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杨华倩阿爸一脸焦急的神色才舒缓些。
带着白爸和白蔡蔡在厅上说着话,只是那眼光仍时不时的看向杨华倩的房门,就在这时,于霞镇长急慌慌的进门,一进门就喊着:“建设,倩倩怎么样了?”
之前,于霞镇长打电话来给倩倩,这是例行的问候和叮嘱,毕竟女儿一人在家,她那心里总是牵挂着的,可没想却意外的听到倩倩练功出岔子的事情,杨家练功出问题的事情,那可是很凶险的,她吓的一身汗,连忙让司机开了车往县里跑。
“别急,蔡蔡拿了一块宁心玉来,大哥正在里面帮倩倩疏理乱了的内息。应该没大事了。”杨华倩阿爸解释道。
“于阿姨你放心,杨华倩不会有事的。”白蔡蔡在一边劝道。
“是啊,于镇长,倩倩那么乖巧,这吉人自有天相。”白爸也在一边帮着宽心。
随后于霞也坐了下来,只是神情仍有些焦虑,杨华倩阿爸担心她急出病了,来岔着话题说些金山镇上和县里的事情,于霞不由自主的就被牵着心思。
“白主任这老城区改造差不多了吧?”于霞问。
“基本都已经确定了,接下来就是逐步实施就行,好在老城区别没什么旧厂子,就一个塑料厂,孙庆安接手了,资金到位也快,一部份继续生产塑料制品,另一部份就分流到了庆安建业,基本上是平稳转型了。”白爸道。
“是啊,现在老企业问题越来越突出了,对了,听说前阵子,园艺场的职工到县里来闹了,这快过年了,园艺场里几个月都没发工资了。”于霞道,嘴里说着,眼睛仍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华倩的房门。
“袁自立那人,太胡来。”对于园艺场的现状,白爸也很心痛,他在场里呆了十多年,若不是袁场长所逼,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离开园艺场,每每想到园艺场现在的情形,他是心疼又庆幸。
“我听说袁自立前阵子正在谋调动呢,他看中了水牛岭开发区主任的位置,听说活动的很厉害,这眼见着就成了,可园艺场职工这么一闹,就泡汤了,这回是县长书记一起拍板,袁自立不扭转园艺场现在的局面,就别想离开。”于霞道,这袁自立在县里的风评太差。
白爸默默的喝着茶,对于县里的这种做法他并不太认同,在他看来,要想扭转园艺场的局面必须给园艺场动大手术,首先袁自立的问题必须要查清,其实,领导层要来次大换血,人浮于事的换下,换真正能干事的上去,再加上还必须要有资金扶持,没有一点资金扶持,园艺场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盖因园艺场的底子这两年已经被袁自立败光了。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他们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脑海里也在跑着火车,让袁自立去扭转园艺场的局面,根本就不可能,前世,园艺场这么不死不活的拖了两年,最后,袁自立食恶果,但园艺场最终也倒闭了,园艺场的工人全成了下岗工人,当年,还有一家双职工喝了敌敌畏自杀,好在被邻居发现,抢救的快才没死成。
总之不管如何,该发生的会按部就班的发生。
就在这时,门开了,杨华倩大伯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却很好。
坐着的人都刷的一下全站了起来,那眼神迫切的望着他,自然是想知道结果。
“倩倩没事了,你们别担心,她现在在里面练功,这回真正是因祸得福,不但没事,还练出了气海,找到了气机,以后可以走内家路子了,她才十四岁,今后的成就必然会在我这个大伯之上。”杨华倩大伯有些兴奋,他自己是二十岁的时候练出气机的,没想到这倩倩比他早了六年。
白蔡蔡听了也为杨华倩高兴,不过高兴之余也有些纠结,这杨华倩的道路今后必然不会跟前世一样了,这扇翅膀的效果有些大,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想了想,白蔡蔡又觉得,重活一回,不管是自己还是周围息息相关的人,应该都是一个新的人生,不该去纠结过去的一切,这一个新的人生自有它自己的前进道路。
“走,我们找个地方吃点夜宵,刚才的消耗有些大,我在好好敬白兄弟一杯,这会倩倩可是沾了你家蔡蔡的光。”杨大伯的兴致很高。
“太晚了,我在家里烧点吧。”于霞道。
“不用了,总有饭店开门的,你在家里照顾着倩倩。”杨大伯道。
“这样,去我侄子的店里吧,他那店的炖菜和烧锅都是出名的,还有农村地道的米酒,醇厚香甜,养胃。”白平康道,闹到这么晚,他肚子也真有些饿了。
“那好,就去你侄子的店。”杨大伯道。
白蔡蔡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眼杨华倩,这姐儿仍盘腿练着,知道这种时候是不能打扰的,便同于阿姨招了招手道别,又说了自己后天要去京里,得等开学才见见到杨华倩了等等。然后一行人离开杨家,朝白二哥的炖菜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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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在路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在路上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头天晚上,白家上至白爷爷,白奶奶,下至三叔家的小楠和斌斌都打电话来,白爷爷和白奶奶各自在电话里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不外乎要听话,要乖巧,不要惹祸,总之一句话,那就是别给老白家丢脸。
总之,白爷爷和白奶奶对于这次老二一家去京城过年,那是倍加重视的。也希望通过蔡蔡和毛毛来表达,白家没有亏待周老师。
至于小楠和斌斌,两人自然是先把话说在前头,让蔡蔡记得给他们带点稀罕的礼物,白蔡蔡都一一应下了。
火车是晚上六点多,这时候火车还没有提速,到京城要到后天的中午时分。想着要坐这么长的时候,白蔡蔡就觉得有点犯晕。
白爸把一家人送上火车,到了正点,火车开动了,白蔡蔡看着阿爸站在月台上的身影,便冲着他喊:“阿爸,早点来相聚。”
说着,便使劲的挥手,毛毛也使劲的挥着手,不过这小家伙喊的却是:“阿爸,帮我照看一下小黑,不准二哥欺负它。”
这时,一边周老师也冲着外面的身影吼了声:“平康,一个人就别开伙了,天天去学武那里吃。”
白蔡蔡一听阿妈这话,不由的有些乐了,但阿妈对阿爸的情意却在这一句简单的话里面表露无疑。
阿爸也不知听没听见,白蔡蔡只看着他也挥挥手,然后随着火车出发,那身影就越来越远,慢慢的消失在淡淡的薄暮中。
“快把窗户关上坐下,风大,小心冻着。”周老师拉着蔡蔡和毛毛坐下。
白蔡蔡坐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车灯昏昏暗暗,让白蔡蔡很有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打量了四周,她所坐的位置的这一组正好是面对面六座的,跟她坐一边的除了阿妈和毛毛,就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叔。
宁山县是中途站,白蔡蔡等人上车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座位了,只找到两个,好在毛毛和蔡蔡两个可以挤一起,再加上边上那个大叔主动坐在外面,等于把他的一半位置也让了出来,也就够白家三人挤挤了,周老师一阵子感谢。
而大叔的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挺干练的年青人,那年青人的边上坐着应该是一对打扮入时的新婚夫妻,出来旅游结婚,因为自白蔡蔡坐下,这对儿都腻歪在一起,那嘀嘀咕咕的就没停过,不时的说着旅游结婚中的一些趣事,白蔡蔡是从他们的话里听出这些的。
“丫头,你们俩仨是去哪里啊?”坐在同一排的那个大叔笑问着白蔡蔡。
“去京城,大叔贵姓?”白蔡蔡自来熟的问。
那大叔听白蔡蔡有些老气横气的问出‘贵姓’有些乐了道:“免贵姓廖,小丫头贵姓啊?”问完又冲着周老师道:“你这丫头很懂事啊。”
“这丫头在家里皮的很,就会在外人面前装样。”周老师揭穿蔡蔡的本质。
“廖大叔好,免贵姓白。”白蔡蔡一板一眼的回道。
“我也免贵姓白。”毛毛不甘示弱的也凑了一句,逗的大家一阵乐呵。
“吵死啦。”这时,那对小夫妻中的女子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冲了一句,很突兀。
“大姐啊,这是火车上,你还以为是你家呢?这旅途漫漫的,还不兴人聊天逗个乐啊?”那廖大叔对面的年青人显然有些看不惯那对小夫妻,反唇相讥似的开玩笑道。气得那女子眼刀子直甩。
“冯刚……”廖大叔冲着那年青人摇摇头。
那叫冯刚的年青人耸了耸肩,便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了。
一时,大家都失去了说话的兴奋,发愣的发愣,假寐的假寐,看稀奇的看稀奇。
“要吃饭的吃饭了啊,过了丰原市,人就多了,到时这走道就不通,餐车就不过来了。”这时,两个火车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一边吆喝一边推着餐车走,这餐车上的东西贵的要死,白蔡蔡看着,买的人不多,话说回来了,倒是一个个座位上的人都各自拿出自带食品,白蔡蔡发现最多的是方便面,虽然白蔡蔡一直觉得这东西没营养,但这东西对于出行的人来说是真的太方便了。
“老公,我们也泡面吃,等餐车到我们这里,再买点鸡腿和卤蛋就着。”那女子对身边的男子道。
“嗯,好的。”那男的点头,一会儿餐车就到了跟前,那男的买了两包鸡腿两包卤蛋。然后又拿主便面,去冲热水。
一会儿回来,扑鼻的是方便面那股子浓香。
毛毛吸了吸鼻子,口水有些下来了:“阿姐,我们也泡面吃。”
“才吃过上火车的,这就肚子饿啦?”一边的周老师瞪着毛毛。
“方便面不准多吃的。”白蔡蔡也敲了毛毛一记,知道这小子就是嘴馋,方便面虽然没营养,但是它那股子浓香最吸引孩子,毛毛就最喜欢吃方便面了,不管是干吃还是泡着吃,那汤更是喝的一滴不剩。
所以,白蔡蔡迫不得已,以小孩子吃多了方便面不好为由,平日都不准毛毛多吃的。这会儿他闻着方便面的味道,自然就馋了。
就在这时,那女的啃了一口鸡腿,就摔了一张脸,不时的呸呸两声,发着牢骚:“这什么鸡腿,怎么这么难吃。”
“这火车上的东西都这样,将就吧。”男的倒是好脾气。
“不吃了。”那女的气的将鸡腿一丢。志心的吃起方便面来。
“我家的鸡腿好吃。”毛毛听两人那么说,便开始现起蔡蔡卤的鸡腿来,白家别的东西没有,这鸡腿鸡翅鸡爪可多着呢,白家大伯就是养这些东西的,所以这次上京城,一路上有这么长的时间,白蔡蔡就跑到二哥那里,亲自下厨,卤了不少鸡腿鸡翅鸡爪鸭爪的,还有卤豆干,整整卤了一大包,毛毛自啃过一只鸡腿后,这一路就一直掂记着。
“阿姐,那我啃鸡腿。”毛毛退而求其次。
这小孩子,不管饿不饿,那是见不得别人吃东西的,自己干看着的,白蔡蔡就干脆拿了一包出来,一只鸡腿给毛毛,自己也拿着一只鸡爪啃着,让阿妈吃,阿妈却不吃。
本想着是不是请同坐的人吃,可一想,又不好,陌生人的东西别人不会随便吃,也就做罢了。只管自顾自的啃起鸡爪来。
白蔡蔡这回卤的东西用料很多,也下足了功夫,那味道是极香美的,立时引起周围人的馋虫,频频往这边望。那廖大叔倒是个直爽之人,真接问道:“这鸡腿是什么牌子的,还真香。”
“没什么牌子,自家卤的,也是自家养的鸡鸭,味道不错,来尝尝看。”一边的周老师听人问起,就让白蔡蔡把那一包都拿出来,整包的放在一只事先准备好的搪瓷盆里,又拿出一双备用的筷子,笑着招呼在坐几个尝尝,人家都问了,自然不能小气。
那男的看了看那女的,显然是用眼神问她要不要,那女的皱了皱眉头:“陌生人的东西,怎么能乱吃。”
一时把个周老师给尴尬的,白蔡蔡那个郁闷,一般人不会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但自家阿妈怎么也是一片好意啊,就算回绝也婉转一点,这样子,实在是不礼貌。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一边的廖大叔爽气的道,拿着筷子夹了一只鸡腿,拿在手里啃了起来,还招呼着对面那冯刚吃。这一下倒化解了周老师的尴尬。
“嗯,这味道真不错,大妹子好手艺,这手卤菜的功夫真地道。”那姓廖的夸奖着。
“哪里,不是我卤,是这丫头跟着菜馆里的一个烧菜师傅学着卤的。”周老师笑呵呵的道。
“丫头不错。”廖大叔又冲着蔡蔡竖了竖拇指。
白蔡蔡嘿嘿笑着,然后又问:“廖大叔,你们这是去哪里,干嘛去啊?”白蔡蔡啃定鸡爪,拿着餐巾擦了擦手问。
“跑生意呢,顺便带着我这外甥跑跑,省得他窝在家里,人都窝废了。”廖大叔很健谈,一会儿就淡到生意上去了。
可白蔡蔡听他这么一说,却奇怪了,因为她分明能看到这两人的运势同杨华倩阿爸如出一辙,以白蔡蔡之前的估计,这两人应该是从事六扇门这类工作的,也就是公检法机构,可廖大叔的嘴里却完全把自己介绍成生意人,说话做事的派头也完全是生意人的派头,若不是蔡蔡懂得看运势,那根本就瞧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不过,坐在对面的冯刚就嫩多了,虽然他已经极力的小心,但白蔡蔡还是发现,他几次都有意无意的关注坐在车道另一边,同排的一个穿黑夹克的三十来岁的汉子。
白蔡蔡又小心的打量的着黑夹克的汉子,倒没有看出什么来,也没感到那人身上有什么煞气,至少说明这人不是什么杀人犯的。
心里琢磨着,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蔡蔡,毛毛,来,靠着阿妈睡一下。”周老师轻拍着一双儿女道。
“阿妈,这时候我不困,你先睡着,我看着东西,等你醒了再换我睡。”白蔡蔡道,这年月,火车上的小偷贼多,不过,身边有这么两个疑似公安的人存在,白蔡蔡倒是放心不少。
周老师点点头,就抱着毛毛眯起眼来。
夜沉了,周围也渐渐的静了,只有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特别的明显。而这单调的声音也跟催眠曲似的催人昏昏欲睡。
“冯刚,我先眯一会儿,你盯着,到下半夜我换你。”那廖大叔冲着那冯刚。
“好的,大舅放心。”那冯刚道,因为这会儿大多数的人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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