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试试,如果真能冶好,除了医药费,我决不向你们多要一个字儿,而且我们还可以达成庭外和解。”方老爷子道。
“好,蔡蔡,把你的玉给方阿姨戴上。”白爷爷冲着白蔡蔡道。
“哦。”白蔡蔡应声,从脖子上拿下那块玉,转身朝那疯女人走去,那疯女人似乎感到有人过来,那视线终于从吉普车上移开,转过脸看了看蔡蔡,随后却嘿嘿一笑,自从上相遇后,得到那石雕灵气的调理,疯女人已不是太疯了,不过,她平日也是有时疯的厉害,有时傻傻的,因此,没人注意到。
白蔡蔡走过去,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的一株香圆树下,这株香圆树有些年头了,树干很粗,虽然是冬天,枝叶仍很翠绿。只是有些稀疏的,太阳从树冠上照下,映在地上一块一块的光斑。
白蔡蔡将玉给那疯女人戴人,所以有的都盯着疯女人,连那一直在擦车的兵哥同志也背靠着车,朝这边望。
而那疯女人此时却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爷爷,让方阿姨睡一下吧,睡醒估计就能好点了。”白蔡蔡道。白爷爷转脸看着方老爷子。
“好,老婆子,带女儿进屋睡觉下。”方老爷子跟王婆婆道。
王婆婆拉着疯女人进屋。
“装神弄鬼的,这要等要什么时候啊?”那方大嫂一脸不高兴的道,心里却想着最好没用,这要有用,那她们之前打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要落空了。
“就算是仙丹,也要有个过程的。”白蔡蔡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道。
第二十一章方晓北家的亲戚
疯女人睡下了,结果大家一时都不知干什么好了,似乎,现在只剩下等,疯女人若痊愈,那一切皆大欢喜,若不能痊愈,那再开始谈。
白蔡蔡和自家爷爷也急切的想知道疯女人的情况,自然也只有等着,不过,一屋子的大人,表情各异。心思各异,白蔡蔡懒得去琢磨这些,便走到屋外,蹲在香圆树下,打量着那个正专心的擦着车的兵哥同志,好象是叫勒强吧,她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似乎应该见过,当然是前世。
只是想来想去的,却是想不起来。
勒强这时正擦好车,将赃抹布丢在盆里,蹲在那里搓抹布,侧过脸,正好对上白蔡蔡的眼神,冲着白蔡蔡一笑,亮出白亮亮的牙齿:“小妹妹,要不要坐坐车玩?”
“不了,谢谢。”白蔡蔡很礼貌的摇摇头,虽然她外表是孩子,可内心却是个成人,对于坐车实在没什么兴奋感。
而且前世,她做为玉雕师的助理,跟着玉雕师到处选玉料,有时常往那山旮旯里钻,那种常常颠的发晕的感受,造成她对坐车实在没好印象,能不坐就不坐,更不可能,没事去坐车玩。
不过,她对这勒强很感兴趣,不,或者说,应该是对疯女人这门突然冒出来的亲戚感兴趣,疯女人疯了十几年了,方晓北如今都十四岁了,可从来没见他阿爸来找过他,或者,来找过了,只是她不知道。
“你是方晓北阿爸派来的?”白蔡蔡忍不住问道,八卦之心熊熊烧起。
“呵,我是方晓北的表哥,他爸爸是我小舅。”勒强回道。
“那他爸爸为什么不来?而且这么多年都不来看方晓北?”白蔡蔡又问。
“小孩子的,问这么多干什么。”勒强笑着,伸手揉了揉面前小女孩的头发,眼前的小女孩一头短发,篷篷的,手感很好。
白蔡蔡不高兴的拨开他的手,她最讨厌别人摸她的头,更何况她现在一个成年人的心理,叔可忍,婶不可忍。
更何况,眼前的勒强有些老气横秋的,拿自己当长辈似的。白蔡蔡暗想着,若比心理年龄,咱可占优势。
暗地里撇了撇嘴,其实关于方晓北的阿爸,当年,她也听过一些传言,据说方晓北的跟自家阿妈一样是下乡知青,只不过,自家阿妈因为爱上了阿爸,选择了留下来,而方晓北的爸爸却选择了离开,而且再也没有回来,方晓北的阿妈是受不住打击才疯的。
总之又是陈世美的把戏,这样的狗血剧在当年不少。按她的想法,这种陈世美就该踩几脚才过瘾。
勒强看着白蔡蔡撇嘴咬牙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小女娃子很有趣,似乎什么都懂似的。
“醒了,醒了。”这时,屋里传来王婆婆惊喜的声音。
白蔡蔡呀的一声,撒着丫子欢跑进屋。
疯女人此刻正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但于平日里的那种疯,那种傻样是完全不一样的,而眼神也很清明。
“爸,妈?”疯女冲着着方老爷子和王婆婆叫了声。
王婆婆一听,顿是悲从中来,多少年了,她没听到过这声阿妈了,二囡儿是真的好了,想着,就换着疯女人的头哭了起来:“我苦命的二囡儿。”
“老婆子,这是喜事儿,哭什么,叫白家兄弟看了笑话。”方老爷子板着脸道,只是眼眶有些发红,其他的人自然也是欢喜万分,当然,心中不免的也有一些遗憾,这要是等把钱弄到手,再好该有多好啊。
得陇望蜀说的就是方家几个兄弟妯娌此时的心情。
“爷爷,我们走,明天再来谈,到时把阿爸和大伯带上。”白蔡蔡在一边拉扯着自家爷爷的衣袖,依方家此时的情形,哪有那心思谈什么,再说了,农村里谈个判什么的,就要人多才有气势,就自家爷爷和自己,份量还是不足啊,那气势准叫方家这一推兄弟姐妹给压的死死的,谈判就被动了。
所以,谈判什么的,得先把阵势拉起来。
白爷爷叫自家孙女儿一提醒,醒悟过来,看着方家一群人激动的样子,便对一边的勒强道:“现在我就不打扰,等会儿,你跟方家老爷子说,我明天再来。”
“好。”勒强点点头,却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白蔡蔡,这小女娃子,人精一个啊。
白蔡蔡对他的眼光视而不见,由自家爷爷牵着离开了方家。
爷孙俩回到家里,把事情跟白爸一说,一家人也顿时松了口气,不管如何,白学武应该可以不用坐牢了。
“老二,你大哥那里要是问起这事,你就说是石匠师傅留下的开光玉,其他的什么也不要说了。”白爷爷抽着旱烟道。
这玉符的事儿,终归是太神奇了点,说出来有些怪力乱神的,更重要的是,这么好的事情,偏偏给了老二家,老大和老三要是知道了,说不准心里就会有别样的心思,到时兄弟反目反而不好。
可问题是,这种事情不是给不给的,而是靠机缘的。
“爸,我知道。”白平康点点头。
“另外就是医药费的问题,这个咱家还是要出的,昨天老大去县医院看来,医药费已经二万多了,这还没有完,估计要到三万多四万,家里没这么多钱,还要你资助一下,老三那里说资金周转不过来。”白爷爷又道。
“他哪里是资金周转不过来,根本就是一毛不拔。”周萍在一边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大哥家出了事,资助也是应当,只是老三家的经济条件比较好,就算是资金周转不过来,临时凑也能凑一些吧,资金周转不过来,完全是推托。
“没问题的,我股市上赚了点钱,明天我就去一趟上海,把钱取出来。”白平康道。连忙扯了扯周萍,不让她再说下去,没看老爷子脸已经黑了吗?
“哼哼。”白爷爷哼了声,转身进屋陪毛毛去。
周萍则气的蹲在一边,捡着菜叶子,拿菜叶子出气。
白蔡蔡蹲着一起掐菜叶,挤着阿妈的身体,挤挤挨挨的,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心里明白,自家爷爷哪里是真不清楚,只是三叔家里的财政全掌握在三婶的手里,真要闹起来,三叔夹在里面,日子难过,再说了三叔一家在县里,许多事情要靠着岳父家那边,白家这边也使不上力,因此,白爷爷没底气。
前世也是因为牵涉到奶奶的事情,爷爷才对三叔失望的。
股市里的钱取出来就取出来呗,正好救救急,只是有些可惜了,现在还远远没有到达高位,可就算这样,前天听阿爸说的,钱已经翻一翻了。
不过,反正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多,别的不说,水牛岭那边,白家已经打好了底子,所以也没必要为这些损失而不舍。
而且白蔡蔡也有点担心,万一阿爸见股市来钱这么容易,一门心思扎了进去,到时,说不定反而害了阿爸,天道这东西,有时挺难说的,所以,比起刚开始,现在的白蔡蔡对于股市这一块还是比较淡定的。
(嗯,这两天因为九重春要完结了,思考着完结的事情,这本书更新有些慢,不过,九重春也就剩最后的一两章了,完了,就全力更新这本,也就一两天的事,亲们稍等等哈,呵呵)
第二十二章大伯母的心思
第二天,白爸就坐了火车去上海,而白学武的事情,白爷爷跟方家谈的很顺利,疯女人清醒了,这事情自然就轮不到她那些个兄弟插手,而疯女人又十分的感激白家冶好了她的病,若不是她自家实在拿不出钱,怕是连方晓北的医药费都不要白家拿了。
白学武总算是不用坐牢了,这让白家松了口气。当天下午,白爷爷就去拘留所把白学武接了回家。
只等白爸从上海回来,付了药费,这事情才能告一断落。
这天傍晚,天有些阴,有些作雪的样子,白蔡蔡牵着毛毛下学,掰指头算日子,过几天就要放寒假了。
“阿姐,昨天小考,我得了一百分。”毛毛自豪的宣布。
“嗯,毛毛厉害,不过不能骄傲自满,戒焦戒燥,继续努力。”白蔡蔡学着自家阿妈的口气,这小家伙挺爱现。
“不过,老师叫家长签字,可阿爸还没回来。”毛毛又扁着嘴。
“阿妈也可以啊。”白蔡蔡回道。
“不行,阿妈是老师,要家长签字,阿爸是家长。”毛毛挺着小胸脯道。
白蔡蔡噗嗤一笑,毛毛有时是十分执拗的,在家里,阿妈是老师,老师的话要不折不扣的听,至于阿爸,是家长,有时可以调皮捣蛋。
“说不定阿爸也快回来了。”白蔡蔡估算着时间,这时候,阿爸已经去了五天了,虽说现在的火车还没那么快,但也应该快回来了。
“哦,那快回家看看。”毛毛说着,拖着白蔡蔡一路小跑,肚子也咕咕的叫了。
不一会儿,姐弟俩就回到了家里。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牛肉的香味,直馋的白蔡蔡和毛毛口水直滴。
白爸和白爷爷,白大伯,正坐在厅上喝着小酒,一边的白学武,答啦着脑袋,坐在一边,大伯母则跟阿妈一起在厨房边忙活。
“阿爸回来了。”毛毛一看到白爸,就扑了上去,飞快的翻出一张试卷,嘴里直嚷着:“签字,签字。”
自然的这小家伙得到了白爸,白爷爷,白大伯的一致夸奖,把毛毛乐得直昂着头,跟个小公鸡似的。
白蔡蔡则自觉得放下书包,到厨房去给阿妈大伯母打下手,却被大伯母赶回了房,白蔡蔡瞅着大伯母端菜离开的机会,跑到阿妈身边小声的问:“阿妈,阿爸卖了股票赚了多少钱?”
周萍早已习惯了白蔡蔡的小大人样,家里的事也不瞒她,一脸有些肉痛,小声的道:“赚了一万多呢,连本带利的差不多一万九千块钱,借给你大伯一万五,留了四千备用。”
“阿妈,反正那钱咱家暂时也用不着,借着借呗。”白蔡蔡道,大伯母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白学武却不错的,当年阿爸跟阿妈离婚后,一个人回家,有个事什么的,都是白学武在身边照应。
瞧着阿妈铲起的一碗小白菜炒粉条,便夹了一根小白菜丢进嘴里,真香。
“没规矩,快端过去。”周萍瞪了她一眼。
白蔡蔡嘿嘿一笑。连忙端着菜过去。
“学武,过来吃。”白爸叫着白学武,白学武仍坐在一边,样子象是面壁思过。
“瞧你那怂样,怎么,犯了错,就连抬头的勇气都没了。”白爷爷用烟杆子敲着桌边,气哼哼的。
“我,我对不起阿爸,对不起爷爷,对不起二叔。”白学武眼眶发红,他倒底也不过只有十六岁。
“知道错就好,这次就当花钱买一次教训,以后可得给我踏踏实实的。”白爷爷瞪着他,白大伯在一边皱着眉头,这回,因为学武的事情,家里债台高筑,还不知哪一年能还清,尤其是老二家这一笔,压得他有些直不起腰来。
“是啊,是啊,其实这回也不能全怪学武,还是方家那小子先动的手呢。”大伯母一脸憋屈的道,觉得这会儿自家儿子真屈了。
“可人家方家的孩子岁数小,伤又重,连命都差点没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呢。”一说起来这个,白爷爷又气了。
“我错了,当时打红了眼。”白学武这会儿,想想也是后怕的。他性子本就冲动,再加几个哥儿们一哄,打着就收不了手了。
“二哥,过去的就过去了,二哥以后好好经营水牛岭那个店,以后别说万元户,十万元户,百万元户都不在话下。”白蔡蔡插嘴道。
“呵呵,那可托蔡蔡的福了。”白学武道,揉了揉蔡蔡的短发,直当是蔡蔡在安慰他。
蔡蔡见他这么说,知他不信,也不解释,也无法解释,以后拭目以待吧。再过十几年,别的不说,就光那个屋子,那块地,都能值差不多一百万了。
“这个,平康,周萍,这次多谢你们了,只是,你们那笔账,我们怕是一时半会儿真的还不了,所以,我想着,把水牛岭那块地抵给你们。”这时,大伯母突然吞吞吐吐的道。
白蔡蔡在边上听得一愣,在她看来,自家那点债,哪能跟那块地比。
“你这婆娘,胡说什么?”大伯冲着大伯母吼,如果是前一段时间提这事,他自然会答应,而且,若是那时,他也不用借钱,直接卖了地就够付医药费了,那时,他的这块地,已经有人开价到了四万。
可自从前不久,苏联解体,本来说好要到水牛岭投资休闲娱乐旅游山庄的李氏集团突然没了消息,连带着水牛岭一带的地价也直线下降,他跟人找听过才知道,因为苏联解体的事情,县里压下了李氏集团的投资,后又有人传言省道也要推后,那地价哪有不降,而且还降的没谱,他那片地,原来有人出价四万,结果,他想卖的时候,愣是没人要,他降到一万都没人要。
“平康,周萍,别理你大嫂,自苏联解体后,县里压下了李氏集团的投资,现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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