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如若他发起狠来。。。”沈秋心见到毕晴柔更加白的脸道:“不过将军举
荐他,自有将军的道理,将军从不打无把握的仗,一定能将你爹爹护得周全,你
且莫担心。”
毕晴柔白着脸:“但愿如此,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总觉得。。”她还未
说完,沈秋心便把她拉进了怀里柔声安慰道:“会没事的,放心吧。”
毕晴柔靠在她的怀里,熟悉的桂花香扑鼻而来,她的怀抱总有安定人心的作用
,毕晴柔不安的心渐渐安稳了下来,沈秋心见她平复了许多,正准备放开她,谁
知怀中那个人竟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襟:“在抱我一会罢。”
沈秋心“恩”了一声,复又抱住了她,抱了不知多久,沈秋心只觉得自己有些
喜欢她在自己怀里,甚至有些贪恋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初冬的天气到了戌时时,天已经全黑了,毕府一家老小在官兵的护送下正在官
道上匆匆赶路,马车一路颠簸,坐在马车里的毕老夫人有些受不住,已是吐了两
次了,伺候的侍女采月看着心里很是着急忙掀了帘子向外面骑马的毕老爷子道:
“老夫人有些受不住,大人可否歇息一下?”
毕老爷子其实也有些受不住,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如从前了,连忙答应下来:“好好好,暂且就在此处歇歇脚。”他身旁骑着黑马的将领高振闻言,忙对他道:“天色已晚,此地甚不安全,大人不如在不远处的驿站歇歇脚?”毕老爷子擦了擦汗水:“也好。”
又走了一会,终于见到些许亮光,走近一看,果然是个驿站,毕老爷子一家终于得以休息,坐在驿站的长凳上喝了口茶缓了缓气,皇上催的紧,命毕老爷子连夜赶路进京任职,所以毕老爷子才气都来不及喘一口的往京城赶。
正当众人都在驿站喝茶吃饭时,几道黑影悄悄地掠来,将整个驿站团团围住,为首的黑衣人手持一把软剑,双目炯炯有神,他压低声音对周围的同伙道:“只需成功不需失败!”见众人点了头,便持起软剑飞身向正在喝茶的毕老爷子猛的刺了去。
高振等一干军士,毕竟是练过武的人,反应极快,电光火石间已替毕老爷子挡下一剑。毕老爷子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只是本能的迅速拉住毕老夫人的手紧紧的握住,形势对毕老爷子一方大不利,只见人数众多的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毕老爷子和一干将士被困在中间只有防守的份儿。
毕老爷子一方渐渐不敌,将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到了最后只剩高振和几个将士,高振似乎也到了极限,身上受了不少伤,毕老爷子瞧见着情形,觉得此生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他握着毕老夫人的手,眼里满是决绝,毕老夫人回握住了他的手:“和你死在这里,我算无悔了。”
“咚”一声剑没入身体的闷响,高振倒了下去,毕家的老两口连同采月一并闭了眼,四周的黑衣人齐举着明晃晃的刀剑向他们刺去。
远在京师将军府的毕晴柔只觉得心中一紧,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想好好想想接下来的剧情,可能要一天一更了。。。
第15章 噩耗
夜晚,毕晴柔辗转反侧到了寅时也未睡着;总觉得心里慌得紧,无可奈何正欲起身喝口水,自己房间的房门却突然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毕晴柔的心里更加不安,速去开了门,却见沈秋心带着一阵寒风站在门前,她身后还跟了一个小侍女。沈秋心进了屋,看见毕晴柔身上单薄的里衣,皱了皱眉,沉默的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并且搂住了她的腰。
被她突然地一搂,毕晴柔有些无措,她抬头看着沈秋心,却听沈秋心淡淡的对后面的侍女道:“说罢。”
侍女的声音有些颤抖:“启禀大夫人二夫人,毕大人他。。。”
“毕大人他如何了?”毕晴柔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毕大人和夫人在去京师的路上遇刺身亡了。”
一阵晴天霹雳打在了毕晴柔的头上,毕晴柔只觉得天昏地暗,沈秋心紧紧地搂住她,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在了沈秋心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毕晴柔缓缓醒转,一睁眼便看见守在她旁边的沈秋心,沈秋心见她醒转来忙转身为她倒了杯茶,然后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她颤抖的背。
毕晴柔有些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望着沈秋心急切的道:“这是真的么?爹爹和娘亲果真。。。”一句话未说完,到了句尾话语已变成抽泣。
沈秋心望着她满是泪水的眸子叹了口气:“出事驿站外出的马夫跑死了两匹马,才连夜将消息带到了京师,皇上龙颜大怒,立刻命了将军和大内侍卫前去调查,将军与大内侍卫已经动身前往了。”
闻言,毕晴柔突然停止了哭泣:“将军?事将军举荐的爹爹,我要找将军去。”说完便欲起身,却被沈秋心一把拦下:“将军已动身前往驿站,将军听闻此事十分愧疚,当下发了誓要为你寻出真凶报仇。你且先莫要着急,将军和大内侍卫必定会给你交代。”沈秋心一把将毕晴柔拉进了怀里口中喃喃:“晴柔,你莫要怕。”
她怀里的毕晴柔又哭了起来,口中含糊不清的喃喃:“为什么要选爹爹,为什么要选爹爹。。。”泪水沾湿了沈秋心大片衣襟。
沈秋心一直陪着她,直到天明。
次日,毕晴柔还是没什么精神,常常望着远处发呆,发着发着就哭了起来,沈秋心已经第三次劝她用膳了,但她始终发着呆一动也不动。沈秋心万般无奈,这时却见文泰公主的信鸽到了窗边,她取下信读了起来,原是派去的大内侍卫带来了消息,说是在死去的黑衣人身上找到了瑞王的令牌,怀疑是瑞王的人做的。
沈秋心看了信,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过了几日,将军带着毕老爷子和毕老夫人的尸首回了府,毕晴柔趴在自己父母的棺木上哭的晕过去了两次。将军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想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为什么要选爹爹?”将军望着她满脸愧疚:“晴柔,老夫实在没脸见你,老夫自以为有得力干将高振在必定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会这样。。。但老夫发誓定要将真凶的头颅拿来以祭二位亲家的在天之灵!”
毕晴柔的哭泣声渐渐小了下去,只见她脸上满是怨恨:“是谁?”
“瑞王。”
这几日,京师下起了连绵的阴雨,将军府大丧,满目皆白。毕晴柔披麻戴孝在自己父母灵前跪了三天三夜,沈秋心也陪着她不吃不喝的跪着,任谁也拉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几天停更,作者君因为在外地一直处于断网状态,今天好容易找了家网吧更新,让各位久等了,实在抱歉,这次外出来的突然,所以没来得急告诉大家,实在抱歉了,一回家立马恢复更新。。。
第16章 叛乱
丧礼过后了一个月,毕晴柔稍稍有了点精神,但是身子在听闻自己父母遇害后确实是消瘦了不少,一身纯白孝衣穿在她身上也有些空荡荡,沈秋心看着她消瘦的身子,心里着实难受,天天和琉璃变着法的弄好吃好喝好玩的逗她开心,毕晴柔得她们二人精心照顾,身子也开始好了起来。
望礼县丞毕良遇刺身亡一事,即使朝廷有所隐瞒,但是瑞王眼线广布,很快便得知了此事,瑞王大声呼冤,称此事自己是被栽赃陷害。但因瑞王在朝中一贯骄纵狠毒的作风,上到皇上下到朝中官员人人都认为是瑞王所为。皇上早欲想将瑞王除之而后快,不管瑞王是否是真凶,必定会借此事除去这个心腹大患,所以一口认定了瑞王是真凶。见皇上都如此,大朔的官员更加认定了瑞王是真凶,一部分官员对瑞王公然对抗皇上对抗大朔十分不满,一部分官员见风使舵见瑞王处在风口浪尖上,便纷纷投靠了沈丞相付品一派,一时间大朔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瑞王。
瑞王见辩解反而会更加深朝廷对自己的敌意,索性不再辩解,暗地里由亲卫护送逃离了京城,在西边的顺州将自己以前聚集的军队和精锐死士汇聚到了一块,自立为顺国皇帝,公然向朔朝反叛,将自己的态度一块儿向朔景帝直接挑明了。
将军那边自从查出毕老爷子的是瑞王所为后,因着对毕晴柔的愧疚,将军他老人家越发的卖力,亲自向皇上请求领付家兵讨伐瑞王,皇上自然欣然应许,另外还派了三千御林军协助将军作战。
大战在即,京师高高的城墙上,战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战鼓声音雄壮而急切,盛衣的天子站在那里,端起了酒杯,向将军和付家军送行。三杯饮尽,将士们摔碎了酒杯,大呼万岁,士气高涨,都言要取瑞王项上人头。
将军一身戎装骑在战马上,他一手抚着自己的胡须,一手执着自己的青龙大刀,尽管年事已高,但仍是威风凛凛。家眷出门相送,将军远远便看见由沈秋心陪着的毕晴柔,毕晴柔望着他,眼里满是希冀:“可惜晴柔不是男儿身,要不必定要亲自上战场为父母报仇雪恨。”
将军对她点了点头,自信满满:“老夫必定会给你个交代。”
天一天比一天冷了,院子里的桂花树也只剩下一个树干,转眼已过了一个月,将军传来了捷报,说是不日将会攻下顺州城,瑞王气数已尽。闻得消息的毕晴柔披着披风站在坐在亭子里静静的喝着茶,她表面上虽平平静静,但心里却不平静,恨不得亲自去战场,取了瑞王那狗贼的人头。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转过头来却见琉璃急急忙忙的赶来:“启禀二夫人,大夫人她不见了。。。”
毕晴柔端茶的手一抖:“她去何处了?”
“听闻今早值班的付乐说,大夫人好像着了身男装,天不亮便走了,也没说去向何处,只是走的匆忙。”
毕晴柔心里一震,以她对沈秋心的了解,她必是去了顺州。
“琉璃,替我备下马车。”
“二夫人。。”琉璃有些犹豫。
毕晴柔站起身,一双眸子满是坚决:“我要去寻她。”她绝对不能有任何事。
于是付家值班的付乐便又看见自家的二夫人也着了身男装,坐了马车离开了,也是急急匆匆的,也是没有说去向何处。
付乐歪着头想了想,自己家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可真是偏好男装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终于回家了,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了,各位看官抱歉了。。。
第17章 复仇
却说沈秋心到了顺州,便看见整个顺州城都被付家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将士们
个个精力充足,军心稳固。
再远眺顺州城上瑞王的守军,个个都略显疲态,似乎已是许久未曾好好吃饭休
息的模样,旗帜也被插得歪七扭八的。见状,沈秋心心道:“瑞王果真气数已尽
了。”
其实瑞王培养了数十载的军队和死士,可谓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只是瑞王选
错了时机,要在这个风口浪尖,朝廷众官员都不满他,百姓都不归附他的时候选
择了叛乱。更是因为他选择了这座偏僻且贫穷的顺州城作为他的根据地,老天又
偏偏不作美,连续大旱了两个月,愣是一颗雨也没下。
如此下来,瑞王失了天时,地利,人和,失败只是时间问题,想必瑞王也为当
时自己的冲动决定后悔了罢,苦心经营了数十载,就败在了今朝。
看了看付家军的帐篷,沈秋心一扬马鞭便直奔而去。
另一边,因为毕晴柔不会骑马,也不会武功,所以她比沈秋心晚了三天才到了
顺州。本来一路上琉璃都跟着她的,但毕晴柔在离顺州最近的百里镇客栈,趁着琉璃睡着,偷偷的抛下她跑了出来。
毕晴柔心想,既然到了顺州,就一定要找到沈秋心然后手刃仇人,所以琉璃绝对不能跟着。
她到顺州时正好见到将军率领的付家军攻破了顺州城门,疲惫的顺州守军不堪
一击,早已丧失了斗志,忠心的军士拼命抵抗最终战死,家里还有惦记的早早就
放弃了抵抗,丢掉了兵械投了降。将军率军长驱直入顺州城直奔瑞王府。
毕晴柔捏着鼻子偷偷的在死去的付家军将士身上剥了身盔甲穿在身上,又捧了泥沙将自己的脸涂黑,混在冲进顺城的付家军当中,直奔瑞王府去。
瑞王府已经被付家军团团围了住,瑞王的死士亲卫们拼死抵抗,但毕竟也是多日未曾饱饭过,且付家军人数又远远超过了他们,尽管他们武艺如何精进,也没有办法抵挡瑞王府被攻破的命运。
瑞王的死士的却是死士,即便在山穷水尽之时,也拼了死将瑞王送出了瑞王府,毕晴柔只见瑞王骑了匹枣红马飞快的往顺州的后山奔去,见状,毕晴柔来不及多想,抢了匹马,向瑞王追去。
但毕晴柔不会骑马,一路上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去,但她仍死死地撑住,手中紧紧握住短剑,誓要手刃仇人。但是她没想到,她离后面的付家军越来越远。
瑞王左拐右拐进了片树林,毕晴柔仍穷追不舍,瑞王回头,见后面只有一个追兵,遂勒了马拔出了剑。毕晴柔见状也忙勒了马,谁知马跑的太快被突然的一勒,受了惊,扬起了马头将毕晴柔甩了下去。
毕晴柔的头盔也被甩了出去,一把如墨般的青丝便散了出来。
瑞王瞧见追杀自己的竟是个女子,遂驱马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位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毕晴柔紧紧的握住自己的短剑一双眸子狠狠的盯着他:“狗贼,你杀我父母,纳命来!”说着便将短剑直直的刺向瑞王,瑞王只轻轻的一挥剑便将短剑打开了。
瑞王看着她:“这么说,你是毕良的女儿。”
毕晴柔握着自己被震得发麻的虎口,没有回答他只是狠狠的盯着他。
瑞王见她不语继续说道:“如果我说,我根本没有派人去杀你父母,你会信么?”
毕晴柔满脸不信:“狗贼,除了你还会有谁?”
瑞王哈哈大笑两声:“本王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粗心的掉了自己的令牌?只是有人想至本王于死地罢了。”
毕晴柔已经捡了短剑:“一派胡言,狗贼纳命来!”
瑞王叹了口气,又一次打掉了她的短剑,一把寒光凛凛的剑指到了毕晴柔的脖子:“你已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本王也只是求个活路罢了,竟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