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到此又转掉了,接下来坐在演播室的播音员播报,说现在正在全力搜救那位救人的战士。
随后,此段新闻就结束了。屋里几人都没有说话,那心里都有些沉甸甸。
“我高中毕业后,也去当兵去。”毛毛这厮突然很感性的道。
“想当兵,你没戏。”白蔡蔡心里也沉沉的道,虽然说平日里说起当兵的,也会说些不好听的话,但真到灾时,还不得不说上一句,当兵的,好样的
“我咋没戏了?”毛毛一脸不高兴的回道。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再说了,早就叫你保护眼睛了,你看看你现在多少度了,还当兵呢,体检就不过关。”白蔡蔡指着毛毛戴在脸上的眼镜道,这小子从小就喜欢贴在电视前看电视,晚上又喜欢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终于把自己整成个近视眼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戴眼镜的范儿,戴个眼镜整个人看着多了一份书卷气,倒多收了不少粉红色的小情书。
有时这小子还得瑟的拿来给白蔡蔡看,自然少不得被白蔡蔡埋汰。
蔡蔡指着毛毛戴在脸上的眼睛道,这小子喜欢贴在电视前看电视,晚上又喜欢躲在被窝里看小说,终于把自己整成个近视眼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有戴眼镜的范儿,戴个眼睛整个人看着多了一份书卷气,倒多收了不少粉红色的小情书。
有时这小子还得瑟的拿来给白蔡蔡看,自然少不得被白蔡蔡埋汰。
此时,白蔡蔡一说近视,毛毛倒没脾气了,又继续盯电视,关注后续发展。
到吃晚饭的时候,雨又下大了,白二哥回来了:“滨河路和老街全淹水了,老街的水有半人深呢。”
“那二楼淹到没?”白平安问,显然担心她放在店里二楼的货。
“这还没有。”白学武回道。
“唉,这雨这么的下,说不准半夜里就淹到二楼了。”白平安说着,顿了一下又道:“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能停?水什么时候能退?”
老街这种情况,她的店没法子开不说,货物说不准还会被淹,这都损失啊,再加上店里一楼此刻肯定被淹的一塌糊涂,到时候一番打扫能让人抓狂,那心情就更焦灼了。
“放心,明天不退,后天就会退了,这雨明天下午应该会停了。”白蔡蔡道,前世就这样的啊,跟全国其它一些地方比起来,宁山县的水灾其实不大。
“哪里,我听宁山天气预报上说了,未来几天还有雨呢。”白平安道。
“宁山的天气预报又不靠谱的,我记得去年冬天它播了一个天气预报,说,明天晴转多云,阴,时有小雨加雪,瞧瞧这报的,啥都报上了。”白蔡蔡学着播音员的口气道。
把一边白家人都给逗乐了。
“对了,二哥今天还回来不?”这时白平安朝着周老师问。
“他要在五峰区盯着,估计回来不了了。”周老师道。白爸做为五峰区的区长,这时候离不开的。
“也,他这个当区长在这个时候不能离开,对了,二哥这区长也当了几年了,前段时间,李副县长退下来了,我听人说,市里不打算派人下来,要直接在县里提,二哥有没有希望啊?说起来,这几年,五峰山区的政绩不小,二哥资历也有了。”白平安又道。
“这谁弄得清呢,我倒觉得你二哥不如随便调县里一个清闲的局里当个局长算了,他现在当这个区长,见天忙的跟陀螺似的,他做事又认真,这几年得罪的人不少,想着当年,他被市纪委请去的情形,我这还心惊肉跳的呢,不每一回都能说清问题的。”周老师道。
“也。”白平安点头。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两人说话。前世,当时也这个晚上,大雨倾盆的,她跟阿妈两个没有随着大家转移,而呆在学校的四楼,母女两个,在那样的大雨夜里,很有些凄凄惨惨的,没想到半夜里,阿爸却突然地来了,陪着她们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匆匆地走了,虽然很短暂,但那一刻一直前世最怀念的时刻,哪怕此刻想来,也特别的感怀。
周老师继续和白平安聊着天,白二哥和毛毛带着小凯三个霸着电视看足球,夏老太太则早早就睡了。蔡蔡有些无聊干脆也先回屋睡了,别说,外面下着大雨,还特别好睡,只蔡蔡睡的朦朦胧胧的时候,却突然叫一阵扑腾声吵醒,睁开眼一看,却看到小黑正绕着屋子里乱飞,几次正拿它的小脑袋去撞窗户上的玻璃,撞的嘣嘣响。
“小黑怎么了?”白蔡蔡问。
小黑却学着乌鸦哇哇地叫了几声。
“死小黑,什么不学学乌鸦叫,晦不晦气啊。”这时,厅里传来白学武没好气的叫骂声。
“二哥,别惹小黑,小心它火起找你那些个斗鸟出气。”白蔡蔡从屋里探个脑袋朝外面的白二哥道。厅里此刻已经没人了,只有白二哥正看着足球比赛。
“蔡蔡,快来看,刚才晚间新闻播报,东梁县的四道岗和五道岗发生了大型的山体滑坡和泥石流呢,四道岗和五道岗的几十户房屋全叫泥石流给埋了,幸好之前的群众转移及时,要不然,这会儿就得全埋了不可。”白学武说着,就把电视调到东梁县电视频道。此时电视上播出的一幅卫星图,原来的村庄大部分都埋在了泥石流下。
而白蔡蔡在这幅卫星图上也看到了浓重的煞气,并且这种煞气还在往外三,引得天象更加异常。
白蔡蔡记得石匠师傅的笔记上记载过,天地之间的煞气会互相影响的,比如说,天灾人祸,这二者都常常一起出来,因天灾引来的人祸比比皆,而反过来,一些恶地,坏的风水,也会引起天灾,就好比环境破坏,它到了一定程度就引动了天灾,就好象此刻五道岗的泥石流一样。
白蔡蔡想着,正要说话,却突然发现自家二哥的脸相上带着浓浓的煞气,这血光之相。
第二百零八章楼塌了
第二百零八章楼塌了
白蔡蔡紧紧的盯着白学武,百思不得其解,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的二哥的面相上就有了血光之灾呢。
“二哥,你晚上还准备到哪里去啊?”白蔡蔡揪着眉头问。
“没,我看会儿电视就睡觉了,这大晚上的上哪儿去啊。”白二哥被自家妹子问的莫名其妙,他准备这场球赛看完就睡了哩。
“那二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白蔡蔡又问,自家二哥即然不出去,那突然的血光之相很可能他得了什么急病,所以白蔡蔡又担心的问。
“没,你二哥我身体棒的跟牛似的,蔡蔡你今晚怎么了,敢情着巴不得你二哥我出事啊。”白学武哭笑不得。
“没,只我看你有血光之灾呢。”白蔡蔡嘀咕道。
“哈,你还真当自己神棍啦。”白学武没好气的拍了白蔡蔡的头一下。
“蔡蔡怎么也还没睡啊。”这时夏老太太起夜,路过厅上的时候,看着两兄妹在打闹,便嘟喃着问白蔡蔡。
“夏奶奶,一会儿就睡了。”白蔡蔡回头冲着夏老太太道,可这一回头,她心里又不由的咯登了一下,灯光下,夏老太太的面相此刻也同自家二哥一样,印堂晦暗,两眼上方划着血丝,又一个血光之相。难道说……
白蔡蔡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个血光之灾不征对二哥一人,而征对大家的,想着,便一溜跑的回房间,找了面镜子看,这才发现自己的面相同样带着血光之灾。
完了,这怎么回事?白蔡蔡四处看着。
“嘣嘣……”小黑依然在屋里绕着圈子,拿它的小身体撞墙,白蔡蔡顺着小黑的身体看着四周的墙壁,才看见丝丝的煞气从墙壁里溢出,尤其小黑撞的地方,竟出现了一些细细的裂缝,煞气更要沉上几分,一些墙粉块在小黑的撞击下也纷纷落了下来。
“不好,楼,这楼要塌了。”白蔡蔡突然明白了,大叫了起来。小黑学着乌鸦叫,那预警,这丫的,不愧灵物了。
“你说什么?楼塌了,你做梦呢。”白学武正看着电视,被白蔡蔡这一吼,吓了一跳后笑道。
“谁做梦呢,你来看看这墙,看到没有,出现了裂缝了,再看看这石灰块,你再仔细听听声音……”白蔡蔡走出房间,拉了白学武进自己住的那间房,指着墙上隐隐约约的裂缝道。
当然听声音听不出来的,外面的雨声太大了,而裂缝若不小黑撞出来的话,也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不过,这会儿,白蔡蔡正好可以拿这说事,这就现实的证据,比什么风水煞气那一套更有说服力。
“倒,这刚交付的房子,就有裂缝啦,孙氏房产这做的什么房子,质量也太差劲了,我明天去找孙庆要讨个说法。”白学武看着那裂缝跳脚了,不过他在意的显然不楼塌不塌的问题,而质量的问题。
白蔡蔡懒的理他,自家二哥有时一根筋,转不过弯来,于倒丢下白二哥,跑进其它几间屋子,把自家阿妈,毛毛,平安姑姑叫了起来:“快醒醒,快醒醒,楼要塌了。”
“怎么回事?”周老师迷迷糊糊的,听到白蔡蔡的话也惊醒了过来。
平安姑姑也一脸的莫名其妙,白蔡蔡这时也不藏着掖着了,把血光之相,小黑的异常说了说,又指墙上的裂缝给自家阿妈看,也就这一块儿,那墙角的裂缝已经在扩大了,这时候,之前不信的白学武也感觉不对了:“别真要塌了吧?”
“甭管真要塌还假要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避一避吧,别说了,小黑这样子还真让人心里毛毛的。”这时,一边的夏老太太也道。
“那还说什么,走走。小黑,别撞了,我们出去。”毛毛穿着拖鞋,这位小弟比较干脆,没什么吱吱歪歪的,招呼着小黑往外走。
“好,我收收拾一下东西就下去,蔡蔡,毛毛,还有学武,你们先下去,下去的时候招呼一下其他的住户,甭管会不会塌,这墙上有了裂缝总让人不安的,这孙氏房产怎么做的房子,这质量也太不过关了。”周老师吩咐着,又有些气愤的道。
“好,我知道了,这房子刚交付,还没来得及装潢呢,没有什么住户入住,楼下的几户也暂时安排在这里来避水灾的,我这就跟他们打招呼。”白学武道,然后招手叫着白蔡蔡和毛毛两个。
三人一路下了楼,还一个劲的拍打着几户避难的住户的门。
那几户疏散过来的住户,本来就担心着老街那边的水灾,都没睡,开了门,听说这楼出现了裂缝,不安全了,又见蔡蔡一家全都出来了,哪里还敢在屋里待着,也跟着出来,穿雨衣的穿雨衣,打伞的打伞,乱哄哄的一气。
下了楼,一干人就挤到了门卫老头那里,一下子将小小的门卫室挤的满满当当的。
白二哥抓了门卫室的电话就给孙庆安打,这厮肚子里一股子邪火呀,你说才买的新房子,刚刚交到手上还不到一个月,这几场大雨一下,就开裂了,这不豆腐渣什么,这事他跟孙氏房产没完。
“以后,我决不买孙氏房产开发的房子。”一边一个疏散过的住户也气愤的道,这大晚上的,闹得这样,那心里也痛快。这会儿还要忙着再找落脚的地方呢,总挤在这里也不个事啊。
“孙庆安这几年钱赚的多了,那良心却坏了,对了,前段时间听说他在闹离婚?”这时周老师在边上跟白平安嘀咕,对孙庆安的一些行径很看不过眼。
“哪里,不他在闹离婚,他老婆要跟他离。活该!”白平安恨恨地道。
“平安姑姑,发生什么事了?”白蔡蔡在边上好奇地问。
说起孙庆安的老婆姚翠花,虽然长的丑,满脸的麻子,但绝对个能人,也宝岭镇人,家里姐妹七个,她老大,大姐,没有读过书,说起来文化什么的那没有的,但她的为人处事却自有一套,泼能泼的出来,放又能放得开。
以前孙庆安还没发迹的时候,那时穷小子一个,不过,这厮脑子一向比较活的,不愿意在农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八十年代初,他就开始鼓捣点小东西在县城里卖,那时候就走在别人的前头了。
不过当时,县里有几个社会青年,成天混日子的,穿着喇叭,留着长发的,时不时玩些碰瓷啊什么的,看到孙庆安赚了钱,就布局子讹他,孙庆安辛苦赚点钱不容易啊,自然不肯把自己到嘴的肉吐出来给别人,一来二去的,就打起架来,孙庆安也算个狠人,只他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最终吃了大亏,被打的住了院。
那姚翠花知道此事后,二话不说,提了两把菜刀就一家一家登门讨说法了,最后不但让那帮人道了歉了,还赔了医药费,而更戏剧性的,这双方不打不像,几个混子最后还跟孙庆安一起做起二道贩子了,而另外两个没一起,最后在严打中都进了局里,其中一个因为强奸被枪毙了。
而那几个跟着孙庆安最后都成了他最铁的班底,可以说,没有这几个人,孙庆安也走不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所以,到如今当年跟着孙庆安出道的那几个混子,见到姚翠花还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姚姐。所以,孙庆安花心归花心,倒从来没有跟姚翠花离婚的心思,像他这一辈子人,倒也还要讲究一个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当然,他也更讲究,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
而姚翠花深知堵不如疏,只要孙庆安不要做的太过火,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只,这会儿怎么突然要离婚了呢?
“我也听你晓玲姑姑说的,前阵子,孙绍领了个女朋友回家,没想到那女的却跟孙庆安有过一腿的,孙庆安有两个朋友都认得的,当时那场面,尴尬的要死。”平安姑姑龇着牙道。
孙绍正孙庆安的儿子。
汗,白蔡蔡一阵大汗,不用想也知道,那样的场面太难看了,这也太狗血了点,貌似只有小说上才有的吧,这时候,她深刻地明白了一句话,小说果然来源于生活。
白蔡蔡不由的又想起了孙庆安赌斗场里的那个九龙运财阵,她早跟孙庆安说过了,那个风水阵虽然招财,但也招桃花,而且桃花劫,孙庆安还不当一回事,还自得其乐了,以后有他的苦头吃,这还只小菜。
“那后来呢?”白蔡蔡问。
“哪还有什么后来,孙绍和那女的肯定不成了,后来孙绍又跟他爸大吵了一顿,直接搬出了家门,姚翠花也火了,扬言要跟孙庆安离婚了,最近孙庆安托了苏南他妈在做姚翠花的工作呢,真自作孽。”白平安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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