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的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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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的北宋-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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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温仪哭道:“不是,我不是……我只是想着让她过的好一点,她伺候阿爹伺候了一辈子,我想让她过几天快活日子。”

杜十一娘柔声道:“可你得先搞清楚,对你阿娘来说,什么是快活啊!你得先去问问你阿娘她怎么想的。像今天这样子,才见面,就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一顿吵,把你阿娘吓得都不敢说话了,你想想你这样对么?”

屋里传来欧温仪的啜泣声,李想悄悄的离开了这里,他觉得这件事儿已经不需要自己操心了,欧温仪会处理好的。

回到自己房里,李想琢磨着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三娘,正准备出去呢,便听见豆苗儿喊着:“何舍人,您等一下啊!先让我去通报一下啊!”

豆苗的话音未落,门便被推开了,一身官服的何栗冲了进来。正准备去见心上人的李想十分不爽,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何舍人这是怎么了?竟做起强闯民宅的勾当了。”

何栗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扭头冲追上来的女使道:“我与你们家官人有话说,你们退下!”

李想险些吐了一口老血出来,擦,有没有搞错,这是谁家啊?

豆苗看看李想,李想摆摆手,她乖乖的退了出去。

李想脾气好,但脾气好不等于好欺负,挥退了女使,他立刻嘲讽全开:“何舍人这是哪里受了气,跑到我家里耍威风!”

何栗怒道:“被你哄了,过来找你算账,不行么!”

李想翻了个白眼:“我有时间去哄小娘子去,哄你作甚!”

何栗一向是个谦谦君子,刚才憋着一股气过来,才勉强做出强硬的模样,结果被理想胡搅蛮缠的一句话,噎的脸红脖子粗,伸手指着李想:“你你你……你欺人太甚!”

李想郁闷死了:“你的脑袋被驴踢了么?我好好的坐在家里,你冷不丁闯进来,在我家耀武扬威的还说我欺负你?”

何栗怒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欺负我了?”

李想翻了个白眼:“你刚才还说我欺人太甚,难道你说的不是我欺负你而是你欺负我?也对,你这样冲上门来确实是在欺负我。”

何栗被他气的没办法,中国的传统教育,讲起大道理绝对都是一套一套的,至于生活中的逻辑——理工帝拍死他没商量啊!连着被堵了几次,何栗越发生气,原本说不出口的话这么给李想这么一刺激,直接就吼了出来:“你说我新妇生我的气是因为我没有好好跟岳父道歉,我已经认真的去道歉了,岳父也不怪我了,可她还是不理我!你还说你没哄我!”

李想本就不爽,听了何栗的话越发不爽:“我说了你新妇生你的气有因为你没道歉的缘故,可我说了你新妇生你的气只是因为这个缘故了么?你毛病那么多,万里长征走了那么两步半就指望人家原谅你,你做梦呢吧?”

李想骂的正爽,冷不丁听见何栗问:“万里长征是什么?”

李想暴躁死了:“你这个人能不能懂一点怎么抓重点啊!怪不得你新妇受不了你,难道你这会不该认真考虑下自己需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新妇原谅你啊!”

何栗道:“所以我来找你了啊!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这点事儿到底她要记恨我到什么时候!”

李想越发暴躁,自己想要娶个新妇觉得难死了,这个二货娶了那么好的一个新妇不知道珍惜,还跑到自己这里不停地聒噪,我想去找三娘啊你烦不烦,打扰人谈恋爱是要被马踢的啊!

这么想着,李想的口气越发糟糕:“这点事儿,你说是这点事儿?若你新妇把你阿娘气病了,道个歉还振振有词再气老人家一通,你可容得下她?怕早就把人家休回家去了吧,还会给她再次道歉的机会么?谁不知道你何舍人至孝啊!老娘病了,让媳妇住在老娘的床边伺候了两个月,硬是把才怀上的孩子给累掉了,多孝顺啊——不知道你岳丈当初被你气病了,你去看了几眼?人家原谅你,还不是为了自己女儿好过!”

李想说罢,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何栗:“人家养大个女儿,费的心不比你爹娘养大你费的心少……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我看你新妇也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忍了你,不然人家凭啥受这个气?凭她常大娘的名声跟嫁妆,便是离了你回了家,还嫁不出去么?你不说好好哄哄她,还好意思在这里聒噪。怪不得你家二弟娶不到新妇,有这么个前车之鉴,谁吃饱了撑的往你家嫁!这不是没事儿找罪受么。”

李想说罢,甩手就往外走,却不妨被何栗紧紧抓了袖口:“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可你总得告诉我我该怎么哄她啊……”

李想实在忍不住了,大骂道:“你个榆木棒槌,这也要人教?你一个有新妇的也好意思跟我这个光棍儿打听怎么哄娘子!我还想搞清楚怎么让三娘开心呢!”

何栗急道:“你还要跟李师师掺和?快快悬崖勒马!”

李想怒道:“闭嘴,先把你自己那摊子烂事儿解决了再来说我吧!甜言蜜语会不会?休沐日带着她去郊外踏青会不会?早上起来亲手给她描个眉毛会不会?”

何栗道:“老夫老妻的,实在不好意思……”

李想抓狂道:“那你就等着你新妇跟你分手了,你再找个不是老夫老妻的新妇从头做起吧!二货!”

说罢再不管这个神经病,推了门扬长而去,留下何栗傻坐在屋里发愣。

李想出了门才发现天色已经晚了,这个时辰清乐坊已经快到营业时间。除了第一次被李三娘带去清乐坊那次,他从来没有在营业时间去过清乐坊。李三娘似乎也跟他的想法相近,从来都只在白天约他。这会儿天马上就要黑了,他也没心思再过去了,越发把何栗恨的牙根痒痒,跑到厨房给下人支了几贯钱让男仆到酒楼给他买两桌席面,毕竟欧温仪的阿娘过来,总要办个接风席。回到客厅客厅,发现何栗还在那里呆若木鸡的坐着。

“你怎么还没走啊,准备在我家吃饭?”李想口气不善的说。

何栗还在发愣,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回去讨新妇开心,都要为难死了,听见声音晕乎乎的抬起头,只听清了“在我家吃饭”几个字,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以继续跟李想打听打听怎么讨新妇的喜欢,便点点头:“多谢李兄盛情。”

李想嘴角抽了又抽,盛情你妹,脸皮可真厚!我家要开席好不好,一屋子都是小娘子,你个大男人往哪里坐。李想在心里头疯狂的吐槽,可想起来李念一会儿说不定回来,算了算了,她也好久没见她哥哥了,正好见见。

李念回了家,见到何栗果然很开心。何栗见到妹妹,也放下了乱七八糟的思绪,专心的跟妹妹谈天说地联络感情。

李念已经十四岁了,何栗看着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前阵子对妹妹不肯回家的那点儿不满已经一点都不剩了。四娘,与另外几个妹妹越来越不像了,她温柔,却不像大娘那样温柔到有些怯懦;娇俏,却不像二娘娇俏到有些娇蛮;美丽,却不像三娘太过柔媚;端庄,却不像五娘六娘那样端庄到了无趣的地步。她似乎具备了她的姐妹们所拥有的所有优点,可表现的方式却又完全不同。

这样的李念,不是他的家可以教的出来的。

99第一百章

与李三娘挑明了自己的想法;李想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得意感,一有点儿时间就往清乐坊跑;只把李三娘烦的够呛。

“你不嫌烦么?天天跑这么远到这里吃早饭!”

“就早上有点时间啊!”李想理直气壮地说:“我白天要工作;你晚上要工作,每天就早上这点工夫能凑到一起;反正正好在我出城的路上;不麻烦。”

李三娘道:“说了半天原来是因为顺路?”

李想道:“当然不止因为这个啊,你这边卖的羊肉汤比我家那边好吃……”

李三娘:“……”

李三娘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她上辈子一定欠了李想很多钱;绝对是倾家荡产的那么多!

喝了一大碗羊肉汤,又看了一回心上人,李想神采奕奕地对李三娘说:“娘子,我去上班了!你去睡个回笼觉吧!明天不用这么早起床了;我过来吃早饭,看看你就走,你起不起床没关系的。”

李想说罢,整整幞头,精神焕发的走了出去。留下李三娘在他背后凌乱,随便换一个人,敢这么说话她一定要恼的。可是李想不一样,她敢用脑袋打赌,他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没有多想!轻薄什么的,这家伙懂不懂都是个问题呢。李三娘想到此处,纠结地扑到床上锤床板: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被这么个家伙喜欢。不,她上上辈子一定也没干好事儿,不然怎么会喜欢这么个家伙!

李想的心情确实很好,最近好事连连,他的纸甲设计已经完全弄好了,最终真的达到了一石弓五十步穿不透的水平。他把纸甲拿给岳飞,岳飞十分的感激。于是旧事重提,跟李想商量是不是借机给他弄个官儿做做。

李想对做官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但是目前来看,如果可以做官的话,于公于私都是有好处的。于公,如果能当个官,把纸甲的监工这些活儿接到手上的话,好歹也算为国家尽一份力;于私,哎呀,当官的话家里的产业可以免税啊,而且总是让别人当靠山怎么比得上自己就是棵大树?

赵明诚跟李清照对这事儿其实不算热衷,他们俩的概念里李想过得好就行,反倒是赵思诚很激动:“你总算想走正路了!放心,我虽然没多大本事,可好歹整天在官家面前露面,说句好话还是做得到的。”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李想琢磨着最大的可能是因为设计出纸甲再加上裙带关系啥的,弄个□品的小官做做还是不成问题的,谁知道岳飞带了纸甲进了宫,第二天他竟等来了一道召他觐见的圣旨。

别说李想傻了,连赵思诚都傻了:“别看我,我真的还没干啥呢!”

等岳飞回来,李想一打听前因后果,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可脑子里却只有一个想法:这是什么神展开啊!

岳飞原本的计划是趁上班时间给赵佶看纸甲,顺便提提李想的名字,等官家派人审核了纸甲的质量,需要论功行赏的时候,就轮到赵思诚这个中书舍人说话了。谁知道那天拿出纸甲,正准备细细详解呢,一群王子帝姬冲了进来,扯着赵佶要他去看他们的端午节礼。

原来官家赵佶的生日名义上是十月初十,可其实那是为了对外好听,他真正的生日是五月初五,恶日,很让人忌讳。虽然他对外不情不愿的改了生日,可是他心底里对自己的生日是很在意的,所以每逢这个时候,皇子帝姬们总要打了端午的旗号聚会,承欢膝下讨他欢心。

几个年幼点的帝姬没那么多忌讳,看到捧着纸甲站在一边的岳飞便过来问东问西,听说是新研制出来的纸甲,好奇的柔福帝姬便笑嘻嘻的提出干脆大家拿纸甲当靶子,比比准头跟臂力,正好也检验出纸甲的质量。

岳飞说到这里,也觉得蹊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正好撞上这个日子……柔福帝姬也就罢了,我看她也就是贪玩罢了。稀罕的是十二郎,他听我说了大哥你的名字,竟十分认真的问我‘可是开纸坊的李大官人’,我说是,他便跟官家夸奖大哥你店里的纸做得极好,又说大哥你并非普通商人,生的玉面长身,十分不俗……”

李想大汗,合着玉面长身就不是普通商人了,不过想到传闻中这位官家是个颜控,也就释然了,这位十二郎自己认识么?可能是无意中碰见过自己不知道吧,虽然是皇子,不过为人可真厚道。

不管怎么说,纸甲的表现还是非常不错的,岳飞并没有把纸甲吹的太厉害,所以王子帝姬们纷纷拿了普通的弓箭去射,一百步,竟没有一个穿透的。官家来了兴致,亲自下场,一百步外,拿了他二石的硬弓,一箭射去,竟没把纸甲穿透——别看官家办事糊涂,可这位在骑射上是下足了功夫的,岳飞在禁卫军里骑射功夫是一流的,拉得三石硬弓,这已经是北宋武士挽弓的最高纪录了,岳飞能够达到这个水平,李想觉得不稀罕,毕竟是岳鹏举啊!可是赵佶这个沉迷于声色犬马的家伙,竟然也能拉得起两石的弓,真让李想有些意外,可意外完了又觉得正常。宋朝,还不是后世文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人横行的年代,君子六艺说的绝对是大六艺,骑射是贵族子弟的基础课程。皇室的教育更不用说,赵佶如果不当皇帝,那绝对是个风流自在的王爷。

李想跑了一下神,却听岳飞道:“大哥,明日打扮的整齐些,对了,还得去赵大哥那里,把礼节学学。”

李想顿时萎了,赵佶是昏君明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大宋头号大BoSS!居然一不小心就混到要面圣的层次了,喂,是不是还得磕头啊,他来古代这么久还真没跟谁磕过头,想想就好麻烦……

不管怎么纠结,但是能够被最高领袖接见肯定是好事儿。李想认认真真跑到赵明诚那里学习礼节,被下班回来的赵思诚揪着耳朵吼了一通:主要的意思是面圣的时候,要好好表现不要犯二……

对此,十分了解李想的李清照郑重提示:“二哥,我估摸着他要是乖乖的不去特意表现,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要是好好表现了,可就难说了。”

在一边听着的赵明诚嘴角一抽,顿时想起李想让人头疼的性格,擦,太可怕了,真要他好好表现他准较真,跟官家较真儿——==++想想就觉得好可怕。赵思诚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了,忙清清嗓子“:咳,老老实实地,不要胡言乱语,官家问一句你就答一句!”

李想十分郁闷,什么时候他成了不靠谱的代名词了?明明过去阿兄跟阿姐都很信得过他的,怎么如今都把他当傻子啊!其实这也不奇怪,过去在青州,他干什么都没关系,那个地界儿凭他的后台可以横着走——当然他那么乖,是不会干坏事儿的。可现在不一样啊!天子脚下,开封城,那次的腰带事件把赵思诚刺激坏了,赵明诚跟李清照一来开封他就告状了,把李想这两年干的事儿都给抖落出来了,比如领着一群女赌棍横扫开封,比如当面叫余老相公小名儿,最可恨的是整天在青楼教坊厮混还不娶新妇……说的李清照咬牙切齿:混账东西,我以为就一个李师师的,感情还有别的小姐!家里那么多标致小娘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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