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一大跳呢。 ”罗静把兆华搂抱一下,两个人就都哈哈大笑。
“我真是来请你吃饭的,算接风吧。 你说是自己办好,还是上馆好?是人多好,还是人少好?”兆华在满屋里睃寻,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哎呀呀。 不好意思。 一定要请,自己办吧,我给你帮忙。 人嘛,他们不是三个结拜弟兄吗,让他们乐一乐吧,疯一疯吧。 嘻嘻!热闹些,说不定有姻缘呢。 哈哈!”心情好。 罗静开起了玩笑。
“那好,走。 做指导去!”两个人就手拉手走出去,蛮亲热地那种。
兆华还特意买了酒,但沈伟说,不敢多喝,好多事呢,又是大白天的。
张诚就笑话他:“怎么,就怕了?还不到时候吧。 事肯定多了。 那应该还在晚上吧,哈哈!连喝酒都没时间了,扫兴!”
杜平把杯子在桌子上磕得砰砰响:“照我说,喝点了,狗胆还大些……”
罗静也忍不住笑了:“他狗胆再大,还不是要有对象呀!”
兆华笑嘻嘻的,顺口说:“这不现成的吗?”
罗静反击:“不对!还不到时候!照你这么说,他以前经常醉酒。 狗胆一大,你不深受其害呀,哈哈!”
兆华说不转了,就要跟罗静比酒。 罗静说女人家家的比个什么酒呀,我陪领导都不会喝的。 兆华坚决不干:“就兴男同志发酒疯,欺负我们女同胞呀!再说。 我们又不得天天在一起喝,浅尝辄止,来,意思意思也好。 ”
她们就都喝了一点点。 沈伟观察出来,罗静其实比兆华量还大,不知她为什么不肯放量喝,曾经沧海吗?
吃饭过程中,兆华和罗静还是争着给沈伟夹菜,沈伟有些应接不暇。 张诚和杜平有些傻了,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沈伟自觉不好意思。 而两个女同胞好像浑然不觉。
兆华有些得意的说:“沈老师,你要吃咸地。 要吃辣的,今天地菜,还对味吧?”“盐和辣椒,你放了,我还加了点儿呢。 ”罗静补充。
张诚哈哈大笑:“真有意思,这一下,连带我和杜平都不怕咸、不怕辣了。 ”
杜平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哈哈!下午干脆吃四川麻辣火锅。 ”
三个男人也没怎么喝,倒是把饭吃饱了。 打着饱嗝,张诚和杜平约了他们各自请客的时间,就风风火火忙去了。
罗静要沈伟带她逛逛,兆华也要跟着去,罗静问她:“你不收拾收拾呀?”朝桌上的碗筷一指。
“再说吧!有的是时间。 ”兆华大大咧咧的说。
到粮店路不是很远,路况却不大好。 罗静说:“骑车勉强可以。 ”
谢达加正在粮店上班,见沈伟带着两个女人溜达,有些奇怪:“沈老师,你们这是?”
兆华立即说:“快叫师娘啊!这是罗校长。 ”有些神秘的朝罗静努努嘴。
谢达加立即给罗静鞠一躬:“罗校长,您好!”
罗静有些吃不住劲,连忙说:“你好,你好!忙啊。 ”
谢达加就领着他们在粮店周围转了一圈儿,作了一些简单的介绍,看到罗校长有些不开心地样子,就说:“到粮店的路不大好走,不要紧,沈老师的粮食我可以送。 城里还有那么多的学生,这不是问题。 ”
“那先谢谢你了哟!”罗静讲着客套话。
一行人就又转到菜市场去。
菜市场不比粮店,闹嚷嚷的,地下乱菜叶、水果皮、鱼鳞、污水,让人不敢下脚。 他们就在远处看。
“免不了要常来光顾呢。 ”兆华望着罗静说。 意思分明是:看你还敢不敢!
“也许不久就变干净了呢。 ”罗静意味深长的笑笑。
沈伟赶紧介绍:“还有呢,不光这一处。 还看不看?”
“不看了,累了。 ”罗静脸上出了香汗。
他们走在大街上,和熟人打着招呼。 熟人看看三个人,觉得蛮新鲜,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趁着兆华不在,没人干扰,罗静抓紧看她的书,做她的作业。 沈伟就在旁边指指点点,诲人不倦。 自考地复习题,有些难,有几个题目,沈伟也思考了半天。 他发现罗静中文基本功不差,尤其钢笔字写得有力道,像男人的笔体,心里便有了几分佩服。 罗静身上的香水味儿,又让他有些不能自持……
罗静边做题目边说个不休,自从你沈伟离开她们家,我妈常常念叨你,说除了人瘦点儿外,蛮不错的。 一天老是催我要早点办事情。 爷爷和爸爸听了我妈的介绍,也是笑逐颜开。 早说过,我们家是我妈当家,你没注意吧,我妈抽烟呢喝酒呢。 你不是说,抽烟喝酒的人,能力强些吗,也许有一定地道理。 你看,我们的事……
沈伟唯唯诺诺:“我只知道一天瞎忙,这些事你做主吧!”
“问题是,我观察你有些神不守舍呢,好像没有主心骨的样子,是不是鬼迷心窍了哟!嘻嘻!”罗静半真半假的说。
“你要怎样才相信?”沈伟把罗静从办公桌前拉起来,审视做她。
“亲我……”罗静把脸伸过来,“关门哪!”
沈伟这回可熟练多了,他紧紧抱着罗静的头,鼻子尽情的嗅着她的发香,罗静的头发丝拂得沈伟的颈项直痒痒,更加刺激了他探幽觅胜的兴头。 罗静死死楼着沈伟地腰眼。 他们地舌头在对方的嘴里用力搅动着,纠缠着,嘴唇在拼命吮吸对方地唾液,然后交换,然后吞咽……
两个人如醉如痴,如癫如狂,渐入佳境……
目光呆滞迷离,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沈伟感觉浑身异常燥热,那颗心快要蹦出来了。 小dd雄起了,要一展雄风呢,好像全身的热力皆汇聚于此,要爆炸了……
罗静的身子在本能的扭动,沈伟到底控制不住,下身前后动了起来,罗静下意识的迎合,就要合为一体了……
罗静换一口气:“啊,哎,你蛮可以的,我有感觉,但……”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沈伟就又吻住了她那湿漉漉的嘴唇……
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猛。 时间停住了,周围的一切已不复存在……
“砰砰,砰砰!沈老师,沈老师!开门,开门!”杜平好不讲礼貌,“怎么搞的呀,大白天就在实习呀!”
二人意犹未尽,沈伟还在保持动作的连续性,不愿松开。 罗静指指门外:“哦活活,哎呦呦,来了,来了。 ”
两人偷偷笑着,整理半天后才开门。
罗静不好意思的说:“打瞌睡呢,我们。 ”
“打瞌睡,打瞌睡。 嘿嘿,嘿嘿!”沈伟紧跟着说。
杜平认真看看他们,有些不相信:“沈老师,不要紧吧,喝酒呢?”
“不要紧,喝,喝!”沈伟胸有成竹,激情满怀。
“支持,支持!你们三弟兄不醉不归。 嘻嘻!”罗静脸上像洒了满天彩霞,兴奋极了。
这顿酒喝得先是兴高采烈热情洋溢,最后是丢盔弃甲人仰马翻,连两个女同胞也豪情万丈忠勇可嘉,喝了个半醉。 她们把三个醉鬼拉呀扯的扶到杜平的床上后,也就感觉那邪物涌上来了,到底支持不住,踉踉跄跄勉强回到沈伟的寝室,两个人和衣倒在了沈伟的铺上。 不提。
第一百五十五章 混乱(下)
第四天中午,许校长从地区开会回来了,听说沈伟的女朋友来了,兴冲冲赶过来贺喜,并提了一只鸡,说是一个亲戚刚刚送的。 一来迎接一下贵客,二来也好想和沈老师喝一杯。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罗静显得很高兴,连忙找烟倒茶,挪动茶几,搬椅子,找烟灰缸,还说愿意下厨,也好顺便向许校长讨教几招领导经验,自己刚出道,工作很被动。
许校长笑眯眯的说:“也没什么经验,几十年了,摸着石头过河,唵,水来便开沟吧。 ”看着沈伟和罗静大发感慨;“姻缘,姻缘呀!”
罗静就喜滋滋的问:“莫非许校长的话有什么深意在,或是看出点什么来了?”
许校长抽着旱烟,感触颇深的说:“我们这个沈老师呀,唵,很傲慢,脾气倔着呢!当初,我给他做媒,我的姨妹子,他不甩呢。 他决心要找一个有正式工作的、志同道合的女朋友。 天道酬勤,果不其然!连莉莉也……”
“莉莉?”罗静初次听到这个名字。
“唵,早被沈伟抛弃了,合同工。 嘿嘿。 ”许校长是撒谎不脸红的人,真正的领导料子!
“哦。 ”见许校长轻描淡写,罗静也就问怎么往心里去。
“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许校长喝了一口茶问罗静。
“最好是调到我们县里,我不还是个小小的校长吗。 嘻嘻!沈老师。 你说呢?”罗静调皮地对沈伟眨眨眼。
“你这吧说了吗。 ”沈伟抽是一支烟。
“你很坦率,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女娃娃。 唵,不过,调你们县里,只怕不行,我下学期就退休了,我要举荐沈伟……”
“别。 千万别!我只怕不是那快料子,性子也不好。 ”沈伟急忙说。
“你恰恰是那块料。 没有性子,怎么搞得好工作?罗校长,你说呢?”
“那倒是。 只是……”罗静好像有些顾虑。
“你调过来,唵,我们这里条件不错呢,沈伟老师前程远大呀。 ”
“粮店有点远,菜市场比较乱。 这房子……”
“房子肯定要换,跟我换也行,我还想回老家呢。 唵,条件是要逐步改善的,嘿嘿!”许校长循循善诱。
沈伟给许校长倒了一杯酒,让他慢慢喝着。 罗静连忙又给许校长找烟倒茶。 罗静抽空去把火炉子捅了捅,加了几块煤。
“你们蛮相配的!唵,一看罗校长就是一个有主见有能力的人。 沈老师好福气。 好福气!”
“是吗?”罗静喜上眉梢,继而笑嘻嘻的问,“许校长,我想问您老一个问题,沈伟在一中有女朋友吗?”
“以前有,现在没有。 唵,至少我没发现。 他这个人,心气高着呢,一般的人哪能进入他地法眼呀!”许校长言之凿凿的回答。
“不一定吧……”罗静就是不相信。
“你是怀疑兆华吧?许校长你要给我做主呀。 呵呵!”沈伟主动摊牌。
“他们纯属同事关系,工作关系,唵。 ”
“紧密了点儿吧,她还说要跟我竞争呢。 ”
“是吗?还是个孩子,说着玩儿地。 唵,他们的性格都要强,不好处的。 沈老师。 你说是吗?”
“就是,就是!根本没有的事。 ”沈伟害怕罗静继续纠缠。 提醒她,“罗静你是不是要操作鸡子了?”
“好的!保证色香味俱全,让你吃了还想吃!嘻嘻!许校长您坐呀,我忙去了!”
许校长咂咂嘴:“天生一对,唵,天生一对呀!”
罗静把鸡子剁了煮上了,又与许校长谈了一些怎样当校长的话。 许校长就说,先回去了,下午来吃晚饭,说不定丁局长也会来呢。
沈伟对罗静说:“还是去买点菜吧?”
罗静说:“肯定要买。 走,我们一起去!”
丁局长果然来了,还带来了一瓶茅台,表示祝贺,也感谢班主任教育他的儿子。 他儿子丁盛稳居全年级第一呢。
丁局长仔细审视了罗静一番,与许校长交换了一番沈伟老师好福气,罗静校长有能力之类地话。 他与罗静还谈起了N县的教育局长,罗静惊喜的说:“那是我小学的班主任呢,也是我们的老站长,只是快退休了。 ”
丁局长说:“我们常在一起开会,这个人工作能力强,活动路数广,了不起呀。 ”
丁局长还了解了一些N县的教育现状。 和许校长一起畅谈领导艺术,领导经验。
三个人不知不觉就把一瓶茅台分了,只罗静喝了小半杯。 罗静把鸡肉一个劲往二位领导碗里送,沈伟便有些反感。
罗静敬了一口酒,不失时机问起沈伟的去留,丁局长说他不能调走,我们一中离不开他,不愿深谈。 沈伟就觉得,领导就是不简单,他又不会像许校长退休!——罗静你蠢呢!
沈伟把丁局长送到校门边。 丁局长却神秘的对他说:“你要注意呀,莫弄个二手货呀!到时候后悔不转来哟!”
“您后悔了吗?”沈伟立即反击。
“就是,就是。 ”许是醉了,这怎么说得。
“怎么看出来地?”沈伟还是有些好奇。
“从走路。 ”和杜平异曲同工吗?
沈伟神情就有些落寞。 ”
等张诚和杜平赶来,每人只喝到半碗鸡汤。
新闻联播刚过,许芬和韩蕴兴冲冲来了。 一人提了一个大包。
沈伟眼睛陡然一亮:“韩蕴,是你们呀,好些了?这几天有客人,也没顾得上来看你。 ”
“好些了,是听说沈老师有客人,我和许芬才来的。 嘻嘻!沈老师好高兴呀。 ”许芬似乎一脸的敌意。
“是吗?”沈伟有些不好意思。
“许芬,你们怎么想起来看我呀?”沈伟看看罗静了才问。
“我们怕沈老师没什么招待客人,就买了一些吃得东西。 ”许芬把包打开,尽是鱼呀肉呀的。 韩蕴不仅带了吃的喝的,还带了一条烟。
“嗬!你们对老师真不错……”罗静给她们倒茶。
许芬笑笑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他地学生了,我在开服装店,来看看老师和他的女朋友,顺便借几本书。 ”
“这是罗老师,N县的。 ”沈伟介绍。
“听说了,你好,校长吧?”许芬好像不冷不热。
“罗校长好!来我们这儿,要坐几个小时的车吧,不晕车吗?”
韩蕴接口问。 “心情好,也许本来晕的也不晕了吧?嘻嘻!”许芬帮腔。
罗静看着她们,不做声。 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许芬突然指指衣架上的毛线衣:“这是卫虹织的吧?沈老师。 ”
韩蕴连忙补充:“我只知道兆华老师补过。 ”
许芬又指指那间毛线背心:“谁织的呀?”
“兆老师吧。 ”韩蕴猜测。
“不是,不是。 ”沈伟显得底气不足。
“这有什么呀!同事的友谊,纯真地友谊。 哈哈!”许芬大大咧咧地打趣。
“嘿嘿,嘿嘿!你们还喝点什么吗?”沈伟不好发火,想打断她们的恶作剧。
罗静没里由地:“你们好年轻,好漂亮。 ”
韩蕴笑着指指许芬:“她是像灰面扳的。 嘻嘻!”
许芬笑吟吟:“年轻好吧,年轻是资本呢。 可惜韩蕴还是个学生娃娃,沈老师,是吧?”
沈伟摇摇头:“各有各的优势。 嘿嘿!”
“我又不考大学,顶多读过艺术学校什么的。 ”韩蕴嘟嘟囔囔。
“读艺术学校,要蛮多钱呢。 ”罗静提醒道。
“钱倒不是问题,可能要关系。 ”韩蕴显得有些担心。
“有钱了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