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吧?为什么你还不醒呢?”
她像是自言自语,榻上的人已经是看不见半分生气,却掩不住他天生妖娆的神韵。
绝心犹豫了一下,将手伸进被子里,查看他两腿的状况,有些发冷,但情况不是很糟糕。
“我给你翻个身吧?”
当绝心翻过透骨香的身体,却发现他背上已经汗湿,整个衣襟都湿透,以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啊?
绝心不免疑惑,查看身体无碍,并未因久卧在榻而生出褥疮,她心定了几分。
此时,门被缓缓推开,一身黑袍冷脸的玄萧然闯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就环住了绝心的腰,亲昵的难以掩饰愉悦。
“今晚陪我。”
沙哑的声音凑到绝心的耳边,让她不自觉震了一下。
“你说他怎么会流汗呢?大冬天的。九鬼是不是技术有问题?”
绝心避开玄萧然似电极般的耳语,将踏上的人的被子小心的掖好,坐在一旁不解的看着他。
显然玄萧然有些不悦,原本够冷的脸一瞬爬满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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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行医,这世间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人了。”
玄萧然平静的阐述,一顿。
“他再厉害,还不是被你给生吞活剥了。”
说到此,玄萧然戏虐的一笑,相当魅惑扯动一边嘴角,想当然尔的神情看向绝心。
绝心做贼心虚似地白了他一眼,眼神有不自觉的盯住透骨香,心中的疑惑更甚。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叫我威逼利诱,不然我能叫人偷偷的圈了常山,又诱骗山药将悠芽殿焕然一新?”
玄萧然眼中一闪,手也不停,环住绝心的手直接窜进了衣襟。
“都是我的错,补偿我!”
这一媚惑般的吸引,绝心瞬间有些脑中空白,随着他宽厚的手掌一层层剥近,呼吸也开始紊乱起来。
“我……那个……”
“今天说什么你也得还账。”
顾不得那么许多,玄萧然直接撩开了绝心的衣襟,腰带被抽,直接甩出丈外,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蠕动起来。
一个翻身,绝心被压倒,与紧闭双眸的透骨香两两而卧。
“哥们儿,这样……唔……不好吧?”
绝心嘤咛了一声,指了指不省人事的透骨香,其实说白了是绝心不想脱裤子,虽说欠账还钱天经地义,这万一又留下种,不得再来个‘天使’?那她和九鬼的幸福算是完了。
“你想赖账?”
玄萧然手劲儿不自觉一大,掐的绝心腰际的手施力,绝心瞬间一声尖叫,痛的她嘶哑咧嘴。
“你……”
这是调情吗?这简直是要人的命。
绝心刚想尖叫,忽然发现一旁的透骨香细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唇也微微蠕动,这引得她尖叫连连,反手将欲念焚身的玄萧然推在一旁,大叫着朝外面跑去。
“九鬼,九鬼……他动了,他……他动了……”
一路狂奔到九鬼的房间,只见九鬼立即缩到了桌子上。
“疯子,你又想干嘛?我没钱。”
“他……他动了……他……”
绝心气喘嘘嘘,指着外面大半晌说不出话来。
只见原本心有余悸的九鬼看绝心一眼,眼神却盯住她的衣领,再然后是她的腰间,最后停留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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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九鬼的眼光,绝心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手掌,里面赫然握着一根典型某人才会系的黑色缎面腰带。
“我就说她忍不住吧,这个色胚。”
“花哥,还是你厉害,料事如神。”
梨繁花抱住小天使,在手中把玩,面对山药的佩服,一副想当然的语气。
“那个……这绝对是个误会,不要相信你们现在眼睛所看到的。”
绝心有些反应过甚的将手里的腰带扔到地上。
九鬼不自觉皱眉,嫌恶的表情让绝心的脑子雷鸣滚滚。
“被说这个,他……□□的那个人动了。”
绝心不由分说,拉住九鬼的手,朝透骨香安睡的房间而去,与房间内站在门口衣衫凌乱忙整理的玄萧然撞个正着,几人纷纷赶到透骨香的房间里,却发现他根本一动不动。
九鬼来不及把脉,转过身猛然吐了起来,绝心则是傻在当场。
“昨天我们还能拥抱,怎么今天牵你一下手,还是戴手套,你就吐成这样?”
“我嫌你脏……呕……”
九鬼有些反应过激的等决心一眼。绝心想要伸出手扶他,却被他毫不留情的甩开。
绝心不自觉的皱眉,这句话为什么这么熟悉呢?但努力一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梨繁花将孩子塞进山药的怀里,激动的拉住榻上透骨香的手,他的手很苍白,很好看,但一枚一丝血色,加上长久以来几乎都不能进食,看上去只剩下皮包骨。
“醒了吗?醒了吗?”
山药不自觉的踮脚凑过去,其实他也想当好奇,这个长得叫人神魂颠倒的人,要是睁开眼睛会是什么样。
“小屁孩,给老子一边去。”
梨繁花不耐烦的推搡山药到身后,紧紧的握住透骨香的手。
“妖孽,你醒了吗?你……你说句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梨繁花显然有些激动,但榻上的人依旧没有半点反应,这让几番呼唤的梨繁花有些失落,难过的神情无可抑制的低下头去。
“我都说你跟你吵架了,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怎么会那么傻?为了那种白痴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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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不过来也好,或许,你醒了只会更难过。”
几近年末,透骨香在榻上已经躺了无数个日夜,梨繁花对这种煎熬般的等待渐渐失去耐心,甚至是绝望。
“闭嘴,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太不是东西了。”
站在九鬼身后的绝心听到这个话,一股无名之火便冒了上来。
“最不是东西的那个人是你。”
绝心僵住,缓缓的转过身去,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她久攻不下,却又难以割舍的悠芽殿之主,九鬼。
“你说什么?”
“我说……最不是东西的人,是你!他为了你,最终昏迷不醒,几乎失去他的生命,但你却选择忘记,你被人杀了就了不起吗?
可你别忘记,这个躺着的男人,延续了你的生命,那个站着的门口的男人,为了你一口气,从高高在上,甘偻阶下囚,你说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九鬼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些话来,一直以来,他很享受绝心的追求,尽管很难受,但从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样靠近自己,但当看见数月都走不出自己禁锢的她,和榻上这个敢于牺牲的男人,他终于冲口而出。
“我……”
绝心想说,那不是她,他们所说的那个她已经死了,真正的她从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为何她要背负那个‘她’说遗留下来的情债。
“别说了。”
站在门口的玄萧然有些不悦,显然九鬼的打抱不平并不被他所接受,他一直都不曾抱怨,即使在火月的身边,有很多永远都不能说的委屈。
“关我屁事,跟我滚,统统滚出悠芽殿。”
九鬼的从未想现在这般,脾气那么火爆,绝心急忙追了出去,将一屋子人抛在脑后。
“你等等我,亲爱的。”
但九鬼转过身窜进自己的房间立即‘砰’一声,将门紧闭,当气喘吁吁的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反应,不禁捂住自己的头。
“九鬼,你在做什么?”
九鬼对着自己苦笑。
门外响起了密集的敲门声,但九鬼充耳不闻,只是两手不自然的交叠,掩饰他心中的凌乱。
“开门,你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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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心又猛力的敲门。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如话语所述,里面的人似乎是铁了心不想看见她,这让她有些失落。
“好,你不出来是吧?”
绝心抿嘴顾自的点了两下头,蹭蹭蹭消失在门口,正当九鬼感觉松了一口气,门缝中传来烟雾的味道,九鬼一惊,从椅子上跳起来,下意识将门打开。
只见绝心将两个火把拿在手里,在楼梯边上已经点着了一团稻草,九鬼说时迟那时快,跑到房间里将一整壶水都拎出来倒到火上,这才将火熄灭。
虽说这悠芽殿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却是他唯一的家。
“你疯了?”
九鬼走过去,似要抢绝心火把,但绝心却退到了墙角,对准了房间的窗户。
“这房子是我的,你以后再不见我,我就烧了它。”
绝心昂起头来,此刻的她大有地痞混混的风范。
九鬼叹了口气转过身回到房间,这种戏码不是第一次,
他没有关门,但也不再理会绝心。
“土匪婆,不准你欺负我师父。”
“我要是你师娘,不是什么事儿都没了?”
九鬼几个小不点的徒弟虽然怕了院子里的几个人,也很感恩绝心这段时间的无微不至,毕竟都是没有家温暖的孩子。
但是见九鬼守到威胁,还是站了出来高昂的头抗争。但不曾想,绝心厚脸皮的直接爆出这么一句,直接将几个小家伙僵化。
绝心将火把熄灭,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进去,屋子里一片寂静,九鬼坐在台子上侧着脸,阳光将他半边脸照的有些发光,头发肆意的垂坠下来,挡住了他的眼角,不得不说,他很好看。
绝心将门带上,插上了门闩,她呼出一口气,暗暗想定决心,今天一定要跟他好好谈谈。
九鬼见绝心的举动,本能的顿了一下。
“你还进来干什么?”
虽说有些畏惧,但九鬼也不愿过多的表现在脸上,言语依旧很是敌意。
绝心也不懊恼,走过去坐到九鬼的对面。
“我曾经想过给你下春药。”
绝心平静的说出这么一句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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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子。”
九鬼憋了半天,最后说出这么两个字,再看绝心那张脸不红心不跳的脸,他瞬间血往上涌。
“你喜欢我吗?”
九鬼抬起头来,疑惑的看向绝心,此时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或许的错觉,这个的对方,都那么干净,纯洁。
“你喜欢我吗?”
两人对视许久,九鬼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绝心又一脸严肃平静的问了一次。
九鬼转过头去,不再看绝心的脸,那脸太美好,如果留下太深的记忆,会是一种相当痛苦的瘾。
九鬼缓缓闭上眼睛。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这句话或许不是晴天霹雳,但对于一心一意对着九鬼的绝心来说,也算是不小的打击了。
“我知道了。”
绝心扯起嘴角一笑,看上去并不受影响,但心里早皱成一团,她努力了很久,只不过,人说强扭的瓜不甜,或许就是照顾意思吧。
“放心吧,我不会再拿烧了悠芽殿来威胁你了。过些天……不,过几天我们就走。”
绝心失落的走了出去,明明争执了好久,也坚持了好久,但现在看来,好像挺不真实的。
看着她有些落寞的神情,九鬼张开嘴,最终又闭上,他不能这么做。
原本以为这个事情会就此了结,九鬼大呼出一口气,此时的心情,真的难以形容,谁知这个时候绝心又走了进来。
“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九鬼被浇熄的感情现在有些混乱起来。
“那个人……我是说小天使的爹,为什么那么恨我?为什么……只有他会怀孕?”
“我当你不会问呢!”
九鬼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给自己倒了杯水,平静的望着绝心。
“我检查过你的身体,你曾经给人下了药,就是专门给鸳雏吃的那种药,吃下去,便会失去生育的能力,我想,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在你种下小天使种子之后。”
一说到专业,九鬼就变得镇定很多,黯然放下茶杯,九鬼算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但眼神却有意无意的看向窗口的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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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怀孕本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绝心多多少少也知道,那个男人声名在外,估计是被这个天地难容的怪事给气的,想想还挺可怜的,一个男人挺着大肚子。
“至于为什么恨你嘛!……这你就得问他本人了。”
绝心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信守承诺走了出去。
“学长,在这里又遇见你,难道不是我命定的爱情吗?”
一个人走在后院里,重新修葺的道路看上去很复古,整个院子相当有韵味,绝心想,整个院子的主人以前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
“真的要走吗?”
玄萧然有些沙哑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在耳后根响起。
“毛,我为什么要走?”
绝心转过头一副完全不受影响的嘴脸,狠狠瞪玄萧然一眼。
“你……想不想知道那个怪胎为什么发飙?”
玄萧然闭上眼睛,两手抱胸靠在一棵树干上,刀削般的脸庞相当梦幻,冷峻的脸带着小小的哀愁,但不易被察觉。
绝心弓着腰小碎步跑了过去。
“为什么?”
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不就是良心发泄么,可要发泄早发泄了,为什么偏偏等到这个时候?
“因为他希望你只属于他。”
“姘头,你骗人的吧?”
绝心几乎是要惊叫出来,这个赶了自己无数次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有占有欲呢?但见这个帮助自己的玄萧然,绝心又有些过意不去了,走过去一把搂住玄萧然。
“姘头,我真的很喜欢他,我相信他是我命定的男人。”
“哗啦……”
一声闷响,玄萧然背脊后靠着的树干瞬间倒地,他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眸中的伤感让人无法忽视。
绝心惊吓的退了一步,本能的回避他的眼神,说不上难受,但她的胸口有些闷。
夜色降临的很快,鹅毛般飘絮的雪辗转又将常山覆盖殆尽,只剩下古朴又别致的烟囱,在整个大山里里袅袅。
“山药,给你师父拿过去。”
“我师父说你要走了,真的假的?”
绝心将早上炖的鸡汤递到山药的手里,另一碗温在灶台上,然后不停的搅着粥。
因果儒生因枫毅
“你很想我走吗?”
绝心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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