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反过来想……宇智波斑对佐助的严厉也是有目共睹的……好几次都差点杀了他……我甚至得到消息,佐助的伤口几乎从来就没有减少过……这些残忍的对待,那个男人怎么都不会用到你的身上吧……”这个越来越像变态的少年是在安慰我么?他难道不知道这些话如果被楼下还在愤懑的亡灵青年听到,可是要惹出大事的呀……
“疼……不要揪我脸”皮肤被拉扯的疼痛让我觉得委屈极了……该死的越来越不着调的宇智波斑,就算是找替身也不要做出这种让我那么揪心的事情啊!做出这些行为会让我觉得我做出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啊混蛋!况且……动了佐助的你拿什么来承受鼬的怒火……做事不经大脑,哪里还看得出曾经站在巅峰的样子……
“哎?”被我一脸想要哭的表情弄得一惊……外人看起来过分狡诈的狐狸兜居然手足无措了“我不是故意的……”无奈的举起双臂做出投降的动作“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错了……”
药师兜的样子让我有些惊愕……我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兜为什么会帮我?”这个疑问盘旋在我脑海真的已经很久了……不是不知道药师兜的本性……而是他为人佞巧的那一方面几乎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如果不是真心,那必定是藏匿的太好……
“帮你?不……我是有目的的……”兜很认真的望着我……金色的眸子犀利的让人望不见尽头……
看着他一副你必须相信我的神色,我不禁低低的笑了“笨蛋……不要打扰我制造起搏器……”有目的?真正有目的的人是会光明正大的告诉被害人么?
赤·裸着上身的少年斜靠在试验台的桌沿之上……金色的蛇眸缓缓的闭起……宇智波泉奈……脑海里回忆起那段不曾忘过的场景……漫天的飞雪就和现下窗外一样……看似柔和却彻骨至寒……躲避暗部调查的幼年孩童迷失在枯木成林的地方……寒冷让这个衣着单薄的孩子逐渐模糊了思想……隐约可以听见马匹踱步的声音在靠近……想要活下去的兜看着渐近的人发出异常夺目的目光……可是这种希冀的目光在于那对昏黄眸子接触的那一刹那,幼小的兜知道,他活不了了……明明应该很温暖的瞳色却比这个飘荡着白雪的冬日更加寒冷……
这对眼瞳散发的情感就和当初桔梗峰之战中木叶忍者的一样……漠视生命……
药师兜是间谍……间谍的死亡是无人缅怀和同情了……就算他现在只是个孩子也无法否认他的身份……其实真的很累了……作为一个还幼小的孩子……赤砂之蝎……大蛇丸……木叶……周旋于这些宿命的纠葛中已经太疲倦了……
“啧……和佐助一样麻烦的人……”他的视线已经模糊的辨别不清东西……却依然感受到了不属于人的眼光……颜色很舒服却透着冷漠无比的错觉……扶起他无力身躯的手没有想象中的温暖……被抱在这个男人怀里的时候亦是如此……似乎他的体温已经和这个季节的气温融为一体……依靠在这个男人的胸口却无论如何也探听不到心脏搏动的迹象……一个诡异的答案直冲脑海,让还是孩子的药师兜无法抑制的恐惧……他听见脑袋上男人的嗤笑声像是嘲笑自己的胆怯……
一种会被丢掉的感觉涌上心头……就算是尸体也不要丢下我……兜这么想,小小的手紧紧的将色泽斑斓的衣料拽的皱褶无比……因为这个人没有丢下自己……不像其他人只是把他当做工具……很想保持着清醒,却因为背靠的胸膛无法摄取温暖而最终堕入黑暗……
“啊!不想再实验了……明天直接用在长门身上吧……反正我并不是很想让他活过来……”泉奈泄气的哀嚎让药师兜回过神来……金色的蛇眼无比欣慰的望着还在不停摆弄零件的男人……
万幸他和宇智波佐助长得那么相似……自己终于慢慢的找到了他存在的证明……冷漠固执的浮兰,温厚明锐的泉奈……兜知道这个男人不管有多少面为了的始终都是一个人……宇智波斑……先前只是对这个男人的好奇……渐渐的,兜难免沉迷于泉奈对斑的无微不至……那种全心全意该有多么幸福……
想到资料中宇智波一族的事迹,兜的金色蛇眼浑浊起来……那个男人根本没有资格拥有泉奈……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置办的结果……总是将失败的责任推卸给家族和木叶的宇智波斑就是个十足的人渣……明明是自己的野心却将这种危险的计划套在想要给予泉奈一切的理由上……这种人死不足惜吧……
特别是真正接触到了泉奈……他已经不再没有感情波动……会难过会展颜的亡灵让兜更加痴迷……他是孤儿,他是间谍,他仅仅是想感受宇智波斑不珍惜的被人在乎的那种生活……
连大蛇丸都对药师兜的智慧和明锐触觉忌惮三分……区区一个被野心填满思想的男人根本不足为惧……想要成就十尾?统治世界?帮助宇智波斑一起发动忍界大战……这样那个男人一定会被五国通缉并联合剿灭……只要斑一死……他就要将好不容易研究出的药剂给泉奈喝下去……这样,宇智波泉奈就只是泉奈了……他会遗忘宇智波,遗忘木叶……然后作为宇智波斑盟友的药师兜会假死在某个地方……
他的目的真的很简单……简单到无法想象……他只要宇智波斑死亡,然后带着泉奈到一个不贫穷也不富裕的小村庄,开家小小的美食店……然后对外人说,他是哥哥兜,那个男人是弟弟泉奈……仅此而已……
说到底……药师兜再如何狡诈可憎毕竟也只是一个没有体验过家庭温暖的人罢了……
“少年……你还不回去吗?”我抬起头望着眼神无焦点的某人……一脸嫌弃……
“嗨嗨……我只是来道喜的……没想到你还赶我走呢……”兜一脸无奈的将披风裹在身上……宽大的帽檐遮盖了他大半张的面容“啊……话说,我23了呢泉奈……比宇智波鼬还要大两岁呢……”
“哎?”完全看不出来啊……居然23了嘛?那不是……
“比你还要年长哦……小!泉!奈!”
药师兜!有本事说完就不要跑……我愤怒的瞪着那块还残留着厌恶的地方……我只是死的比较早而已!况且我还是十号出生的呢!你这个闰年月末四年过一次生日的家伙还没有满十岁吧!混蛋……!!
失败的实验
第三十九章
身上穿着的狮影袍子与其他一村之影的外袍并无他样……不过前提是它没有经过药师兜的手……自从知道兜少年……哦,不……是兜大叔已有23的高龄……便越发觉得他有做我们一家之父的潜质……从外袍到去木叶所需要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是他一手置办……特别是身上所着的物品,全部融合了我原有装备的属性……
这些属于这个世界的普通的衣物,被融合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量……要做到这一点必定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为我披上外袍的兜面色有些疲惫……青紫的肤色也掩盖不了他眼眶下泛着黑影的褶皱……平时泛着反光的镜片也无法带给我精怪的感觉……看他这样,一定研究了许久吧……
“走好……”最后帮我戴上刻着影字的斗笠,筹措良久的“父亲大人”终于不满的带着面色凝重的形象和我道别……
有些觉得这样的场景很好笑,但是现在笑出来一定会被数落……我这么想着,板直着脸上的肌肉示意性的点了点头……然后叫唤着一旁和金色小凤凰玩的不亦乐乎的男人……
这只泛着耀眼光芒的小凤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观赏玩耍的小宠物而已……不过它乖巧温顺的样子倒是很得人心,也因为它的漂亮让人爱不释手……
那个笑的很天真的红发男人小心翼翼的捧着半眯着小眼歇息的凤凰……听到我叫他后便乐颠乐颠的向我跑来,讨好似的将小凤凰递到我的面前“泉奈!它好乖哎……之前你给我的那只小兔子会咬我,这只小鸟不会哎……”
这只是凤凰,不是鸟!无力的拍打了下男人酒红色的脑袋……莫名遇袭的男人不知所以的惯性般的缩了缩脑袋,然后笑的更加天真起来……望着这样天真无邪的男人,我有一种崩塌的冲动……
是的……这个拥有着酒红色中发,双眼被绷带缠绕,身体孱弱到只有骨架却依旧笑得让我欲哭无泪的家伙,便是曾经叱咤风云,统领晓组织的首领——佩恩……的本体,漩涡长门……
早已说过,我并非良善之人……我可以救蝎,救迪达拉,甚至是角都,飞段……但偏偏我并不想让佩恩复活……制造地精起搏器…XL型太过艰难,任何差错都比这个男人死了更要严重……我承认我不喜欢过去老是面无表情,性格阴冷的佩恩,可是即便如此,我也并不想让这个情感还算真挚的男人魂飞魄散啊……所以我很果断的拒绝过水门……甚至提出让水门将鼬唤醒这种根本无法实现的要求……
也许,水门是那种就算是亡灵也被圣光庇护的存在……鼬的觉醒,让我不得不满足他想让佩恩复活的要求……我的确是成功了……虽然有些许的阻碍,但是最终还是制成了起搏器……兴奋的拉住兜到处实验,得到的却是意料之中的失败……复活率太低……说不到1%其实已经是夸大了事实……我和兜都知道……真正的成功率……为零……
无法否认……水门很期待这个男人的复活,也许是因为他姓漩涡,也许是因为鸣人的喜欢……理由很多,即便如此我也只相信是木叶……不,是木叶长老团……为了得到轮回眼的秘密……可惜,答应了便要做到不是么?我并不希望像斑哥一样,当初明明慎重其事的答应过,现在却明晃晃的违背……
改进起搏器的过程很困难……比制造它更艰难百倍……问题多的让我焦头烂额……对于只善于生物和禁术研究的兜,机械的拼改他也只能爱莫能助……而善于拼装机械的蝎却更加直白的回答我两个字——滚开……
一边四处碰壁,一边水门翘首期盼……走投无路下我放弃了实验而下狠心决定直接作用于尸气日渐剧烈的漩涡长门身上……
整个被浸泡在药剂里的尸体并没有腐烂……但模样却惊悚恐怖……对于结果,我可以很认真的说……完全没有信心……也许,漩涡长门就会在一瞬之间化为虚无,连拥有灵魂转世都成为奢侈……这个风险赌博的赌注太大……
我的决议并没有告知任何人……并非是不信任,而是怕牵连……如果真如我所猜测的,长门的复活是贡献轮回眼的秘密……那么我一旦失败……大家好不容易建立的蜗居点便会被团藏领导的根逼上绝境……单打独斗必然不会输掉,但是因为扉间想要平衡他爱徒心里所创建的长老团似乎并不认同这种战斗方式……他们更喜欢做的是暗杀和围捕……
私自行动的好处便是,如果我失败,仅仅只要让兜欺瞒着,说我从始至终都是斑哥所派的间谍即可……正面的与多人战斗也许我并非很强,但亡灵的藏匿和术士的单体偷袭却是不可小觑的……于是,我趁着黑夜偷偷将整具尸体搬至兜的蛇窟进行……
起搏器可以将人复活的原理……大概就是因为那常人无法承受的电压……这种高密度,强刺激的电压是佐助的雷遁奥义麒麟都无法媲美的……唯一逊色的大概只是触发的范围,麒麟之术范围之广足以山崩地裂,而这种被法则拒绝的复生电击却直刺停滞的心脏……可惜的是,比麒麟更为凶悍的起搏器电流仅仅只能用于死亡的人而已……
随着电鸣声的渐弱,逐渐响起的是男人虚弱却真实的疼痛呻·吟……起搏器从手中滑落,我难以置信和兜对视……然后从彼此间看到了相同的答案……我成功了……毫无疑义那声呻·吟来自于漩涡长门……
这个死亡如此之久的男人,终于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不带丝毫复活后虚弱……他的心脏强而有力的搏动着……噗咚声成了整个实验室最美妙的乐章……很快,在我和兜的注视下,他睁开了紧闭的凹陷眼睑,紧接着,这个男人变得茫然的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根本没有眼睛……
我犹豫着是否应该上前询问他状况……犹豫,是因为我忌惮着他强大而残忍的能力……可是不能否认这个男人曾经监视我的同时也将我纳入了晓的保护圈……然而我对这个仅有的成功案例太过得意忘形,导致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使用起搏器的不稳定性……这一上前……便让我后悔了一辈子……
薄暮时分,我带着新生的长门回到川之国的木屋……此时的他刚刚在兜的强迫下装上了普通人的眼眸……纱布层层叠叠的将他的视线包裹的严密无比……无法看到世界的不安让他很依赖我……这种分外的依赖让我很苦恼……因为它无时无刻不再提醒我刚才那个恐怖的画面……
反复的告诫自己,长门的依赖只是因为他看不到,所以需要一个人来引导罢了……这个依赖绝对不是所谓的雏鸟情节……所以之前他怯懦着环抱自己身体,窝在角落瑟瑟发抖并带着嘤嘤哭泣的画面只是我在做梦……包括扑倒我身上笑的天真无邪也只是我的幻想……
现在,安静的尾随在我身侧的漩涡长门虽然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是内在所具有的威慑力却并没有被这幅可怖的外表影响……看到这样的男人,我终于放下了悬吊的心,一路赶向目的地……只是,圣光庇护的只有波风水门而已……我似乎永远都只是被遗忘在黑暗的亡灵……
当木门被迪达拉打开的那刹那,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顿觉丢脸的捂着自己的面容,躲避屋内所有人的静默吃惊和爆发的尖锐追问……
“泉奈……泉奈……”从知道我名字起,酒红发色的男人便时常用软糯糯的声音叫唤我……现在被那群人粗野动作吓到的男人,习惯性的使着这种一反过去冰寒的声线……委屈让人心疼……
和我差不多高的他,胆怯的缩在我的背后……因为靠的极近,所以唯我可听得呜咽声好似在悲哀我对他的置之不理……虽然觉得可笑,但是除了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