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夜长风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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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夜长风bl-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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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犯,给你给你,我掏掏,我捞……好吧,给……”肖镇的笑有一种魔力,让人感觉很温暖,很放松,至少这一刻,季然是这么觉得的。
  季然伸手接住钥匙,看着肖镇将当时放在茶几上那片智能钥匙掏出,然后走到自己旁边那辆非常豪华的跑车旁,季然一愣,说了句又想咬掉舌头的话:“你的车?”
  肖镇的眉有那么一瞬间轻皱了下,却仍旧一贯笑容说:“拖妈的福,自己暂没那本事买。”
  季然露出一个笑容,这样的笑似乎季然自己都会感到陌生吧,他说,“很漂亮,是新款,我的车也不是自己买,是个我叔送的,所以……”所以,你也别在意,别难过了,其实季然很想这么说,却不知为何,将这几个字咽了下去。
  肖镇笑了笑,说道:“你跟着我,我们先去吃饭,先祭了我的五脏庙再说,闹革命的都!跟着我,别跟丢了啊!我开车很慢,绝对限速,市区最多30,我真安全,所以特受不了你那烂手闸……真不安全……不安全啊。”肖镇说完还要撇撇嘴角,以示不满。季然没有再多言语,只听两声前后紧连得发动声响,接着看到季然将车顶完全敞开,两辆带些奢华的跑车,渐渐驶入了市区。
  一路沿海,肖镇在后视镜里注视着跟在后面的季然的神情,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左顾右盼,肖镇忽而觉得这种偷看内心有些小欢喜,嘴角也添上了一抹自然的笑意,忽而一个念头在心间顿生,为什么不呢?
  饭罢,季然与他几句客套之后,意欲离开,肖镇再次出言挽留:“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赛车?”
  “啊?你说什么?”季然听的一头雾水,觉得此人出言是越发无礼,心下千回百转,全部都是拒绝的念头,正在寻思什么话语的时候,肖镇再次开口道:“你能不能送佛上西?”
  季然一错愕,说道:“这么夸张?”旋即又顿了再顿:“什么玩法?我没跟别人玩过,你不是,安全限速吗?”
  肖镇闻言,仿佛丝毫听不出拒绝之意,伸出一手搭在季然的肩上,乐呵呵道:“走走走,哥带你去好地方。”
  季然无奈归无奈,头皮刹感多增了几层厚,有些无奈摇摇头,心下虽对罗姨诸多牵挂,却对眼前人的几近死皮赖脸的态度更感无语。季然顺手拿起餐桌上的水,喝了几口以示平静,带些无奈的口吻:“就一会……”
  “好啊好啊!太好了!来吧,我带你过去……”
  夜色越发深沉,露初许多星星点点,闪烁着一些微弱的小光,季然跟在肖镇的车渐渐驶出市区,但这里的路却并非他想象的泥泞,季然心下琢磨,他究竟要带自己去怎样的地方,不懂得拒绝人,还真是自找麻烦……
  尾随着车进入了一道狭窄的隧道,而后通过了一段都是高墙横档着的围栏,这里,一望无边的,竟然是大型废弃的飞机场。
  所有的灯已经废弃,看起来像是废弃了有些年代了,周边的杂草都长的很深,这时才缓缓看见肖镇将自己的车的顶棚打开,他开到季然旁边说,“怎么样,小少爷,吹晕了吧,在市区里就敞,真够得瑟的。”
  季然心下顿时不悦,却不好发作,只是眉头皱起,只听肖镇再道:“来吧,规则由我来定,想开多快都可以,虽然这是飞机跑道,你也注意锁门,不然等会你的车也会起飞的!哈!”
  季然没再看他松开一半离合,右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发出了呼呼了声响,只等肖镇发号司令,便应了这场无聊的游戏,肖镇好似心情大快一样,忽听他的车一震巨响,肖镇的声音已经飘渺:“规则就是我先跑……哈哈哈哈……”
  耍赖!
  季然感觉自己从来就没这么的恼火过,顿时提速,迅驰系列的车提速最慢也就0。6秒,只是这样的比赛,半秒也是输,心下连忙提醒自己冷静,自己不是一贯冷静,对世界任何事物都没有起伏之心的么?
  三轮跑圈后的结果就是,季然安静地打开了车顶,而肖镇好似被风吹得晕头转向了。
  肖镇有些软绵绵地从车里下来,说道:“你好狡猾,我是为了公平才敞篷的,我现在晕了,怎么办?”
  季然忽然笑出了声,挂着微笑的季然在夜的沉色映衬下,有一种非同寻常的美感,肖镇怀疑自己真的被风吹晕了,觉得眼前这人,竟有几分女人不敌的姿色。
  只听季然道:“好了,肖镇,我该回去了,在外面两通宵了,我没有跟家人说的,有缘再见吧。”言罢,他也不管肖镇此刻是个怎样的反应,只是回到车上,再一次启动的引擎。
  两秒不到的时间,季然的车已经驶出很远。身后没有痕迹,仿佛这个人从未踏入过他肖镇的世界,离开也是这般突然。
  风太大,隐约中,季然似乎听到一个声音。
  季然,你还会再去海边吗?别忘叫上我!
  将档位推上去,任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感受夜的包容和安全,望着快要泛白的天,季然从反光镜里望向后方,其实,那么深的夜,他能看得清楚什么呢?
  这两夜,其实很快乐。季然如是想到。

  第四话 渐夜微憨

  肖镇用手用力搓了搓脸,自己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下面瘫了要……
  连忙回到车里,关上蓬顶,用力闭上眼睛又甩了甩头,心里继续犯嘀咕,真的面瘫了,他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扯出一个哈哈大笑状,又在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摇了摇头以示放弃此刻来恢复面部知觉。
  回到一层不染的公寓,肖镇点亮屋内的灯,好似刚才那个干净的男孩从未出现过一样,肖镇走到阳台,向两边拉开起窗帘,打开锁扣,就站在这落地窗边,好似看到了刚才季然看着望远镜回头的摸样。
  仿佛一切都是一个巧合,一个平凡的相遇,肖镇继续走向前去,对着望远镜里的景色看了又看,第一缕曙光渐渐填满了海平线,公路上渐渐出多了几辆奔驰的车,上班的人开始忙碌,肖镇又看了看沙滩,海边仍旧是有些贝壳半藏半浅地埋着,还有被海波一股股冲上岸边的正在奔跑着的螃蟹,清晨的时候特别多。
  忽然叮铃铃的声响打断了肖镇的思绪,肖镇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来人,眉头忽然一皱,心下似乎有些不悦地退出阳台,合上了大窗。
  好似留恋一般,肖镇再次望着阳台与海的方向,拉住了一半的窗帘,他缓缓地走向了写字台。坐在转椅上,按下了接听键。
  只听肖镇断断续续地回答着:“不用,真的不用。”
  “你不要给我安排,我做不来,真不要!不要!”
  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肖镇略带怒气地说道:“我不用成名,你别按照你的思路给我安排这么多好不好?你听我说,不是,你听我说……”肖镇停顿三秒,听着对方的答话,继续道:“妈,你别这样好吗,那不是我的理想,不是……你听我说好不好啊?”
  对方的话语似乎是有魔力一样,肖镇眉头越发皱紧,他转动着凳子,然后渐渐停下,看着自己昨天特意扑倒的三张桌照,他又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扶起。
  照片上有一个穿着高雅的美丽的女人,盘着长长的头发,俗气一点来形容,这个女子,貌美如花,但或许,她并没有美的那般俗气,有一种风韵,一种独特的气质,似乎是一种隐藏在体内不为人知的坚强。
  而每个照片上都有一个小男孩站在她的身边,一张是欢笑,第二张好似在生气,而第三张看得出年龄最大,约莫已经成年,脸上挂着的是比较稳重的微笑。
  肖镇看了看照片,看了又看,和电话里的女人说好些话,最后只听他妥协道:“好吧,那我就试一次,但是,我希望母亲会支持我的理想的。”
  不知对方这次做了何答复,只听肖镇继续道:“嗯,明白了,你说的对,我应该自己争取,好吧,这就当做我人生的第一桶金,谢谢了,妈。”
  几番寒暄后,肖镇扣上了电话,他自言自语地说:“好吧,我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总是啃老。当做试炼吧。”
  忽然他似乎像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一样,一拍大腿,有些忿忿然:“竟然忘记找他要电话!我,我,我……糊涂啊!”
  另一方,季然赶在了黎明之前回到了小楼。匆匆忙忙进了堂厅之后,只觉身上疲乏难耐,对这两天发生的事已经不能再做太多的回忆。
  想跟罗姨打个招呼,但想想,或许她还仍在熟睡,还是等会自己醒来再说吧。不料季然听得一些响动,罗姨的房门裂开一条缝,季然有些心虚,站在厅堂一动不动。
  罗姨有盘发睡觉的习惯,所以起来的样子也非常干净,丝毫不显凌乱,她轻蹙着秀眉,带些责备和疼心:“季然,你没事吧?”
  季然见她并未问起什么,眼下只做推搡:“没事呢,罗姨,让您担心了,只是出去转转,不晓已经天亮,所以没赶得及回来,找了个地方暂时避了避。”
  罗姨显然还是有许多不放心:“季然,下次要是再外面来不及回来,就打电话给你段叔,别一个人,罗姨不放心,怕你遇到什么危险。”美妇的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
  季然微笑起来,柔声说道:“罗姨我不是孩子了,这次出去没带手机,让您担心,是我不好,我懂得照顾自己的,你看我现在不都没事吗?好啦,我上去睡了,罗姨也再休息会吧。”说完,季然走上前去,轻轻地抱住罗姨,罗姨也抱着他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
  “快去休息吧,在外面一定吃苦头了,身体没事吗?有没有不舒服什么的?”
  “罗姨啊,真没事,两天能吃什么苦头啊?”季然松开怀抱,微笑道:“上去了啊,你也去休息,等会再说。”
  “去吧。”罗姨虽然心下担忧,但见季然回来,欢喜更甚,几天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看着季然上楼,罗姨也回去了房间。
  坐在床上的罗姨仔细想了想这前前后后,却想不出太多所以然来,只是,好像刚才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哪里不对呢?美妇看着拉紧的窗帘,季然,好像,刚才,在微笑?
  是真的吗?
  那孩子,其实很漂亮啊,应该多笑笑才是。
  季然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冲完澡回来后,他仰倒在床上,望着这密不透光的房间,季然心下叹了叹,自己,终于不是一般的人,不能去贪念太多的东西就好。
  他转了个身,闭上眼睛,此刻的他感到非常疲劳,混沌的困感渐渐向他袭来,季然慢慢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来,有敞开的车,有帅气干净的大男孩,有整齐的公寓,有寒风吹过的海,有痛苦的挣扎,有温暖的怀抱,有驰骋的笑脸,有一个喋喋不休的人。
  有高层的阳台上架起的望远镜,可以一览美不胜收的海,包括沙滩上的一点一滴,有回过头来,如孩子般纯真的笑脸。
  如果,如果,我们是朋友?
  季然有些痛苦地闭起眼睛,越发昏沉,似乎马上就要睡前,意识也逐渐不再清晰。
  能否在离世前,享受一次真正的人间呢?季然如是想到。

  第五话 常夜已更

  这是一个奢华的大酒楼,还没有到最繁忙的时间,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坐在一间不大的包厢,眼睛楞了神一样地看着高楼下川流不息的交通。
  肖镇的头发看起来是精心处理过的,脸和身上都收拾的格外干净,他一直在把玩着桌上的筷立,很小的瓷块,肖镇将它在手中转来转去,时而皱起眉头,时而咂了咂嘴角,三不三还要跺几下脚,以泄心中的焦虑。
  偶尔小声嘀咕,忽听门,轻声的一声吱呀,肖镇瞬间抬眼望去,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皮肤雪白,灵秀灵动,人未进门,就已经能感到她的灵动之感,可以浸染每一个人,还未耗去肖镇眨眼的功夫,后面走进来的女子,摘下了太阳眼镜,额角有两缕卷曲的发丝,饶有弹性地垂在脸侧。
  她的睫毛很长,却并不翘,非常浓黑厚实,她的妆非常浓重,却没有俗气的味道,每一个修饰都恰到好处,眼角的彩妆由外到内,从深到浅,肉眼可以分辨都应是有5种色彩,却非常均匀,她的唇色鲜艳欲滴,却不媚俗,包裹着她两片精致小巧的唇,将所有的精华都凝聚在了一起,挂着微笑的嘴角,给了这般色彩最佳的角度。
  庄重而不失柔华,成熟而不失艳丽。
  肖镇似乎有些迫不及待道:“妈,我来了的,可以听我说说吗?”
  却听那年轻的美妆女子轻笑了一声,没错,来人正是肖镇的母亲,也是当今艺坛,影坛,歌坛大红大紫的资深艺人——肖淑恩。
  她并未着急开口,拿起桌上的茶杯,示意肖镇满上,肖镇有些慌乱地提起茶壶,给母亲倒满了茶,此时,才听得她开口:“小镇性子总是很急很急。”
  “我哪有啊!”果然是急匆匆的语气,看到那个年轻的女孩的嘴角似乎又挂出笑意,肖镇有些悻悻然,不论孩子多大,在母亲面前也永远都是孩子,肖淑恩举起紫砂小杯,轻轻抿了一口:“小镇看起来很想去试镜啊,炎炎你给他看看剧本。”
  “妈,不是的,我……”肖镇觉得自己的母亲有一种魔力,那就是她说出来的话,自己有多少个不情愿也拒绝不了,被唤作炎炎的女孩,从自己时尚的大包包里拿出一本装封的剧本,用她轻灵的声音说道:“肖先生,这部戏能红,老板娘好不容易帮你弄到主角三号,三号能红,别人红不了,信咱的。”
  “我,我,我,我……”肖镇的脸顿时变成苦瓜状,摇头叹气,局促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妈,我想做导演,不想演戏啊,你看我这模样,生的跟一麻将似地,没身材又没气质。”
  久经沙场的肖淑恩可不这么认为,她用那双充满了神秘和睿智的双眼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直到肖镇觉得自己被母亲快要盯穿,如芒在刺一般,此刻肖淑恩才不疾不徐地说:“生的像麻将?我的儿子,不可能。”语气里斩钉截铁的的自信和不容摧毁的权威。
  她再补充道:“儿子是唯一我不要出场费的人,这房也太小了吧,“说着她一边打量着这房间的上上下下,奢华的装饰,在她那双百经沉沦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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