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间富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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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间富贵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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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越想要。最后张翀就把游戏机房里的工作人员喊出来了。他张口就嚷嚷:“什么玩意儿啊,这机器坏的,你看这爪子!松的!有本事你抓个我看看!你这不是骗钱么?老虎机都没你们这么黑。”
  他嚷嚷得大声,引路人侧目。那工作人员红着脸摆弄了一会儿机器,自己抓了两把,也没有成功。他一边强调着机器没问题,经常有人抓到的,一边儿叫人拿钥匙开锁,要把钱还给张翀他们。张翀很大度地表示不要,要娃娃,那经理就叫人从里面拿了两个玩偶出来,一个哈喽凯蒂一个史努比。
  “你要哪个?”张翀问江一静。江一静一愣,在她的习惯里,男生女生出来玩,战利品都是归女性的,但张翀显然还没这种成年人的自觉。她耍了个小心机:“我要史努比。”她倒要看看张翀好不好意思拿哈罗凯蒂。
  没想到张翀道:“不行!这个我要了,你拿猫。”说着自己把史努比夹在胳膊底下,把哈罗凯蒂递给江一静。江一静一愣,正想要怎么做出反击,张翀无所谓地把史努比抛进她怀里:“傻子,骗你的。”
  如果江一静再年轻十岁,她一定就跺脚了。虽说被当成笨蛋很没面子,但大多数女性还是挺享受这种感觉的,尤其这女的还不太聪明时。
  商场一楼是诸多珠宝品牌的柜台。张翀临时起意:“来看看,宝宝喜欢哪个,哥哥给他买。”
  “什么哥哥!”江一静对张翀自降辈分的说法很敏感,这不等于说她变成阿姨了?她有那么老吗?
  张翀歪着头沉吟了一下:“那是什么呢……舅舅?”他一边说一遍朝江一静看,江一静又拍了他一下:“少占我便宜。”
  张翀很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姐姐,我没占你便宜。我要给我外甥提前买见面礼呢。”
  江一静二十多岁,本来该明白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她有时还是会相信的。
  她对张翀的叫法颇为受用,虽然起初也推辞,但张翀摆出一副不要计较的样子。她也怕自己过度推辞会显得穷酸,人家富二代大概真不在乎这点钱。
  最后张翀就挑了一根福字坠的小金项链送给江一静的宝宝。当然宝宝还没出世,由妈妈代为保管。
  为了礼尚往来,江一静给张翀挑了一个造型别致的彩金戒指,作为还礼。不过这东西就更不值什么钱了。
  到了四点多,李陶来接江一静,见到张翀就感觉非常不得劲。作为一名自力更生的都市打工者,对比自己帅、年轻、有钱的同性天生就怀有敌意。
  好在张翀比他还矮了半个头,这让他找回了一点信心。
  结果张翀居然还不想撤退,声称要请他们吃饭。而江一静还一副挺想吃的样子。
  张翀就真的在装修豪华价格昂贵的餐厅里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张翀那里积极展开攻势,而这边,张衎自己的感情问题依然没什么着落。这让宋云村有些着急。
  宋云村活了这么多年,是没怎么喜欢过人的,张衎是他第一个非常“在意”的对象。就是见面时很高兴,分开时会很想见到的人。虽然没有烈火焚身那么严重吧,但确实是非常大的好感。
  而且这好感来的莫名,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生成的。明明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印象还是挺差的。
  不过他有感觉,人家却没有。张衎对宋云村还是平平常常的,或许以性开头的关系对他形成不了什么刺激。他自然也不会有普通爱情发生时灵肉交汇的喜悦。
  又一个年关,宋云村知道打火机厂还是撑不住了。工人们等着工钱回家过年,这笔钱他不能欠,可是手上的钱一时周转不开。张衎知道后主动借给他一百万。
  张衎对钱一直不怎么在乎,而且也不觉得宋云村会还不上。但宋云村还是被他的慷慨震惊了,因为对于没有经济往来的人而言这笔钱绝非小数目。他拿出来还损失了许许多多的利息。当然这利息以后也是要宋云村补的。
  在这年春节之后发生了两件事:宋云村的打火机厂关了;他老婆终于去了美国。宋云村妻子去美国,对双方都是个好聚好散的事,虽然并不谈及离婚,但宋云村真心希望她老婆爱上美利坚,并且能凭借自身努力拿到绿卡,别回来了。
  他老婆是个心比较宽的人,虽然也会吃宋云村的醋,但几年下来知道这是个狗改不了□□的。趁自己还算年轻美貌,她也可以谋个更好的前途。何况宋云村还负担她的出国费用呢。
  他老婆走了以后,宋云村就找借口搬进了张衎的家,虽然那房子本来就属于他的。宋云村一来,张衎连一千块的意思性房租也不用付了。
  本来两个人还算划清界限,睡两个房间。但在几次深夜滚过床单后,发现特地去别的房间实在没有必要。大冬天的,隔壁的被窝还冷呢。
  所以很快他们就从同住变成了同居。                        
作者有话要说:  

  ☆、斯托克

  虽然一字之差,意思可大相径庭。他们的关系立刻就微妙起来,至少宋云村感觉是这样。
  他担负起自己熟悉但做得并不怎么样的丈夫角色,试图做得比原先更好,比如一大早爬起来买早饭之类。
  不过张衎早晨不太吃早饭,他总是睡得很晚吃早中饭。
  宋云村试图改变这个不良习惯,但没有成功,一段时间下来,反而他自己也开始蒙头大睡,无事不起早了。
  中饭和晚饭,只要张衎在家,他是会做的。他还会洗衣服、擦地板,甚至在房间里种花种草。因为宋云村的到来,他家的猫狗都被送还给陆木羊,这算是他为了宋云村所作的牺牲。也没有强迫他适应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也是一种体贴。
  所以打火机厂的停产并没有让宋云村太过悲伤,生活里的和乐平静为他多少挡住了外界的风雨。
  他欠着张衎的钱,但是很心安理得,因为觉得这是对方的善意和信任。但他没想到的是,开春后张衎复苏还魂,又出去重操旧业了。
  他知道张衎的欲望是蛮强的,他这个年纪也比较正常,但他不能理解张衎的口味还很繁杂,到了他一个人不能满足,非要出去找陌生人的地步。
  而且他还知道了张衎当初会进小帅会馆花名册的原因。有一次张衎和人419的时候,那帅哥正好是小帅会馆的技师,问张衎要不要参加。
  宋云村觉得匪夷所思,鸭子还出去419,这得多销魂啊,感觉就跟下了班还要自愿免费加班似的。
  宋云村觉得乱搞是要搞出问题的,他找张衎谈这个问题,但张衎不能理解他的干涉。宋云村这才发现张衎并不认可他们的关系。
  张衎在性上毫无节操,所以要和他解释这个问题就非常费劲。最后,宋云村只能落点在卫生安全上。张衎对安全套还算有意识,但安全套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呀。
  在口头交涉无效后,宋云村甚至当起了“斯托克”。他在这个问题上干劲十足,甚至显得兴致勃勃。他几次跟踪张衎出台,跟到房间门口,而且还会砸门,砸得整个楼道都响。
  有一次他跟得迟了,不知道房间号,就找来一个电喇叭,在客房楼下的大马路上喊张衎的名字,由于扰民还不听劝,最后他被警察带走了。
  宋云村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挺疯的,但因为从来没有这么疯过,所以又有点爽快,勇往直前的意思。不过他还是会感觉到挫败的失落。尤其当张衎一次又一次不顾他的反对和阻挠,还是要坚持出去的时候。
  这一次,张衎到派出所来保他。因为怀疑宋云村脑子有问题,警察对他不怎么客气。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张衎跟他说,以后可以不做这个了,但有个条件是,宋云村不能以男友身份自居,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宋云村听见这段话的时候愣了一下,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他的心里生出来。因为他突然发现,张衎有可能是故意用滥交的方式在向他传达这个信息,只是现在行动化为语言了。
  这肯定会让宋云村有自作多情的感觉,但他并没有因此感觉被羞辱。张衎一贯的云淡风轻似乎也有助于消解他这种不必要的不良情绪。他甚至不着急,因为急也没用。他其实不用努力去推进这段关系,因为这段关系的尽头也不可能是婚姻。
  他比张衎大了十多岁,但却没有这种自觉,因为张衎很成熟,永远有自己的主张,而且不需要他的建议。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始终很平等地看待对方,所以才会动心。
  张衎是有恋父情节的,他喜欢比自己大的老男人。宋云村除年长之外还能踩住青春的尾巴,勉强也是个不错的对象。
  他觉得宋云村很多管闲事,同时也很明白这种多管闲事是因为他对他们的关系认真了。虽说如此,张衎拒绝宋云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在他心里,某个无法用语言阐明的角落,他还是挺嫌弃宋云村的。宋云村是个会婚外□□的男人,而且在得知自己的家庭情况后,有种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感觉到的拯救失足青年的热情。
  其实在他们最初见面的几次中,宋云村对他的轻视还是挺明显的。这显然也差劲男人中的一员,又要嫖,又要看不起人家。
  不过即使如此,宋云村还是蛮珍贵的。他毕竟是真心实意地待自己,光这一点就不容易。张衎自认被他父亲背叛,从那以后就不太从别人那里感受到亲爱之情。
  宋云村的热情虽然还不够温暖他被他爸爸浇透了冷水的幼小心灵,不过聊甚于无。
  但是连自己爸爸都能说走就走,这种没有血缘的人怎么可以信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

  因为张翀,江一静和李陶冷战了。起初事情还没这么严重。
  那天吃完饭回去,张翀提出要送他们回家,他有车,李陶拒绝了。当天他打车和江一静回家,一路上没有说话。
  江一静看出来了,就逗他开心,正好手上有两个玩偶,就演手偶戏似的自说自话,把史努比和哈罗凯蒂戳到李陶面前去。
  史努比:“猪头为什么不开心呀?”
  哈罗凯蒂:“一定是被老师批评了,英文单词没有背出来。”
  史努比:“不对,猪头是吃撑了……”
  哈罗凯蒂:“猪头你的脸好长哦,比史努比的脸还要长哦。让我来亲一口把你变回去……么么,来么一个嘛!”
  江一静一边学着奶声奶气的说话,一边把玩偶朝李陶脸上戳,最后李陶烦躁地把她的手打开,结束了这个无聊的游戏。
  江一静有点讪讪的,面子被扫了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但她内心还是生出了一点怒气,因为不明白李陶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生气是她最讨厌的,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呢。
  于是江一静也不响了,把头扭向窗外。
  当天晚上他们和好了。过了几天,江一静把那根张翀送给宝宝的金项链拿出来献宝,李陶又黑了脸,说她不懂礼貌,叫她去还给张翀。江一静认为他大题小做。
  理智告诉李陶,他确实小题大做了,因为江一静比那小子大那么多,而且那小子看起来……人五人六的,正常情况下不会对江一静有兴趣。但是他的男性雷达却隐隐向他提出警告,他在直觉上感到了张翀的危险。
  然而这种隐秘的预感很快就变成了现实,他发现了江一静和张翀在网上“打情骂俏”。江一静当然不认为这是打情骂俏。她白天坐在办公室上班,本来是文员的工作,怀孕了老板不敢差遣她,她有大把的空闲,张翀也是个没事干的,姐弟式的随便聊聊天碍到谁了?李陶这个飞醋吃得实在太莫名了。
  男人要干涉女人的异□□往时,女人用的最多的反击语言就是:你不相信我。其实很多时候,即使并非故意,她们往往也的确不可信任。
  江一静就为了捍卫和张翀聊天的权利,和李陶展开了拉锯战。起初还只是偶尔争执互相冷脸,后来竟引发了她自认的“孕妇综合症”。
  “你不体谅我。”江一静对李陶说,“我都怀着你的宝宝你还和我吵。我头痛死了。”
  李陶就摸她的肚皮:“你太犟了。都要做妈妈的人了。”
  然后第二天他们继续吵。
  江一静对着QQ流眼泪,告诉张翀:“我老公不同意我和你联系。”
  张翀发了个凸的表情过来,依然是口没遮拦:“这么不自信就不要做男人了,你半夜把他鸡鸡剪了他就没烦恼了。”
  “那我怎么办?”江一静被逗得破涕为笑。
  “你还年轻,甩了他焕发第二春。”
  “你对一个孕妇说这种话?”
  “把孩子生下来你就不是孕妇了。”
  江一静喜欢这种插科打诨式的交流,让她感觉轻松。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和张翀说话,而李陶则让她觉得没有挑战性。因为工作压力大,“结婚”后他就常常死气沉沉,对她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关心了。
  张翀这时候觉得挺纠结的,因为到了这样一个地步,他和江一静的关系微妙地达到了稳定态,如果想要再进一步,必须由他来突破壁垒。
  他不是很想这么做,因为如果成功了,那善后处理将会很麻烦;如果不成功,他的面子里子就都没有了,还会被李陶当成笑话。
  当然这是张衎交给他的事,他只要死皮赖脸贴上去,就冲那男的敏感的性格,离间他们是没问题,但他们会不会因此分手就不好说了,毕竟他俩还有孩子。
  就这么拖着的时候,春节来了。李陶和江一静之间发生了一次大冲突,关于春节该不该回李陶的老家。李陶的想法是,工作一整年当然要回家看望父母,这是做儿子的责任,而且有了孙子老人家本来就很激动,江一静也没有到不能移动的地步。江一静的理由是路途遥远,何况她也想陪父母过年。
  牵扯到父母问题的时候,男方女方都是很难退让的。这次争吵的结果还是江一静妥协,跟李陶回老家。然而回家车马劳顿,李陶没能为孕妇创造一个绝对舒适的旅途环境,加重了江一静的委屈感。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李陶母亲做的饭菜不对江一静的胃口,她几乎就没动筷子。春节联欢晚会也觉得不好看。和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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