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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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女-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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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杰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南宫姑娘看起来并不像是伤心难过的样子,他甚至能感觉到那声音里还有一种轻松的味道。

为什么?退亲可是一件大事,而且被未婚夫和庶妹这样打脸,无论是面子还是里子都过不去吧?

啊呀,不管为什么了,书杰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只要南宫姑娘不难过,只要那双眼睛里不会有伤痛,便是大好事了,管它什么原因,有什么重要?

很久以后,书杰突然想起今日的事,才突然反应到自己当时怎么都没有被南宫淼“惊艳”到,一心都只扑在关心她难受不难受、心痛不心痛的问题上去了。

这边一众公子还在回味南宫淼那令人震撼的美丽,就听到南宫颖尖利的声音:“南宫淼你不许走,我今天就要让思同哥哥看到你的真面目!”

正文第178章当众查

真面目?众人愣住,什么意思?

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南宫淼你站住,听到了没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边与我表哥刘涛勾勾搭搭,另一边继续骗思同哥哥与你成亲,就你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还装什么高贵?”

屏风两边一片哗然,不会吧?这南宫世家的家风一向很好,怎么一下子出了两位伤风败俗的姑娘?其中一位还是那美丽高贵又向来低调的嫡长女南宫淼?

一众公子倒是很羡慕南宫颖口中与南宫淼“勾勾搭搭”的刘涛,纷纷打听刘涛是谁?竟然能让已经定了亲的大美人不畏后果与他“勾搭”?

屏风那边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问出了公子们都想问的问题:“刘涛?是谁?”

什么?大美人都不知道那刘涛是谁,怎么勾搭?一众年轻公子的心里平衡了,舒服了。为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反正只要那位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男人不存在,他们就舒坦了。

无意识地,大家都选择相信南宫淼,南宫淼一向低调,如果没有刚才屏风被拉开的意外,他们至今连看一眼大美人的机会都没有。而那个南宫颖,还没及笄呢,连孩子都怀上了。两相比较,谁能信谁不能信显而易见。

“装,装,你就装吧!我可是有证据的。”南宫颖的声音里透着阴狠和难以抑制的得意“表哥,南宫淼亲自绣给你的那个荷包呢?拿出来,不要再傻兮兮地被她耍。”

最边上的刘涛“为难地”说道:“表妹,算了吧,你不要再为难淼儿了。”

众人的目光循着声音都看了过去,这就是刘涛?不怎么样吧,长相普通,气质普通,不是他们心里不平衡说酸话,那刘涛确实太普通,比唐思同差多了。如果真有私相授受的荷包,那南宫大小姐的眼光也太差了些!

刘涛听到四周围“窃窃私语”的评论,心里不是不生气,但是他现在的心情太兴奋了,眼看着梦想就要实现,他激动得都想哭了。哼,他们那些人不过是嫉妒罢了,他那像女神一样的淼儿才不会那样势力。

去年他惊鸿一瞥,偷看到南宫淼摄人心魄的容颜,看到她在花园里跟丫鬟追逐,银铃般的笑声简直悦耳如天籁,就再也不能淡定了,魂牵梦萦,一颗心都拴在了南宫淼身上。但是他知道刘家和南宫家的差距,别说南宫淼定亲了,就是没有定亲,南宫家也不会看上他的。

刘家的老太太与南宫家老夫人少女时候曾经在同一个女子书院学习,交情不错。后来刘老太太家道中落,只嫁了一个普通商家,而南宫老夫人则嫁到晋州成为南宫世家家主继承人的妻子。

南宫世家的规矩是下一任继承人在选定后、正式担任家主前,都要四处游历、到南宫家在大周各地的产业学习,轮一圈下来基本上就要七八年。然后留在南宫家的发源地晋州老家主事,掌理老家的生意,作为阶段性的锻炼。不仅未来家主如此,未来当家主母也是这样,成亲后就在晋州老家当家(比如现在南宫逸、南宫淼的大哥南宫旭及其妻子就在晋州老家)。

等到南宫老夫人回京,刘老太太一心想让她女儿刘燕玉(刘涛的姑姑玉姨娘)将来成为南宫家的当家主母,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南宫老夫人,甚至还设计了一次“舍身相救”果然让南宫老夫人对她们母女高看一眼,经常将刘燕玉接到南宫府去玩。刘燕玉如她母亲的愿与南宫老爷青梅竹马,可惜南宫老爷对她并没有特别青睐。

南宫老爷在蜀地学习时偶遇许氏,一见钟情,坚持求娶为妻。据说南宫老爷敢于违背母愿,主要是因为有南宫老太爷和族老们的支持。

南宫老太爷看不上刘家的家风,认为刘家女担不起南宫世家当家主母的角色。最后,刘燕玉仗着南宫老夫人的支持,还是进了南宫府为贵妾。

抬头嫁女,低头娶媳,刘家的女儿都入不了南宫家的眼,刘家的孙子又岂有可能娶南宫家的嫡长孙女?

可是现在,呵呵,刘涛心里乐滋滋地盘算着,虽然南宫淼家世比他好、相貌比他好、比他有钱,但是现在南宫家姑娘的名声都必定会受到南宫颖的带累,尤其南宫淼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爆出与他有了私相授受,南宫老爷还有脸挑剔他么?

屏风那边,南宫颖听到刘涛的话,暗自喝彩,这个表哥不去唱戏太可惜了!又提高了声音:“南宫淼,你看看,我表哥到这时候了还在为你着想,你那样对他,你还有良心么?”

“住嘴”一声怒喝传来,男区这边众人大惊回头,怒吼的人正是一脸如墨的南宫老爷。南宫老爷的身边,是南宫家的族长、两位族老、忠国公世子、威远侯、还有唐思同的父亲唐老爷。

“爹”南宫颖在屏风那边有点怯了,这边的刘涛更是双腿微微打抖,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这种事女子总是吃亏,现在连南宫老爷都要求他了,他虚什么?

南宫老爷朗声对屏风那边大声说道:“夫人,请别家姑娘暂时往后避一下,抽开一个屏风,我要亲自查明此事。”

那边的许氏很快应了,姚雪兰和钟夫人连忙帮忙安排。书瑶不到十岁,关系不大,紧紧牵着南宫淼的手站在她身边支持。姚雪兰知道她们的感情好,也相信南宫淼不是那种人,此事必有蹊跷,倒也没有赶书瑶离开。

男区这边的人一方面为又能一睹芳容暗自兴奋,另一方面也更加确定南宫姑娘是无辜的。知女莫若父,南宫老爷如果不是是对自己的女儿非常了解,哪里能如此有底气当众查实?

南宫老爷确实是对自己的宝贝嫡女很有信心,当众审查也是为了南宫淼。有些事不能遮遮掩掩,越遮掩,人家越是会发挥想象力乱猜。姑娘家的闺誉极其重要,尤其现在有南宫颖的事在眼前,还必定有南宫淼退亲之事在后。他的嫡女是他的骄傲、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岂能容许别人对她指指点点?

正文第179章突变

屏风拉开,看着袅袅风姿,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的南宫淼,众人在惊叹其美丽的同时也越发肯定这姑娘的无辜。她的双眸清澈纯净,神情高贵自然,心里有鬼的人如何能做到这样?南宫淼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呢。

南宫颖和刘涛看到这样的南宫淼却是有点发怵了,她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南宫颖握了握拳,虚什么?东西是真的,又不是假的。

南宫逸一脸轻视地斜瞥了刘涛一眼,连正眼都不屑给他:“不是有所谓证物吗?怎么还不拿出来?这里有这么多人可以为你作证呢。”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讥讽之意。

刘涛骨子里是个极端自负又极端自卑的人,平日里面对南宫家的人难免底气不足,可是此刻手里握着“倚仗”,又被南宫逸这么当众嘲讽,心里着实恼怒“未来二舅兄”对他的不尊重,倒是猛然直起了腰杆,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墨绿色的荷包,荷包上绣着一丛竹子,其它什么都没有。

南宫族长奇道:“就这个?怎么证明是淼儿送给你的?”

南宫颖抢先答道:“这个荷包的面料是南宫布庄新出的流纱锦,只出了十五匹,正红色、粉紫色、墨绿色、湛蓝色、天青色各三匹,是专门留给大姐的。父亲明令,明年八月,也就是大姐成亲一年后,才能大批生产和销售流纱锦。所以现在外面根本买不到流纱锦,别说外面了,就是在南宫府内。也只有大姐院子里才有这珍贵的流砂锦。

众人动摇了,既然如此,那么这个荷包应该真是南宫淼给刘涛的了。

看见众人的神色变化,南宫颖和刘涛越发得意了。刘涛甚至还别有深意地看了南宫逸一眼,却被南宫逸狠狠地瞪了回来,不甘地缩了缩脖子。

唐思同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他的未婚妻子怎么能拿成亲用的面料给其他男人做荷包?按照岳父的用意。那本该是独一无二的啊。他也狠狠地瞪向刘涛,这么平凡差劲的男人哪里比自己好了?凭什么能让南宫淼不顾“女德”、不顾脸面?

就在这时,南宫淼身边的红袖一脸疑惑地走过来看着南宫老爷手上的荷包:“咦?二姑娘您偷拿这个荷包就是为了给您这位表哥啊?”

偷拿?这个荷包是南宫颖偷的?唰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南宫颖。

南宫颖涨红了脸,梗直了脖子骂道:“贱蹄子,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拿了?你以为这样胡乱攀咬就能帮大姐脱罪吗?如果这个荷包不是大姐自己送出去,而是被人偷了,你们怎么从来没有找过?如果这个荷包不是给我表哥,而是大姐做给思同哥哥的。那不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丟了能默不作声地就算了吗?

客人中有很多人开始点头。别说是做给未婚夫婿的成亲礼品。就是一般的绣品也不能随便丢失的,大家小姐的女红、字画诗文都是不能流失在外面的东西。

大家又看向红袖,等待她的回答。红袖脸上不但没有慌乱和生气。反而有点好笑,这样的神情让众人更好奇了。

南宫族长问道:“你亲眼看到二姑娘拿了吗?有人能证明吗?”

红袖立即答道:“有。安平县主可以证明。”

众人哗然,不一会儿,只见远处安平县主及两个丫鬟从一棵树后走出来,向这边几位长辈遥遥行了个礼,其中一个丫鬟快步走了过来,盈盈拜道:“南宫老爷,虽然我们家县主没有亲眼看到二姑娘拿了这个荷包,但是我们主仆三人都听到二姑娘从大姑娘屋里偷拿走一个荷包。”

忠国公世子奇道:“听到?怎么说?”

那个丫鬟继续道:“那日我们家县主来找南宫大姑娘问月季花的事,后来大姑娘又带县主去看贵府的花棚。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好在门口遇见南宫二姑娘匆匆离去,还说大姑娘有客人她就不打扰了。我们进屋后,在里屋的红衣姑娘出来了,突然惊叫:‘糟了红袖,你那个荷包被二姑娘拿走了,我刚刚看到她在看,也没有理会,就回里屋整理去了,不想她竟然连个荷包都要偷拿,我这就去追要回来。’当时红袖拦住了红衣,还让红衣检查一下大姑娘的绣品有没有丟,如果没有就算了,一个荷包而已,她再绣一个就是。”

其他人被绕得有点晕,忠国公世子首先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荷包是红袖的?而不是南宫大小姐的。”

红袖答道:“正是,夫人为奴婢指了门亲事,是一间准备用来作陪嫁铺子的海产铺里的二管事阿曾。姑娘送了一匹天青色的流纱锦给奴婢,还说其它两匹留给红衣和红俏成亲时给她们。奴婢就给阿曾做了一件袍子、一件夹衣,还给自己做了一条裙子,余下的布料就给阿曾做荷包、帕子和其他小东西。

因为阿曾很快就要升大管事了,以后在外头接触的更多,奴婢学主子们的风雅,给四个荷包分别绣上松、梅、竹、菊,二姑娘拿走的正是奴婢绣的最后一个竹的。

这些年二姑娘拿走姑娘那么多珠花首饰,哪次不是有各种理由?如果让二姑娘知道大姑娘将一匹天青色流纱锦送给奴婢,还不知道要闹哪样,说不定又要逼着姑娘送一匹红色流纱锦给她,所以奴婢就没有让红衣去追要,又重新绣了一个。”

南宫颖不镇定了,插话吼道:“胡说,这个荷包明明就是在南宫淼的绣花篮里。”吼完才发现哪里不对,连忙掩住自己的嘴。

“……”四周一片沉默,刘涛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蠢笨的南宫颖。

南宫颖很快硬着头皮强辩道:“我是说我曾经看到这个荷包在大姐的绣花篮里,所以昨日表哥一拿出这个荷包。我就知道是大姐的。你们人多,安平郡主本来就是大姐的朋友,怎么说都可以啦。流纱锦这么珍贵的东西,大姐送给你一个奴婢。谁信,反正我是不信。”

南宫昱珍皱了皱眉:“红袖、红衣、红俏、还有去年已经嫁到庄子上去的红绫是从小侍候在淼儿身边的大丫鬟,府里谁不知道淼儿待她们四人从来就亲热大方?别说一匹流纱锦了,去年红绫出嫁的时候。姑娘就送了一个旺铺给她,这是大家都看到的,还有大家没看到的珠宝首饰和银票呢。”

众人暗自啧啧,南宫家真有钱啊!南宫大小姐身边的一个丫鬟,嫁妆比过一众小户人家的小姐。

南宫颖现在只能死咬着不承认:“空口无凭,你怎么证明这个荷包是你的,是你绣的?上面有写名字吗?”

别说南宫老爷几人皱紧了眉,就是一众宾客也觉得好笑,这位南宫二小姐是在耍赖了。荷包上怎么能写名字?即使红袖只是个丫鬟。也不能在给未婚夫婿的的荷包上大剌剌绣上或写上自己的名字吧?

南宫老爷正要开口。红袖却笑了:“二姑娘,这个荷包上还真有名字,不但有奴婢的名字。还有阿曾的名字。”

怎么可能?刘涛差点大声问出来。那个荷包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晚上睡觉都握着。上面哪有什么字。

南宫老爷和旁边坐着的族长、威远侯等人也好奇地翻看那个荷包,愣是什么字也没看到。

红袖要过那个荷包,拔下头上的一只细簪子,小心挑开荷包上竹子根部一处面上的绣线,很快,离红袖最近的一个族长大声公布:“是一个‘袖’字。”

红袖没有停手,又换了个位置,在竹子顶部一处继续挑,然后将荷包递给族长,族长大声说道:“是一个‘曾’字。”

红袖大声解释道:“三年前,书瑶姑娘送了一条自己绣的帕子给姑娘,绣的是白虎小乖,柯妈妈带东西回来时,跟姑娘转告了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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