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讲台(gl)作者:礿锦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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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讲台(gl)作者:礿锦烯-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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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还拥有的狄小禹,再一次的纵容了我,他送我上火车的时候,只对我说了几句话:「子旋,我毕业回去找你。等我。保重,电话联系。」
  火车带我离开了这个城市,城市倒退的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姚诺的眼睛,狄小禹阳光下的身影,老板站在冬天的夜里,抽着烟,于秘书在大雪中向我走过来,还有,琉璃和裴锦分手那一天。她们仰着的脸,那是布满泪痕的脸。
  它们随着火车的奔跑飞速的倒退,被我抛弃在身后,我真的希望火车能再开的快一些,让这些回忆片段在高速的运转中变的破碎,最后随风而去。
  九*年的春节,我和父亲在他工作的城市渡过。他买了房子,一栋不算太新的别墅,他有了新的妻子,一个漂亮却很善良的女人。他在这个城市生活的如鱼得水。
  我一直住在别墅二楼角落的屋子,透过它的窗户可以看到花园里的樱桃树,也可以看到连片的灰色屋顶。
  父亲的新妻子姓白,名玉。有个女儿,年长我三岁,在英国留学。白阿姨二十岁生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却在这个城市建立了自己的服装帝国,她是让我尊敬的女性。
  白姨把我的屋子布置的十分简单,却又应有尽有。她还送我一台笔记本和一款新手机。于是我换了新的手机号码,新的Msn,新的QQ。连曾经的工作邮箱我都直接注销了号码。
  年轻的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和那个城市的过去告别,让所有的不开心和开心一笔勾销。
  白姨和父亲商量,希望我先去找个自考学校念书,然后有机会可以出国留学。父亲问了我的意思,我跑去问白姨的意见,花园里,白姨慈爱的拉着我的手,说:「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我怕你觉得我是管教你,就让你父亲去说。你要是不喜欢读书,可以先休息一阵子,不过你要知道,我和你父亲的家产最后都会放在你那里,你姐姐是个学医的,对生意上的事情压根不感兴趣。孩子,你长大了,自己做决定,学习只是为了更好的辅助你,但不是决定你成功的唯一因素。」
  我决定考虑一下,更多的是因为我很享受和父亲白姨在一起的时间。白姨很温暖,我需要这样的温暖。
  因为住所的关系,我认识了一些和我年纪相仿的人,他们有的开着车每天就是找各种乐子,有的却朝九晚五,在自己的父辈公司里卖命。
  第一种人,我只交到一个朋友,叫嘠梭。是个有文化有思想却不愿去实现理想的米虫。第二种人我基本没交下一个,因为他们的脑袋太聪明,我不喜欢和人交往还要算计利益。
  嘠梭是个文艺青年,开着一辆保时捷,据说是他父亲买给某个小老婆,被他知道,带着一帮兄弟恐吓回来的。他有一间自己的书房,那是真正意义上的书房,不止书架上整死的码着书,地毯上,椅子上,任何装饰上都凌乱的放着书。
  嘠梭大部分都看过。虽然有一些,他必须等到上厕所才仔细翻阅。
  嘠梭是个讲义气的男孩子,打架,斗殴,却也会穿着海魂衫,背着军用小水壶溜达一天。
  我和嘠梭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就是上网。他英语超级好,这也方便了他在MSN上认识更多的女孩。
  他不喜欢外国人,却喜欢白领。他觉得女人知性才叫美。每一次他这样说,我都会想起姚诺。
  嘠梭见过我的姐姐,他说那是她梦想中的女人,可惜啊。
  我听到他的感叹总是问他可惜什么,他笑着说:「等她回来你就知道了。」
  可是离她回国还有很久,我却对她越来越好奇,于是我缠着白姨让她给我要姐姐的MSN号。
  白姨听了高兴的不得了,立刻就在笔记本里找到她的帐号,并且致电给她,姐姐听说我主动和她联系,也很是开心,随即就通过了我的好友请求。
  就这样,白姨的女儿,我法律上的姐姐,白梓童通过Msn走进了我的世界。
  当我收到通过好友验证的消息的时候,嘠梭在院子里喊我去钓鱼。我看了一眼白梓童的头像,是离线状态,就拎着衣服和渔具去玩了。
  晚上吃完饭,回卧室躺在床上,看到不远处的电脑还亮着屏幕,我才想起来我还加了白梓童这号人物。
  忙起身,抱着电脑上了床,看到她的头像果然是亮着的。
  我正在想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她那边倒是先来了消息。
  「你加人之后不说话的?」
  有意思。虽然文字是没有情绪的,但是我却感觉到她传达的一种玩味。
  「说话啊,在想说什么。」我觉得还是中规中矩的好一些,毕竟嘠梭告诉过我,说是我这位姐姐很难搞。
  
    
    ☆、初见

  『我还真以为你是那种不说话的人呢。』她又一次的强调。她这样一说,我真的不好意思了,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回道:『下午和嘎梭去钓鱼,电脑就扔在这里了。对不起。』她那边回道:『倒是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嘎梭是不是那个李展。』看样子她果然认识嘎梭,大名还记得挺清楚的,我回答:『对,就是那个李展。』她发了一个笑脸,然后问道:『你喜欢和他玩?』我想了想,嘎梭挺有意思的,就说:『他挺有意思的。』
  一来二去,我发现她对嘎梭很熟悉,了解的很清楚,一种感觉在我心里升腾起来,我问:『童童姐,我想问你个事,你可不准生气。』她那边回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劝你不要问了。过一阵子我就回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我觉得她的确会想到我想问什么,因为我们的话题一直围绕在嘎梭身上,于是我很听劝的没有多问。
  我打开网络电视,正好是一个主持人的歌友会,我看着看着,突然想对她说点什么,我去看她的Msn,她依旧在线,我打道:『你知道ah吧。那个主持人。』她回复的很快,说:『知道。最近唱歌去了不是?』
  『我正在看他的歌友会。有个女主持人,长得挺好看的,有点像你。』
  『你说的是卧室里那张照片?』
  『我说的是卧室里的那张。』我们的聊天记录里同时出现了两句话。
  我的心一动,忙回复了一个笑脸,巧的是我们又是同一时间发送了同一个笑脸。
  『你怎么总学我?』又是同一时间。
  我对着电脑大笑起来。
  『你那边晚了,睡觉吧。明天聊?』她问我。
  『好啊。』我回道。
  『晚安。』她很快回复。
  『安。』
  关了电脑,我把笔记本随便的放在床边,盖好被子,觉得心底的那种欢快的感觉仍然存在。
  白梓童像一束阳光,照进了我心里的一个角落。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吃早饭的时候白姨已经走了,父亲对我说:『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也不能就这么在家呆着啊?过几天你姐姐就回来了,看着也不好不是?』
  我听了他的话,倒是没在意前面,只想到白梓童要回来,突然觉得特别兴奋,问道:『童童姐什么时候回来啊?』
  父亲低声说了一句:『一周之后吧。行了,你自己吃吧。』说完起身走了。我一个人吃了早餐,帮保姆收拾了桌子,就跑到楼上开电脑。白梓童还没有上线,倒是狄小禹在线。
  『今儿怎么有空上网?』他问。自从我来到这个城市,我们基本保持晚上几条短信的频率。
  『没什么好玩的事了。熟悉也熟悉够了。』我回。
  『过一阵儿放假我去看你?』
  『好啊。你哪天过来?』
  『下周末吧。』他回道。
  我想想,估计他会和白梓童撞车,但是又觉得无所谓,回:『可以。电话联系。』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别的事情,他突然谈到了琉璃,我不想谈及这个话题,推脱我要出门,隐了身。
  没一会儿,白梓童就上线了,我看着她的头像,想看看她会不会对着我的离线状态说话,所以也不主动聊天,只是对着电脑胡思乱想。
  『不守信用。』她的第一句话发了过来。
  我看了,还是没回。
  『懒猪啊,肯定没起床。我下了,睡觉去了。』她又发了一句。
  我一看她要下线,才回道:『这里这里。』
  她的头像却是暗了下去。我有点憋闷,关了电脑,去书房找书看。
  无聊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白姨和父亲谁都没在提上班和上学的事,我在无聊中迎来了白梓童回国,狄小禹来访的日子。
  那天倒是天气不错,早晨起床家里就没了人,连保姆都没在家。
  我先给狄小禹打了电话,他说刚上车,三个小时之后就能到达,我又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他和白姨接了白梓童,正在回来的路上。
  我听了欢喜,忙去洗脸刷牙,找了一身最喜欢的衣服套上,刚做完这些就听见楼下门铃响,我又跑下去,打开门,一看,嘎梭同学穿的西装革履站在门口咧着大嘴乐呢。
  『干嘛啊?这么早?』我把他让进屋里,给他找了一瓶他最爱的牛奶。
  他喝着牛奶,趴在餐桌上说:『这不是白大小姐回来么,我来迎接一下。』
  我瞪了他一眼,他看到问我:『干嘛啊?得罪你了?』
  『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回嘴。
  他摇头晃脑的不搭理我,自己从西服的兜里掏出一个PSP玩上了。他这个样子必然是紧张了,我趴在他面前去看他,他一巴掌招呼过来,差点打在我的脸上。
  『李展,你个王八,打我。』我跳过去,拽住他的领带要抽他,他吓得捂着脑袋喊着:『大姐,我不是故意的,姐啊。』
  我俩正闹的欢,只听门廊一阵响动,他趁着我松手去看,撒丫子往门廊跑去。
  『叔叔,阿姨,你们回来了。』我听见他说。
  『李展来了,快进客厅坐。』白姨的声音。
  『哎。童童姐,好久不见。』我听到嘎梭谄媚的声音觉得他恶俗的表情都展现在眼前。
  『好久不见。你这是怎么了?头发怎么乱成这样?』白梓童的声音,有点低哑,却让我紧张起来。
  『还不都是子旋。』嘎梭哀怨的说。
  我听到白梓童的笑声,她接着说:『子旋起来了?在哪?我去看看我这个妹妹。』
  我听到她这么说,紧张的拿起桌上嘎梭喝剩的牛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乳白色的奶一点一点的减少,透过玻璃杯底儿,我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不远的地方,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戴着一顶贝雷帽,面容模糊,却可以清楚的看到笑容。
  我放下杯子,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她笑着走近,站在我面前,说了一句:『喝完牛奶要擦嘴,不要和嘎梭学。知不知道。』边说边抽了纸巾递给我,我透过装饰的镜面一看,自己的上唇都是白色的水珠,尴尬的接过她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说:『童童姐,好。』
  她点点头,回头递给跟过来的嘎梭一张纸巾说:『你也擦擦。这么大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嘎梭竟然露出一抹害羞的笑容,我只觉得一阵恶心,大大的打了一个奶嗝。白梓童和嘎梭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喝的太急了。』他们俩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闹够了都过来吧。』白姨在客厅喊着我们。
  白梓童对我做了一个鬼脸,说:『你好,我是白梓童,以后多关照咯。』
  她突然的一本正经让我一愣,待我回神时,她已经出去了,我看着嘎梭,他看着我。
  『怎么样,我说很难搞噢。』他幸灾乐祸。
  我不在意的回道:『怎么难搞了,这不挺好。』说完从他身边路过,刻意不去看他。
  白梓童应该是和我父亲见过很多面,那个亲劲儿比过我这个亲姑娘了。我和嘎梭反倒是像是两个客人。嘎梭比我随意一些,我却因为白梓童时不时的一瞥,端坐在那里。
  保姆回来的时候拎了很多东西,我和嘎梭坐在沙发里看到白梓童几个箭步跑过去,拎过保姆手中的东西,欢快的嚷着:『阿姊,想死你了。』
  保姆看着她说:『回来了,我也想你了。』
  他们两个人说着话进了厨房,我和嘎梭看着对方,他低声说:『你个二世祖。』
  我低声回道:『你个少爷。』说完我就跑,嘎梭的脸黑了一片,估计他也想到少爷还有别的意思。
  正在我跑到楼梯口准备上楼的时候,白梓童从餐厅出来,我俩正撞个满怀,还没等我看清楚她有没有撞疼,身子一个悬空,嘎梭把我抱了起来,往客厅走去,扔在了沙发里,白梓童这时也冲了出来,他们两个人当着白姨和父亲的面对我一顿瘙痒,白姨和父亲在旁边看的乐呵呵。
  『好了,好了。』还是白姨好,过来劝他们。
  白梓童和嘎梭这时才罢手,他们两个气喘吁吁,我笑的流了一脸泪水。
  『多大了,没个姐姐样子。』白姨说白梓童。
  白梓童又做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伸出右手要拉我起来。
  我和她交握双手,她的手很热,骨胳完美,手指纤细。
  『起来。』她挑挑眉毛。我不使劲,故意为难她。
  她笑着看我,低声说:『不起来我可继续了。』
  我看看父亲和白姨说:『姐姐欺负我。』惹得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玩闹完了,我们几个人坐下来喝茶,我父亲很喜欢品茶,白梓童和嘎梭也是行家,我自然是个身外客,白梓童看了我的样子直说:『糟蹋了,糟蹋了。』
  我不搭理她,没一会儿,手机响了,我一看是狄小禹。忙跑到落地窗边接了起来。
  『我半个小时之后就到了,开心不?』
  我看了一眼客厅,他们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我只能低声说:『我一会儿去接你。』
  狄小禹应该知道我可能不方便,也没多说,叮嘱我开车慢点,就挂了。
  我跑到父亲面前说:『爸,我朋友来了,我去接一下,下午就不回来了。』
  父亲点点头,我对白梓童和嘎梭说:『我走咯,晚上陪你俩啊。』
  说完抬腿要跑,白梓童一把拉住我,我回头看她,只看她慢悠悠的喝完茶放好茶杯然后站起来对我父亲和白姨说:『我下午没什么事,和她去玩会儿。』
  嘎梭听了忙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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