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下了楼就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迟清枫所在的意愿。
因为是警车侧翻,医院里的警察比其他这类情况的还要多。羽善渊一个心急乱投医,竟然开始一
间一间病房找。两个保镖颇为无奈地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直接去问了护士。
为了防止羽善渊把医院里所有的病房看了遍,保镖在问到病房号后,直接跟羽善渊说了,“
801。”
羽善渊一听到病房号码,直接一个箭步,冲进应急通道,直奔8楼。
两个保镖再度无语地对望了一下,心想: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电梯的存在吗?
于是乎,两个保镖立马猜了个拳,输的人只得苦哈哈地跟着羽善渊爬楼梯,赢的人当然是坐着电
梯上楼。开什么玩笑,那可是8楼啊!
当赢得那个人乘着电梯来到8楼的时候,羽善渊和输的人早就来到病房前。输的人站在门口守着
,看到赢的人悠闲地走过来,十分不爽。
病房里,夏柳扉一身米色的休闲装束,坐在迟清枫的病床边。病床上的迟清枫双眼紧闭,头上缠
着好几层的纱布,身旁又是各种复杂且精密的仪器设备。
“我先去办点事。”夏柳扉注意到羽善渊的到来,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前,夏柳扉看了羽善渊一
眼,发现他的眼眶发红。
“谢谢。”在夏柳扉经过羽善渊的身边时,羽善渊轻轻地开口。
夏柳扉没有回答,直接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羽善渊和迟清枫。整个病房里回荡着“滴——滴——”的机器声。羽善渊缓缓
地走向迟清枫,坐在病床的床沿上,颤巍巍地伸出手,抚摸着迟清枫的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枫,你不会有事的,对吗?你会醒过来的,对吗?”羽善渊的喉结动了一下,略带哽咽的声音
试图一点点打击迟清枫的心,唤醒他。
床上的人依然双眼紧闭,没有一丝回应。
羽善渊慢慢俯下身,落上一吻在迟清枫的嘴唇,但却没有马上离开。渐渐地,羽善渊夺眶而出的
泪也顺着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唇,流入迟清枫的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迟清枫,你醒过来,好吗?哪怕你真的不要我了,你也先醒过来,好吗?
由最先的哽咽,最终还是哭出了声。羽善渊趴在迟清枫的胸口,哭到睡着。
约莫过了三小时,夏柳扉从外面回来,一进病房就看羽善渊伏在迟清枫的胸口。虽有些不忍打搅
他们,但他还是把在门口的两个保镖叫进来,跟他们耳语了片刻,就让两个保镖把羽善渊带走。
谁知,两个保镖刚刚抱起羽善渊,羽善渊就醒了过来,“你们要干什么?”
“堂主不会希望一睁眼就看见你。”夏柳扉慢慢踱到羽善渊面前。
“那你又为什么让我来这里?”
“你毕竟爱过堂主,我只是尽义务,告知你一下罢了。”夏柳扉的眼神飘向病床上的迟清枫,似
有似无地笑了起来。
“不,我要在这里等着,枫不醒过来,我不会离开这里!”羽善渊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夏柳扉倒也没有多做什么劝说,直接在羽善渊的后颈来了一下。羽善渊就这样昏倒在迟清枫的怀
里,“按照我说的,把他带走。”
“是。”两个保镖左右架起羽善渊,应了一声就带走了他。
夏柳扉目送着两个保镖驾着羽善渊离开,自己也重新坐在迟清枫病床边的椅子上,“你也差不多
该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7章
迟清枫这么个一躺,就在医院呆了近一个礼拜。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晋风堂在夏柳扉的临时代管
下,倒也还是井井有条。
从越南飞往这座城市的飞机稳稳地落定在机场。从越南赶过来的刘,身上似乎带着一股比之前更
为奇怪的气息。相貌平平的刘,此时装腔似地戴上一副银色镜框的眼镜,倒也显得颇具儒雅之气
。
刚步入接机处,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立马猫着腰,殷情地开口,“刘先生,您了啊。这一路上
,您受苦了。我给您准备……”
“晋风堂的二少爷现在怎么样了?”刘嫌麻烦地打断了虎背熊腰男的喋喋不休。
“还在医院呆着呢。”虎背熊腰笑得格外难看。
“要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
“当然准备好了!刘先生您交代的事,怎么会有不办好的情况?”
刘看了虎背熊腰一眼,不再搭腔。看似听着虎背熊腰的马屁之词,实则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
虎背熊腰把刘带到市中心,一家还算低调的星级酒店,还准备再跟刘套套近乎,就已经被刘的一
句“想休息”给礼貌地赶了出去。
透过窗户,看着窗外这座城市的夜景。他们逼自己的,一切都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想着想着
,刘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这座城市的另一边,夏柳扉依旧坐镇听风馆。手中翻阅着下属调查过来的资料,好看的眉头皱在
了一起。
看完资料后,夏柳扉放下手中的文件夹,抽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打开里面的夹层,从里面掏出
把便携式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就别在自己的腰后方。
刚把这些做完,就听到外面有一阵吵闹声。接着,听风馆外堂的经理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夏先
生,有人在闹事。”
“现在有人闹事,你也处理不了了吗?”夏柳扉抬头看着经理。
“不是,夏先生,这闹事的……”经理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就逐渐靠近。不多时
就出现一个稍带酒气的男人。单看他的打扮,他决算不上是听风馆的贵宾,只是一般的客人。再
看他的长相,夏柳扉愣了一下。
“我,我还在想,这是谁呢?怎么?下了华老大的床,就爬上晋风堂堂主的床?”男子在看到夏
柳扉的同时,也是一愣。不过,立马换成嘲讽的口气。
“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夏柳扉一挥手,经理就很自觉地退出了办公室。
“是,你还是这么风骚啊。看来上次还是满足不了你。”男子促狭地调戏,一方面也毫不客气地
直接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听到男子又提到上次的那件事情,夏柳扉不由得全身一颤,心中本愈合的伤口,也仿佛被面前的
男子狠狠地撕开。
“我敬你还是以前的兄弟,你故意闹事的事就算了。你走吧。”夏柳扉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道
。
“听说最近晋风堂堂主住院了。你一定也不满足吧。”男子没有离开,反而色迷迷地站起来,一
步步地走向夏柳扉。
“滚。”夏柳扉的双眸沉了下来。
“你跟我又不是没有过。我永远记得那次……”男子的步子被指在胸前的枪给止住了。
夏柳扉拔出腰后方的枪,直接指着男子。
男子被枪这么一指,倒也清醒了点,“夏柳扉,把枪放下。”
夏柳扉听到男子的话后,还真的把枪重新别在腰后方。男子还来不及松口气,夏柳扉就立马给男
子的肚子来了一脚,直接把他踢在地上。随后,夏柳扉绕到男子的侧后方,蹲下来,抓住男子的
头发,迫使男子后仰起头,“不是想放过你,只是你不配吃我的枪子。”又重重地把男子的脑袋
摔在地上。
夏柳扉站了起来,走到办公室门口,叫来了保安,让保安去处理男子。
待这件事彻底处理完,夏柳扉抬头看了眼时间。这真是浪费了很多时间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从这里开始小廷子没有进行审稿……(你这么说,是准备被读者打死吗?……)于是,如果发现小廷子旧稿重新来一遍的话,那就代表……对吧,大家谅解(廷子,你真的是不做不会死……)
☆、第48章
自从去医院见过迟清枫后,羽善渊的精神越发不好。与此同时,两个保镖对他的看守也越发严
格。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羽善渊现在也干脆不出家门,天天抱着面纸,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
天又一天,就像是雕塑一样坐着。
两个保镖也颇为无奈。是堂主和夏先生亲自下令让自己来看手羽善渊的。万一出了什么事,那怎
么办?
好在羽善渊虽然现在每天呆呆地坐着,但每天的一日三餐还是吃的。这倒也让两个保镖宽心不
少。
这天,天朗气清的。羽善渊鲜有的换了个位子,抱着面纸,侧靠在落地窗坐下。猛地,他好像想
起什么似的,竟开口问起两个保镖话来,“你们知道羽北灵吗?”
两个保镖互相看了一眼,没有答话。
“迟清枫让你们看着我,但也没说你们不能说话啊。”羽善渊再次开口。
两个保镖又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答话。
羽善渊算是彻底对两个保镖无语了。但他还是继续道,“你们知道夏柳扉的电话吧?我有事想要
问他。”
两个保镖第三次互相看了一眼,一如前两次,直接无视了羽善渊。
就在羽善渊准备炸毛的时候,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一个保镖使了个眼神给另一个人,于是自己
去开门了。可当他一开门,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转眼又过了三天。一直颇为明媚的天空难得的阴霾起来,住在VIP病房的迟清枫似乎仍旧没有清
醒的迹象。原本就是VIP病房楼层,走廊里空空的,静得一点儿声音也没有。病房里,夏柳扉好
看的手指“指挥”着小刀,坐在迟清枫病床旁,削着下属刚买回来的苹果。
“这些日子,还挺太平的。善渊那边,也照顾得不错。”夏柳扉将苹果皮削成了一整条,略显漫
不经心地说着。
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了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而且听声音,似乎还不只是一个人呢!
夏柳扉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看来,他总算来了呢。夏柳扉笑得更开心,“看样子,你出院的
日子也快了。”回应夏柳扉的是迟清枫微微的眼珠转动。
“二少爷怎么样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极为健硕
的男人,皮肤黝黑,看样子像是参过军的。
夏柳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对着黑色西装,“我该称你为‘刘’,还是刘之义的儿子,更或者
是……”夏柳扉停了下来,打量着刘脸上轻微的变化,“乾帮的新老大?”
刘眼见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揭穿,反倒一点儿也不紧张,自顾自地走进病房,坐在真皮制的大沙发
上,旁边的军人似的男子站在他的身侧,“夏先生,你调查地挺清楚的吗?”
“你抬举我了。你的这些资料,我们晋风堂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才调查出来的。”夏柳扉顺势落坐
在迟清枫的病床床沿上。
“‘我们晋风堂’?夏先生之前不是乾帮的杀手吗?怎么现在称晋风堂称得这么自在?”刘的嘴
角有了嘲讽的笑意。
“那刘先生你呢?你之前不是晋风堂越南分堂的一员,怎么现在却变成了乾帮的新老大?”
“这都是跟夏先生学的。你用自己的……方式让二少爷替你杀了华超。现在又倚着二少爷当上晋
风堂的临时掌舵人。我没你这么厉害,只能一颗子弹一颗子弹地赢回现在的位置。”不难听出,
刘的语气中,充满的是对夏柳扉的不屑。
“也是。我的方法,刘先生可是天资不足,没办法的事。”夏柳扉听着刘的话,心里早就升起了
一把熊熊大火,但为了大局,还是硬压了回去。
“哼!看样子,晋风堂毁在迟青飒和迟清枫这一代,是毁定了。”
“这可不一定。你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图的是什么?搞垮晋风堂?”
“搞垮晋风堂?这也太简单了。我要让晋风堂开窍。”
“开窍?”
“毒品网络。当年我父亲尽心尽力为晋云堂办事,毒品网络本就是一条一本万利的好捷径。晋云
堂主竟一点儿也不领情,还准备把我父亲赶出晋云堂。”
“就因为这个?你难道不知道‘盗亦有道’?晋云堂主不屑用毒品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你知道什么?晋云堂主是因为太软弱了。有哪个人不想赚很多钱?”
“所以,你父亲连同堂内的人以及晋云堂主的弟弟,杀害了晋云堂主?”
“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羽北灵呢?”
“羽北灵?那个傻子?当年,晋云堂主一死,他弟弟担任晋威堂主之后,羽北灵假意投靠,却一
心要拥迟青飒为正主。傻子!他还以为现在是世袭制啊!拦我父亲的人,就该死!”
听到刘的话,原本睡在病床上的迟清枫眉头皱了起来,好在夏柳扉一直坐在病床沿,用自己的身
子挡住了迟清枫的脸。
“你父亲的算盘打得不错。只是他没想到晋威堂主竟会过河拆桥。反倒搭上自己的命。”
“迟家的人都不信。迟家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父亲的功劳。”
“当年的一切,都是你父亲咎由自取!与我们迟家没有一点儿关系!”病房里的一扇暗门打开,
走出来一个穿着休闲服的俊朗男子。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