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侄儿伤势严重。正在家里面紧急医治,恐怕不能前来。”
若是以此推脱,只要皇上同意了,自己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情就算是揭过去了,这一笔账就先和张雷记上,以后再说。
可是这如意算盘打得响,别人可就不这么想了,张雷好整以暇地说道:“那还真的是挺严重的,不过皇上。臣作为堂堂驸马,可不能蒙受这不白之冤哪,要是传了出去,说驸马爷当街行凶,对碧瑶公主和皇上的名声可都是极为不利。因此臣以为。必须要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温体仁一听这话,恨得牙痒痒,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说道:“皇上,臣也是听了侄儿的话,一时心急如焚,才来找的皇上,当时侄儿已经挣扎在生死边缘,恐怕说的话也有些疏漏。可是现在把他叫到殿上来也是不妥,他现在伤势严重,恐怕受不了这个颠簸。不如等他康复之后,皇上再明辨是非,到时候是对是错,自然一目了然。”
崇祯点点头,似乎这也合情合理,正准备说话,张雷却抢先道:“此言差矣,这样的事情若是今天不解决了明天恐怕就会传遍整个京城,用不了几天恐怕全国都知道了碧瑶公主嫁给了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事情就算是水落石出也没有用了。所以皇上,此事宜早不宜迟,还是现在就解决了为好。刚才温大人说了现在他侄儿伤势过重不宜颠簸。那可以让他躺在轿子里面再到这儿来,那是绝对不会颠簸的了。为了碧瑶公主和皇上您的声誉,还望三思啊。”
温体仁那杀人的眼光紧紧地盯着张雷,张雷却是丝毫不在意。崇祯原本想着答应温体仁的请求等他侄儿伤好了再说,但是张雷竟然把严重性提高到了自己皇权的声誉上面来了,这可真是棘手啊,要是不答应的话,那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了?但是温体仁是老臣了,这几年着实也算是替朝廷分了忧,若是一点儿也不顾及他,恐怕也十分不妥。
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正在着急的时候,张雷说道:“皇上,臣想到了一点,既然温公子现在是有伤在身不便前来,那不如咱们去探望探望他,您看如何?”
崇祯一想,这是个好主意,既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又能够不拂了温体仁的面子,真是一箭双雕的计策,他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这个主意不错,那反正现在国家大事已经议完了,就散朝吧。”
这也算是一个折中方案,温体仁想了想还是能够接受的,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下了朝,崇祯乘坐着自己的御辇,张雷乘坐着自己的宝马,跟着温体仁的马车往学士府而去。
路上,温体仁心中也算是想明白了,恐怕今天的事情是自己欠考虑了,不过不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现在也都顾不得那么多了。
大概两刻钟的时间不到,大家就已经来到了学士府,门房见突然之间这么大的阵仗,顿时受了惊吓,跪在地上说道:“皇上万岁。”
温体仁先下了马车来,吩咐家丁把正大门打开,迎接崇祯皇帝进去。
一行人进了学士府,崇祯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人呢,你是要朕去看他还是让他出来?”
“不敢不敢。”温体仁告罪一声,然后马上吩咐下人去把温公子给弄了出来。因为没有办法弯曲膝盖,只能是连同床都一起抬出来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崇祯也觉得确实挺严重的,便说道:“张爱卿,他的伤势是你造成的这个是没有错的吧?”
这个没有什么好辩驳的,张雷说道:“是。”
崇祯走向前去,见温公子双腿都被打了石膏固定,床上还有斑斑血迹,便说道:“你用什么打的?好像很严重。”
张雷从怀里面把手枪拿了出来,说道:“这个。我特别定制的手枪。”然后他拉开保险栓,朝旁边开了一枪,不远处的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树枝应声断裂,让大家都目瞪口呆。
“这东西……是计划里面的?”崇祯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他所说的计划自然也就指的是永乐计划了。
“是,臣已经吩咐下面用纯铜打造了一把,打算找个机会送给皇上,一直没这个机会,今天既然说到了这个,那臣便去拿了来送与皇上。”张雷说道。
崇祯虽然垂涎,不过还是正经事要紧,便说道:“那个暂且放下不说,现在朕算是明白了,这伤口可真是你打的了。现在朕要听听这温爱卿的侄儿怎么说。”
温公子见自己直接面对的是皇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温体仁在他的身边鼓励说:“昨天你不是和我说的挺顺溜的吗?现在怎么就说不出话来了?你有什么冤屈就直接说出来,我和皇上都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得了自己叔叔的鼓励,温公子马上把昨天自己被张雷给打了的事情说了,不过他是这样说道:“那天我骑着马带着下人出去,正走在路上却被他和几个女的给拦了下来,当时他们都穿的是便服,于是我叫他们让我过去,他们不让,后来我们就吵起来了,再后来他就开枪打了我。”
张雷不由得气笑了,说道:“你这孩子,歪曲事实也太厉害了一点吧?”
温体仁却是洋洋得意,说道:“皇上,这可是侄子亲口说的,他作为受害人,那是绝对不会有假啊,还望皇上能够为老臣做主。”
崇祯疑惑地看向张雷。
张雷无奈地说道:“皇上,恐怕现在臣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温大人颠倒黑白的功夫实在是太厉害,我实在是说不过,不过想必有一个人说的话那皇上应该会相信。”
“谁?”崇祯问道。
“自然是皇上的亲妹妹,碧瑶公主,当时她也在场。”
“那让她过来吧……哦对了,其他的两个也过来。”
不一会儿,三个女人都过来了,张雷便又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然后问三女道:“你们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碧瑶对崇祯说道:“皇帝哥哥,相公他说的都是真的,再说了这登徒子当时调戏的就是徐敏姐姐,难道你连我们的话也不信吗?”
大家都一起看向温公子,温体仁正要开口,崇祯呵斥道:“你给朕闭嘴,让他说。”
温体仁赶紧闭了嘴,温公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身上的伤痛也感觉不到了,说道:“好吧,皇上,他们所说的句句属实。”
第二百二十章清军攻朝
这话一出来,温体仁脸色大变,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是泼出去的水,这一点已经没有办法做任何改变了。
张雷洋洋得意地看向温体仁,温体仁却想直接扑过来把他给掐死算了。
崇祯原本就想着借此事打压一番温体仁,现在证据确凿,温体仁确实是颠倒黑白了,他不由得一副生气的模样,说道:“颠倒黑白,污蔑朝廷重臣,该当何罪?”
温体仁一听,这是要治罪的节奏啊,他赶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悲愤交加:“皇上开恩哪,老臣这侄子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驸马以及驸马夫人,被驸马教训那也是活该,若是老臣知道了事实的真相,那就算是驸马爷手下留情老臣也会打断他的狗腿给几位夫人赔罪的。但是他现在已经得到了惩罚,皇上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吧。”
对于这话张雷却是不相信了,他笑道:“温大人哪,难不成你亲爱的侄子就没有告诉你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吗?”
温体仁一口咬定:“没有,老臣全部都是按照听他说的来说给皇上听的,绝无半分虚假。”
张雷接着说:“那按照你这么说来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猜测,你在看到了他的伤口之后就发现是我伤的,然后他又说是我出手伤人,也就是隐瞒了我出手伤人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而你就凭借他这断章取义的一面之词认定我故意去伤害他然后将我告到了皇上那里。你到是说说看,你这样偏听偏信只凭一面之词便胡搅蛮缠,是个什么道理?”
温体仁哑口无言,张雷乘胜追击说:“这件事情还好,毕竟能够当着皇上的面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但是国事呢?外面发生的大事呢?难道温大人也是这样听一些小人的谗言就妄下结论不成?那不是祸国殃民是什么?”
接连两句质问让温体仁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崇祯听说张雷这话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说道:“说的不错,若是在不了解真相的情况之下就对事情妄下定论,结果只能是耽误国事。你作为东阁大学士,更应该是要体察民情上达天听,从这件事情上就能够看出来,你还没有做到这一点,这让朕十分心寒,亏朕信任了你这么多年。这样。你给朕降一级,罚俸三年,也算是给你个教训。你可有异议?”
就这么一句话,就算是让温体仁得了个大教训,但是温体仁又还不能够反抗,只能双膝跪地。说道:“臣谢主隆恩。”
崇祯点点头说道:“朕也不是真的要为难你或者是拿这件事情来把你怎么样,只是想让你好好记住,你身为朝廷命官,理应为百姓为朝廷做事。你看看张驸马,他这些年来做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朕空口说出来的。你们这些大臣要是每个人能够做到他其中的一点,那朕就已经十分欣慰了。可惜啊……”说着他重重地叹气。然后便转身向外走去,温体仁在后面说:“臣恭送皇上。”
张雷也跟在崇祯后面一起出了学士府,等大家都走了之后,温体仁来到了温公子的跟前,平静地说道:“你都听见了吧。”
温公子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再加上心中还有些震惊,只不过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温体仁说道:“好了,现在皇上开始注意我了,和我做对了。原本呢,我还是想通过这件事情帮你争取一点儿好处,现在好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你没捞到好处。我呢也没降职了,还被罚了俸禄。你说这一大家子,今后三年我都没有收入,该怎么办?现如今自从这张雷上了位,锦衣卫可抓了不少贪官了,风声紧,我已经很久没捞过油水了。不过还好啊,你就是调戏了一个小妾,要是那天你动手调戏的是碧瑶公主,那你命肯定是保不住了,可能我也要丢官,这都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这就是个教训,早就和你说过了,在京城里混的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不比老家,现在知道后果了吧?我看你这腿啊……”
“这小子是什么来头?哪家的皇亲国戚?叔叔你可是首辅,皇上能为了这小子跟您发这么大的脾气?”温公子有些不可置信,除了知道张雷是驸马爷之外,猜测肯定还是显赫世家出来的公子。
温体仁摇了摇头,说道:“这小子不是什么皇亲国戚,甚至连个读书人都不是,乡下的泥腿子而已。但是千万不要小看他,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走到这一步并且如此年轻的,纵观古今,他还是第一人。刚才你也看到了,他手中威力极大的那东西,就是他自己做出来的。还有你肯定知道的报纸,已经在全国开展种植的玉米土豆还有切割机床等等可能家里面用的东西,都是他做出来的。皇上呢,本来全国各地都造反已经够头疼的了,但是偏偏国库里面还没钱。这两年倒好了,张雷一出来,叛乱马上就要被镇压下去了,国库也开始能够维持开支了。你说皇上还能离开他不?”
“原来是他,唉,玩了这么多年的鹰终于被啄瞎了眼。”听温体仁说张雷的来历,温公子终于算是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温体仁说道:“知道就好,以后少给我惹麻烦,要你再招惹上谁的话我就不会管你了。唉,现在我得去想办法怎么弄钱来养活这一大家子了。”
从学士府出来,张雷和崇祯两人便分道扬镳,回到家中,张雷不由得心情十分开心。徐敏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都被他欺负了你还这么开心。”
张雷笑道:“他欺负你我不是已经帮你报仇了吗?现在我高兴的是啊,这个温体仁终于出事情了,降职估计对他影响不大,这三年的俸禄可不是小数目,没了这俸禄要想维持开支,他总要想别的办法。看来是应该让人去紧紧地盯着了。”
他高兴的又是这官场上面的事情,徐敏感觉到十分无趣,不由得撇撇嘴。张雷正准备到她身边去以安慰的名义动手动脚的时候,外面却有一个人跑进来说道:“驸马爷,出大事了。”
张雷接过信件一看,却发现果然是大事,因为和满清有关。
崇祯九年五月三十日,请太宗派多罗武英郡王阿济格等统八旗兵十万攻明。六月二十七日,阿济格兵分三路入喜峰口(今河北迁西县境内)、独石口(今河北赤城县北)。明巡关御史王肇坤拒战,兵败而死,明军退保昌平(今北京昌平),清兵再侵居庸、昌平北路。大同总兵王朴驰援,击斩一千一百零四人,俘获一百四十三人。
七月初,京师戒严。崇祯帝急令内臣李国辅守紫荆关、许进忠守倒马关、张元亨守龙泉关、崔良用守固关。几天后,又命成国公朱纯臣巡视边关。五日,清兵会于京畿延庆入居庸关,十七日,清兵自天寿山后突现昌平城下,攻昌平城。降人内应,清兵陷昌平,明总兵巢丕昌降,户部主事王桂、赵悦,判官王禹佐、胡惟弘等被杀。
京城禁卫军加上张雷的全部兵力,又有唐王聿键起兵勤王,才算是解除了这一次的危机,尽管那时候张雷并不在京城,但是这一战在罗德曼的领导之下打得非常漂亮。这也是这一次在张雷和温体仁中间崇祯选择了张雷的缘故。虽然看到了张雷的强大力量可能会对自己造成威胁,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崇祯却是不得不依靠张雷。
而张雷接到的消息却是,清兵在明军这里没有得到好处,竟然调兵开始攻打朝鲜。
在真实历史上,清朝的军队是在攻下了明帝国的京城之后再前往朝鲜的,但是现在却是因为张雷军队的抵抗而将这一行动给提前了。
根据记载,崇祯十年正月,清太宗皇太极亲征朝鲜,责其渝盟助明之罪。清军势如破竹连克义州、安州,直逼都城平壤。朝鲜国王李宗惧,率长子及百官遁南汉山,令次子携眷属避于江华岛,向明求援。明命总兵陈洪范调各镇舟师赴援。清军渡汉江,直抵南汉城西驻营。清太宗遣使谕降。未几,李倧知江华岛陷,援兵皆败,二月乃献上敕印,降于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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