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花公主道:“看来夫君大人这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在泡妞,也真够不容易的。”
“冒着生命的危险?那倒是不会。其实,我现在长能耐了,可以刀枪不入……”
因为对善花公主心怀愧疚,郭业出于补偿心理,把自己刀枪不入的事对善花公主和盘托出,最后他说道:“善花,你一定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这个秘密除了你,我还没告诉过第二个人呢!”
“杨凤怡也不知道?”
“那是自然。”
“你的一妻二妾也全然不知?”
“我还真没跟她们说。”
善花公主听了颇为满意,能够独享郭业的秘密,至少可以说明,自己在郭业心中特殊的地位,也就不再纠结四大花魁的事情了,对郭业道:“算你有良心。不说这些了,郭君,咱们久别重逢,是不是……是不是……要庆祝一下……”
郭业眼前一亮,道:“那是自然,为夫正有此意。你等着,我去关门!”
“嗯!”
郭业刚把门关上,还没脱掉外衫呢,只听到一阵“咣咣咣”的砸门声,道:“秦国公在家吗?秦国公在家吗?出大事了!”
这是谁来得这么不是时候?郭业打开门一看,正是刀严朗。
“刀城主,您找我有事,派个人传话不就行了,怎么还亲自前来?您这么大岁数了,万一累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刀严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道:“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告诉您,出大事了!”
“现在三国,除了新罗都内部不稳,能出什么大事?”
“和三国无关,和您有关!就是您那个小妾,燕文芳,她,她……”
“她怎么了?”
第1654章借刀杀人计
“她失踪了!”
燕文芳作为大唐秦国公的小妾,她的失踪,对于水口城来说,绝对算是一件惊天动的大事。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势必会严重影响水口城和郭业之间的关系。
很显然,燕文芳之所以失踪,无非就是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燕文芳自己跑了。
第二种可能,燕文芳跟人私奔了。
第三种可能,燕文芳被人劫持了。
大唐秦国公郭业,英俊潇洒,年少多金,位高权重,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燕文芳的良配。燕文芳无缘无故的自己逃跑,可能性实在不大。
至于说跟人私奔的可能,倒也不是没有。这个燕文芳的来历,就一直不清不楚的,说不定就有老情人什么的。但这就无法解释燕文芳为何主动宣称对郭业有情。难道是她跟老情人旧情复炽,一发不可收拾?
刀严朗觉得,燕文芳失踪最大的可能,还是被人劫持了。那样的话,水口城就难免有保护不利之嫌。
光是保护不利的责任,刀严朗倒也能担待得起。问题是,燕文芳这么一个大美人,被人劫持了,难免会被人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的。很大的可能,此时的秦国公已经绿云压顶了。这种事,哪个男人能忍?郭业要是找不到作案的凶手,说不定一股邪火就会发泄到水口城的身上。
郭业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卯金刀三姓的灭族之危,三言两语就让攻伐了几百年的高句丽、百济和新罗对天盟誓永不相攻,三言两语就鼓动了渊盖苏文父子自相残杀……
亲眼见识了郭业这么多手段之后,刀严朗早就把郭业奉若神明。他并不认为,自己的小肩膀,能扛得住大唐秦国公的滔天怒火,所以才急急忙忙得赶来,向郭业报告这件事。
最后,刀严朗表态道:“请秦国公放心,我们水口城已经调派了无数的精兵强将,全力搜寻燕小娘子的下落,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来。”
出乎刀严朗预料的是,郭业听完了他的汇报,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们是不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的,很有可能,燕文芳并不是被人劫持……”
“那您是说,她……她是跟人私……私……”这个“奔”字,在刀严朗的嘴边晃荡了半天,硬是没有敢说出口。
郭业摇了摇头,道:“老刀,你想哪去了?燕文芳跟人私奔的可能性也不大。我觉得,很大的可能,是燕文芳自己走的。”
“自己走的?在花魁大赛上对您示爱,又没人逼她。现在又悄没声的走了,那她到底图的是啥呀?”
郭业道:“你别总往男女情爱方面去想。我的意思是,这个燕文芳参加花魁大赛的目的就不单纯,实际上是想对我不利……”
说到这里,郭业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对,要是燕文芳想对他不利,势必得留在他的身边,伺机下手。现在人家走都走了,又怎么对他不利?
郭业和刀严朗商量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刀严朗的法子,多派人手,搜寻燕文芳的下落。
结果,自然是毫无所获,燕文芳整个人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
……
“老教主别来无恙乎?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您刺杀郭业的计划,进行的如何了?”在一处秘密的宅院之中,天福和尚笑眯眯地问道。
老教主面色尴尬,道:“郭业身边的女人太多,梅子不大受宠。刺杀郭业的计划,进行的不大顺利……不过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成功。”
“哼哼,假以时日?老教主,这不会是你不想把定金交出来的推托之言吧?俗话说的好,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老教主你要是真没那个本事,还是赶紧把定金退了,咱们好合好散。要不然撕破脸的话,你这一百多斤,可得交待到水口城。”
“我说天福和尚,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那郭业有刀枪不入之能,是那么好杀的吗?渊盖苏文为了杀他,出动了两千大军围困。结果呢,郭业的毛都没伤到一根,渊盖苏文倒是把命丧了。现在你再找别人杀他,出多少钱都不会有人干。也就是我们扶桑男儿,信誉为重……”
说到这里,老教主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道:“天福和尚,你们不是说,不单找了我行刺郭业,另外还安排了一路人马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他们动手的消息?是他们行事不谨,还没动手就被刀严朗抓了?还是被郭业的威名所震慑,吓得不敢动手了?”
天福和尚微微一笑,道:“我的人已经动手了。而且,实不相瞒,他们此次出手,基本上已经算得上是大功告成,估计要不了多久,郭业就得一命归西!”
“动手了?老夫怎么从来没得到消息?莫非是下毒?不是说郭业那厮是百独不侵吗?你下毒有什么用?”
“谁和你说是下毒了?谁和你说是下毒了?”天福和尚嗤笑一声,道:“你们扶桑人,就是一根筋,要取郭业的性命,除了行刺就是下毒,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花样?”
“这……”老教主左思右想,还是不得要领,道:“除了行刺和暗杀之外,老夫的确想不出怎样才能取了郭业的性命,还望大和尚教我。”
天福和尚把嘴一撇,道:“这个世界上有条计策,叫做借刀杀人,不知老教主听过没有?”
“借刀杀人?借谁的刀?老夫就不相信,有谁能比老夫的刀更利!”
“哈哈!老教主,你这可是坐井观天之见!我提一个人,你绝对比不上他的刀快!”
“此人是谁?”
“就是大唐天子李世民!老教主,你服不服此人?”
老教主如梦方醒,道:“你……你是说……要让大唐天子光明正大的定了郭业的罪,然后再把他抄家灭族?”
“虽不中亦不远矣!”天福和尚得意地说道:“这个计划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所以,你那边完全可以停下来,把十万两黄金还给我们。以后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老教主嘿嘿冷笑,道:“大和尚,别装蒜了。你们要是真有本事让大唐天子砍了郭业的脑袋,哪还用得着非要把郭业骗到水口城?更别说还要花十万两黄金,让老夫动手了。你们是不是看郭业太厉害,自己打了退堂鼓,这才编了一个借口,想把定金拿回去?我告诉你,白日做梦!你们让老夫放弃行刺倒也可以,但是定金不退。”
“你……你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人?君子?”老教主冷哼一声,道:“咱们俩都不是啥好人,你少来这一套。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今天要是不说出充分的理由,就想把十万两黄金拿回去,简直是白日做梦。”
“这种事情根本就见不得光,保密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宣之于口?”
“那我不管,能不能让本教主相信,是你的事。退不退黄金,是老夫的事。论实力我确实不如你们,但是老夫轻功之术天下无双,我要一心逃跑,你们想把我抓住,也没那么容易!”
“那好吧……”天福和尚咬了咬牙,道:“事情的关键在一个人身上。我只能提一下她的名字,多余的话就不能说了。”
“此人是谁?”
“燕文芳!”
第1655章小妾的权利
燕文芳的离奇消失,其实对郭业来讲,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四大花魁到底如何处置,对于郭业来讲,本来就是一个难题。现在随着善花公主的到来,这个难题就称得上是难上加难了。别看郭业在善花公主面前说的豪气干云,要把四美遣散,但是那只是他的一时冲动之言。
事后稍微一想,就知道这事不好办。人家又没犯啥错误,凭啥就把人家给休了?大唐秦国公也不能不讲道理呀!始乱终弃这个名声可不好听。
现在燕文芳主动离开,算是给郭业暂时解决了四分之一的难题。
至于剩下的四分之三呢?孙小小可以先放在一边,但是上川梅子那边就不那么好交代了。上川梅子是四大花魁之中,唯一和郭业有了肌肤之亲的人。把她遣走?无论从本心来讲,还是男人的尊严来讲,都不允许他这么做。
但是就这样收之为妾,又怕她整什么幺蛾子出来。郭业倒是不怕,杨凤怡功夫绝顶也没问题,可是善花公主却只是粗通拳脚,万一上川梅子把善花公主伤了,岂不是抱憾终身?
所以,郭业最近都是躲着上川梅子,能不和她见面就不和她见面,干脆来个冷处理。但是上川梅子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不仅强烈要求和郭业见面,甚至强烈要求侍寝。
“《礼记》有云,故妾虽老,年未满五十,必与五日之御。秦国公妻妾众多,妾身不求五日之御,那十天一次总行了吧?”上川梅子说得振振有词。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连几日一次都有规定,尽管人们实际上不一定遵守,但是被梅子应景的提出来,还真算是郭业理亏。
躲都躲不了了,郭业还有一招,装病!对外宣称偶感风寒,身体不爽,这下梅子总不能要求自己尽丈夫的任务了吧?
……
……
“秦国公,夫人来探望您了!”一个婢女跑进卧房,对郭业说道。
“日!这上川梅子竟然连病人都不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她到底有多饥渴呀!”郭业一边骂着,一边赶紧躺倒在胡床之上,然后拉过一条被子盖了起来。
“不是梅子夫人,是渊若霜夫人。”
“渊若霜?她来干什么?请她进来。”
一会儿功夫,脚步声响,在婢女的引领之下,渊若霜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微微一福,道:“参见夫君。”
“若霜请起,坐吧。”
“是!”
坐在了婢女搬来的胡凳之上,渊若霜目视郭业,久久不语。
郭业咳嗽一声,道:“若霜,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咱们事先说好,为夫最近身体不好,不能行房。你要是也要什么五日之御,怎么也得等我病好了再说。”
渊若霜俏脸微红,道:“夫君说什么呢,若霜还是处子之身,岂能那么不知羞耻,主动求欢?”
“那就好,那就好!”郭业长出了一口气,又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的样子,道:“咱们可得说清楚,我这是因为生病,才不能行房,可不是本来就能力不行,你可别瞎想,更不能到处乱说。等我病好了,别说五日一御了,就是三日一御,也毫无问题。”
“夫君不必解释了,妾身相信夫君。”稍微顿了一下,渊若霜鼓足了勇气,道:“妾身此次前来,一来是探望夫君的病情。妾身略通医道,看夫君红光满面,气色甚好,不像是有什么大碍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有一必有二。若霜此次前来的第二个目的是什么呢?”
“第二个目的,是若霜要对夫君坦承自己的来历。”
郭业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道:“来历?好,好,好,若霜快讲!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渊若霜被郭业的夸张动作吓了一跳,道:“您……您早就知道我……”
“我知道的不多,不过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若霜你接近郭某的目的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您为什么还愿意娶若霜为妾,而不是直接揭穿?”
郭业苦笑道:“当时渊盖苏文势大,你我生死未卜。你这样一个绝色佳人,马上就要香消玉殒,郭某怎么能没有怜惜之心?又怎么能不满足你人生最后的一个愿望?”
“夫君……你……你真是个好人。”
“别!千万别这么叫,这年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普通人罢了。”
“如果夫君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那扶余璋算什么?不愧为人?还是禽兽不如?”
“扶余璋?”
渊若霜轻咬着自己的嘴唇,道:“夫君猜的一点都不假,若霜接近夫君的目的,就是借机行刺。而若霜行刺的幕后主使之人,就是百济武王扶余璋……”
然后,渊若霜就把自己的和扶余璋如何相爱,如何被扶余璋花言巧语、威逼利诱行刺郭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郭业听完了,道:“若霜,你好糊涂啊!你手无缚鸡之力,要想行刺我,必然是下毒。即便是侥幸成功,又如何逃出生天?”
渊若霜点了点头,道:“这点若霜岂能不知。不过,若霜并不怕死,如果扶余璋果真对若霜有情有意,我就算是把这条命给了他又何妨?可惜的是……在花魁大赛上,扶余璋竟然拿剑刺我,就是这一剑,把若霜刺醒了……原来若霜在他的心目中,竟然还没有他的名声重要!”
郭业道:“因为这个,你才在花魁大赛之后,吃斋念佛,再也对其他的事情不感兴趣?”
“正是如此。若霜对扶余璋彻底死心,又感到愧对夫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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