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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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大明-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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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看你表情好像不太对啊?”张雷担心地问道,张晨可是大计划里面重要的一环,要是出了差错那后果是很严重的。

张晨笑道:“没事的哥,保准过了。”

听他这么说,张雷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最好是这样,走,先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再回去。哦对了,我还说了有重要事情要办的,待会儿吃了饭就去。”

“什么重要的事情?”张晨也突然想起来,这哥哥要跟过来是有事情要做的。

“买马。”

“买马?”

“是啊,日后你上了学,那可不是在这里了,得去外面,要是没马匹代步,那难不成走路去?”张雷笑道,“况且我也有时候要出门,总走路多耽误时间。”

张晨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于是便说道:“好吧。”

“在你考试的时候我去看了看,这里果然有马市,待会儿带你吃顿好吃的就过去买马去。”张雷说。

巢湖县的马市规模不大,而且在南城门边上,要不是张雷今天把这里都冠得熟络了,还真是找不到地方。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这里也没有上午中午那么热闹了,不过却还没休市,张雷笑道:“看来今天下午还是可以先看看的。”

马市里面因为是交易这些牲畜的,所以气味方面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不过为了以后少走路,张雷也还是决定忍了。这里的许多商户都已经卖完马走了,所以显得有些空旷,只留下几家,也准备牵着还没卖出去的马回家。所以当张雷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是十分兴奋,纷纷招呼张雷他们过去。

张雷四处转了一圈,感觉没什么好货色了,一匹棕色的马瘦骨嶙峋的,被店家用来作为拉车的牲口,看到张雷他们过来了,低沉地吼了几声。想要努力挣脱缰绳靠过来,似乎是想要倾诉什么。张晨看到了,顿是大喜道:“哥,这匹马就不错。”

“额……你的品味真是独特,就这马,好吧,说句老实不客气的话,就凭它这瘦骨嶙峋的样子,就算是杀了吃马肉估计也切不下几块好肉来。你说要这匹马干什么?你买的可是坐骑。”张雷一看这马,顿时就乐了,不说宝马良驹,就算是随便拉头骡子也比它要强壮得多。

那马的主人显然和张雷的看法一样,对能够将它卖出去不抱一丝幻想,现在听说居然有人看得上它,顿时来了精神,咽了口唾沫,卷起袖子说道:“客官,您真是好眼力,这匹马不是我吹牛,日行千里绝对不是问题,买了它,包你满意。”

“得了吧,就它还日行千里?日行十里我怀疑都是个问题,你就少吹牛了,要不是我弟弟开口了,我看都不会看一眼。再说了,如果真的是千里马,你会拿千里马来拉马车?唬谁呢?”张雷对这店家的说法嗤之以鼻。

张晨也说道:“我就是看它顺眼罢了,你要是卖就卖,不卖就拉倒,说实话,这么个东西还真的挺难养活。”

“行了行了,也不多说了,一两银子,我把它买了,你要是不卖的话就算了。”张雷知道张晨既然开口了,这马必然就有非同一般之处,不过这马的形象实在是不怎么样,要他再多出点钱,那是不愿意的。

“客官,你这就不厚道了,就算它不是宝马良驹,那它至少也还是马吧,你拿了去卖马肉也不止这点钱啊。”见张雷竟然只是出了一两银子,那店家苦着脸说道。

张雷却是无动于衷,说道:“看吧,你一两银子买头骡子来拉扯估计也比它好,你爱卖不卖,不卖就算了。我懒得和你浪费时间。”

“唉,好吧,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了,要不是我着急回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卖的,”那店家收了钱,一边解开瘦马的缰绳,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

张晨的坐骑解决了,张雷自己的还没搞定呢。于是两人继续在里面晃悠,过了一会儿,张雷看见一匹毛色纯白的高头大马,顿时十分欢喜,顾不得叫张晨一声便跑了过去。

这匹马的主人是个四十来岁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在他的周围,也只有这一匹马了。看见张雷走过来,他心中有些欢喜,不过只不过一会儿,他的眼神就暗淡了下去。

“店家,这匹马怎么卖?”张雷走过去摸了摸宝马的鬃毛,问道。

那店家说道:“五两银子。”

这价格出乎张雷的意料之外,不是因为太多,而是因为太少。

“我看它也十分不错啊,怎么只卖这么便宜?而且还没卖出去?”张雷好奇地问道。

听他这么问,那店家叹了一口气,

说道:“唉,你有所不知啊,。客官,您来看看这里。”

他指着马脖子上的一个红点点,说道:“这里这个东西,大家都说是不祥之兆啊。”

“溅血封喉?”张晨也过来瞄了一眼,然后说道:“那没有人买也就不足为奇了。”

张雷蹲在地上仔细地观察,听他这么说,抬头问到:“什么意思?”

“颈中带红,穿喉之像。客官,小老儿也就不瞒着您了,就是因为这个红点点,它才卖不出去的啊。都说养不大,而且容易割喉,你说,这还谁敢要啊。”卖家是个老实人,原原本本地将这些密文说给张雷听。

旁边一个人嘟哝道:“活该卖不出去。那东西谁看得见,随便糊弄糊弄不就行了。”

张雷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是不太信这些传说中的东西的。从开始到现在,他都感觉到这匹马很对自己的胃口。至少比张晨的那匹马要强悍多了。所以就算是店家这么说,张雷也准备将他买下来。

“既然没人买,那你何苦又牵过来卖呢?”张晨问道。

店家说:“唉,还不是想碰碰运气,毕竟养了这么多年了,要是杀了什么的,怎么下得去手啊。这马从小就乖巧,不忍心哟。”

张雷站起来掏出五两银子,说道:“好了好了,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我就是看它顺眼,你将它卖给我吧。”

买了马,张雷他们还得为这两匹马配上马鞍才行,于是两人又牵着马来到县城里最大的一家卖马具的店铺里面。

五十来岁的荣国是这家店铺的老板,这家店铺到他的手上已经传承了三四代,来这里购买马具的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那些牵着马来的也有,经过长时间的熏陶,他俨然已经成了半个鉴定宝马的专家。

看到张雷和张晨两人走过来,他知道来生意了,赶紧出来迎接,看到他们身后两匹迥异的马,心中却是万分震惊,“宝马啊,真是宝马。”

第三十七章其政闷闷,其民淳淳

“老板这话从何说起?”张雷觉得十分奇怪,便问道。

那老板搓了搓手,笑道:“我祖上世世代代都和马打交道,据说前朝最高都还做到了冼马官,所以一直传下来,这两匹马虽然不说百分之百能够相得准,不错走眼的可能性还是不大的。”

“那我便要洗耳恭听了,老板你来说说,这两匹马有什么奇特之处?”张雷也来了兴致,问道。这两匹马一匹是自己看起来连杀了吃肉都嫌瘦了的马,一匹是廉价也没人要的被人视为凶兆的不祥之马,怎的在这老板看来竟然两匹都成了宝马。

“你看这匹马。”他指着张晨牵着的马,说道:“虽然它很瘦,但是眼神很清澈。就好像是观察一个人一样,观察一匹马,也可以从它的眼睛入手,一般的马,在套上缰绳之后便会两眼无神。人也是一样,一旦失去自由,便会精神萎靡。但是这匹马,至始至终,它的眼神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昂扬的斗志,从这一点上来说,它绝对不同凡响,我建议你们能够将它好好喂养,我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他便能够展现出他宝马的英姿了。”

张晨听得连连点头:“是啊,我当初也是看它的眼神与众不同,所以才买下来的,那你再看看,我哥哥这匹马呢?”

店老板接着说:“这匹马步伐矫健,精神头十足,可以看出来是匹了不起的宝马,而且能够感觉得到,它的主人一直有精心照顾它,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我看也是不过如此啊。”

“哦?若是真的有你夸奖的那么好就幸运了,只是你看这里,有一个红点,他们说是不祥之兆。”张雷眉毛一挑,指了指马脖子上的东西。

“啊?居然是传说之中的血喉马!”店老板一看这红点,却是惊讶异常。

“血喉马?”张雷和张晨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是的,就是传说中的血喉马。这是比汗血宝马还要稀少的品种。”

“难道它比汗血宝马还要好?”张晨问道。

“不是,只是因为大家觉得血喉马是不祥之兆,所以一旦出现大多都会选择杀死,能够存活下来的寥寥无几,能够长到这么大的更是凤毛麟角。再加上它原本也未必就比汗血宝马差,所以我才说它是了不起的宝马。”

听了这话,张雷和张晨都十分兴奋。当下便挑选了最好的马具来装配自己的宝马。

回到家之后,张晨去喂养自己的宝马,张雷却一头扎进了房间里面去写自己的计划书去了。

今天考试的就是八股文和试贴诗。所谓八股文,也称“时文”“制艺”“制义”“八比文”“四书文”,文章就四书五经取题。开始先揭示题旨,为“破题”。接着承上文而加以阐发,叫“承题”。然后开始议论,称“起讲”。再后为“入手”,为起讲后的入手之处。以下再分“起股”“中股”“后股”和“束股”四个段落,而每个段落中,都有两股排比对偶的文字,合共八股,故称八股文。

而试贴诗,也叫“赋得体”,以题前常冠以“赋得”二字得名。起源于唐代,多为五言六韵或八韵排律,由帖经、试帖影响而产生。乡、会试用五言八韵,童试用五言六韵。限用官韵,用的全是仄起格。除首联和末联不用对偶外,其余各联均要求“铢两系称”的对偶。在用韵方面,要严格遵守“八戒”,即出韵、倒韵、重韵、凑韵、僻韵、哑韵、同义韵和异义韵均不能用。

也幸好张雷不知道张晨是考试什么东西,若是让他知道了,非得大发一通大逆不道的贬斥言论不可。

接下来之后,张晨还需要再考经论、律赋两场,童生试才算是真正结束。所谓经论,指的是从儒家经典中抽取一句或者一段名言,然后考生根据朱熹所著《四书集注》发散思维,进行自己的阐述,实际上也就是默写。而“律”是格律,指作赋必须遵守的对仗、声韵的限制。除须遵守对仗声律要求外,还限定了表示立意要求的韵脚字,一般为四言两句八字,即限八韵。

实际上第一天的考试和第二天的考试形式上好像都差不多,只不过侧重不同而已。

第二天早上,张雷和张晨两个又出发了,有了宝马,两人的速度快多了,也不着急大清早地去,一切都算是有条不紊。

等张晨进了考场,张雷便向徐光启的宅院而去,因为昨天已经见过面的缘故,所以今天守门的那两个人并没有为难他。

“嘿嘿,你来了啊,真早。”张雷刚刚走近院子里,却刚好遇见徐敏在空地上练剑,看到他来了,徐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吟吟地道。

徐敏面容白净,配上那充满活力的笑容,自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与小莲的妩媚截然不同,她却更像是邻家小妹的感觉。

“是啊,来了,徐姑娘竟然还能舞得如此好剑术,恐怕公孙大娘也要逊色几分了。”张雷赞叹道。

“嘿嘿,你真会拍马屁,好了好了,去找我叔叔吧,他现在就在书房呢。跟你说哦,自从昨天你和他谈论之后,他经常有提起你呢,看得出来对你十分欣赏,你可要好好加油哦。”

张雷作了一个揖,然后便向徐光启书房而去。

“是张雷来了吧?进来吧,老夫已经等候多时了。”张雷刚刚准备敲门,徐光启却抢先说道。

张雷顿时有一股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轻轻地推开门,看到徐光启依旧如昨天那般坐着,便将自己手中厚厚的企划书递了上去。

“这是我做的计划,还请徐大人过目。”张雷说道。

徐光启点点头,打开来,见上面一条一条地如同陈条一般,便道:“那你坐着等等,老夫看看。”

上面写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张雷虽然很想立马就扩大规模,但是他知道那不可能,经济和政治一样,盲目扩张势力的后果就是成为当权者和既得利益者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后台不够硬,被搞死那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第一条,希望能够得到朝廷的授权,准许张氏科技作为政府支持下的高新科技生产和输出机构。而作为代价,张雷也承诺第一年为朝廷增加赋税一万两,之后每一年都可增加一万两。

这是及其冒险的举动,如果没有达到目标,那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的话,那可是欺君之罪。

“一万两,口气还真不小。”徐光启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

张雷欠了欠身子,说道:“徐大人,其实我也知道我一万两很多,我考虑过很长的时间,最后还是决定拼搏一把。不管是任何事情,要想得到一些什么,那必须要付出一些什么作为代价,有的或许是平等交易,而大多数却是失衡的,但是这又不可避免。”

“说的对,要想得到,总要付出,现在有太多的人,都想着得到,但是世界上哪里会有那样的好事呢?一万两,我记着了,你可要努力。”

说了几句,徐光启便继续往下看去。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啊。”

“不知道徐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张雷一下子站了起来。

徐光启说道:“居然想要印刷书刊。”

“这有什么不对吗?徐大人您的著作,难道就不想让天下人看看?他们都认为这是奇技淫巧,但是你我都清楚,只有这些奇技淫巧,才能够让百姓们脱离愚昧,让这个国家富强起来。”张雷有些激动。

在他看来,最严酷的刑法和最愚昧的统治便是禁锢人们的思想和限制言论的自由,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所有的民的心性,都是遵循着政的反应的。而现如今的朝廷,却是本末倒置了。

徐光启淡定地说道:“你说的没错,老夫也支持你的想法,但是你知道为什么老夫到现在也还没有动作吗?说实在话,老夫写那些东西出来是干什么的?还不是想让人有多了解?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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