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再说。”大姨夫也不想叫周家人看戏,便扯着张炜和大姨离开了周家。
只留下周家一堆人面面相觑。
“蔡蔡,炜子真的想不开啊?”小舅表示有些怀疑的问。
“炜子想离家出走是真的,落水也是真的,至于想不开那是我乱说的。”白蔡蔡撇撇嘴道。
“就你最鬼。不过,你这样也不好,小炜这次该受教训的。”小舅摇着头。
“我知道,只是大姨夫的教育方法真的不对头,小炜这年纪最是逆反心重,再加上他那憋闷的性子,不好好疏导,再这样逼压下去,不定哪天真闯大祸来。”白蔡蔡道。
“也是,找个时间,得跟老大好好聊聊。”这时,外婆在一边道,随后又叹了口气,这大女儿跟她是越来越不贴心了。只希望经过这次,能有所改变。
一夜无话。
第二天,让周家人没想到的是,大姨周梅一早就带着张炜回周家了。原来大姨两夫妻昨天晚上仔细询问了炜子,才知道,这里面,居然是张炜的两个堂哥合伙起混混来敲诈张炜的,无外乎,大姨夫的几个兄弟见大姨夫卖水果赚钱了,有些眼红,平日里怪话比较多,家里的孩子受了影响,居然想起了劫富济贫的招儿,给自己弄几个钱花花。
这一下,大姨周梅还不气炸呀,连带着对自家男人也恨上了,这才带着张炜回娘家,一来,周老爷子发病,她想着这些年也没好好的照顾过老人,便想陪陪老人,弥补心里的愧疚,二来,也想给张炜散散心。
接下来几天,大姨父也开始天天往这边跑,自然是要叫老婆和儿子回去的。这几天张大路也静心的想过了,以前出问题总是怪这个怪那个,却从来没真正仔细想想自己的错,说到底,他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当初岳父也是出了大力的,人哪,总是不知足。
于是,大姨们诚恳的求见了周老爷子,两人在屋里谈了一个多小时,随后,事情就说开了,过去的一些个嗑嗑碰碰也就抹掉子,而张炜特意跑到周老爷子的病床前,给自家外公道了歉。周老爷子很是勉励了几句。事情也就过去了。
对于这样的情形,白蔡蔡自然是东见其成。接下来,就是一门心思的,同五姨夫一起调养着周老爷子的病。而周老爷了在青溪园静养了一段时间,再加上白蔡蔡的玉符,项叔宝的道医调养,身体也逐渐好转。
周家人正商量着给周老爷子做寿呢,一来冲喜,二来也是大寿,下个月白爸正好要参加京里的一个农村工作会议,开会祝寿两不误。
而此时青溪园的第二期工程也要开工了。新的一批图纸出来,可等人家想订的时候,却发现这一批的房子早就订完,全是内部订掉的。
这天又是星期天,白蔡蔡窝在燕赵公司的景观模型大厅里,正设计的一些园林景观。
“白蔡蔡,你跟我说说,为什么你在这里要加这样两块石壁,你知道,你这样一弄,预算的成本要增加多少吗?公司现在摊子大,流动资金并不充裕,我同其他的设计师了都仔细的推敲过了,这里正好是一个园区啊,开宽的视野不是很好吗,你弄这两个东西不觉得有些不伦不类吗?”这时,设计部主任海龟钱雅兰拿着一份文件进来,她是前不久被勒强高薪请来的,曾参加过世界上好几个景观建筑的设计,在景观设计界名声不小,今年三十岁。是京城大少年班毕业,当年,也是勒强的同学,对景观设计方面相当自负的。
可没想勒强请她来,居然只是起着总协调大局观的掌握,而青溪园的扛鼎景观设计师居然是一个在校大学生,更重要的是,人家还不是学景观设计的,是学考古的,这让她们这帮设计师情何以堪哪。
白蔡蔡抬眼看了看她,然后看了看她丢过来的文件道:“钱主任,这东西在古代建筑里称为照壁,起着回气的作用……”
“我知道,可那个是一屋一室之内,谁会建在这里啊?”钱雅兰指着地图,脸色十分难看,这白蔡蔡当她这个景观设计师是什么,难道会连照壁影壁这种东西都不知道吗。
“我放这里是有理由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风水那东西虚无飘渺的,我不跟你争,以事实说话,这样,这一处的景观模型我已经做好了,一处是有照壁的,一处是没有的,我不多说,你先在没有照壁的模型里坐半个小时,再到有照壁的模型里坐半个小时,别说耽误时间哦,你在里面一样可以办公的,我相信,一个小时候,你会明白的。”白蔡蔡说着。
“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倒要看看。”钱雅兰板着脸道。
白蔡蔡耸耸肩,收拾东西,到下面工地上去看看,风水的布局,查看实地是最重要的一环,就她弄的那模型,也是取实地的沙土的。
临出门前,白蔡蔡看着搬了凳子坐在模型里的钱雅兰,别说这位的敬业精神还是不错的,于是笑着道:“钱主任,再送你一卦,你今日有血光之灾,小心了啊。”说完走出门,随后又探了个脑袋回来:“再提醒钱主任一句,虽有血光之灾,但亦是你红鸾星动之时,要把握,说不定明年,我就要喝你的喜酒了。”
这个红鸾星动和血光之灾是白蔡蔡算出来的,而于婚期,前世,这个钱雅兰就是嫁给燕赵地产的财务总监赵运来的,之后,两人又抗下燕赵地产的三分之一江山。
所以,白蔡蔡才会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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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难解的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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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难解的八字
白蔡蔡走后,钱雅兰沉着一张脸看着那两个景观模型,坐就坐,不就是一个小时嘛,倒想看看那丫头弄个什么鬼,还真当懂个风水啥地,就能上天入地啦。
钱雅兰想着,便稳了稳心神,搬了个凳子放在那没照壁的模型里,坐着,静心看手里的文件,这里面可不是只有青溪园的,而是燕赵地产在全国的布局,勒燕赵这小子还是跟当年一样啊,要么不做,要做都是大手笔。边看边想着,一会儿,半个小时候过去了,钱雅兰只觉得眼酸颈痛,时间到了,她又把凳子搬到另一个有照壁的景观模型上,可同样是看文件,坐了十多分钟后,钱雅兰就明显感到不同了,之前的眼酸颈痛消失了,而头脑还异常清醒,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钱雅兰反而觉得头脑异常轻松,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沉重感。
“还真是怪了……”钱雅兰摇摇头。出了景观大厅,进了四楼勒强的办公室。将文件往勒强桌上一丢。
“怎么样,服气了吧?”勒强此时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工地道。
“是啊,我现在在想着,我是不是还要重修风水这门课。”钱雅兰走到勒强身边,顺着他的视钱往下看,正看到白蔡蔡正在指挥着园艺工人植树。
而勒强的眼神着带着一丝宠溺和柔和。这种眼神,在这之前,钱雅兰从未在勒强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神色。
钱雅兰脸上便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调侃的道:“老同学,心动了?那手快有手慢没啊,说起来,这回回国,你可真是给我一个大意外。”
“什么意外?”勒强问。
“按你的婚姻观念,说实话,在回国前,我以为你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哪成想,居然还打着光棍儿。”钱雅兰道。
出国前,钱雅兰追过勒强,勒强当时只想了一下就同意了,当时把钱雅兰乐坏了,还以为勒强跟她一样早就暗恋自己了呢,可没想一问之下才知道,勒强这家伙的婚姻观念太落伍了,用他的话来说,只要过得眼,人品不错,就能在一起生活,当时可把心高气傲的她给气坏了,立马甩了勒强,两个月后就出国了,至此后两人就断了消息。
而在钱雅兰想来,以勒强这婚姻观念,又是那样的家庭,婚姻还不早早被家里包办了呀,这家伙似乎并不讨厌包办的,可没成想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结婚,这实在是匪仪所思的一件事情。
所以这会儿钱雅兰就旁敲侧击起来,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勒强叫钱雅兰这话说的也有些愣神,一直以来,他都埋头在猛虎尖兵里,对于成家这事其实不太上心的,而他听他祖母说过,爷爷和奶奶在结婚前都没真正见过面,只是奶奶的大哥临终托负,战事一了,自家爷爷就打报告申请结婚了,据奶奶说,她当时也吓了一跳,可组织上找她问她想法,反正那时候,大家都这样,又听说是战斗英雄,还有自家大哥的托负,也就没说什么的同意了,可以说这婚结的是希里糊涂,可婚后这些年相濡以沫的,就算是关牛棚的岁月,两人也不离不弃的,所以,在婚姻这方面,勒强是极赞同自家奶奶的话的,只要人品不错,自己又看的过眼,人实在,那就能在一起过日子,日子过久了,感情就出来了。
所以,当年,他老妈让他相亲,他就相亲,结果人家嫌他太沉闷,处不来,处了两年分手了,其实两年间,总共才见五次面,后来,莫秋雪的事情,他也觉得行,可最后却被周勇那小子抢走了,也就这样的,他的婚事就耽搁了。
而现在,他的要求似乎高了,不在仅满足看的过眼,人实在等,还得能让自己念想着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下面那丫头就越来越招人念想了。
勒强想着。眼睛盯着窗外,一眨不眨的。同时回着钱雅兰的话:“这东西得讲缘是吧。”
钱雅兰神色复杂的摇摇头,是啊,得讲缘,而自己注定没缘,于是丢下文件,有些意兴阑珊的转身推门出去,门是带弹力的那种,没想她这门刚推出,正碰上外面一股子力道,整个门又弹了回来,门把重重的砸在她的鼻子上,鼻血呼啦的一下就溜了下来。
见鬼的。果然叫白蔡蔡那乌鸦嘴给说中了,血光之灾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钱主任,没事吧。”外面推门进来的是燕赵集团的财务总监赵运来。
“我这样象没事的吗?”钱雅兰立刻吼了回去,鼻子流血还是其次,反倒是鼻间的酸楚更难受,眼泪鼻涕流的形象全无啊,谁都知道,她钱雅兰是最注重形象的,这挨千刀的,钱雅兰盯着钱运来,两眼冒火,一顿子暗咒。
“啊,有事啊?那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赵运来有些手忙脚乱的,平日里精于计算的大脑这会儿满是浆糊,他只知道,这个海归的女博士难惹啊。
“快去吧,照顾好钱主任,钱主任要是毁容了,你得负责啊。”勒强意味深长的冲着赵运来道。
赵总监连忙扶着钱主任,下了楼,上了车,那车开的十万火急。
此时楼下的景观区,白蔡蔡正扶着一个老爷子绕过紫竹林,在一边的一株罗汉松边上坐下:“老爷子,那里风大,又是直风,带着风邪呢,你还是坐这边好,这边有回廊,风不是直灌的,不伤人。”
这老爷子在附近转悠了好一会儿了,白蔡蔡估计他是来看房子的,走累了,在这里歇脚。
“行,听你的。”那老爷子乐呵呵的换了坐。
这时,正好赵运来带着钱雅兰下来。
白蔡蔡站在路边看到捂着鼻子一手血的钱主任,乐了,早跟她说了有血光之灾嘛,挥了挥手,冲着钱雅兰贼兮兮的笑着。
“你着丫头不地道,人家受伤了,你还笑的这么贼兮兮的。”一边,那老爷子冲着白蔡蔡不赞同的摇摇头。
“老爷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有时候受伤未必就是坏事,古人都说了,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白蔡蔡神叨叨的道。
“这话怎么讲?”老爷子好奇的道,心道今天遇到的这丫头有意思,老友生病了,他今天过来看看,顺便看看自家孙子鼓捣的产业,没想看着这丫头指挥着人种树,嘴里念叨着金木水火土的,现在的年轻人,懂这些的可不多了。
而且小丫头人品不错,挺尊老的。
“那我跟你解释一下啊。”白蔡蔡道,对于跟老人聊天,她有心得,家里老人多,再加上那些个前辈们,也多是老人,老人其实有一颗顽童的心,他们好奇,喜欢聊天,更爱显摆。
而很明显的,她面前的老人此刻就是好奇心旺盛时。
于是白蔡蔡就把血光之灾和红鸾星动结合起来:“他们两个啊,因为这次血光之灾,反而引动的姻缘运势,这岂不是坏事变好事。”
“那到是,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老爷子一听这个,也乐呵呵的道。随后却皱了眉头。
“老爷子,怎么了?”白蔡蔡郁闷,这老人家的脸色也是孩儿脸,说变就变的啊。
“你懂看相,准不准哪?”老爷子问。
“这个不好说,信者有,不信者无呗,准不准见仁见智。”白蔡蔡道。
“那你给我孙子算算,他的姻缘什么时候到?”老爷子冲着白蔡蔡道。
“那行,看在咱俩今天有缘,我就送你一卦,老爷子,把你孙子的出生年月日时辰报上。”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好咧。”老爷子点头,报上了出生年月。白蔡蔡掐着手指指节的十二星柱,把这换算成生辰八字。
嗯,二十九岁,小时候有劫,但好在均能逢凶化吉,此后,一路平顺,不过,三十岁时,也就是明年,有一大劫,有性命之忧,不过奇怪,按这八字来看,这是个死劫,可结合现在的时间和地间,却又生机无限,这命相飘飘渺渺,是死门却又暗合生门,这种命相,白蔡蔡是第一次瞧见,太矛盾了,白蔡蔡想着,不由的抓着脑袋。
“怎么样?”老爷子看着白蔡蔡的脸色,有些焦急的问。
“其他都好,就是明年,你这孙子有一个大劫难,只要能度过,就万事顺遂了,姻缘也水到渠成嘛。”白蔡蔡道。
“劫难,什么劫?”老爷子突然用劲的抓住白蔡蔡的手,两眼瞪了起来,一身威势突然显露,这老爷子,不是简单的人啊,一身气运竟能收放自如,白蔡蔡一阵惊讶,之前,白蔡蔡见到这老爷子,只道是普通的老人家,挺和蔼,可这一下子,老爷子肯定是听到他孙子有劫,急了,气运外显,看这气运,这老爷了这一生定然是坎坷而铮嵘的。
“老爷子别急,这个劫难虽然大,但里面却是蕴含了生机的。”白蔡蔡连忙道。
“那这生机是什么?”老爷子一步紧似一步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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