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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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 第9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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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那你让金德曼开城门,把城下的军队放进来呀!到时候一问便知!”

金庾信目视金德曼,道:“女王陛下……”

善花公主也道:“姐姐……”

金德曼一咬牙,道:“好吧,开城门!”

城门大开,长人国军队鱼贯而入!有一个小校走上了跟前,道:“哪一位管事,我国善德女王就在城楼之上,有请长人国的众位贤达!”

郭业道:“既然如此,头前带路!”

这时候,郭业才发现骑老虎的好来,上城楼根本就不用下虎背,直接就可以骑虎登城!长人国四长老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他们刚一上城楼,鼻荆眼尖,一眼就看到多罗笑天了!

他有意卖弄,高声道:“多罗笑天,长人国国王在此,还不赶紧大礼参拜!”

多罗笑天一愣,心说,还有这规矩?登上城楼就要参拜一次国王?难道是最近流行的新礼仪?拜就拜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两次了!

四位长老对视一眼,来到郭业面前,大礼参拜,道:“拜见吾王!”

第1580章以少胜多之道

鼻荆当时就有点傻眼,道:“你们搞错啦!拜我,拜我呀!怎么能拜那个丑鬼,他到底是谁?”

多罗笑天道:“鼻荆,不要胡说!这是我们的国主!”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们的国主明明是我,怎么变成那个丑鬼了?”

多罗笑天脸一沉,道:“长人国原来的国王乃是老夫,现在的国主就是这位。你什么时候成了我们长人国的国主了?我怎么不知道?”

“可是……你答应我了,长人国出山之后,就奉我为王!怎么现在变卦了?”

其实,多罗笑天也感觉挺对不起这个外孙的。不过,形势比人强,现在正是改变长人国命运的关键时刻,他怎么可能弃郭业而选鼻荆?

老野人苦笑道:“鼻荆,你要这么想,以前你的地位就相当于太子。按照道理,太子一定会继承王位。不过呢……”

“怎么样?”

“还用老夫说出来吗?太子被废之事史不绝书,有什么奇怪的?还好,鼻荆你和长人国牵连不深,即便是被废了,也没有性命之忧。比史上那些废太子的命运可好太多啦!”说完了,多罗笑天满怀希冀得看着鼻荆,道:“老夫这么说,你是不是心里好受一点?”

“好受?我好受你麻痹呀……”

本来鼻荆还打算先当上长人国之主,然后借用长人国的力量,一战战胜高句丽和百济的联军,再挟大胜之势逼宫,一举登上新罗王位!

虽然这个计划有了小小的偏差,但是最终长人国的军队还是出现了,联军也被打败了,马上就要进行最后一步了。有人忽然告诉他,不好意思,您不但登不上新罗王位,长人国的王位也别想啦!

煮熟的鸭子,竟然给飞了,这种事情谁受得了?鼻荆忍不住对自己的外公破口大骂!

多罗笑天久居高位,那也有尊严的,用手点指鼻荆,目视金德曼:“善德女王,这就是你们新罗的待客之道?”

金德曼道:“鼻荆,这些长人国的贵客都是咱们救命恩人,岂能如此无礼?还不退下!”

鼻荆怒道:“多罗笑天,你……你这老家伙竟然过河拆桥!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老底都抖出来!顷刻之间,你们长人国就有灭国之忧!”

“老底?不用你抖,老夫自己说!”有了郭业撑腰,多罗笑天有什么可怕的?当即简短解说,把长人国的来历介绍了一遍!当然,他派桃花娘勾引金白净,生下了善花公主和鼻荆的这一段黑历史,他并没有提及!这里面,鼻荆的身份也不光彩,谅鼻荆也不敢挑明了!

说完了,老野人微微一笑,道:“鼻荆,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他……这个……”鼻荆彻底没词了,他自以为握住了长人国的把柄,结果人家对这个把柄全不在乎!这节奏不对呀!

良久,鼻荆才点了点头,道:“多罗笑天,好,我承认,这次我鼻荆是栽了大跟头了!不过,你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你这么有恃无恐,到底是仗了谁的势?是谁在给你们长人国撑腰?”

多罗笑天一指郭业,道:“当然是借了我们新任国主的势!有了我们这位新国主,我们长人国以后就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再也不用隐姓埋名,藏在深山之中了!”

“他到底是谁?”

郭业道:“不才郭业郭子仪!”

“你就是郭业?”

郭业跳下猛虎,来到鼻荆的近前,道:“怎么?不相信?要不要本王洗一把脸,让你仔细辨认一下?”

鼻荆怒视郭业,冷笑一声,道:“不必了!郭业,咱们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没想到,竟然是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告诉你,这事没完!鼻荆日后必有所报!”说完了,鼻荆跑下城楼,扬长而去!

鼻荆一走,现场的气氛顿时欢快起来。

善花公主犹如乳燕投林一般投入了郭业的怀抱,道:“坏人,你来得太晚了!”

郭业抱着那久违的无限美好的娇躯,有些纳闷,道:“善花妹妹,我怎么成了坏人了?”

“哼!我说过要你给我写信,怎么一年多了,也不见踪影?”

“这……”这还真是郭业理亏,回到长安一直不得消停,竟然把写信这茬给忘了!

当然,这种时候可不能实话实说,他说道:“没有吗?我特意给你写了好几封信呢?你没收到?难道是驿站出问题了?我还奇怪呢,怎么一直没有收到善花妹妹的回信?是不是她移情别恋,把我郭业给忘了?”

“哪有?人家……人家才不会呢!”

金德曼咳嗽一声,道:“秦国公,善花,注意场合!别打情骂俏了!”

两人这才分开。

善花公主是爱死了郭业,一时间情不自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举动,现在回味起来,直羞的满面通红。

郭业却是毫无异样,道:“姐姐,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我们夫妻二人说些悄悄话,您怎么那么煞风景呢!”

金德曼冷哼一声,道:“小别胜新婚不假,可是你们成亲了吗?”

“这……”郭业打蛇随棍上,道:“正要姐姐做主!”

“想娶我们新罗公主,可没那么容易!”

“到底是何条件,我郭业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什么条件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姐姐,您可要开恩啊!”

当然,无论是郭业,还是金德曼都没把刚才这段对话当真。善花公主和郭业虽无夫妻之名,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只是差一个仪式罢了,还谈什么条件?

现在他们只是做个样子,给在场的新罗贵族看。大唐钦差,一代战神,郭业郭子仪,都被善德女王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们还敢炸刺?

金德曼又跟郭业扯了半天毫无营养的废话,才说道:“秦国公远来是客,一路劳乏,又经过一场大战,想必是累得很了!本王这就让国仙金庾信,带您去城内的馆驿休息。明日再大排筵宴,为秦国公接风洗尘!”

金庾信走上前来,道:“秦国公,我算是服了你了!你在咱们三韩大地上打了三次仗。第一次两百破五千,第二次,五万破二十万。这已经成就了你战神之名。庾信以为,天下不会有这更辉煌的战绩了!没想到,打破这个记录的竟然是你自己,两千破二十万!真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郭业道:“庾信大哥过奖了!这次实在是太危险了,要不是您当机立断,进行反击。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当世名将,您得算一个!”

“我?你不必给我带高帽子,我那两下子自己清楚,比起您来可差得远了!我可告诉你,你是善花妹妹的夫婿,也就是我们新罗的女婿。可不许藏私,有时间一定得给老哥哥讲一讲,这以少胜多之道!”

郭业苦笑道:“什么以少胜多之道?要是可能的话,我更愿意以多欺少!”

金庾信还要再说,郭业一摆手,搬出了杨威利的名言,道:“以少胜多并非用兵之道,它并非战术,只能说是一种奇术。打仗最好还是要用堂堂之阵,庾信大哥要是一直迷信于奇术之中,就算落了下乘!”

这话要是对别人说,那人家肯定会嗤之以鼻,说郭业藏私。但是,金庾信与旁人不同,他身为新罗国仙,在各方面都称得上顶尖人物,闻言有如醍醐灌顶,躬身一礼,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庾信受教了!”

二人边走边聊,一直就到了馆驿之内,郭业忽然间一拍脑袋,道:“坏了,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庾信大哥,快带我去见女王陛下!”

第1581章柿子要捡软的捏

金庾信脸色一变,道:“什么事?”

“此战虽然是我军大胜,但是我看百济是真败,溃兵四散。而高句丽却是……”

“难道高句丽是假败不成?”

“倒也不能算是假败。假如高句丽没有炸营,就我这两千长人国的军队,再加上您的五千飞虎军,还不够人家高句丽军的一盘菜呢。我的意思是,您注意到没有,高句丽军的败兵大都是往西边逃窜,而百济的败兵却是像没脑袋的苍蝇一样,四散奔逃……”

“此言当真?”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说谎!”

“说实话,我刚才光顾着冲杀了,这个细节还真没注意到。如此说来,渊盖苏文老贼对于此次失败,早有防范,已经安排好了后手?兵法有云,未料胜,先料败,守于微,故百折而不挠。渊盖苏文此人真是不可小觑!”

郭业道:“不管这老匹夫是怎么想的,事情的结果就是这样。咱们两人的部队都是步卒为主,虽然把联军击溃了。实际上的杀伤并不多,就算加上他们自相践踏而死的,我估计不会超过两成!”

“不……是三成!”金庾信道:“您还要算上那些散入深山之中的!这些人在大山里迷了路,运气好的话,就得冻饿而死。运气不好,就会成为禽兽的口中食!”

“就算只剩七成,两国联军也还能剩下十四万人马。原来是高句丽军十二万,百济八万。现在我估计高句丽还剩下十万大军,百济四万。联军的实力,还是远在咱们金城之上!今晚金城的守卫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很可能反胜为败,甚至有城破之忧!”

“是这个道理!渊盖苏文既然早有准备,就不会轻易认输!我这就面见女王陛下,陈述利害,加强城防!至于您……今晚还是早早休息!如果渊盖苏文收拢溃兵,继续围城,这仗可就不好打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分不出胜负来……到时候,还要靠秦国公力挽狂澜!”

“还要力挽狂澜?”郭业苦笑道:“这次我是真的没啥信心了!”

尽管郭业对再一次取得金城保卫战的胜利,没什么信心。不过,有个人对他能够再次胜利,深信不疑!这个人不是金庾信,不是金德曼,也不是郭业的爱人善花公主,而是高句丽的大莫离支——渊盖苏文!

金城城外四十里,渊盖苏文收拢溃兵,扎下营来!

大帐之外,渊男产悄没声得走了过来,对守在门口的侍卫,勾了勾手,一阵挤眉弄眼!

渊志仁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走了过来,道:“三公子,你想干啥?我可告诉您,我们兄弟俩都是正经人,不好那个!”渊男产好男风的“美名”,已经传遍了平壤城,也难怪他害怕。

渊男产一瞪眼,道:“不好哪个呀?怎么说话的?我来找你们是有正事!”

这下子,渊志仁更害怕了,唯恐自己菊花不保,满脸的戒备之色,道:“您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您要谈正事得和咱们大军的将军谈。我们谈正事,那就是和小校谈。您和我们有什么正事好谈的?”

渊男产从袖兜里面一伸手,掏出一坨金子,道:“这个,你先拿着!”

渊志仁连连摆手,仿佛渊男产拿的不是金子,而是致命的毒药一般,道:“三公子,您,您就饶了小的吧!我那个……只卖艺不卖身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渊男产一瞪,道:“老子好男风,也看不上你这样的!给你金子,是为了别的事情!”

“你说话算话?”

“再废话,我这金子可不给了!”

渊志仁一把就把金子抢了过来,道:“只要不是那事儿,什么事情都好说!三公子有何吩咐?”

“我就向你打听一件事儿!”

“什么事?”

“父帅他……他现在心情怎么样?摔了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打死了多少奴婢?现在是一言不发,一个人在那生闷气?还是正在帐内咆哮,发誓要报仇雪恨?”

渊志仁扑哧一乐,道:“我当是什么呢?您问这个呀?”

“可不是想问这个吗?现在咱们军中有头有脸的大将,都不敢来,怕触了父帅的霉头。他们一合计,就把我给推出来了!其实我也害怕呀……”

“三公子,您别害怕!我看咱们大莫离支现在虽然谈不上多么高兴,但是心情并不怎么糟糕,刚才我还听到,他老人家在帐内唱小曲呢!”

“这样呀……”渊男产忽然大惊失色,声音都变了,道:“父王他不会是气疯了吧!”

正在这时,大帐之内有个声音传来,道:“何人在帐外喧哗?”

渊志仁高声答道:“是三公子来了!”

“产儿进来讲话!”

“是!”

渊男产小心翼翼地走入帐内,与渊盖苏文见礼已毕。

然后,他就赶紧拍起了马屁,道:“父亲,您这次可真称得上是神机妙算。几天之前,谁能想到咱们占了那么大的优势,还会吃败仗!只有您老人家想到了,还预先做了安排!外面的将士都说,要不是您老人家的安排,咱们大军的损失多加一倍都不止!”

渊盖苏文一摆手,道:“别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场大败仗,难道你夸上为父两句,咱们这次就能算是打胜了?讳败言胜,老夫还没那么无耻!而且……”

说到这里,渊盖苏文苦涩得一笑,道:“这也称不上是什么神机妙算。我是被郭业那小子给吓怕了!一想到新罗和他不清不楚的,就总担心他会忽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给老夫致命一击。所以才未雨绸缪。”

渊男产眼珠一转,又从另外一个角度拍起了马屁,道:“没想到您误打误撞之下,都能识破敌人的奸谋。这说明天命在我,天佑高句丽呀!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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