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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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 第10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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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兵力虽然相同,但是我们薛延陀军中大部分乃是普通牧民,当然不能和你们唐军的精锐相比。真要是同等数量的精锐对精锐,必然是你们大唐完败!”

郭业一撇嘴,道:“同等数量的精锐对精锐,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战例!您拿这种死无对证之事当借口,真是让人可发一笑!”

“你……”接二连三被郭业挤兑的下不来台,咄摩支脸上还真有点挂不住,道:“秦国公舌辩滔滔,小王佩服!就是不知您手上的功夫,是否也同样拿得出手?”

“可汗还真是健忘!想当初在大帐之内,您不是已经用几个侍卫的性命,验证了郭某人的身手了吗?”

“哼!那些人不过是普通的侍卫罢了,秦国公和他们比不是有失身份吗?真要比,您就和我们薛延陀的高手比!”

郭业还真不怵这个,一伸手,就把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道:“郭某不才,倒是想领教一下薛延陀高手的利害!不过,我提醒您一句,刀枪无眼,要是一不小心把您手下所谓的高手打死了,您可别心疼!”

他这么有恃无恐,还真把咄摩支给吓住了。

咄摩支心中暗想,郭业身为大唐悍将,擒颉利可汗,杀拔灼可汗,想必手底下是有真功夫。要是真派上几名勇士上去,还真有可能被他打死了。

那样的话,不但白白损失了几条勇士的性命,还弱了我们薛延陀的威风,实在是不美。

但是连比都不敢比,那岂不对士气的打击更大!

怎么办?怎么办?

诶,有了!

咄摩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道:“秦国公,千万别冲动!您也讲话了,刀枪无眼。您身份尊贵,伤着我们薛延陀的人还好说。但是万一他们把您伤了,那可咋办,小王交待不起呀!”

郭业微微一笑,道:“可汗,您要是怕丢了面子就直说,何必找借口呢?”

“不,不,不,秦国公您误会了。小王不是怕我们薛延陀战败,而是怕伤着您!这样吧,不进行武比,咱们文比怎么样?”

“文比?莫非要比诗词歌赋?”

“当然不是。小王的意思是,今天不是曲哲大会的第一天吗?我们薛延陀人要比射箭。不如就由秦国公和比赛的前三名比试一翻!”

“这……”这个提议还真叫住郭业的弱点了,他的箭术实在是稀松平常,比一般的小兵强不到哪去。

见郭业沉吟不语,咄摩支得理不饶人,道:“怎么?秦国公不敢比?没关系!只要您承认你们大唐的精锐确实不如我们薛延陀,那这场比赛不比也罢!”

郭业心说要是我老婆在这里,我怕你这个?论箭术,谁玩得过她?

可问题是,佳人已经被气跑了呀,这可咋办?

第1842章不得不比

没有硬实力,那就只能嘴炮称雄了。

郭业道:“可汗此言差矣,即便郭某人真的箭术不如人。那也不过是术业有专攻罢了,并不能说明我们大唐的精锐就不如你们薛延陀。”

咄摩支轻蔑的一笑,道:“不愧是上邦人物,真能白话呀。事到如今,我就问您一句话,是不是不敢比箭?”

“不是不敢比,而是说这个战阵之上,需要考虑的方面太多了。就单单说个人的武勇,也不是……”

咄摩支一摆手,道:“是不是不敢比箭?”

“我……”

“是不是不敢比箭?”

……

无论郭业说什么,人家咄摩支就是这么一句话回过来,直把他挤兑的满面羞红。

最终郭业一咬牙一跺脚,道:“我敢比箭!”

“早说呀!绕这么大的圈子干啥?秦国公稍等,等到了下午,决出了前三名,就到了你一显身手的时候了!”

郭业道:“可汗您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我虽然敢比箭,但是实际上还是不能和您手下的高手一决高下。”

“那是为何?”

“唉,说起来也真不凑巧,郭某人来得匆忙,没带自己随身的配弓。我没有趁手的家伙,怎么比赛?”

咄摩支冷笑道:“秦国公的意思,小王听明白了!”

“那就好!”

“你还是不敢比呀!”

“怎么能算不敢比呢。我是没趁手的家伙!”

“哼哼,趁手的家伙?也亏你想出这个理由来!神箭手换了一把弓就当不了神箭手了?没这个道理!”

郭业微微一笑,道:“可汗您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郭某人所谓趁手的家伙,和普通的弓可是有很大的差别。不是简简单单的换一把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郭某人的力气太大了,普通的弓根本就承受不住,一拉就断。您难道要我用断弓比箭术?那不是强人所难吗?”

“哦,小王明白了,秦国公的意思是,我们薛延陀找不出来一张能承受您力道的弓。所以,这场箭术比赛只能作罢。”

“可汗您太英明了,一听就懂。”

“哼哼,秦国公,您也太小瞧我们薛延陀了。来人,去把龙舌弓取来!”

“是!”

功夫不大,就有侍卫把一个黑黝黝的弓交到了咄摩支的手中。

咄摩支以手抚弓,道:“此弓名为龙舌弓,相传弓弦乃是龙筋所作。三国的时候,吕布曾用它辕门射戟,传下了一段佳话。”

“真的假的?吕布的弓怎么会到了您的手里?”

“是有人献给本王。当然了,传言不可尽信,此弓的来历也许并没有那么神奇,不过它的确可称得上是一把宝弓。在我薛延陀内,无人能够拉满。秦国公,您试试这个吧。”

咄摩支把龙舌弓交到了郭业的手里,继续道:“如果这把弓都承受不住您的力道,那没说的,弓箭比赛就此作罢。相反,要是您拉不断这把弓,嘿嘿……嘿嘿……咱们心照不宣!”

“好!那郭某人就姑且一试!”

郭业抖擞精神,左手握弓背,右手拉弓弦,双膀一较力,叫了一声“开”!

弓开如满月!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能把龙舌弓拉成这样,郭业已经用尽了全力。再想加紧破坏这把宝弓,已经是办不到了。

他讪讪的把弓放下,道:“呃……这把弓还真利害,郭某人确实拉不断。”

郭业觉得不满意,咄摩支觉得更不满意!

这把弓到底有多难拉,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薛延陀国内力气最大的人,也不过能把此弓拉个七分满。就这,还累了个脸红脖子粗。

没想到,秦国公没费什么力气,就拉了个十分满!

大唐不愧是天朝上国,随便一个出使的秦国公,就胜过了薛延陀之内所有人,如此差距,还真是让人有些绝望。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又有些释然了。

刚才郭业左推右拦,不愿意比箭,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自己的箭术根本就没信心!

如此说来,秦国公也只是蛮力惊人罢了,既无速度,也无准头,这场箭术大赛,有得比!

想到这里,咄摩支道:“既然秦国公已经有了趁手的宝弓,又敢于比试。关于这场箭术比赛,总不会推脱了吧?”

郭业此时后悔得场子都青了,心说自己耍什么小聪明呀。当时坚持说车轱辘话不就完了吗?身为外交人员,说车轱辘话不表态那不是基本素质吗?

何必非找什么借口,说弓不好使?这下可好,人家把合适的弓找来了,这可怎么推脱?自己上去比赛,那不是丢人显眼吗?

无奈之下,他只得道:“那……好吧,郭某人就献丑了。不过事先声明,郭某人此场比赛无论胜负如何,都只能说明了我本人的箭术水平,与大唐国威无关。”

“嘿嘿,咱们先比了再说。”

……

……

未时刚过,曲哲大会第一天的比赛,已经决出了胜负。前三名分别是突骨、阿全柯和连八达。

三人来到台上,对着咄摩支大礼参拜。

咄摩支道:“今年的这场曲哲会,与往年不同,本汗不能现在就把赏赐给你们。”

“啊?为什么?”

“就是因为他!”咄摩支指了指郭业道:“你们知道此人是谁?”

“小人不知。”

“他就是大唐秦国公郭业郭子仪。秦国公看了你们三人的比赛,见猎心喜,想和你们比试箭术,本汗已经答应下来。我告诉你们,如果有人能赢了秦国公,扬我薛延陀国威,今天的赏赐加三倍!”

突骨的胆子最小,道:“那要是输了呢?”

“输了的话,那就是给我们薛延陀丢人现眼!不仅今天什么赏赐都没有,本人还会被贬为奴隶!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

……

这场比赛完全是按照曲哲会本来比赛的规矩来,没有什么花巧,就是在一百步之外,射中箭靶红心为胜。

若是两人都射中了红心,就继续射下一箭,直至分出胜负为止。

至于说都射不中红心……那就哪凉快去哪待着去吧,二人都算失败。

首先和郭业比赛的是突骨,比赛的结果丝毫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突骨一箭正中红心。

而郭业自己呢?运气还不错,没有脱靶,不过距离红心,可就太远了一点。

咄摩支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突骨你扬我薛延陀的国威,本汗信守承诺,给你四倍的赏赐,下去领赏吧。”

第二场比赛,是阿全柯对郭业。

阿全柯眼珠一转,心中暗想,看了刚才的比赛就知道,秦国公的箭术稀松平常,这场比赛赢我是赢定了。

不过,看国主的意思,是要我们狠狠地挫败秦国公,扬我薛延陀的国威。

光射箭靶有什么意思?

如果我能别出心裁,让秦国公脸上无光,会不会能得到国主加倍的赏赐?

想到这里,他抱拳拱手,道:“秦国公,这第二场比赛,在下想换个比赛的办法,不知您能否答应?”

“什么办法?”

“咱们俩对射,您先拿弓箭射我,我再拿箭射您。您要是能射中某家,就算我输!要是我射伤了您,也算我输!”

郭业迟疑道:“那怎么才算你赢呢?”

“当然是既射到您身上,却让您毫发无伤了!”

这个提议,乍听起来,可以算是诚意十足了。郭业本来被咄摩支挤兑的不得不参加这场比赛,已经报了必输的决心。

没想到峰回路转,还有了赢的希望,他大喜过望道:“好!我答应你!”

第1843章凤怡来也

阿全柯在一百步之外站定,气定神闲地说道:“秦国公,请吧!”

“那你可要小心了。”

郭业深吸了一口气,抽箭,拉弓,射!

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射偏了。

阿全柯站在那里纹丝没动,秦国公一箭无功!

其实这个结果也正常,本来以郭业的箭术,在百步之外,能否射中目标,也就在五五之间。

他自己觉得正常,别人可不觉得正常,当即全场哗然!

“秦国公的箭术真是太差了!还是大唐的国公呢,怎么连我都不如。也不知是怎么爬上那个位置上的。”

“怎么爬上去的?咱们薛延陀的左相是怎么爬上去的,他就是怎么爬上去的。卖屁股呗。”

“别瞎说!人家可是生擒了颉利可汗,杀了咱们薛延陀拔灼可汗的人物,肯定有真功夫!”

“什么真功夫呀?吹牛吧?谁知道他耍了什么阴谋诡计?要我说,汉人就会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论起真功夫来,可比咱们铁勒人差得远了。”

……

人声嘈杂,到处是一片赞扬薛延陀贬低大唐的声音,郭业又岂能听不见?

他心中一阵懊悔,又是一阵羞惭,强打精神,道:“阿全柯,该你了!”

“秦国公,您可要小心了!”

嗖!

一箭袭来。

啪!

一声脆响,郭业头顶乌纱帽的一根帽翅已然折断。

阿全柯得意洋洋地说道:“敢问秦国公,这场比赛,到底谁输输赢?”

“当然是你输了!”有一人高声道。

阿全柯一扭头,却发现说话的正是薛延陀的可汗咄摩支。

“可汗何出此言?秦国公没有伤到小人,小人却把秦国公的帽翅射断,应该算我赢了呀!”

“哼,你还有脸狡辩!刚才本汗听得分明,你们事先有约定,秦国公但有损伤,就得算你输。而现在……”

他捡起帽翅,接着说道:“上面还有几根秦国公的头发在,怎么不算你输了?”

“头发也算?”

“那是自然。圣人有云,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可损伤。你把秦国公的头发弄断了几根,当然得算你输了!”

然后,咄摩支又笑嘻嘻地对郭业道:“秦国公这场比赛算您赢了,恭喜!恭喜!”

郭业此时心里的憋闷就甭提了,这个咄摩支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场比赛那么多人看见了,谁输谁赢,公道自在人心,岂是几句话能够挽回的?

很显然,咄摩支这番表态,除了表明他自己度量好之外,毫无意义。

他这是面子里子全要,拿自己当衬托的小丑啊!

郭业强忍怒气,道:“不必了,这场比赛郭某人认输。我本来就箭术不精,此次比赛输的心服口服,让可汗见笑了。”

“哪里哪里,秦国公过谦了。要不这样,之所以有这番争执,也是事前约定的不清楚,不如此局就做平局论。不知秦国公意下如何?”

“全凭可汗做主!”

咄摩支清了清嗓子,道:“阿全柯,这场比赛乃是平局,按说就不该给你赏赐。不过难得本王心情好,下去领五倍的赏赐吧!”

赢了给四倍的赏赐,心情好却是五倍的赏赐,咄摩支的倾向已经昭然若揭了!就是要好好的羞辱郭业!

阿全柯大喜,跪倒在地,道:“谢可汗!”

然后,咄摩支又对郭业道:“秦国公,小王知道,这一负一平,您的脸面上也不大好看。第三场比赛,还敢不敢应战?您要是怕了的话,就直说,小王一定给您这个面子。偷偷把比赛取消了。”

给个屁的面子呀,他这声音特意的提高了,在场之人听得清清楚楚。

郭业要是敢点头,人们就会知道,薛延陀的勇士已经吓得秦国公不敢应战了。

这也太难听了!

郭业心中默念了几句,宁可输阵,不可输人,道:“郭某虽然箭术不精,却愿意抛砖引玉,见识见识薛延陀勇士的高超箭术!”

“好,好,好!连八达,你来会会秦国公。”

“是!”

……

……

连八达长得瘦小枯干,心思却是最为恶毒,眼见着阿全柯得了的彩头,他的心思也活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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