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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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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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师兄横空插入。

如果他说诸航是我太太,他说我们已经有一孩子。诸航会怎样?他将永远失去诸航。

谋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诸航的失落是那么明显,他忍心么?

爱一个人,定会站在对方的角度,将对方的感受放在首先。

周师兄只是他的部下,他弹指间可以将周师兄拿下。这样的胜利有何快乐可言?代价未免太大。

周师兄的挑衅、示威,他只会包容地一笑置之,只会紧紧咬住他和诸航已婚的秘密。

在这场逐战中,他无法主动。

我胡言乱语这些,不是情节注解,也不算,只是码字时的一些想法,与亲们共享。

我好喜欢余光中先生的。

我更想用他的另外两首诗,来表达卓将现在的心情。

我的心是七层塔檐上悬挂的风铃

叮咛叮咛咛

此起彼落; 敲叩着一个人的名字

你的塔上也感到微震吗?

这是寂静的脉搏; 日夜不停

你听见了吗; 叮咛叮咛咛?

这恼人的音调禁不胜禁

除非叫所有的风都改道

铃都摘掉; 塔都推倒

只因我的心是高高低低的风铃

叮咛叮咛咛

此起彼落

敲叩着一个人的名字

诸航听到了么?

等你; 在雨中; 在造虹的雨中

蝉声沉落; 蛙声升起

一池的红莲如红焰; 在雨中

你来不来都一样; 竟感觉

每朵莲都像你

尤其隔着黄昏; 隔着这样的细雨

永恒; 刹那; 刹那; 永恒

等你; 在时间之外

在时间之内; 等你; 在刹那; 在永恒

如果你的手在我的手里; 此刻

如果你的清芬

在我的鼻孔; 我会说; 小情人

我一直想不出卓将那样的人,如有朝一日,诸航接受了他的爱意,他会用什么爱称来称呼诸航。

现在,他说:这孩子。

以后呢?

还有为什么亲们从没质疑过卓将在妻子过世不到半年,就这么爱上另外一个人,会不会太薄情?

最后,建议有女儿的亲们让老公去看看余光中先生的《我的四个假想敌》,会很有共鸣的。

正文 48,有女如云,匪我思存(六)

诸航还是去了医院。

药吃了没效果,身子越来越沉。不管小帆帆闹成什么样,她坚决让唐嫂把小帆帆抱走了。又睡了会,感觉不是个事,七号要考试,她不能这样子乱撑。她爬起来,穿好衣服,出门打车去医院。

吕姨要陪她去,她没肯。她对吕姨说一周后才回大院,感冒的痊愈期就是一周。吕姨回道:妈妈不好当的,难为你了。

一个人挂号、看病,捏着处方头晕晕的去缴费,医生给她开了六瓶药液,连着输三天。她拍拍滚烫的额头,腹诽着成玮。

肩膀上被人一拍,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轻佻地问道:“这儿是人民的医院,不是兽医站,你来干啥?”

她顺着人流继续向前,没回头,只狠狠地说道:“恨你!”可怜,呼吸都是灼人的。

“恨我也没用,我只养美女,绝不养宠物。”成功无视别人的目光,闲闲的踱到诸航前面,逼着她直视他。

诸航没瞅他那张欠揍的脸,到是把那件白大褂看了看,心想:可惜了这张羊皮。

成功伸手抢过她手中的处方,咂嘴:“吃了睡,睡了吃,乍会生病呢?”

“滚!”诸航甩过去一个字。今天,她是真没力气替天行道。

成功敛起笑,返身走到缴费窗口,朝里面收费的小姑娘露出一嘴白牙,“美女,走个后门吧!”大大方方的,嚷得满世界都知。

小姑娘害羞地笑笑,忙接过处方单收费、盖章,动作比刚才快了几拍。

“谢啦!”成功不吝啬地抛去一飞吻,从人群里拖出诸航,“跟上,猪。”

他把诸航先送去输液室,挥手让小护士去帮着拿药。

“成流氓,你别太积极。你是你,你妹是你妹,该报的仇我还是要报。”诸航可是一小人。

成功拧拧眉,在她身边坐下,“你这病和我妹有关?”

诸航费劲地翻了翻眼睛,“别装了。”她不相信成玮回家没告状。

成功挺无辜地耸耸肩,“说来听听,我会大义灭亲的。”

“她妒忌我比她漂亮,最毒妇人心,一剪刀把我衣服剪了个稀巴烂。”脸红红气喘喘地夸大其词,毫不心虚。

成功目光刹那间亮了亮,嘴角扬起迷人的微笑,微微欠了身,“告诉我,你露几点了?”

“成流氓!”诸航咬牙切齿。

“唉,为什么我不在那呢?”成功婉惜至极。

“你再说,信不信我一脚踹飞你?”诸航凶猛地挥起拳。

成功从座位上跳起,对端着药盘过来的小护士笑道:“我和这只猪有仇,别太留情,往死里整,别怕,有事我顶着。”

小护士点头,直说好,插针时却是细心又温柔,诸航都没感觉到疼,那针都插好了。

“成医生,今儿不是有你的专家门诊吗?我瞧着人都挤在走廊里。”小护士提醒道。

“专家就得架子端得高,太谦和,会当你是菜鸟,病人不放心的。”话是这么说,成功还是低头看了下表,又抬头看看吊瓶,拧拧眉,是该走了。

“滚吧,滚吧!”诸航眼皮重重的,想眯眼睡一会。

成功拿眼睛瞟瞟诸航,对小护士笑,小护士抿抿嘴,“放心吧,成医生!”

成功走了,诸航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迷迷糊糊真睡着了,中途醒了下,睁开眼看见小护士在帮她换吊瓶,接着,她又睡去。

再醒来,是想去洗手间。

隔壁的病人告诉她,“姑娘,你手机响了好几次。”

她道谢,她竟然一点没听见。动动脚,别扭地举起吊瓶,还没动,血液顺着长长的塑料管往回流,鲜鲜艳艳的红色一条,映着惨白的墙,非常骇人。

小护士恰好进来,叫道:“你怎么不让人帮忙?”

她老老实实回答:“我以为我可以的。”

“你还以为你有通天本事呢!”成功臭着张脸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杯奶茶和只外面透着油光的纸袋。

诸航没睬他,向小护士笑了笑,“我想去洗手间。”

“我陪你去。”接话的人是成功。

诸航告诉自己息怒,也不讲别的,动手就去扯针头,还余一点药液,输不输无所谓。

“我去比较合适。”小护士忙拽着她的手,做和事佬,心想成医生这朋友可真有个性。

成功在一边呼哧呼哧喘粗气,这世道怎么了,好人那么难做?

从洗手间出来,诸航看了看手机,未接来电里,有卓绍华的,也有诸盈的。

成功在,她没有着急回过去。

“吃!”成功把奶茶重重地搁在桌上,插上吸管,又解开纸袋,还冒热气呢,是刚出锅的麻球,滚圆滚圆的,上面缀满一粒一粒的白芝麻,很好吃的样子。

早过午饭时刻,诸航是有点饿,没客气,吸了口奶茶,用纸巾包着麻球咬了一口,红豆馅,香糯绵稠,她嘴角开心地弯了起来。

成功斜睨着她,“猪就是猪,喝个奶茶声音都那么粗鲁。”

诸航头一昂,“我喜欢。”

成功冷着脸坐下,抬手摸了摸额头,热度暂时是退了,按照惯例,晚上可能要回升下。“绍华呢?”

“谁像你,首长上班很认真的。”她鄙视地回道。

“是哦,他那么认真,也就混了个少将,我这么混,偏偏还做到专家,要不要和我一同感叹,上天真是不公呀!”

“上天在打瞌睡。”药液发挥作用了,诸航心情不错,解决了一个麻球,又捏起了第二个。

“你不会真喜欢上绍华了?”

“切,我又不是你,看到异性就扑过去。”诸航嘴巴鼓鼓的,讲话不太清楚。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成功掩饰地摸摸鼻子,仿佛并不好奇这个答案,只是随嘴问问。

“有一天吧。”

成功咬牙,这个答案很外交。

诸航突然停止了咀嚼,拿一双清澈的大眼忽闪忽闪地猛盯他。

诸航把嘴中的食物生生咽下去,犹豫了好一会,羞羞地笑,“我想问,一般男人能接受朋友帮人代孕吗?”

成功阴阴地眯细了眼,“猪,现在问这个问题,会不会有点晚?”

“算了,当我没说。”诸航后悔问错人了。

“一般男人肯定不能接受,但特殊的男人勉强能理解。”成功瞧着吊瓶里的药液快没了,捡起一粒棉球,按住针口,突地一抽。

诸航吃痛地瞪着他,“什么样的男人叫特殊?”

“象我这种医学界的奇葩。”成功骄傲地扬起眉梢,“因为宽容、专业,明白某人的代孕不是因为*、金钱的目的,而是纯粹头脑发热。没办法,对只猪,你能有什么要求?”

“哦,那就等于是没有人了。”诸航有气无力地挥了下手,眼神黯了黯。“谢谢你的奶茶。”拖着身子往外面走去。

成功立在原地看着她,明明是想糗下她,为什么说着说着,却多了点认真的意味?换作别的女人做代孕的事,不管怎么解释,他都会当作是狡辩,而这只猪,他真的能理解,不带一丝情意,没有一点贪念,就是拿自己的子 宫帮了个忙。一个次一万次的骂她笨,偏又一万次一千次心生怜惜。

他是把病人扔下抽空跑过来看她,没办法送她回去,替她叫了车。

“还有两天的药液,下午来,我不太忙。”他扶着车门,猪的脸色有点发黄哦,“记得吃药。”

诸航嗯嗯应声,他又不是替她插针的护士,忙与不忙和她没关系。

“猪,你刚才那话是替谁问的?”猪是一张白纸,不会主动在上面泼墨。

“没谁呀。”诸航头摇得象泼浪鼓。

“如果那个人不理解,也别灰心。放心,还有我呢!”成功都被自己感动了。

诸航奇怪地打量他一眼,咚地一声拉上了车门。

成功欲哭无泪,这个世界再先进,人和动物还是很难沟通的。

幸好公寓有电梯,诸航扶着墙壁,心跳得厉害,从小区进来,才几步路,她都喘得不行。

门没有反锁,室友应该在家。推开门,看见自己房间里有人,吓了一跳。

“航航,你去哪了,电话也不接?”诸盈探出头,也吓了一跳,“生病了?”

诸航撒娇地依进姐姐怀里,举起手,“嗯,感冒了,发热,去了趟医院。”手背上有一大片瘀青,有些狰狞的恐怖,这是刚才她没好好摁住针口。

诸盈心疼死了,“干吗不给姐姐打电话?肯定是熬夜温书了。”

诸航心虚地笑,由着姐姐帮着脱衣,扶着上了床。房间彻底打扫过了,干净得不象话,换下来的脏衣服收净了晾在小阳台上,桌上还放着个大大的保温瓶,还有只小电饭锅,不用问,姐姐做好吃的给她慰劳来了。

呵呵有姐姐的妹妹是个宝哦!

“姐,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我说见客户,溜过来的。唉,幸好来了,航航,你出国后怎么办呢,姐这颗心真放不下。”诸盈蹲*,把诸航床下的鞋子理了理。“这两天,我睡这儿陪你好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姐,你不要陪我,不然梓然见不到妈,会哭的。”诸航坏心眼地诽谤梓然那小鬼,其实她怕姐会撞见首长啦。她有点了解首长,知道她病了,千里万里都要追过去看的。

诸盈怔了怔,“你姐夫天天加班,我是得回去,那我早晚过来。”

诸航还没回答,手机响了,一看那号码,叹息,真是怕啥来啥。

“你怎么不接电话?”诸盈把一杯热茶放在床头柜上。

诸航无奈地按下通话键,不等首长开口,她抢声道:“宁檬,不好意思啦,我姐来了,我不和你出去了。”

首长是聪明人,会懂的,她心里嘿嘿两声。

“到家了?”卓绍华冷静地问道。

诸航看看站在一边的姐姐,“嗯,我有点困,先挂啦!”

“好,晚点再联系。”

一口气还没吁出,门铃响了。

室友早已不耐烦,劈里啪拉从房间里冲出来,恶狠狠地拉开门:“找谁?”

站在门外的宁檬堆起一脸笑,“是我,我找猪的,你忙!”

室友不吱声,死死瞪着宁檬身后的周文瑾。

“呵,只呆一会,绝不久留。”宁檬发誓。

室友面无表情地扭身进屋,把房门摔得山响。

宁檬朝后面的周文瑾吐吐舌,耳语道:“她就那样,你别在意。”

周文瑾点头,他在意的是里面那只猪。

诸航从门缝里瞧见进来的两人,眼一闭,想死。

正文 49,月出佼兮,佼人僚兮(一)

“呃,刚不是才通过电话,怎么还跑过来?”诸盈诧异地把门拉大点,走出去招呼。

宁檬一头雾水,“谁打电话?”

诸航猛吞口水,捧着头呻 吟,“姐,你听错了,是小艾!”

“小艾?”宁檬叫了起来,“她手机昨天在公车上给人摸去了,我和周师兄前一刻还在她那安慰呢!”

诸航额头现出三条黑线,沉默吧,发高热的人胡言乱语是会被原谅的。

诸盈到没注意这些,年轻英俊的男子总是很引人注目的,“这是?”

“大姐好!我是诸航的师兄周文瑾。”周文瑾温文尔雅地自报家门,“出国三年,我一直都记得大姐的那道椒盐排骨,又香又脆。”

“还敢说,”宁檬一脸不屑,“猪带给我们尝的,给你中途全部劫去。”

周文瑾轻笑,朝房间飞快地瞥了一眼,连忙又收回视线。

诸盈立刻敏锐地嗅出这位周师兄对诸航的不同,她礼貌地说道:“这样啊,下次去我家,大姐做一大盘给你们吃个够。”

“谢谢大姐。诸航身体不舒服?”里面那人沉默得异常。

“嗯,着凉了,刚从医院回来。”

“是被那个变态主 编给害的吧,”宁檬哼了声,“小艾听驰骋的同事讲了,咱们猪给人欺负了,幸好一个路过的什么首长拨刀相助,不然那天就春光无限好。但驰骋的马总也没放过那主 编,说要撤回那破杂志的广告。”

“航航,这事是真的吗?”诸盈最见不得妹妹给人欺负,心头的火突地就窜上来了。

诸航叹息不是一两声,很佩服莫小艾和宁檬这一千只鸭子,什么事给她俩一说,芝麻都会成西瓜。

“姐,没那么惨,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在这喘着气么。”虽然喘的很虚弱。

“大姐,我方便进去看下诸航吗?”寒喧过了,周文瑾终于能直奔主题。

“哦,进去吧!”诸盈回头看诸航穿得挺齐整,侧了侧身子。她没让宁檬进去,关于周文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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