵骚动,师奶们尖叫连连,“哎呀!明仔你爸晕倒啦!”

“不会是中风了吧?!”

“叫救护车!按他人中试试!”

“保心安油呢?有保心安油没?!”

“含一口冷水喷他试试!”

现场顿时七国大封相,乱成一锅粥。

明仔三魂已不见七魄,这会儿才过电般回过神来,连滚带爬朝爹那儿扑去。

几个阿姨对着pat pat指指点点,唏嘘道,“作孽哟。”

Pat pat面色青白,惊惶不已,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鸟,他游移不定,最终还是咬着牙转身离开。

救护车乌拉乌拉地来去,正好与开席点燃的一百三十八响大鞭炮合鸣,方才那事算是人家的家事,今儿这顿满月酒席还是要按准吉时开席,人人落座起筷,炊金馔玉十二道流水价上得桌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阿男举筷轻敲辛加伸向芝士焗扇贝的手,仿佛不经意般在他耳边低声叱道。

“我为了这一顿饿一天了!”辛加叫苦不迭,“你不吃我帮你吃,这块归我了啊。”

阿男好险被这家伙气死,要不是人多,就要把辛加一颗狗头按进花胶海鲜汤里,“你就不关心为什么你男朋友认识明仔和阿pat?!”

她说话时状似无意地瞟一眼辛加身旁的童以恒,人一点不在意,自顾自给辛加夹菜兼顺背,生怕席上的人不知道他是二十四孝情人。

“哪,你都看见了。”辛加嘴里塞满吃食,小猪似的吭哧吭哧,“他对我这么好,被我吃得死死的,不会出去偷吃的啦。”

阿男气得心里发苦,得了,什么也别说了,干脆眼不见为净,不再理会这对狗男男。

“周瑜打黄盖啊。”大雄捏着一只黄澄澄油亮亮的大闸蟹,感慨道。

“什么周瑜黄盖?”童以恒问道。

“三国杀。”阿男假笑道,“童先生有兴趣吗?吃饱了来两盘?”

那边厢主人家开始挨桌敬酒,一路恭贺调笑声推杯换盏,好不热闹。绕场一周回到上席,满屋子人吃喝得正酣,谁也不曾在意门外进来一女子,待她站定在上席前不离去,附近的人才抬起头来打量她,还没开口呢,女孩儿却欲语泪先流,越哭越伤心,恍若雨中海棠花,清泪涟涟叫人心碎。

上席附近三两席都是主人家的至亲好友,只以为这女子是小松夫妻俩的相识,却又见其哭哭啼啼,众人都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道是哪位失散的亲妹女儿寻上门来。

然而莉莉却已嗅到了来者身上不寻常的气息,虽脸上仍带着笑,话语间已暗流汹涌,“老公,这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一上来就哭,多不吉利啊。”

“就一个朋友。”小松堆起一脸笑,声线竟已微微颤抖,“怎么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好接你。”

几位老人家一听是朋友,便起身热情招呼女孩入座。女孩原默默流着泪,此时放声大哭道,“你骗我!小松哥你骗我!你真的有老婆孩子……”

又见此女边哭边从包包里取出一物,抽抽噎噎道,“我想把这条领带还你,但是到你家找不着你,问了别人才知道、才知道……”

众人一瞧,小松与莉莉刹时脸色大变,莉莉在人前苦苦保持气度,硬生生压抑怒火,质问道,“你不说丢了吗,怎么在她手里?!”

若那领带是市面常见款,小松或许还能辩驳一二,只是那领带来之不易,是国外手工高定货,这纹样这颜色,莉莉是打死也不能认错,忽然某日不见丈夫继续佩戴,翻箱倒柜也找不见,没料到竟出现在别个女人手里,个中意味,纵使用膝盖想也晓得了!

小松那身长九尺的铁塔丈人瞬间拍桌而起,一掌下来大圆酒桌险些没塌,嘭一声平地惊雷似的巨响震得众人心惊,丈人怒吼道,“你个混账敢背着我女儿乱搞?!”

周遭宾客纷纷侧目,人人交头接耳,仿佛是得了什么密令一般,饮宴之声逐渐停止,说话的不说了喝酒的也不喝了,所有人齐刷刷朝这头张望。

不知今日是什么良辰吉日,原以为普普通通一顿满月酒竟碰上两场好戏,先前一出小的先热热场子,现下这一出才是精彩重头戏,连吃带看,礼金没白给,值了!

“亲家公先冷静冷静!”可怜小松爸妈老两口教书育人温声软语一辈子,被亲家一声怒吼吓得够呛,战战兢兢道,“先听小松说!小松,儿子,你快解释清楚!”

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目光聚集于此,惟有那女孩的低泣与丈人怒气疼腾的粗喘,当事人小松张张嘴,吐不出只言半语。

辛加无法眼看着小松出丑,便要站起来替小松解围,莉莉制止他,此刻她美目泛泪,哽咽道:“老公,老公,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了?”

“是,但我已经跟她分手了,我跟她没有……”

小松不敢直视妻子的眼泪,扭过头开口承认自己出轨的事实,他话未完,便叫丈人一拳击倒,重重倒地,带落手边的杯盏碗碟,汤水菜肴顿时哗啦啦洒落一地,众人躲避不及,莉莉难以抑制心中悲愤,尖叫着掀翻桌上一切物事,场面彻底失控。

“老子打死你个王八蛋!”

女方亲友愤怒地厮打小松,其中属他老丈人和大舅哥战斗力最强,男方一众亲朋赶紧上前拉架,拼了死劲才隔开他们,饶是如此小松仍挂了彩,被打掉一颗牙齿,可见其狂怒中的丈人大舅之可怕,只怕小松一条小命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大厅里乱哄哄闹成一片,本抱着看戏心态的宾客瞧见势头不对,风流戏文演变成包公怒铡陈世美,立刻争着抢着撤退,方才还热热闹闹地一顿满月酒转眼间闹得风卷残叶般凄凉,那狐狸精一瞧见势头不对便脚底抹油溜了,不多时偌大的宴会厅只剩主人亲朋并一双哭得心碎的母子,场面实在难堪。

“小松你疯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你说话呀!”乐队三人与小松关系最是亲密,都道这小夫妻俩情比金坚羡煞旁人,真是抓破脑袋也弄不明白,并且这事还瞒得滴水不漏,此刻才捅破,三人都震惊不已。

“他有脸说嘛他!”丈人讥讽道,“他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传出去叫我们还怎么做人!”

小松古怪地冷笑一声,“脸?我丢你家的脸?!”

他忽然不顾一切歇斯底里大叫道:“我丢你家的脸,你家什么时候给过我脸?啊?!”

从未有人见过如此这般的小松,莫说至交好友,就连亲生父母亦未曾见过,老两口望着面目扭曲的儿子,都吓呆了。

“我是疯了!都是你逼的!”狂犬似的小松朝着自己的妻子大吼,愤怒中仿佛带着残酷的快意。

“别说了小松!你冷静点!吓着你儿子了!”

闺蜜怀中的小婴儿被奇怪的大人们吓得哭闹不止,听着格外凄厉,莉莉悲哀地望着向自己大吼大叫的丈夫,苦笑道,“让他疯,我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哎,我问你个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怀孕的时候?”

“你知道还何必问。”

孕内出轨,辛加难以置信地望着小松,仿佛他是什么戴着面具的陌生人。

这段女强男弱的长短脚之恋终于走到尽头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莉莉喃喃自语,又问,“老公,你喜欢她吗?”

“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众人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到莉莉面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轻快笑容,突然生出不安的预感。

“儿媳妇,看在宝宝的份上,你千万别冲动,我们替这畜生给你道歉……”

“小松!你快向莉莉认错啊!莉莉,嫂子,你看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小松他就一时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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