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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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疆-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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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自己赶上了中国海盗的‘年假’了?此番就当做敲山震虎了,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海盗们提个醒,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大鹏城所不是广东水师的软柿子。

出海八天,林海疆已经二天没有开张了,活动在航线附近的外籍海盗在几次打击之后,就逃窜无踪了,没有收获的林海疆很是郁闷,他甚至开始幻想在遇到两艘英国东印度公司的劫掠船该有多好?

不过美好的愿望毕竟是愿望,除了镇远舰返回广州外,其余三舰于夜晚在大亚湾码头卸载人员货物之后返回旧港,而林海疆则随便找了十几个箱子装上十万两银子,一些缴获的古董,用坏的枪炮和海盗的破烂刀剑,作为此番出海剿匪的收获上报总督大人。

对于自己的顶头上司,林海疆也装了五万两,派人连夜送到了南澳镇总兵冯国辉的五姨太家中,冯国辉对于这个自己仅仅见过一面,长什么模样都没记住的部下十分满意,才几个月工夫就能练出一支精兵从海面上刮回银子,这是真真的人才啊!

收了钱的冯国辉十分厚道的给林海疆写了折子表功,其中又将自己从中坐镇指挥大肆渲染了一番,原本不知道风声的左翼镇和右翼镇也跟着大大的忽悠了一番。

等王东旭带回冯国辉的折子之后,林海疆看了一边差点没吐了,人可以不要脸,但是林海疆就压根没见过如此不要脸至极的主。

在冯国辉上表给两广总督叶名琛的折子中,大清兵勇各个简直如天兵下凡,将佐官备各个英明神武,料事如神,坐镇调度自如,指挥得当,可谓是杀敌无数,林海疆仗着胆子将自己歼灭毙寇的数目翻了一番,上报了九百余人。

结果冯国辉直接扩大了三倍,称歼匪三千余众,林海疆真不知道叶名琛看到这份夸大得没了边的战报会是什么感觉?

次日,林海疆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早早的来到了总督府外,门口的千总也是极熟的老熟人了,一边招呼着给林守备上茶,一边打人赶紧前去通报。

吴千总巴结的很好,林海疆自然不能让一干人等失望,一百两的银票悄然的溜到了吴千总的手中,眉开眼笑的吴千总几乎把林海疆当成了再生父母一般。

在大堂上,林海疆望见了一脸喜悦的叶名琛,林海疆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叶名琛微笑着对林海疆道:“你的战报和南澳镇总兵冯国辉的折子我已经看过了,非常好!好得很!”

叶名琛突然语风一转道:“我大清积弱乃是事实,洋人的坚船利炮非大刀长矛能所敌,打洋人之海寇,振我大清水师之荣耀,好得很!”

林海疆见此立即谦虚道:“这也是靠了列为大人的栽培和支持,打洋人还是有所顾忌的,卑职认为,打就要打他们的七寸,打就要他们个哑口无言。”

叶名琛用功夫茶满意赞赏的目光望着林海疆,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道:“你能分清轻重缓急,这很好!多多用心,尔等功劳我定上表朝廷。”

“多谢大人提拔栽培!”心中千百个不愿意的林海疆非常无奈的打了个千。

不过当林海疆看完叶名琛刻意给自己看的向朝廷请赏的奏折后,才真真正正的暴汗了一下,奏折上的歼匪数量已经飙升过万了,杂七杂八缴获的物品有上万件,不过其中的十万两银子却缩水成了五万两。

万分汗颜的林海疆在将奏折递回叶名琛桌案之后连声称赞大人英明,叶名琛对林海疆能借洋船靖洋寇一举颇为赞赏,由此一举叶名琛终于下定决心给当今圣上上道密折,请款购买威力巨大的洋舰,顺长江而上威胁匪匪都天京,阻止匪进攻江南、江北大营。

林海疆回去之后一门心思的投入到了冬季大练兵之中,继六营兵之后,林海疆又从逃难来广州的难民中挑选出了二营的好苗子,并且悄悄的安插到考核中前5oo名的官兵到旧港进修,进修期间拿双饷。

在忙忙碌碌中,1854年的元旦即咸丰四年的新年来到了,不过当前这个天下大乱的时候,也似乎没有了什么新年的气氛,街上只有表情无比麻木的行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乞丐。

练了几月兵在加上不停的出海剿匪也把林海疆着实也累坏了,一干部下张正、高奇等人非拉着他去快活、快活。

去那种烟花之地?林海疆没多大感觉,家里两个粉嫩的自己还没工夫打理,外面那些操着皮肉生意的女子自然无法勾起他的**。

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青楼他却也很好奇,因为林海疆看过一些所谓的前清名妓的照片,让他很有撞墙的感觉,前世身为军人那点微薄的津贴不足以让他见识一下那些传说中的高档场所,尤其张正劝说正逢广州选花魁,真真的十年一遇,抱着开开眼界的目的林海疆索性也就同意了。

进入了所谓的花街范围,林海疆才感觉到了一丝的人气,整条街带动着附近的几条街都显得人声鼎沸,叫卖的,杂耍的,卖艺的,各种声音吵杂成了一片,让人很是有一种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感觉。

对于经商做生意,林海疆前世根本是一窍不通,金融财经就更是不用说了,毕竟了术有专攻,不过眼前因为缺乏人才导致自己严重缺乏专业的基层军官,也让林海疆伤透了脑筋,毕竟海军玩得是技术,而不是大刀片子。

站在青花楼下,林海疆望了望楼上那些依着围栏拿着手绢媚眼乱抛的女子,在看看路过的各色人等,让林海疆非常无奈的是他还没有换便服,这就等于是后世穿军装进夜总会啊?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啊?

不过看张正和高奇在前面给自己引路,心里一横迈步就走,反正也是大清的官,败坏的也是大清的形象,怕个什么?不过林海疆比较怀疑的是大清的官员还有形象可供败坏吗?

在二楼的一处雅间内,林海疆显得有些局促,不知所谓的望着自己的二个部下呆,而张正和高奇也不敢啃声,这种时候都是要让上官话先挑的,这时候抢风头是最找人记恨的。

于是龟公伸长了脖子等待着大人话,到底是文局啊还是肉局,或者是全武行的,他可不敢如同往常一般替客人拿主意,这几位可都是挂着家伙的丘八大爷,一个不慎赏钱得不着是小事,挨顿暴打都没处说理去。

不懂规矩的林海疆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咳嗽了一下道:“你们两个负责安排,说着林海疆抽出四张五百两的龙头银票往桌子上一放。

张正和高奇对视一笑道:“请大人放心!”

林海疆犹豫了一下对高奇道:“你拿五百两出去给外面的弟兄们安排一下,喝杯酒暖暖身子,每人上十两图个新年热闹!”

“卑职明白!”高奇转身离开。

这时,门口响起了一个黄鹂一般委婉动听的声音道:“这是哪位大人来了啊?我们婉茹要备着后个的花魁大赛,这几天可不能见客啊!”

第五十九章 风月青花楼

林海疆就听见张正嘿嘿笑道:“婉馨姐,你骗得了别人能骗得了我?今个我们大人来了,你就看在我们每月的饷钱大半都送到你这来了的面子上,怎么的也要婉茹姑娘应个场子啊!”

“哪位大人,我得瞧瞧先!”婉馨迈步进了房间,林海疆的眼前顿时一亮,这个一个标准的御姐型人物,妩媚动人、体型丰满圆润、嘴角始终带着一丝微笑,不比那些没滋味的青葱,一身青白色的仿唐装让婉馨胸前的一对凶器大有呼之欲出的感觉,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而言,婉馨更有一些后世的现代成熟美的气息。

之前林海疆上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如同花蝴蝶一般在各桌敬酒的婉馨老板娘了,似乎很多人都想摸上一把,却都没能如愿,但是各个只有懊恼却没见人生气?对此林海疆很感兴趣。

当婉馨第一眼见到一身官服可谓是衣冠禽兽的林海疆的时候,也同样是微微一愣,当官的她见过的没一千也有八百,但是能将这鞑子官袍穿得如此合体挺拔端正的主,她还是头一次见到。

多一份显得粗犷,少一份显得不至于过分文弱,浑身散着淡淡的杀气,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却又不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个俊俏的公子哥啊!

婉馨心中暗叹,这要是丢进花粉堆中,不知道多少姐们得跟吸大烟一般的上瘾贴银子上去?多亏自己之前没同林解语那个笨蛋参合过深,林海疆此等的人物岂是一般闲杂人等能对付得了的?

一旁张正见林海疆被婉馨打量得脸有些微微红了,急忙介绍道:“婉馨姐,这位就是我们的林守备,林大人!”

张正转向林海疆道:“林大人,这位便是此地青花楼的老板娘婉馨姐!”

林海疆微微一笑道:“久仰、久仰!婉馨老板声如天人啊!”

婉馨抛给了林海疆一个媚眼道:“林大人,奴家才是久仰您啊!依仗您老人家几次三番的剿灭海盗,现在这海上安全得多了,商人自然也就多了,我这的生意才蒸蒸日上,说起来还是沾了您的光才是。”

一提起剿灭海盗,林海疆即便脸皮在厚也微微一红,他自己的行为比起海盗只能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有经商天赋手段的林海疆只能依靠掠夺来积累原始资本。

这时一群莺莺燕燕一涌而入,青花楼的姑娘们都是非常有眼力见的,她们都注意到了老板娘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落座中间的主客虽然很是得心养眼,但是不能‘过水’也是非常遗憾,林海疆望了一眼婉馨对张正道:“既然大赛在即,我等就不要打扰婉茹姑娘了。”

“谢大人通情达理!”婉馨腰身轻轻一扭座在了林海疆身旁道:“今个就让奴家替林大人把盏,不醉不归。”

婉馨向门口的人打了个眼色,门口的二个小丫鬟随即关上了门,从楼中的上下通筒中很快有一篮子一篮子的食物酒水被用绞盘拎上来。

林海疆也算是开了眼界,细细询问之下才明白,原来是房间内的客人怕被打扰,所以各个房间都有个绞盘和通道,用来传送食物酒水,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将服务意识挥到了宾至如归了。

由于女人们都穿了很长的裙子,所以林海疆没能如愿以偿的见到那传说中的三寸金莲,在他的记忆中三寸金莲跟我国古代妇女裹足的陋习有关,裹足的陋习始于隋,在宋朝广为流传,当时的人们普遍将小脚当成是美的标准,而妇女们则将裹足当成一种美德,不惜忍受剧痛裹起小脚。人们把裹过的脚称为‘莲’,而不同大小的脚是不同等级的‘莲’,大于四寸的为铁莲,四寸的为银莲,而三寸则为金莲。三寸金莲是当时人们认为妇女最美的小脚。

历史上清康熙帝曾明令禁止,太平天国也曾颁布过类似法令,不过都未能得到彻底的执行罢了。

不过在林海疆看来,畸形的三寸金莲哪里有健康正常的玉足好看?而且他现婉馨似乎并为缠足?

在推杯换盏之间,喝得似乎有些大了舌头的张正对林海疆嘿嘿道:“林大人,这个婉馨姐可是真真的不简单啊!她这里的姑娘大部分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即便是红姑也要看姑娘自己的意愿,没人能强迫得了,最厉害的是她这里的姑娘都是自由身子,说走就能走的。”

“哦!”林海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婉馨,端起酒杯一饮而进微笑道:“那这青花楼还能赚钱吗?”

张正和高奇相视无奈的一笑,婉馨用手轻扶林海疆的肩膀,口含芬芳一般的在林海疆耳边轻声道:“男人大多数就是个贱皮子,越是吃不着腥就越是爱上门,到了手反而就不珍惜了不是?”

婉馨几句轻语让林海疆耳朵顿时一热,加上酒力顿时有了冲动和**,林海疆微微转身认真的望着婉馨那悄然又低了一些的抹胸,深深的吸了口气。

林海疆不是什么圣人,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面对婉馨这样后世他最中意喜欢的御姐人物把持不住也在情理之中,尤其婉馨这样一搭眼就让男人欲火中烧,恨不得狠狠虐待一番的尤物。

只不过林海疆莫名其妙的对这个自己很是中意的婉馨始终有一种潜在的敌视感?

一旁的众人见林海疆和老板娘一副天雷勾动地火的模样,都十分知趣的退开了。

婉馨温润的双唇印在了林海疆的嘴上,油滑的舌头趁势侵占了过来,婉馨的身体和双手不时蹭过林海疆敏感的位置,突然,婉馨的一支手毫无征兆的握住了已经怒冲冠的重要位置。

林海疆深深的吸了口气,手几乎不受控制的轻抚在了婉馨的胸上,一种坚挺结实的感觉在手中荡漾而开,突然,林海疆的神智一荡?

这一点连林海疆自己也有些糊度,难道是军营待得太久了?不知道如何跟女人亲热了?

不过后世的军人素质养成,让他最终保持了一定的理智,毕竟人同野兽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人懂得用理智来克制自己的**,而野兽只懂得泄。

林海疆留下二百两的银票,望了一眼身躯半裸躺在床上正用一种哀怨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婉馨,林海疆顿时不敢在多看,怕看过之后自己真的中了定身咒迈不动脚步。

砰!门被林海疆合上之后,脚步声由近向远。

婉馨脸上的表情也开始随之变化,一丝寂寞?一丝不甘?一丝愤怒?诸多表情夹杂在一起,手中的丝帕竟然被她在不知不觉中撕扯成了几条。

这时,一个略微带着一丝寒意的声音清脆道:“师姐,原来你的什么什么神功的功力不过如此啊?一个嫩牛都拿不下?把自己的干净身子都贴上去了,还让人最后打了退堂鼓,真让我这个师妹替你苦恼啊!”

一个一身白素颜容如同声音一般冰冷无尘,彷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的女子从房间内的屏风后面款款走了出来。

婉馨刷的一个鹞子翻身在空中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呦!我的圣女师妹,怎么也想男人了?喜欢我这个?当师姐的就帮你先调教好,把房内药王三十六式都练全了,到时候我们两个共侍一夫,你前迎我后逢岂不美哉?”

白衣女子的脸顿时一红道:“你无耻!”随即顺着窗户一闪身径直消失得无影无踪。

婉馨这时也咬牙切齿的大吼道:“龟三你给老娘滚出来!”

“老板娘我来了!”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子连跟头带把式的跌跌撞撞跑进了屋。

婉馨拎着龟三的耳朵大骂道:“你个吃白饭的乌龟王八蛋,跟你说多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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