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段天本人也觉得自己确实理亏。
修长的指头又开始盘旋在敏感的入口,瘙痒隐隐传来。
“不要……”这次的声音比刚刚那次更为虚弱,不把耳朵放在段天嘴旁肯定无法听见。
“不要吵!老实点。”流光一吼,将段天微弱的反对吼到天边去。
满意地看了老实的段天一眼,又开始肆无忌惮地享受可爱的哺乳动物……
顿时一屋春光。
***
原本以为段天从此不再提“攻”“受”互换的事情。没到两天,小老虎又叫唤起来:“我要主动!”
“上次不是让你主动了吗?是你自己不行。”
可怜的段天,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一把。
“上次是太激动了,我这次肯定可以。”段天帅气地甩甩头,仿佛要把上次的晦气甩到天边。“既然你上次都肯了,为什么不肯再给一次机会?”
“好吧好吧,不过如果你又不行,要乖乖让我疼爱哦。”
“行!”慷慨激昂地点头。
“我饿了,先去拿点东西吃。”
得到应允的段天立即大大讨好:“我去帮你拿,亲亲宝贝流光心肝。”
流光冷冷拒绝:“好好保存体力吧,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开玩笑,在答应让段天主动后绝对不能让他去准备食物。“对了,顺便帮你拿点东西吃吧,想喝点什么?”
段天一脸甜蜜地回答:“你拿什么,我就吃什么。”
于是,历史重演……
几次后,被流光美美地尝了许多遍的小老虎才发觉问题。
“不对啊……”再一次失败的段天又被流光吃得骨头都不剩,满身淤痕的躺在床上皱眉。
心里有鬼的人一点也不心虚,问:“哪里不对了?”
“为什么每次可以主动的时候我都起不来呢? 其它时候都很正常啊。”段天偏着他帅气的脸不断地想。
“和比你强的人在一起,硬不起来有什么奇怪的?”流光的大手摸过来:“你只有被我上,才会高潮。”令人牙痒的自大。
“我知道啦!”忽然的大吼,肯定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了。
兴奋地猛然弹起来,又猛然倒下去。
身体象被人拆过一样又疼又无力。
可恶的流光“上”人不偿命!
“知道什么?”懒洋洋地问着身边缩成一团的小老虎。
听到流光的问题,段天忘记身上的痛楚,又兴奋起来:“我知道了,肯定是情趣问题。我想,我肯定喜欢激烈的性爱,对普通的攻起不了兴趣。”又大又圆的眼里满是自豪地宣称:“没想到我的攻击性那么强。要有刺激兴奋的前奏才可以挑动兴奋,哈哈,天生有这样强悍风格的人可不多哦,流光你福气了。”
流光不紧不慢地说:“哦……原来是SM。天生的SM强攻哦。”
听不出流光的调侃,段天立即把脑筋转到行动上面:“孔文很快要带笨蛋老哥去旅游,可以叫他帮忙带点刺激的玩具过来。”一不做二不休,立即抓过床头的电话拨孔文的号码。
“喂?孔文,我是段天,你不是要带老哥去渡假吗?去哪里”
“是吗?太棒了。这个……因为你比较有经验,我有点事情要你帮忙……”
流光靠在段天旁边,含笑听着段天对孔文叮嘱再三。
“记得,一定要帮我买。对对,要最刺激的,不要紧,你放心吧。我?当然不可能是给我用,你别管,就这样吧,谢谢啦,钱等你回来再给。再见。替我好好疼爱我哥哦。”
段天挂上电话,转身对着流光,贼兮兮地上下打量。
“很高兴?”流光对段天色迷迷的眼光毫不反感,挑着眉问。
“对!高兴极了。”简直就想手舞足蹈,又试探地问:“流光不会生气吧?你也不想我每次主动都中途而废吧?”
“不,我怎么会生气?”流光摩挲着段天光滑的被,唇边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笑容:“高兴都来不及呢……”
意味深长的话,段天一点也没有听进耳里……
我爱你,小老虎,你也爱我,对不对?
就算一辈子只能被动,也坚决爱我,对不对?
不过你锲而不舍的精神,我倒是很欣赏呢。
反“受”为“攻”的伟大战争,还在持续着——没有硝烟,却有乐趣。
不必为段天忿忿不平哦,你看,他在流光的臂间睡得多香。
完
番外 极度不幸的回家记
一个学期又过去了。
段天伟大的反攻战尚未胜利,新的问题又提上了日程暑假怎么过。
他思索了这个问题N次,一直在旅游和窝在家里和流光卿卿我我之间拿不定主意。
身为一个体贴的好小攻(他坚信自己将来一定可以当上攻的),段天体贴的跑去问流光。流光对于此事的态度截然不同,潇洒利落地给了他一句答案,“我们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
“你总该去见一见公公婆婆了。”
“什么公公婆婆,应该是岳父岳母!”
流光懒洋洋地对着他一笑,惹得段天浑身一阵发酥。
“随便你,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流光温柔地说。
反正不管你怎么叫,到床上还是只有被压的份。
第一次见岳父岳母,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暑假一开始,段天就兴致勃勃地把积攒了很久的零用钱取出来买了一套不错的衬衣西裤,外加一条质地上乘的领带,接下来咬着牙,孤注一掷地把剩下的钱买了一个漂亮的烟斗准备送给岳父,一盒名贵燕窝准备送给岳母。
当他把一切准备妥当后,才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
流光家在哪里?
不妙,路费好像没有预留。
他提着礼物气喘吁吁地找到一派悠闲的流光,被流光漫不经心的答案砸晕了脑袋。
“什么?”段天惊叫,“你再说一遍,你家在哪?”
“意大利。”
“意……意大利?”
“不然你以为在哪?”
“最多就是高雄什么的。”段天掏出钱包,粗鲁地翻找了一通,帅气的眉毛忧愁地皱起来,“糟了,路费一定不够。我哥那小气鬼不肯借这么大笔钱给我的。”
“不需要路费。”流光把愁容满面的小老虎拽到身边,让他挨着自己舒舒服服地半躺着,“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接了。”
“从意大利过来啊?”
“嗯。”
“机票好贵吧?”
“不需要机票。”
“咦?”
“我家的私人飞机。”
扑通!
流光坐起来,往床脚下看看,“哦对了,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家庭情况……”
***
以掉下床头为开端,段天预想中的快快乐乐见岳父岳母的暑假之旅成了超级豪华过度奢侈的惊讶之旅。
登上私人飞机时,穷奢极侈的摆设吓了段天一跳。
为了保持小攻的尊严,段天尽量不露出太震惊的表情,而且努力从容地说了一句笑话,“我还以为进了电影里拍摄的美国总统坐的空军一号呢,呵呵。”
“是同一个型号。”
“呵呵……是吗……”傻笑的脸开始抽搐。
流光淡然自若地坐下,按钮叫了一杯红酒,抬头招傻乎乎的小老虎过来,“我这架比美国总统的新。”暧昧地把热气吐进段天耳道里,趁着他还迷迷糊糊地惊叹,流光把手探进他衬衣的前襟。
“嗯……”
“喜欢吗?”
“唔唔……喜欢什……什么……飞机吗?”小老虎半眯着眼睛,露出一副想躲开却又忍不住想凑上去的表情。
流光坏心眼地拧了开始挺立的乳头一下,“搞什么飞机?我问你喜不喜欢这样被我摸?”
“喜欢。”
“那喜欢被我上吗?”
“不喜欢。”
啪!流光邪气地扫了他一眼,轻而易举把小老虎从膝盖上拎了起来,往他翘挺的屁股上打了一掌。
“来,我们做到你喜欢为止。”
不用细说,大家都应该可以体谅段天的郁闷吧。
怀着想当小攻的心情,忽然发现梦中情人的家境和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原本就不是滋味。更没想到,还要屁股疼疼,两腿发软的去见公公婆婆,不,岳父岳母。
飞机降落,当段天被流光领着坐上早就等候在跑道上的黑色轿车,最后被送到流光家的大门前时。小老虎雄心勃勃的壮志已经被打击得七零八落了。
穿越过重重叠叠的花园,远处一座凛然高立的城堡,大块的青石墙上爬满了紫藤。从门前的车道下来,仰头看去,一连十几道石阶,直达那个怎么看就怎么古老的大门。
“这是我家。”流光身后开口。
“三少爷!三少爷回来了!”
“快点通知老爷太太大少爷二少爷表小姐表少爷……”
二十多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从大门里鱼贯而出,一副隆重欢迎的派头,朝着刚刚下车的两人一鞠躬,“欢迎三少爷回来,欢迎三少爷的朋友!”声若洪钟,动作整齐一致到了极点。
“黑衣、墨镜、训练有素的西装大汉……”段天不断抽搐的脸实在无法继续维持镇定从容的小攻形象了,“流光,你家该不会是……”
“我们是意大利本土一个乐于维持社会安定,使各方面遵守潜在规则的家族。”
“那就是……”
“那就是,”流光温柔地朝着段天露齿一笑,“黑手党。”
“黑手党?”段天伸伸脖子,猛吞一口唾沫。
流光笑得月光一样轻柔,“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有一个……”
要是你爸爸知道我想在床上压你,他会不会拿机关枪扫我啊?
好了,还有什么?
私人飞机,在飞机上被插得发疼的屁股,发软的双腿,大城堡,黑衣大汉……
黑手党!
还有什么?
虽然说段天是个有志气的大好青年,奈何人家富贵逼人来的气势真的不好抵挡,自己身上的新衬衣和西裤,看起来似乎连流光家门口小弟的都比不上,更不用说那丢脸的准备送给岳父的烟斗和送给岳母的燕窝。
提着原本非常自豪,但是现在非常自卑的礼物袋,段天被流光拎进了大门。
一跨进门槛,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巨大水晶灯华丽丽地刺得人睁不开眼。段天一边叮嘱自己要注意风度仪态,千万不要丢脸丢到意大利黑手党那里去,一边被眼花缭乱的各种没见过的摆设吸引了目光。
后脑忽然被人拍了拍,他转过头。
流光轻松地朝楼上一指,“和我爸爸妈妈打个招呼。”
段天抬头一看,差点往后跳了两步。
天啊,什么时候二楼扶手处竟然站满了人,高矮肥瘦排了一圈,正齐刷刷视线向下,对段天行注目礼。最中间站着的一对夫妇最让段天留意。
男的虽然中年模样,不过很硬朗沉着;女的眉眼简直和流光一模一样。
不用问,这就是流光的父母了。
段天打起精神,忍着被众多视线扫射的不适感,尽可能礼貌地叫了一声,“伯父,伯母。”
“哼。”
不妙,流光的爸爸似乎有什么不满。
段天紧张起来。
他反对流光喜欢男人?
他不喜欢我?
他会不会把我拖出去枪毙?
他……
“儿子,他为什么叫我们伯父伯母?”充满威严的男人终于发话了。
流光噗哧笑起来,啪地轻轻拍在段天的后脑勺上,“笨老虎,叫爸爸妈妈。”
“爸……爸爸妈妈?”
外国人真开放啊……
“嗯,虽然笨一点,但是挺听话的。要好好听流光的话,明白吗?”
“这个……”
“嗯?”男人的眉毛轻轻扬了扬。
好可怕,不愧是黑手党啊。
段天又咕嘟一下,吞了一口唾沫,低头,“明白。”
“你要好好对流光,知道吗?”
“知道……”
“我也会让流光好好对你的。”
感动,虽然是黑手党,但是说出这么一句温柔的话,不愧是流光的爸爸啊。
“好啦,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吧。”流光的爸爸似乎满意了。
但事情尚未就此完结。流光妈妈仪态万方地走了下来,握住段天的手。段天一个迷糊,情不自禁地跟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大批的家属也跟了下来,围着他们团团坐下。
“孩子,你叫段天对吗?”和流光一样,有着一双凤目的中年美妇人温柔地问。
“对。”
“有一个哥哥,叫段地,对吗?”
嗯?大审查吗?
“对。”
“哥哥的情人叫孔文,对吗?”
“对。”
看来黑手党的情报网真厉害,流光妈妈一连问了几十个问题,把段天祖宗八代连同毕业学校、最好的朋友、家庭住址等等全部报了出来,居然一字不差。
等段天老老实实核实后,流光妈妈回头问,“都记下来了吗?”
身后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奋笔疾书片刻,点头说,“记下来了。”
“好。”流光妈妈回过头,温柔地对着段天微笑,“好孩子,我们流光被宠坏了,脾气很不好的。不过他肯带你回家,可见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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