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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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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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路快马加鞭,总算是赶在宇文成都之前到了南阳。但几日苦劝,伍云召就是横下一条心,死都不走。说是父亲一生忠君,却不得善终,他必须要讨个公道。

    罗成好说歹说均是无益,几乎要被这倔驴一样的人气死。

    伍云召道:“宇文成都,我倒也听说过他勇猛无敌,今日倒要看看!”

    罗成一把揪过他的衣领,道:“看完了就来不及了!你要没打够,我陪你打!那宇文成都我交过手,你若连我都打不赢,就马上带着夫人和孩子走!”

    他说着退开几步,把银枪往胸前一挡,摆开了架势。

    伍云召道:“好,上次交手你才七岁,就算今日是最后一战好了!”

    伍云召说罢提枪便刺,一百六十斤重的丈八蛇矛直刺罗成面门。

    他的枪本来就以快见长,罗成的枪法也是花哨非常。

    一时间,只见枪影重叠,似樱花飘落。

    但这打法虽然好看,却是难以分出胜负。

    罗成把心一横,趁着两枪交叉,身体像侧边闪去,一招巧女纫针,枪身擦着枪身疾速向前。下一刻,五钩亮银枪的枪尖便抵在伍云召喉间。

    伍云召盯着罗成许久,道:“好,我走。”

    次日宇文成都安排麻叔谋和另外两名先锋分别围了东南西三个门,自己守在北门。想着以伍云召的功夫,只要有点脑子,不来过自己这道门,怎么着也跑了。

    麻叔谋因为之前败在伍云召手下,生怕他从自己这边走,要是再输一回,可不是坐实了“通敌”的罪名么?想着越发的心惊胆战惴惴不安。

    但伍云召偏就奔着他东门而来。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他竟然单人独骑,擎着一杆枪自门内冲杀出来。

    原来伍云召为了不连累城中诸将,决定自己带着夫人和孩子突围。众将虽不愿,但伍云召拿军令压人,众人也不得不从。

    伍夫人听说此事,为了不连累丈夫,竟一杯鸩酒,自尽身亡。

    麻叔谋急急派人去通知宇文成都,自己带了人勉力围杀。

    却哪里拼得过?

    伍云召只一枪便震得他背上棍伤开裂,全没了招架之力。

    副将受伤,众兵士更是没了斗志,被伍云召一枪扫过,便纷纷让开道路。

    宇文成都接到麻叔谋求援,以“未防有诈”为由,又拖延了近一个时辰才往东门奔来。

    此时伍云召果然已经成功突围。

    麻叔谋正狼狈不堪,带着人做样子追赶。看见宇文成都,忙上前行礼,道:“将军!末将技不如人,又被那伍云召跑了!但也算是发现了他一个弱点,他怀里挂着个包袱,护得很紧,若是末将没有猜错,应该是他的独子没错!将军可由此下手,定能拿逆贼归案!”

    宇文成都冷冷看他一看,催动赛龙五斑驹就往前追。

    好歹也是皇命在身,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也得做出些样子来。

    伍云召本来看麻叔谋并没有真追,也没有死命催马快跑,毕竟他也不舍得这相伴多年的玉狮子力竭而死。是以并未跑出太远。

    却听得背后一声大喊:“伍云召,快快下马受擒!”

    回头一看,金光闪闪的一个人,提着一杆足有好几百斤重的凤翅镏金镋正打马追来。

    伍云召怀里还抱着幼子,无法施展全力,怎么可能是宇文成都的对手?这才狠狠一鞭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疼,撒开四蹄飞奔。

    宇文成都看他果然加速,嘴角一抽,暗暗放慢了速度。

    却见旁边林子里窜出来一匹白马,马上之人一袭绿袍,面若重枣,长髯及地,手中一柄青龙偃月刀,乍一看竟是关羽再世。

    但那矫健俊美的白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明明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却惹得宇文成都差点乐出声来。

    如此跟主人一样神气十足的白马,不是西方小白龙是谁?

    那“关羽”二话不说,猛鸡夺粟一刀砍来。

    宇文成都眼疾手快,凤翅镏金镋高举过顶,一个力压华山便盖下来。

    “关羽”却不肯与他硬碰硬,迅速抽刀。借着二马错镫,他双手一翻,那大刀的尾端就奔宇文成都面门砸来。

    宇文成都低头闪过。此时两人已是背对着背,“关羽”回手一刀,沉沉的刀柄便打在宇文成都背上。

    宇文成都心道:“好你个罗成,下手毫不留情!”却还是顺势往前一趴,俯上马背,拨转马头作势败走。

    慢吞吞追上来的麻叔谋看宇文成都竟然一个人骑着马回来了,诧异道:“将军,伍云召呢?”

    宇文成都看着前方,无奈道:“被关羽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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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完蛋了,这章之后会不会又有人喊双成啊~~~

    咱们还是讨论一下表哥表弟的攻受问题吧~~~

    PS:感谢tczlh12345童鞋扔了一个地雷~~么么~~


 31第三十章

    话说伍云召出了南阳关,一路奔往陀螺寨,在哥哥伍天锡的帮助下躲过了隋兵的追赶。

    风声过后,伍云召又到凤鸣关投靠岳父李子通,合计之下,便在城关之上扯起了反旗。李子通自命为河北凤鸣王。这是后话。

    罗成看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便也打马回了北平府。

    再说登州靠山王府,杨林大发雷霆。

    座下十三太保之首押运的皇杠,竟被什么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程达尤金”劫走。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叫卢方薛亮找来画师,画了个赤发靛脸的“程达”出来,又叫人去把济南镇台将军唐壁找来。

    卢方薛亮丢了皇杠本是十分忐忑,以为回到登州即使不掉脑袋也得脱层皮,却怎么也没想到杨林虽雷霆震怒,却并没有惩罚他们。

    杨林自然看出他们的疑惑,道:“我杨林坐镇山东这么多年,代管山东九州十府。现在皇杠竟然在山东境内被劫,分明这是地面不靖。我岂会迁怒于你们?”

    这唐壁出了登州府,心中忐忑。

    想当初听罗艺提起靠山王,也是对他雷厉风行的作风和名满天下的囚龙棒赞许有加。

    但他虽然调任济南府也有两年了,除了初来的时候拜访过靠山王以外,一直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再打交道。

    却没想到,这次找他来竟是如此棘手的一件事。

    他自己的十三太保丢了皇杠,却让唐壁负责寻回。还说就给两个月期限,必须人赃并获。否则济南府、历城县的所有文武官员,都要提头来见!

    唐壁一边快马赶回济南府,一边心中暗道:“敢劫皇杠,并且能从十三太保手中劫走的,自然不是一般的匪徒。这般带名号的响马,自己怎么着也该听说过。”

    却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什么时候听说过一个叫程达的。

    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回到济南府便把大家找来想办法。

    秦琼心道:“这么大的案子,还跑得出单雄信手下的人么?”但他又怎敢说出来?

    唐壁手下副将来护儿道:“将军,我听说历城县衙这几年来屡破重案,不如把这事儿交给历城县令去办?”

    秦琼一听头都大了。那历城新来的知县徐世芳哪里了解这边的情况?说到底,这案子还不是落在樊虎、连明、铁魁、任忠几个兄弟头上?

    果然,没两天就见一顶软轿急急地奔镇台衙门而来。

    那徐世芳进了门,也不寒暄,直接就跪下来借人。

    唐壁这才想起来秦琼之前可不就是历城最得力的捕头么?

    虽然说不管是北平王侄子的身份,还是他现在棋牌长的职位,都不该再屈尊去做个捕头。但杨林命令下的死,若到期破不了案,一群人脑袋都落地了,还顾得了什么面子?

    当下找来秦琼,如此这般与他一说。

    秦琼虽心里叫苦,却也没有立场推辞,只得应下。

    回到家一番细细思量,他倒是知道这山东境内之前是尤俊达管着。

    可上次在大羊山见着王伯当和谢映登,不是听说他金盆洗手,不干了么?

    可除了他,又还能有哪个有如此能耐呢?

    再一想,“程达尤金”四个字,倒还真的有“尤”有“达”。

    并且那丢皇杠的地方又正好就在汝南庄的东南三、五里之外。

    这才安下心来,想着响马干久了,碰见打嘴边飞过的肥鸭,哪有不宰一刀的道理?

    少不得先去汝南庄查探一番再说。

    不几日秦琼来到了汝南庄,远远的刚看见大门,便听得里面一阵喧闹。

    抬头一看,迎门扎着素彩子,两边摆着大鼓和锣架,坐着七个门吹儿鼓手。竟像是在办丧事。

    秦琼打马走近,问了个正在地上跑的孩子,那孩子道:“尤家老太太发了疟疾,前几天去了。”

    秦琼想着这事情倒是真巧。

    再往门里头瞧,只见左右两边的懒凳上坐着有十几个人,倒是个个都穿着素白的孝袍,脸上表情却是不对,一个个满脸喜色,聊得挺欢。

    秦琼当下冲着这门里“哈哈”一笑,道:“好大的胆子,劫完了皇杠,办白事当幌子!”

    过道里穿孝的众人一听,脸上都变了颜色,还有一个心中一急,就从板凳上溜了下来,“噔”地坐在了地下。

    秦琼也不理,抬脚就往进走,正撞上一个闻声而来的穿孝服的汉子。

    那汉子一见秦琼,低头就拜,道:“二哥,朱能给您磕头了。您这怎么突然来了汝南庄呢?正好赶上不巧,尤庄主的母亲前些日子得了寒症,赶上冬日天冷不好过,就没过去。这不正办事儿呢么?”

    秦琼还是不理,朱能只好一路小跑前边儿带路。

    过了二道门,大厅里还真停着寿材,迎门还搭着座月台,左右四个犄角,摆的灵人、纸花什么的。月台下首,是全堂的清音吹手,棚里头挂着各式各样的彩幡,迎面儿是经楼,和尚们正在那儿念往生咒。

    再往灵前看,就见尤俊达歪戴着孝帽,脚底下两只白鞋,身上穿着孝袍,里面却是枣红的里衣,正跪在那儿发呆。

    看见秦琼来上香,他便磕了个丧头,眼神还是呆呆的,道:“二哥,我给您磕头啦!”

    秦琼道:“贤弟免礼,我听说老太太故去,你可节哀顺变哪!”

    尤俊达站起来,道:“二哥里面说话。”

    两人到了内堂,分宾主坐了,秦琼才问道:“兄弟,老太太这是什么病啊?”

    尤俊达鼻子一抽,道“二哥,要说我娘,也真是一辈子的好修缘,没受床前苦。她的腿脚不利落,平常上中厕,总得有人跟着。但那天正赶上屋里没有人,她老人家就自己去了,结果就听里面咕咚一声,大伙儿赶紧进去瞧,她老人家却已经摔在那里气都没有了。”

    秦琼心道,好么,一会儿工夫三个死法了,提前都不串词儿的么?

    当下又装模作样劝了一回,这才道:“贤弟,本来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二哥是不该麻烦你的。但最近这点儿懊心的事,还真只有你帮得上忙。”

    尤俊达拍着胸脯道:“二哥您说,赴汤蹈火兄弟也给您办了。”

    秦琼便把那杨林丢皇杠,给唐壁压任务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又道:“山东地界,兄弟你熟,若这事儿不是你做的,你帮我合计合计,看还能有谁。另外就是,我这话直说了,你可别介意。若这事儿是你做的,你放心,二哥绝不会把你绑到堂上去,咱们兄弟想办法掩过去就是了。但你不能瞒着我。”

    尤俊达心道:“我既然已经在二贤庄当着各路绿林好汉的面金盆洗了手,若这事儿真认了,能不能瞒得过官府先不说,单雄信这边就不会简单放过我去。”

    于是他是决定了打死不能说,道:“二哥这话说得兄弟心里这个暖啊。但二哥也知道,兄弟已经金盆洗手,别说是四十八万两皇杠,就是四百八十万两,从我眼皮底下过,我也不能动心啊不是?我要是动手,不是坏了咱们绿林的规矩么?”

    秦琼道:“你急什么,我也没说这劫皇杠的就是你。是说在你门口,你怎么着也该知道点儿风声吧?”

    尤俊达道:“二哥放心,等过了我娘这事儿,兄弟一定全力帮你查探!”

    秦琼面带怒容,冷冷道:“你要这么说话,那我也就明着说了。令堂去世,秦琼绝没有不敬之意,但一路行来三个人倒说了三个死法儿。你现在又跟我推三阻四不说实话,这皇杠看来真是你劫的没错儿了!”

    尤俊达“呵呵”一乐,道:“行啦二哥,我算是听明白了。您这话绕来绕去说,不就是要拿兄弟回去交差么?好说,你要给兄弟个面子,等过了我娘这几天。你要是不给,兄弟也没话说,这就跟你走。到了堂上你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人头落地也算对得起跟二哥的交情。您那锁链呢?”

    秦琼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尤俊达!你这是骂人呢!别说是朋友,就是个素不相识的人,无凭无据我秦琼也不会随便拿了去交差!我这好声好气找你商量,你既要这么不讲情分,我也只好秉公处理!”

    尤俊达笑道:“好说。二哥,好说。兄弟明白你们做公差的难处。这样,您也别顾着什么交情不交情的。我也不多说啦。要是找着证据,来拿我就是了。我就在庄上等着。”

    秦琼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觉得气堵在心口,半天才说出话来,道:“行!你可别后悔!”说罢扭头就走。

    尤俊达只背后喊了一声:“丧家不送人,我就不出去啦!”

    秦琼一路上越想越气,按说以他跟尤俊达的交情,还真不至于为着这案子这么为难。该抓抓该办办也就完了。

    但问题是中间还隔着个单雄信。那单雄信救他秦琼好几回,他难不成还真的抓他个兄弟去交差?那二贤庄外的绿林大帐不是白烧了么?

    这才想着好好跟尤俊达碰个主意出来,却不想这尤俊达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不说实话。还拿话堵得他一愣一愣。

    到了客栈,秦琼一个人对着月亮喝了一回酒,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寻思着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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