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农夫(完)仁可木易- 第5部分

　　
　　春阳知道润秋喜欢长发，从那时起就一直留着，喜欢听润秋边抚摸它边戏称，“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黑手。”
　　
　　　　为了润秋和别人开玩笑少和她说话，为了润秋少看了她一眼，为了润秋没随时牵她的手，她不知发了多少脾气。独霸惯了，依赖惯了。
　　
　　听夏天说润秋喜欢美食，长到二十几都没进过厨房的春阳学着做菜，烫过皮燎过毛切过手，她在一个月里愣是学会了10几道菜，样样做的有模有样，盘盘得到润秋的大赞。
　　
　　知道书画非一日之*****，她将自己的琴技展示给润秋，将她迷的一塌糊涂。春阳模仿润秋喜欢的王菲的歌更是惟妙惟肖。
　　
　　借着父母出差，俩人完成了她们的第一次灵肉结合。只是在最后关头，润秋残存的理智让她没完全进入春阳。
　　
　　到了这地步，谁也离不开谁了。润秋带着春阳租了房子一起住。
　　
　　润秋得知春阳父母在帮她办留学时痛苦万分，但自己尚不知未来，如何能承担春阳，又怎能耽误她的前程，令她父母失望。
　　
　　下了决心后，润秋开始冷落春阳，躲避春阳。那时春阳差点没疯了，多少次哭着问润秋，“秋官，告诉我，我哪儿不好，我改。你别不理我，别不要我。”
　　
　　润秋忍了泪咽肚里，轻蔑地说，“告诉我，我哪儿好，我改。”
　　
　　春阳劈头盖脸的打来，又掐又拧的扑来，哭肿了双眼，哭哑了嗓子，“润秋，你不是人。”随即又抱着润秋又亲又咬。。。。。。
　　
　　最后的一个请求是让润秋送她上飞机。润秋去了。托了关系搞到出入证，可以一直送到登机口。
　　
　　进闸前春阳拥抱了来送别的父母，“你们保重，我会好好的。”再没回头，扯了润秋走了。
　　
　　两人在候机厅坐了很久，春阳一直在掉泪，手紧紧抓着润秋，“说，你不会忘了我。”“我不会忘。”润秋头天失眠，此时心如割裂。“说，你爱我。”润秋侧身搂住春阳，“我爱你。”春阳哭着一遍遍亲吻着润秋，“我很快回来。要不然，我在那等你，你也来。”
　　
　　恋恋不舍的春阳飞了，润秋在硕大的机场外看着飞机飞过头顶。呼啸而过的好像她的青春。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杯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
　　来时莫徘徊
　　天之崖；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
　　惟有别离多。

　因为寂寞爱上人，错爱一生；因为错爱一个人，寂寞一生。
夏天还没走，春阳就来到了餐馆。好奇地东张西望。“润秋这小馆子还真不赖。”
　　
　　“那是，全靠我一手帮她张罗啊。容易吗我？”夏天蹙眉握拳。
　　
　　“吹吧你！她张罗喂你还差不多。”春阳毫不留情面，她和夏天太熟了。
　　
　　“还是春阳明理，不然我还成吃她了。”润秋点头挑了大拇指。
　　
　　润秋让厨房加了菜，春阳撒娇，“不，我要你做给我吃。”润秋爽快地去了。
　　
　　夏天给春阳倒了茶，“你啥时回国的？”
　　
　　“半年前吧。”春阳有些落寞。
　　
　　“走了这么久没换个身份？”夏天好奇。
　　
　　“全世界现在就中国牛，我干吗要当香蕉人？”春阳拿筷子敲着桌子。
　　
　　看着润秋在后厨里忙活，春阳探头低声问夏天，“她现在有人吗？”
　　
　　夏天故作轻松地说，“有啊。那天在酒吧你不看见了？”
　　
　　春阳咬牙，“她们好多久了？当初是因为她润秋才躲我吗？”
　　
　　夏天惊了，“她们也就半年。润秋是怕你不肯出国留学伤你父母，才假装冷淡的。你可别误会。这都五年了。润秋才有的玲珑。”
　　
　　春阳放心的长出了口气，又心有不甘。“她们同居呢？”
　　
　　“靠，润秋又没出家。”夏天没正面回答。
　　
　　润秋做了菜出来。春阳看着菜鼻子有点酸，“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润秋故作轻松，“记不全了。就记得这虎皮尖椒、拍黄瓜、干烧黄鱼、红烧茄子、酸菜白肉、拔丝白薯。不要太感动哈。”
　　
　　春阳拔着白薯，沾了凉水喂到润秋嘴边，“吃。”
　　
　　润秋乖乖地张嘴吃了，霎那间仿佛五年前她们还相爱的时候。
　　
　　菜加了一道又一道，酒开了一瓶又一瓶。夏天听着她们一会儿哭一会儿乐地诉说着春阳走后的种种，陪着掉了很多泪。
　　
　　赵婳来电话说有点不舒服，夏天不得不告辞赶去照顾。临走时，她对送她出来的润秋说，“兄弟，你要斟酌好了。别都伤了。”
　　
　　润秋长叹，挥挥手。
夏天和赵婳吃了烛光晚餐，坐上了车后夏天拿出了小盒子。“亲爱的，送你的礼物。”
　　
　　“是什么呢？”赵婳心痒。
　　
　　“拆吧。”夏天很享受自己的女人拆礼物，满足感大满贯。
　　
　　小心拆开包装，打开丝带，掀起盒盖，“哇。。。施华洛世奇。。。。”赵婳开心地大叫。熠熠生辉的水晶即使在暗淡的车里也闪烁光芒。狠狠地亲了夏天，“你真好！”
　　
　　“有礼物我就好？”夏天佯装不满。
　　
　　赵婳笑了，“跟小孩一样啊你。你在我心里最好了，有没有礼物都是最好的。”
　　
　　夏天仰天大笑，“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么说。”
　　
　　“下面啥节目？”赵婳摸着夏天的手。
　　
　　“别这么早挑逗我哈。咱去喝酒蹦迪。”夏天色笑着。
　　
　　夏天把车停回家楼下，领着赵婳奔了墨西哥酒吧。路上给润秋发了短信，“我们在墨西哥酒吧，你忙完过来。一定哈。”

　下午开档前春阳就来餐馆了，带了一大盒巧克力，是润秋爱吃的黑巧克力。
　　　　
　　　　润秋任她把巧克力放进了办公室，挤了个笑容，“春阳，今天忙的很，有很多订餐的。”
　　　　
　　　　“好啊，我帮你。”春阳不见外。她和小杏很快就熟了。
　　　　
　　　　小杏是个机敏的丫头，她看的出眉眼高低，更是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的掌柜亲近的人都是女人。
　　　　
　　　　“小妹~~”有客叫了。春阳随小杏过去招呼。
　　　　
　　　　润秋有些木讷，不想起玲珑是假的，可是这时节已然这样了，就让时间去冲淡自己的痕迹吧，不要再去虚情假意做劳什子朋友。
　　　　
　　　　忙忙乎乎，润秋尽力让自己忙的没一分钟闲着，她怕停下来，她还没想好该和春阳如何相处。
　　　　
　　　　9点多，夏天的短信来了。
　　　　
　　　　润秋实在没心情去过这个节，心里堵的慌。春阳正期盼地看着她。
　　　　
　　　　“夏天她们在墨西哥呢，你去吧。”润秋对春阳说。
　　　　
　　　　“那你忙完了就过来？”春阳误解了她的意思。
　　　　
　　　　润秋支吾了过去。春阳欢跳着走了。
　　　　
　　　　半小时后润秋出去买了张动感地带，打车到了玲珑家的楼下。
　　　　
　　　　徘徊良久，看着那惨白的灯光摄出的窗影，踩灭了几根烟头。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
　　　　某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夏天和赵婳在玩飞镖，夏天腕力控制的很好，指哪儿扎哪儿。
　　
　　耍单儿的世嘉和春阳玩色子，喝酒。
　　
　　世嘉也是被夏天唤来的，夏天是个热心肠，她希望朋友们最起码在这个日子里别孤单着过。玲珑她是不敢叫了，她现在需要的是养伤而不是刺激。
　　
　　世嘉还不知道玲珑和润秋已经。。。她以为春阳是夏天叫来的朋友，撮合的。
　　
　　春阳想去卫生间，世嘉主动陪她。不想里面“满座”。春阳说去旁边的酒店，世嘉跟着。
　　
　　街上静，干冷里带着早春的味道。
　　
　　春阳边走边唱。
　　
　　游出孤单游出思忆
　　从自我约束中放开
　　红色恍惚蓝色忧郁
　　曾是我过去的偏爱
　　离开空虚离开深海
　　涂划上新生色彩
　　无心的真无心的爱
　　才是最应珍惜的爱
　　你燃亮我我燃亮你
　　在孤单中闪过热爱
　　你留下了我亦留下了
　　留下了片片异彩无依
　　似首诗像星雨诉说我的痴
　　情丝愁丝在天边偷看小天使
　　游出深丘游出思海
　　游入你构思的脑海
　　红色恍惚蓝色抑郁
　　曾令我懊悔的偏爱
　　毋须伤心何须悲哀
　　谁没有痛心分开
　　无私的心无止的爱
　　谁是你心中的所爱
　　
　　世嘉心动了，有了保护她的冲动。

　世嘉从玲珑身上学了点乖，单凭热情体贴还有衬点儿银子是没用的。若是想找个长久的相爱的，既得摸清虚实还要情意相投才成。

　　看着春阳，世嘉觉的她是个潜力股。春阳的个子高挑，前凸后翘，长发飘飘，五官端正，明眸善睐，谈吐幽默大方。世嘉找女朋友硬件的要求怎么也得过关，她也知道心灵美比外貌好重要，但她始终没放弃找一个内外兼修，表里如一的。。。像玲珑那样的。春阳是另一个版本的。
　　
　　春阳心里很焦灼。从厕所回来就一个劲儿地发短信打电话，想让润秋快点来。润秋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春阳有些气急败坏。
　　
　　夏天和赵婳玩了半天，再回座位时看到春阳的脸色好比霓虹灯，心说不妙。猜拳色子玩腻了，春阳也喝高了，润秋才姗姗而来。春阳一把把她拽到身边，“干什么要这么久？约哪个小蹄子去了？”润秋掸开她的手，“别乱讲。”和世嘉夏天碰杯。春阳不依不饶，“亲亲我，你还没送我礼物呢，大过节的，这么冷冰冰的。”
　　
　　酒吧虽然吵闹，世嘉没听清她们的对话，见春阳和润秋亲近心里不禁着急，“春阳。”愣愣地把话又吞了下去了。
　　
　　夏天见势不好，连忙拉了世嘉去玩飞镖。
　　
　　“润秋是不是和我犯相啊？我喜欢的她总是要插一腿。”世嘉闷闷不乐地边玩边用眼睛瞟着腻着润秋的春阳。
　　
　　“没那事。”夏天打着圆场，心里也矛盾。又想春阳和润秋继续恋情，又想世嘉和春阳也不错。
　　
　　春阳对世嘉送她回家的提议丝毫没反应，一个劲儿地借酒撒疯几乎赖在润秋身上。润秋没辙，只得辞了大家说送春阳先走。
　　
　　出了酒吧，春阳悻悻地说，“我不是伤风的鼻涕，你休想甩了我。”
　　
　　润秋把她塞进车里，刚要说地点，忽然想起还没问过春阳住哪儿，追问下，春阳佯醉自说自话根本不说地址，润秋耐不住司机催促只能带春阳回自己家。
　　
　　
　进了门，春阳将门顺手反锁，一扫醉态。
　　
　　润秋也不惊讶，默言脱外衣准备去洗澡。
　　
　　“今天情人节呢。”春阳脱了外衣伸手帮润秋解扣，“你给没给我备礼物啊？”
　　
　　润秋垂下眼帘攥住她解扣的手略退了一步才松开，“我忙，没时间准备。”
　　
　　春阳叹口气，“其实礼物是靠心思而不是非得花钱。”
　　
　　润秋边去卫生间边说，“先洗澡吧，一身乌七八糟的味道。”
　　
　　春阳咬了下嘴，“好啊。”
　　
　　待润秋进去听她开了水，春阳迅速脱了衣服闪了进去。
　　
　　润秋没听见她进来。忽然被人抱住，吓了一跳。
　　
　　春阳合着浴液合着水边抚摸润秋边用身子在她身上游走。
　　
　　润秋享受着那腻腻的滑顺，心里涌起了五年前单纯的爱恋，捕捉了春阳的唇舌，捧着她的头颈吻了起来。
　　
　　水雾弥漫，恩仇消散？
　　
　　钻进温暖的被窝，俩人絮絮地说着话。
　　
　　“走的时候那飞机飞了13个小时，我哭了13个小时。身边那个也是女孩，也是短发。一度我哭懵了，把她当成了你。”春阳幽幽地说。
　　
　　润秋搂着她，亲吻她的头发，那味道是那么的熟悉而遥远。“你走后，一度我每天过的很昏蘁，白天上班像机器晚上拉了夏天回来喝酒，不愿出去，我怕你来电话我不在家。我那时还没手机呢。”
　　

　“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们不再分开了，一起好好过，好好珍惜吧。”春阳很恳切。
　　
　　“嗯。”润秋应了。她骨子里很怕孤独和寂寞，春阳是她爱过的，当初的别离也是情非得已，续前缘吧。
　　
　　“我今天想要个礼物。”春阳扭着身子撒娇。
　　
　　“要啥？现在就24小时的餐馆和小超市开着呢。”润秋逗她。
　　
　　“把家里的钥匙给我一套。”春阳揪着润秋的鼻子。
　　
　　
　　钥匙有时看着不起眼，但在不少人的心里它是道分界线。世界上最难翻越的山不在天边，而在心底。
　　
　　
夏天和世嘉约了一起在周日的午后去咖啡广场。
　　
　　世嘉到的时候，夏天已经悠然地找了个舒服的座位，她带着酷酷的雷朋，边喝着扎啤边听现场乐队的演唱。
　　
　　“来半天了？”世嘉坐在了夏天的左手边。招呼服务生点了饮料。
　　
　　“来一会儿了。你怎么点软饮啊？”夏天讥讽她。
　　
　　“一会儿在哪吃啊？要是就这附近我就点酒，不然总得留个能开车的啊。”世嘉点上了烟。
　　
　　“就这附近吧。楼上那香煎带鱼有点水平。”夏天往后靠了靠。
　　
　　“成。”世嘉附和，她吃东西不很挑剔。招呼服务生加了酒。“就咱俩？你家赵婳呢？”
　　
　　“目前就咱俩。赵婳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