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抱紧郁袭香的大腿,却不知道,郁袭香早就将她踢出局,打定主意要划清界限。
郁袭香早就感应到了水莲碧的目光,却佯装没看到,心中有些不耐烦,真是嫌自己命长,就她那点修为,想活着回去,可比登天都难。
“啊!”一声惊呼,那摘花渐行渐远的妙心宗弟子,被长长的红色植物团团困住,上##倒刺扎进身体,红光一闪一闪,很快那女弟子就被吸成人干,弃在一边。
那植物迅速的收回去,如潮水退去般,了然无声息,再细细看去,哪里有它的影子。
这变故让所有人心中生寒,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威胁,真是防不胜防。
不约而同的看向各个门派的领队长老,并没有意外的表情,显然早就知道了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猛然想起来之前师门长辈的叮咛嘱咐,这才领会到此次来熔火大陆的危险。
“走吧,在这里的三个月,这样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你们能不能活着回去,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苦渡派的长老拉着一张脸,十分不耐的说道。
说白了他们这六个人就是“车夫”一类的工作,其余五人怎样想,他不清楚,他自己是十分厌烦的,三个月时间说来也不长,但对修炼近乎疯狂痴迷的他来说,真是最不自在的事了。
“焚世师兄,我们隐仙派刚刚晋级,六大门派的排位从没有肖想之心,只是迫于规矩前来,还往焚世师兄能多多照拂。”魏天极一脸真诚的说道。
焚世淡然的看了一眼来人,“魏师弟客气,苦渡派弟子从来都独来独往,照拂不了别人。”他这话说的不客气,却也是实情。
苦渡派的弟子可以在城镇中充当“保安”的角色,是用劳力赚取灵石,和现在的生存考验可不一样。
这里,他们每一个门派都是竞争的关系,照拂?哼哼!你死我活的时候,照拂了,就等于将自己的性命送给别人。
“焚世师兄误会了,”魏天极一脸笑意不减,“师兄几次带队,焚世师兄能将这其中的规矩细节告知,天极便感激不尽了。”
焚世的脸色好了不少,“也没什么,咱们六个人,按照不成文的规矩,是不能出手的,门下的弟子,生死各安天命。”
他目光扫视一周,看着将一个个帐篷起来的各派弟子,咧开嘴笑了笑,竟比器还难看。“过了今天晚上,这里只能有六个帐篷,方圆百里之内,他们都不能靠近,直到三月之后。你我所要做的,就是等在这里,带活着的人回去,就这么简单!”
魏天极身躯皱眉,“就这么简单?我还忐忑了许久……”
焚世瘦如枯骨的手掌轻轻一挥,“不需担心,这结界内的区域早就被长辈们清理好的,不会有太厉害的角色出现,当然,若是不小心漏掉了那么一个两个,不是还有咱们吗。”
魏天极脸色阴沉着离开了焚世的帐篷,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五大门派的底子在那里,自是不在意淘汰一部分拖后脚的弟子,可隐仙派不能与之相比,当然是能保存多少就保存多少。
而且,六大派的排位,隐仙派确实没有争胜之心,可也不能垫底不是,那面子上也就太难看了。
莫颜路走走停停,她很小心的避免和修真者相遇,倒也安安稳稳的走到了波澜海域,不得不说,她的运气真是很好。
方亦儒含笑附在她后面不远,一路上倒是打发了不少“不开眼”的修真者。
貌似这里的人,都喜欢从后面偷袭,倒是给他的行进增加了一些难度。拿出储物袋中的六体地图,对照自己标记的方位和现在的位置,欣喜的发现,距离羽化城已经很近了,从地图上看,几乎是重合的两个圆点,不停的闪烁着。
方亦儒将万绫罗在眼前晃了晃,细长的一条直线出现在帕子上。
微微眯眼,如果然是往波澜海域来了,难道她真的想去那个羽化城?他可不认为她千里迢迢来这里,是为了观光蓝光灼的出生地。
指间多了一块破旧的木牌,长叹一声,本不想这么早来的,可看莫颜现在的架势,多半是以羽化城为目标前进,心中不由苦笑,该来的,看来是躲不过去。
木牌上的号码,赫然是一百五十三,和莫颜手中的不能比,却是比蓝光灼的要排前太多。
话说,号码在两百以内,就能无限制的带人进入羽化城……方亦儒目光微闪,看着木牌若有所思。
若是没有人带她,莫颜是决计进不去的。可现在显然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他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她是去观摩那几米城墙,或者试图从旁边的迷阵区域通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莫颜手中也有和他一样的东西。
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只是不知道她手中的木牌是多少号。
亲眼所见那三丈城墙的时候,莫颜说不出是激动还是什么。
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除了欣喜,更多的是紧张。
过去就是灵气百倍的地方?
手中的木牌攥的死紧,定了定心神,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真的如蓝光灼所说,突然闪身出现的守卫,面无表情的验看完她手中的木牌,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便放她通行了。
而那应该很引人注意的“二十七”,并没有得到他们的太多关注。
好像这一切都很平常似的……压下心中的惊异,她缓缓的走在山谷中,细细的观察周遭的一切,还有感觉着这让人通身舒泰的灵气。
果然!
她不清楚这里的灵气到底有没有外面的百倍,只感觉到无数灵气向她扑过来,前仆后继,似要将她填满,她有些要突破筑革后期的修为,已然有松动的迹象,随时都可能晋级。
心知不能在外面继续停留,她有些焦急的寻找着木牌对应的洞府位置。
这山谷看起来不大,走起来倒是半天看不到边际。
正在她心焦不已时,突然看到自已的正前方,有个慢慢悠悠在凌空晃荡的男子。
说他晃荡,倒是一点都不冤枉他。
有如喝醉酒一般,在空中能飞出不规则线条的人,在莫颜印象中,他倒是头一个了。
她静静的跟在后面,强压体内澎湃的灵气,额前已经开始见汗。
那人好似没有感应到她的存在一般,依旧在窜画圈打转,虽然行进的速度机器慢,但还是有些成效的,飞了大概半个钟头,终于在七拐八拐下,见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城镇。
再顾不得其他,莫颜御剑向前,快速落下,随意找了个客栈,一头钻进去,弄好阵盒疆界,开始冲击筑基后期。
那之前一直在她前面晃荡的男子,突然从原地消失不见,眨眼间,人已经出现在莫颜所进的客栈门口。
“有点意思,筑基中期?不对,出来就是筑基后期了。羽化城好久都没有出现修为这么低的修士了。”他喃喃自语,神情说不出的怪异,“自己一个人进来,就是有木牌了,是几号呢?”
方亦儒神色自若的跳踏进羽化城的城墙。
相较于莫颜心中的忐忑,他倒是平静的很。
从守卫手中拿回木牌,边句谢谢都欠奉,先坐在原地打坐一阵,待妻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才离开。
临走才看了两个守卫一眼,那眼神不像是看人,更像是打量什么物件。
事实上,他就是在打量物件。
羽化城的守卫是传承无数代的魔偶,这件事所有进出羽化城的修真者,都很清楚。
比傀儡高端不知多少倍的魔偶,现在已经失传于修真界,流传下来的魔偶不多,却每个都是强大的存在。
羽化城守门的这些,据说是接近大乘期修为的存在。
没错,不是一个或两个,确切的说,是九个。
一旦发生什么事故,其余没有丫岗的魔偶就会快速起来,九个能组阵攻击,配合默契的魔偶,没人敢以身试法。
对魔偶来说,只要手中有木牌,他们就不会在意你的修为高低,而有通行玉符的,则要接受他们审视的目光打量,经历过的人说起,都道他们的目光如有实质,就如真人一般。
可也只是说说,谁不知道魔偶是如傀儡一样,没有生命的存在。
“老酒鬼,你可是来晚了!”那给莫颜“带路”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一座美轮美奂的房子里,周围的人只淡淡的扫过一眼,又转过头去,不再看人,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到他熟稔的大喊,貌似很高兴的样子。
“你才老!我哪里老了?!”男子像炸了刺的猫,立时跳脚大喊,“看看你的脸,再看看我的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老了!”
这一个“老”字就是他的软肋,吹鼻子瞪眼的,就差撸了胳膊上去和老头好好“分辨”一下了。
“有些人啊!就是自欺欺人,明明岁数一把了,偏偏要装作小伙子扮嫩!”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艳丽的大美人,妖滴滴的声音都能掐出水来,只短短的一段路,走得是“惊心动魄”,让人忍不信为她担心,胸口那一抹布,能不能包得住快要全露出来的胸部。
而她本人,似乎毫无所觉一般,动作的幅度十分之大,两只不安分的“兔子”,蹦跳的更加厉害。
她的到来倒不像那男子一般没有波澜,明着打量她的,暗地里丛瞄她的不在少数。
羽化城有名的一朵花,很是扎手,不少自诩非凡之人都折在她手里。
“花蝴蝶!你说谁扮嫩,你自己还不说老太婆一个!”他不怀好意的揭着她的老底,等着看她暴跳如雷。
出乎预料,华黯芳只是挑了挑眉,找了个座位徐徐坐下,若隐若现的玉腿翘起,端是魅惑横生。
“在这羽化城,你找个岁数小的我看看。”她挑衅的看着她,颇有几分不似为然。“认真算起来,我华黯芳在你们这群老东西中间,还是最最年轻的。”
她这话说的不假,比之这里呆了几百上千年的,华黯芳是百多年前出现在这里的,也不知是修习什么功法,进境飞速,百年间,从化身后期一跃到现在的合体后期,即使在天才满地的羽化城,也是少见的惊艳人物。
她的美貌和穿衣风格固然吸引人,本身修炼的速度更是让人津津乐道。
他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刚刚还看见一个比你小的来着,这话却是不好说的。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那些小辈实在是不能算作数的,而且众目睽睽,将那刚来的小姑娘牵扯进来,总是不太好。
一个不好,惹来哪个老不死的注意,吃亏总是难免的。
他楚平凸还是很厚道的。
“咦?今天你这老酒鬼怎么蔫了?难道喝了毒酒突然发作,哑巴了不成?”那白发苍苍的老头,显然是见不得没热闹看,在一旁煽风点火。
华黯芳也有些意外,这个楚平凸,打从她出现在羽化城就开始找她麻烦,处处与他作对。
她一想到在羽化城中流传了很久的,他有一次醉酒后说的话,就气不打一出来。“我名平凸,花蝴蝶不正是‘凸’的?!我不平她,谁平她?!”
楚平凸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说,你们是专程来找我麻烦的?还是过来下注的?”他指着整面墙的大片水晶,“没看到马上就要开始了吗?”
细看之下,水晶是由两大片相连而成。
两片水晶显示的内容不尽相同,周围的环境倒是惊人的相似。
华黯芳扫了一眼,不在意的说道:“不是还没开始吗?每次都猜不中,都没什么兴致了。”她无聊的打了哈欠,手中摆弄着一块灵石,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手中的灵石呈六菱形,每个晶面轮流闪烁着光彩,正是修真界少见的上品晶石。
切,没兴致你不还是来了?!楚平凸心中不以为然,却没有说出来,他除了好酒,只好一样,就是——赌!
虽是十赌九输,但这瘾头总是掐不断。
“这还有什么悬念?”白发苍苍的老头撇撇嘴,“看到没?熔火大陆那边占尽地利,水蓝大陆这边虽然多了一个门派,却是不顶用的。”
“我是决定好子要压熔火大陆的,老酒鬼,你这次还果压冷门?”他不确定的问道。
楚平凸还在踌躇,几次压冷门都没有中,他平日进帐的灵石不少不假,却也输的七七八八了。
华黯芳手中多了一个储物袋,先一步拐了出去。“姓楚的,不敢压了?输怕了吧?”
在两片水晶前面摆了两个玉盆,右边的玉盆里堆了许多储物袋,而左边的这个,只有零星的几个,华黯芳扔进的就是左边,代表水蓝大陆的这一边。
上面标记华黯芳特殊标记的储物袋分外惹眼。
“有什么不敢的?!”楚平凸也扔过去一个储物袋,想了想,又咬咬牙多添了一个。“老子今天喝出去了,输赢就这一把!”
他例也光棍,将身上所有的灵石都压了上去。
“哈哈,老夫才不陪你们疯。”白发苍苍的老头扔了储物袋进右边的玉盆,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仙子一向是全压的,这次老酒鬼也压了全部身家,要是赢了,可真是彻底翻本了,哈哈!”
“老不死的,不用你看笑话,迟早有你输掉裤子的一天!”楚平凸恶狠狠的说道。
“还没开始呢,谁又知道输赢?”华黯芳换了一只腿交叉翘起,慵懒的样子,迷得人不想移开眼。“大不了再出去做几笔买卖。”
她语气中颇不在意,但周围听到他如此说的修士,却神色各异。
说起来,华黯芳也是这赌局的常客,次次不落。
赢的时候也有,倒是和楚平凸一样,输的时候多。
楚平凸是羽化城有名的炼丹师,平日里大把的灵石捞进来,绝对输得起。
可华黯芳没什么营生不说,还花灵石如流水,怎能不叫人生疑。
她所说的“买卖”,没人知道是什么。
只是暗中议论,会不会和她的穿着打扮有些关系。
毕竟修真界除了魔宗的女子,很少有人会如此大胆暴露的。
所以不时便会传出有关他的绯闻,和谁谁谁暧昧牵扯不清啦,她“花蝴蝶”的外号也是由此而来。
传言总是听风就是雨的,传来传去到现在,谁也弄不清她到底和多少人有“关系”了。
让人搞不清楚的是她的“择人标准”,和她的绯闻一样多的,便是她拒绝的新新闻。
每次都是让人灰头土脸的,乱丢面子。
次数多了,也就有人开始猜想,她会不会是出去干一些杀人掠货的勾当。
要数来灵石快,还有什么比这更快的?
不过很快这个猜想又被推翻了。
因为她每次出去的时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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