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马上就是符氏船业老总的儿媳妇了,你让她玩票行真让她去办公室上班,那她半天不到就能给你翘的没影了。”白蔡蔡笑咪咪的道丘妖人就一个赌徒的性子,喜欢玩刺激,就她之所以答应跟符庭先交往,一来是因为确实对他好感,而更重要的是因为,用这姐儿私下里的话来说,这里面有赌性,刺激。
“那算了,不过,他们符家在道岗投资了资金的,呵呵,只要资金在,我就不怕她不出力。”秦书记毕竟是老狐狸,一下子就抓住了关键问题。
这时,回家拿锄头的百姓来了,白蔡蔡叫上党政办的一干子人,昨天,她就已经在必须种树的地方撒了石灰粉,做了记号,这会儿,大家分头指挥就行。
人多力量大,本来几个人要做几天活儿,叫这一大帮子人,半天就干完了,等天渐黑的时候,才一个个抗着锄头回家。
好同志啊,梁月容买来的几大捆茶饮料和矿泉水,愣是没消耗掉几瓶,全还摆在那里,最后只得全搬回镇里。
“白蔡蔡,这位老人家怎么办?”事情完办,园艺师们就要跟车回五峰山园艺场,这时,大家才发现,那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还坐在车头里面呢,这会儿正打着盹。
“哎哟,我居然把这事忘了。”白蔡蔡重重的一拍自己的额头,拍出了红印子来,一回道岗,这种树的事儿忙着,居然把这个老人家给忘了。
“大娘,下车了。”白蔡蔡拍醒老人家,扶她下车。
老大娘下了车,一摸肚子:“饿了。”
“好,饿了我们就去吃饭。”白蔡蔡回道。
“嗯,吃饭。”老大娘高兴的点头。
“这大娘倒是实诚。”边上几个人看这样子都有些乐了。
随后白蔡蔡目送园艺场一帮子人离开,便扶着老大娘先去街上吃东西,晚上了,老人家一般消化不好,白蔡蔡找了一家面食馆,要了两碗饺子,白蔡蔡吃饺子喜欢放辣油,那汤喝着特别有味,没想这老大娘跟她一样的口味,一碗饺子,就着辣油吃了稀里哗啦的,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大娘,饱了没,再来一碗?”白蔡蔡问。
“饱了。”老大娘拍着胃,那样子倒是跟小时候的毛毛似的,果然老小老小,一样的脾性。
面食馆对面不远就,白蔡蔡带着老大娘先去,虽然这时候的人已经下班了,但还有值帮的,兴许有人认的这老大娘呢,若是不认得,也好先登个记,拍张照片便寻找老大娘的家人。
今天值班的人是个老,在道岗已经有近四十年的工龄了。
“这老大娘觉对不是道岗人,我出生在道岗,又做片儿警四十年·这道岗每家每户可以说心里都有个数,这老大娘我没一点印象,你再看看她从里到外的衣服,虽然弄的脏兮兮皱巴巴的,可这料子全都是上等的好料,再看这做工,我看那些个名牌的衣服都不见得这做工,咱道岗这旮旯的人,可没哪家老奶奶有这么讲究·一没那钱,二没那素质。”那老不愧是多年的,从衣料什么的就分析出了一堆。
“那咋办?”白蔡蔡这一下也有些抓瞎了,本以为老大娘能说出道岗来,定是道岗的人,没想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还咋办哪,我先拍个照片,明天先打听一下,然后在电视或网络上登个启示呗。”老道,这种事儿他见多了·老年痴呆症的病人常常有走丢的,要是搁在七八十年代那会儿,还真不好找,可现在,电视,电话,网络等,地球变成村了,象这种事情找起来比以前可容易多了。
最后白蔡蔡把老大娘领回了住处,一时也没处收留·敬老院那边也不会随便收留。
将老大娘安顿好,白蔡蔡又在街上临时买了一床铺盖,又找梁月容领了一张床·也摆在屋里,好在这种老屋的房间,别的不怎么样,但面积不小,两张床摆在屋里,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挤。
打了热水,让老大娘洗脸烫脚。白蔡蔡发现老大娘虽然有些老年痴呆,但显然还不是很严重·这会儿她自己洗脸洗脚倒也颇有章法·只是问她家里人或者为什么来道岗,她却说不出所以然。照顾了老大娘睡下后·白蔡蔡琢磨着,便给她起了一卦。
只是老大娘的生辰八字或者名字什么的信息完全没有·这卦算起来的结果十分的模糊,于是,她干脆去陪老大娘聊天,老大娘一个下午都睡在车里,已经睡饱了,这会儿虽然躺下,但精神头好的很,白蔡蔡陪她聊天,她自然高兴不已。
嘴里拉拉杂杂的说了很多,结果白蔡蔡发现,说的都是老大娘小时候的事情,老大娘说的也不连惯,大多数时候,白蔡蔡是有听没有懂。
于是鸡同鸭讲了一个多小时,白蔡蔡把自己的脑袋绕的糊涂,也没打听出老大娘的身份出来。最后白蔡蔡只得放弃,想了想,又把一块玉符挂在了老大娘的脖子上,小时候,她用玉符试过,对自闭儿是有效的,但对老年痴呆症就不知道了,玉符这东西,对气运,对精神效果比较好,比如当初方晓北的阿妈,就是用玉符冶好疯病的,但是对物理方面的也只能起个保养做用,比如说脑部病变啊,感染什么的,但白蔡蔡相信,这老年痴呆症应该是包含着精神和物理两方面的原因,相信她的玉符有一定功效的,何况老大娘只是对现状忘性大,对小时候许多的事情却记得很清楚。而且自理能力也还行。
相信有玉符的帮助,应该能恢复一点。
老大娘说了一会儿也了,睡了过去,白蔡蔡看了看时间,也十一点多了,也关灯睡觉。只是,屋里突然多了个陌生人,白蔡蔡翻来覆去的愣是睡不差觉了,最后只得默默的数着羊。
而今天晚上,睡不差觉的不止白蔡蔡一个。
张保国这会儿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捣腾着。
“你还让不让别人睡了?”张保国老婆发着火道,她正,偏自家男人动来动去的,这天渐冷了,张保国翻来覆去,连带着被子直灌风,让她睡的一身冰冷。
“行了,睡你的吧。”张保国也没有好气的回道,干脆披了件大衣起床,跑厅上抽烟去了。
“怎么回事啊?”张保国老婆这下反而没睡意了,便跟出来问。
“你不懂,少问。”张保国仍没有好气的道。
“我不懂?你少小看人了,今天,秦书记让人从五峰区运来那么多的景观树木,看那把式是下了狠心的,你是怕土地庙的试点一成功,秦书记找你问责吧?”张保国老婆道。
“问什么责,道岗的环境又是一日形成的,真要问责,那是县里环保局的事情,干我这个环保所什么责任。”张保国道。
“哼,你是煮熟的鸭子,就一张嘴硬,其实这事也好解决。”张保国老婆突然神神秘的道。
“怎么解决?”张保国问。
“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啊,他要找你问责,你就让县里的领导找秦书记问责不就得了。”张保国老婆道。
“你当我是市委书记不是怎滴,县里领导会听我的?”张保国没好气的回道,自家这婆娘异想天开。
“听不听我不知道,不过,现在镇里村里的老师工资都发不出来了,镇上还在花大价钱弄景观,别的不说,那两株银杏,和地几株罗汉松价钱不小吧?”张保国老婆道。
“啊······”张保国猛的站起来:“我出去一趟。
第三百五十九章问责
第二天,白蔡蔡早早起床,老大娘还在睡着,白蔡蔡轻声不吵醒她,揣着几块玉符出门,昨天,树木种下,五行聚气阵已经摆开了,只是阵眼和五行方位还需要玉符启动。
“大伯,我屋里住着个老大娘呢,我现在出去一下,大约要一个多小时,你帮我注意一下,千万别上她出了院子,大娘有些糊涂,我怕她出了院子就找不回来了。”白蔡蔡出门之际,跟守门的大叔道。
“好咧,没问题,有我看着她出不去的。”那门卫大伯道。
白蔡蔡这才出了院子,直奔青罗湾,虽然树木是种在土地庙附近,但青罗湾却是一个大大的泉眼,也是一个风水穴眼,周围的气运都来自于它,水为财之源,穴为气之聚,三年寻龙,十年点穴,当初在这里人工挖掘青罗湾的人想来应该是请了高人的,所以,自古以来,道岗虽然只是一个镇,但却人能力辈出,道岗的百姓那日子过的也和美富足,也因此,整个道岗成了铲地皮收古董的人最喜欢来的地方,想当初,白蔡蔡和自家小舅过来的时候,自家小舅妈差点就把黄梨木的旧家具当柴火烧了呢。
然而六十一甲子,气运有聚有散,再加上这些年的恶性破坏,再好的气运也承受不住,最终还是散了,真可惜了一块风水宝地。
站在青罗湾的边上,白蔡蔡又远眺着对面有些灰土土岗峰,岗峰是整个五道岗的中峰,整个山体象一只观月的猴子,只是,此刻,这猴子象是戴了一个绿帽子,只因除了山顶因为太高,悬崖太陡·没法上去,因此还保留着一片绿树林子,而山顶以下,只要人能上去的地方,除了一些灌木也就是蒿草了,而此刻又进入冬季,蒿草都是焦枯的土黄。
曾经的满目青山,现在是满目土黄。
白蔡蔡按着先前早就看好的穴眼和方位,摆好五行玉符聚气阵·最后,摘下挂在胸口上的灵玉,这姐儿牙痛啊,养了这么多年,没法子·以她玉符的能力,象京城青溪园那样的地方还行,毕竟不算太大,象如今五道岗,青罗湾这么大面积的风水气运的改造·以她现有的本事是不可能的,只能寄希望于这块灵玉了。
“算了,咱这也是买命。”白蔡蔡嘀咕着,最后一咬牙,将灵玉远远的朝着青罗湾的中心丢去,谁让她天劫在身呢,何况现在可不是她一人的命·还包括勒强的命呢。
处理好一切,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白蔡蔡赶紧着先回住处,老大娘已经起床了,衣服穿的好好的,这会儿正坐在院里吃着稀饭和包子·一边还跟门卫大伯唠嗑着。
两人说的起劲,连白蔡蔡打招呼都不理会·门卫大伯更是拍着胸膛,让白蔡蔡别担心·老姐姐由他看着出不了事。
这两个倒是说上了,白蔡蔡叮嘱几句,结果两人还嫌她烦,直近着手让她自去上班。
白蔡蔡一阵哑然,也不管两人了,直奔党政办,只是一进党政办就觉得气氛不对,柯晶晶是个活泼的性子,平日老远就能听到她咋咋呼呼的声音,今儿个,白蔡蔡进来,却是静悄悄的,党政办几个都坐在各自的坐位上,气氛也压抑的很。
“怎么了?”白蔡蔡路过柯晶晶身边,悄声的问了一句。
“镇里和乡里的老师把秦书记给告啦。”柯晶晶拢着嘴,压低声音道。
“告秦书记,为什么?”白蔡蔡坐了下来,低声的问。
“他们说,镇里不发老师的工资,却先顾着土地庙那里的面子工程,搞迷信,乱花钱,要县里给他们老师一个说法,刚才县委办打电话来了,说曹书记一会儿要来道岗。”柯晶晶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拧着眉,心里琢磨着了,这事她是实际操作人,这要问责的话,第一个就要问到她头上。
问责她倒是没什么的,毕竟她一个实习生,相当责任还没那资格呢,只是这事最终怕是会牵涉到勒强身上去。毕竟,道岗人或许不知道她是勒强家属,那曹时荣不会不知道的。白蔡蔡有一种感觉,曹时荣来怕是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着,白蔡蔡就一个人琢磨开了。
“老全,曹书记快到了,跟我下去迎接。”这时秦雄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招呼了全集才,两人一起下楼了。
等两人走远,办公室里的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些老师是怎么回事啊,发不出来工资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咱们这里刚刚发力,他们那边就捣乱。”柯晶晶没好气的道。
“不能这么说的,这件事主要还是少了沟通,老师们不容易,他们的工资本来就比县里的低一截呢,现在连这些都发不到手,那日子怎么过?”一边梁月容道。
“就是,我看哪,这事背后搞不好有人在使坏,要不然,就算是心里不痛快,这些老师也公先来找书记讨个说法,说不通,再去找县里,哪有镇里都没提就直接告到县里去了,这件事是有预谋有策划的。”一边的梁开分析道。
别说,梁开的分析还真中白蔡蔡的心
“我出去一下。”白蔡蔡道。
“别跑远了,一会儿曹书记说不定要找你问话的。”梁月容道。
“我知道,我一会儿就回来。”白蔡蔡回道,然后一溜小跑的出去,直奔梁老汉家里,因为梁家跟学校住的近,再加上梁家隔壁就是一个卖文具杂货的,那人家里开了个赌当,有些个老师或者老师家属常常有空的时候去玩上一把,玩的不大,也就图个开心。
“蔡蔡,我帮你问过了,昨天快半夜的时候,镇环保所的张主任说是睡不着,跑来玩,约了几个学校里的老师在他那里开了一个小包·玩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才走。”梁老汉帮白蔡蔡去打听回来道。
原来是张保国在里面搅风搅雨的,白蔡蔡心里约模有点数了,看了看时间,赶紧回办公室,万一会儿,曹时荣要找她问她,那她不在,又要落下话柄给人了。
白蔡蔡又是一溜跑的,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全集才就来叫她去了,地点就是秦雄的办公室。
“秦书记让我跟你说,你一切实话实说,这里面没有你的事儿。”路上·全集才压低声音在白蔡蔡耳边道。
白蔡蔡知道,秦雄显然跟她想到一会儿去了,怕曹时荣借题发挥,把事情扯到勒强头上去,县里·县委书记和县长有疙瘩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白蔡蔡一进办公室,看那架式却是三堂会审的格局,曹时荣,县纪委书记梁开来,以及镇纪委办主任都在。
“秦书记,据资料显示,白蔡蔡同志只是一个实习生·你为什么把这么重要的担子交到她身上,你不觉得这很不妥当吗?”曹时荣眯着眼睛发问·根本不理刚进来的白蔡蔡。
这个道岗是曹时荣心中的痛啊,他一到东梁,就在道岗的问题上同勒县长掰了一次手腕,而无疑的·他输了,再加上秦雄这家伙上次因为他儿子秦文武的事情跟勒强搭上了关系·弄得现在,他一个堂堂书记居然掌握不了道岗的事情·这让他的心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伟人说过,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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