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样一副脸,简直和人做 爱都不好意思接吻!
他把车开到了另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房,然后在一楼的西餐厅里请客柳州吃晚饭。柳州点了特色的牛排,他自己却点了中餐。他认为从今天开始他要忌口,西餐都很容易发的。
吃完饭他们回到房间,洗澡干正事。
宋云村看柳州洗澡的时候,看着那纤实有力腰背线条、紧实的臀部和大腿,很想在浴室里就来一发。不过他有点洁癖,就算五星级酒店的卫浴清洁水平也不敢轻易相信。
他们在大床上开始性|交易。既不能称为性 爱,更不能称为做 爱,总之陌生人之间的性和爱无关。
宋云村把身体压得很低,脑袋几乎搁在柳州肩膀上,就差埋到枕头上了。他闭着眼睛开始做一种游戏,就是把身下的人想象成他的妻子,然后来回比对究竟是上自己女人带感,还是上这位张小弟比较带感。
宋云村动了离婚的念头。其实早就想离,但因为结婚前没有算计好,身价在的时候离婚要被那女人分走一半,不舍得。不过现在他闹起了经济危机,离婚的事可以重新考虑。
那女人恐怕也是感觉到什么,最近没命地刷他的信用卡。他只能残酷地把她的卡都停了,那女的立刻回报给他一个冷冰冰的家。
宋云村妻子的胸很大,一旦脱去内衣平躺,两个乳 房就像两个球一样要从身体两遍挂落。如果宋云村想埋胸,还得靠手把她的两个胸给拢起来。这着实不太性感。
宋云村揉着柳州的两瓣屁股,觉得这两团肉比自家女人的要紧实许多。而且男女通道不同,就算柳州是个卖的,PY也比他老婆的YD紧。那娘们又没生过孩子,怎么搞的就一点都不紧了呢?
宋云村肉体很累,思想也很累地搞完,还觉得不太过瘾,想叫柳州给他骑乘。
柳州说要不换我操|你吧,肯定有意思。
宋云村一定这话差点黑脸,不过他知道柳州没有恶意,就觉得这孩子太直了,话怎么能这么瞎说。
“不愿意就算了,你当我喜欢啊。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好玩。当1有什么意思,累得像头牛一样。”
这大概是宋云村认识柳州以来听他讲过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他发现柳州一直在刷新他对他的认识。
面子问题其实是个微妙的关卡,过了心理那道防线,节操也分分钟可以扔掉。宋云村憋了半天,问:“会不会痛?”
柳州就笑起来。其实他笑起来很有特点,会把他的外表年龄再往下减几岁,仿佛就是个十七八岁的神态。
“当然会痛。”柳州不怀好意地说,“可是你不觉得那种痛很舒服吗?你在日常生活中,有机会感觉到物理性的痛么?”
宋云村皱着眉头看柳州:“你有自虐倾向。”
柳州反问他:“你没有吗?”
他们谈论的最后结果,就是宋云村稀里糊涂地同意尝试一下被上的感觉。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刺激性太大的事了,他本来不该允许的,因为这样他就有把柄落在柳州手里了。可是这会儿他出奇地没有多想,似乎是很信任对方的职业操守。
宋云村感觉,人生苦短偶而疯狂一下,多一种体验有何不可。
被彻底压在下面承受撞击的时候,宋云村后悔了,因为他确实痛裂了。他觉得女人生孩子的痛大概也就和这个差不多了。而且他面子放不开,的确感觉到了很大的屈辱。一个男人怎么能被人干这种事呢?对得起父母吗?
他血涌上脑袋的时候,差点直接把柳州从身上推下去。
但他奇异地忍住了。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忍耐,因为潜意识里似乎觉得此刻推开身上的人会伤害到对方,而他不愿意这样做,无论是从思想和情绪上,他都想牺牲自己顾全对方。
尽管柳州这种老手未必真的会介意。
柳州看着这个男人的脸红得快滴出血,心里有种很异样的快乐,大于身体的快感。他好像成功报复了对方,而且也不准备停下这有来有往的挞伐,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报复什么。这人又没有亏待过他。
反正一切结束的时候,宋云村的羞愧差点让他夺门而逃。不过他暂时没有这个能力。他的□□痛木了,让他短暂失去爬起来的勇气。
柳州很识相地进了浴室,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总之四目相对可能会更尴尬,幸好他走了。
有那么一瞬间宋云村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不过他也没有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火柴和打火机
柳州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宋云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否醒着。脸上的血色没有消退,青春痘红得一颗颗快要爆出来。
由于他在床上躺成了斜对角,柳州往床边狭窄走道的地面上扔了一沓酒店提供的当日报纸,然后那上面坐了下来。
宋云村是循着硫磺烧焦的气味睁开眼睛的。在此之前,他沉浸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似乎感觉自己没睡着,思维还很活跃清晰地在跳动,然而一睁眼睛,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一片迷糊。
他看见柳州坐在地上划火柴玩。
一手拿着印着酒店名称字样的火柴盒,另一手从里面取出一根火柴,轻轻地在火柴盒的磷面上一擦,一团小火苗就燃烧起来了。他看着火苗旺盛地烧了一会儿,又在火柴头发黑后渐渐熄灭,冒出一丝带着香气的焦味。柳州手里只剩下一根洁白的火柴棍。
这酒店的火柴质量很不错。
然后柳州又从火柴盒里拿了一根。
“你是卖火柴的小男孩啊?”宋云村问,突然发声的喉咙间还有些黯哑。柳州吃了一惊,没注意到宋云村早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柳州随口问。
“没睡着。”宋云村否认。
“嗯。”柳州又把火柴划燃了。
“别玩火……”宋云村重新闭上了眼睛,像个老头子一样拖长了声音说道。
柳州静了很长时间,直到宋云村又闻到了那股硫磺味。柳州说:“你不觉得这点小火很温暖吗?”只听到轻轻的“嘶”一声,宋云村知道他又划了一根。宋云村微微朝柳州侧过头,那点燃烧的火苗橙红的光就透过合拢的眼皮映进了他的视网膜里。
宋云村睁开了眼睛:“给我。”他伸出手。
柳州把火柴盒交到他手里。
宋云村仰天躺着,双手拉开火柴盒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划燃。然后像柳州一样注视着举在半空中的小火苗。
“我小时候的火柴没有这么高级,它不会自己熄,会从杠子上一直烧下去,很容易烧到手。”宋云村说。
“我喜欢那种,”柳州说,“燃烧的时间可以更长点。”
宋云村不能理解这种趣味。刚才那根熄了,他也又划了一根:“这有什么意思?”
“就像你刚才说的,卖火柴的小女孩。我觉得小火光确实能给人希望。”柳州把手臂搁在床沿上,也看着宋云村手里的火苗。
宋云村扭过头来看他:“人家小女孩是因为太冷了,饥寒交迫。你这叫做无聊。”
柳州也看着他:“你就不无聊么?”
宋云村望着手里正冒出青烟的火柴梗,苦笑道:“我也无聊。”
这种火柴盒中本身只盛着十几根火柴,他们很快就玩光了一盒。宋云村把空掉的火柴盒抛到床头柜上,转过脸,和柳州目光对上,柳州就朝他笑了。似乎是对他们刚才一起进行的无聊行为的一种回应。
宋云村太喜欢柳州的笑了,满满都是十七八岁的单纯味。当这个笑容结束,他又恢复成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了,很有个人特色的漫不经心式的严肃。
宋云村对柳州说:“你把我裤子拿来。”
柳州过去拿了他的裤子递给他,宋云村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掌大的迷你手枪,“啪”地按下手枪后部一个小按钮,火苗从枪口上燃烧起来。他问柳州:“你猜我是干什么的?”
柳州从他手上接过那个手枪造型的创意打火机,问:“你干什么的?”
“我开打火机厂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你喜欢火柴,我是搞打火机的。”
柳州一边点燃打火机一边说:“我只喜欢火柴。”他用手拨了拨枪口上的火苗:“你又不是开火柴厂的。”
宋云村笑起来:“那我去开一家火柴厂,好不好?”
这话说得有点暧昧了。柳州从地上爬了起来:“那我也没那么喜欢。打发时间罢了。我要走了。”
话说得好好的,宋云村正很享受这种宁静的气氛,突然这小子就说要走了。他就势一把拽住了柳州的裤腿:“急什么,才八点,晚高峰还没结束呢。”
然后他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先把账结了吧。”说着要去掏裤兜里的皮夹,被柳州按住了:“不用了,你又不是从店里订的。”
宋云村说:“这什么话,亲兄弟明算账……”“那你还请我吃饭呢。”柳州打断他,“不跟你客气。”
他说得煞有介事,宋云村只好笑着把皮夹放回去,心里想,一千块钱呢,他倒大方。难不成是另有图谋,放长线钓大鱼?
但他很快自嘲,满脸痘子的猪头样,又是个快四十岁的中年大叔,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即使他是个打火机厂的老板,那还是半停产的。
不过他马上听见了让他意外的话。柳州重新在地上坐了下来,说:“你长得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什么人?”
“暗恋对象。”
宋云村吃了一惊。但很快他就确信了自己先前的想法,柳州对他的确是有图谋的,居然编这种谎话。
“哦,是吗?”宋云村脸上浮现出微感兴趣的表情,一个混迹商场的成年人的演技会时不时地漏出来。“你有他的照片吗?”再偶尔小小地拆穿一下对方。
“有,但不可能带在身上。”
宋云村笑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嘛。他说:“那你一定要找机会给我看看,我很好奇。”
“你不相信吗?”柳州突然问。
这让宋云村惊讶于柳州的敏感。他连忙否认道:“没有啊,我当然相信。”他故意说:“你没有骗我的理由。你报给老余的电话……”他本来想说,你连报给老余的电话都是真的,但是话说到一半忽然刹住。他背了人家的号码还偷偷比对,这可不是能随便自爆的事。
“电话怎么了?”
“我是说,让你报电话你就报,也不怕对方是陌生人。”宋云村换了个安全的说法。
柳州很轻蔑地说:“陌生人有什么,我还和陌生人上床呢。”
宋云村盘腿坐在床上,这话让他重新意识到后|庭传来的疼痛感觉,他脸上微微有些发烧。他问柳州:“你怎么干这行的?你不是说你是楠大的学生,那你毕业怎么不好好找份工作?”
柳州靠着背后的墙面,微微仰脸看着天花板上造型别致的吊灯:“我大概是……有点性上瘾。”
“真的假的?”宋云村瞪大了眼,用一种夸张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惊讶。
“真的吧……”柳州的口吻也听不出是不是玩笑。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性上瘾?那是一种病,要去看医生的。”宋云村认为这是小青年胡说八道滥用词汇装时髦。
柳州就靠着墙壁看着他,也不说话。他以前的确是去看过心理医生,不过他的问题也不止这点了。
宋云村感觉柳州还是有点戒备他,他打算说点自己的事情来缓解这种尴尬。他从他的家庭开始讲,和妻子如何相遇,感情不深等。说了一段,他感觉到了无趣,因为这套言辞听起来很像一个典型负心汉,即使他觉得自己说得都是真心话。
他换了方向,开始讲自己念书的时候。表达了对青春年代的怀念和对柳州正处在最好年纪的羡慕。
“我念大学的时候,看起来就和现在一个样了,少年显不出年轻,年纪大了也显不出老。别人都评价说,我这种长相的男人就是越老越吃香。”
柳州没说话,听他说。宋云村自己也感觉这话说得有点大言不惭。
“你长得挺有味道的,就是皮肤差点。”柳州说。
“我读书的时候皮肤很好的。”宋云村为自己辩驳,“就是有点黑。不过男人也不用那么白。”他从柳州的脸扫到脖颈上:“你小子倒很白。”
“我是混血种。”柳州说。
“真的?混哪国的?”宋云村将信将疑:“你看起来不像混血儿啊。”
“我外婆是德国人。”柳州快速地眨动着眼睛:“你没发现我眼珠子颜色比较浅吗?”
“没有,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眼睛好大。”
“你眼睛也不小啊。”
宋云村笑起来,觉得这个对话有意思。他小时候的确一直被人称赞浓眉大眼很精神,但到了这个年纪,很少有人再会这么具体地评价他的五官了。
“你肯定从小都挺幸福的,没什么烦恼。”柳州要么不说话,要不就突然杀一枪新的出来。
“何以见得?”宋云村弯起一边嘴角,他很喜欢听别人对自己的观察。
“家境好,没心没肺长大,感情没受过挫折,当老板也很顺利。”柳州一条一条总结着,然后下结论:“所以你精神很空虚。”
宋云村咯咯咯地笑起来,转开脸笑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觉得让个小孩子这么评价自己真的挺好笑的。
他抬起头,笑容还刹不住尾:“我怎么就空虚了?”
“你拉着我聊天,你还不空虚吗?”柳州理所当然地说。
“这当然是因为我挺喜欢你的。”宋云村逮着这句话的由头,半真半假地说道。
柳州看着他,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我不喜欢你。我走了。”他在床尾找到了自己的鞋子开始换。宋云村还在逗他:“我喜欢你就行了,没人规定你还得喜欢我呀。”
柳州换好鞋,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宋云村。
宋云村摸出皮夹拿了一百块,一定要塞给柳州做打车费:“我就不送你了。”
柳州轻笑了一下,宋云村立刻感觉老脸发红。
柳州用两根手指尖捏着那张人民币:“行了你休息吧。”
“你什么时候回去?”宋云村在柳州背后喊:“你要是明天走的话我可以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