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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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锦衣卫-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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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定见,张知秋毫不吝啬地开始了自己的散财之举,对于张知秋的这个决定,小环童鞋举双手双脚地赞成,并且毫不见外地与张知秋一起共襄盛举,欢喜无限地将日后必然将因此而临幸自己的惩罚,选择性地暂且忘了个一干二净。

事实证明,女人对于逛街以及购物的本能,一定是经历了千年传承的。

张知秋在大包小包、七弯八绕地站立到一个隐藏在小胡同内的小铁匠铺门前时才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竟然是于不知不觉间被小环这个小萝莉给玩弄于股掌之上了!

事实上,在进到这个小胡同后张知秋便已反应过来,这隔地方其实自己至少是曾经路过一次的,而距离自己和小环上次来过这里,又至少已经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情了……

张知秋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在这个小胡同对面便是南城这一片最大的一间南货铺,当时他可是一次性便在这里增加了四、五个大小篮子地负重的。

在这个时代,纸张是读书人的专利品,也是价值不菲地奢侈品,是不可能用来作为货物地外包装的。

而且大多地货物,也根本便没有什么包装之说,除却可以用或粗、或细地草绳或拴、或裹的之外,通常就只有是用各式各样大大小小地柳条筐、或是细竹编制地竹篮来装盛了。

一般而言,这些东西都是由买主自备的,但店家通常也会借给相熟地顾客以济急,毕竟商店讲求的就是一个回头客,而且这个时代一般人的信誉和诚信度,也还远没有达到现代社会那么沦丧的地步。

当然,职业政客和流氓除外,这两种人的职业操守是从古到今以来变化最小的,几可忽略不计。

张知秋虽然不认得这些个店家,但他也一样地享受到了这种极具人情味儿地国民待遇。

事实上,张知秋那独特的发型和惹眼地体格,无疑已然使他地知名度在忻州城内达到了一个他根本无法想象地高度。

是以,一路下来,张知秋不仅仅是拿到了大筐、小蓝,而且还在后边地几家店铺中以小换大,以方便他能够购买和搬运更多的东西。

至于那些被换下来的筐或者篮,店家也承诺代他返还——一般来说,这些柳条筐或者是细竹篮,上边都是有店家地独门标记的,绝对不会弄混和弄错。

当然,张知秋自己却是将这一切的功劳全部归功于在一边“以身试货”地小环是身上了,全然没有一丝身为“州城级名人”的自觉与觉悟。

至于小环,自然是自认有责任、有义务来给知秋哥哥和小花姐姐尽心尽力的,而她极具效率地工作方式,便是用自己的嘴巴淘汰掉那些沽名钓誉和名不副实地难吃小吃。

有些木然地站在小铁铺的门口,听着里边所传出来地叮叮当当地打铁声,张知秋吃力地从肩上卸下来沉重地背筐,欲哭无泪。

哥今天算是彻底栽了——张知秋心中了然升起一种明悟,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再小的女人,她也是女人啊……

天赋,是不须去问年龄的。

“小花姐姐!”

作为一个小萝莉,小环对自己的任何所作所为都毫无压力,这时眼见已到地头,当即便撒欢儿地率先跑了进去,胳膊上还挂着一个精致地小竹篮,里边放满了她所喜欢的各种小吃。

作为女孩子,无论大小口味都是差不多的,于是张知秋便一脸苦笑地听着铁匠铺里传出来的一声声惊喜地呼叫,认命地揉捏着胀痛的肩头。

其实要说张知秋所背的这些东西也不是很重,大概也就几十斤的样子——小萝莉扫街也通御姐一样地极其凶狠,而张知秋自己也觉得有些愧对老张头,于是同流合污地纵容了小丫头的这种恣意妄为。

张知秋之所以会感到肩头疼痛,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用肩膀抗过东西的缘故,此刻却已是把肉皮都蹭起来一层油皮,自然会感到疼痛难忍。

在这个时代,张知秋可是每日里都可以看到,那些十一、二岁的小屁孩们轻轻松松地挑着两只硕大地木质水桶健步如飞,那可是足足地有几十斤之多!

最让张知秋感到汗颜的是,在这些担水大军中,不仅仅有男孩,就连女孩子也是不少,是以他此刻尽管极其地不适,也只敢是在无人地时候偷偷摸摸地自己揉捏两把而已。

作为一个男人,张知秋实在是有些丢不起这个脸啊……

将有些酸麻的手脚活动开之后,张知秋在脸上堆砌出一个自认最为经典地和煦笑容,顺便在着意地昂首挺胸一下,这才不轻不重地低咳一声,准备进屋亮相了。

其实也不是张知秋要有意地这么装十三,实在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无奈也好、有意也罢,终归是没有能够在最为合适的时间段内来对老张头这个曾经给予自己无私帮助之人进行拜访,是以颇为有些心虚的很。

不过,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地现代人,揽功诿过已然成为了思维中的一种本能,张知秋这时所下意识地做的事情,无非也就是希望能够给明显是“下里巴人”地老张头造成某种错觉,从而忘掉、或者顾不得计较自己的过错。

当然,如果老张头真的是要开口“追杀”的话,张知秋自然也早已经是准备好十多套说辞的,届时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其实,这些东西也算不上是张知秋所特意准备的,无非就是一些来自于现代地模式化“标准版本”,专门用来推诿、道歉、找替死鬼等等不一而足,应有尽有。

事实上,张知秋脑海中虽然有这些东西的印象,但似乎也是不怎么经常使用而比较生疏的,不过到了眼下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候,也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与此同时,张知秋也隐约感到有些奇怪:小丫头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了,自己也能听到屋内所传出来地女孩子们所特有地叽叽喳喳声,可是老张头这个主人却是竟然从始至终、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一下声、发一句话!

这老头子,难道是在给自己下马威的不成?

张知秋习惯性地以一副现代人地小人之心度着老张头这大明朝工人阶级地君子之腹——这个时代的铁匠,至不济也是一个“手工业者”,绝对也算得上是“工人阶级”了的……

“哎呀,坏了!”

大约是听到了张知秋地咳嗽声,屋内的喁喁声浪于瞬间便止歇了,随之而来的,是小环小丫头有些惊慌地低叫。

“只顾了和你说这些好吃的了——外边还有一人呢,是要来拜访伯父的,而且这些东西,也都是他给买的……”小环满脸通红地跺脚,但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了。

“外边的那个人原来是和你一起的啊!”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也显得相当地惊讶:“那怎么鬼鬼祟祟地在外边不进来,而且以前也没有见到过啊……”

“……就你的耳朵好使……”小环不依地扭捏,张知秋隐约地听了只言片语,但再接下来的话,却是如何努力也再听不到了。

不过,到了这时,张知秋的心中却是已然有了一些不好地预感了:两个女孩子的说话太过随便,这在这个极其讲求礼法的时代似乎有些不妥。

当然,老张头不过只是一个平民铁匠,但是即便如此,以张知秋这段时间以来的认知,这大明平民的家教规矩,也远远不是现代人所能与之比拟的。

随着那副在张知秋看来根本就不可能挡风御寒地麻布门帘地急剧颤动,小环小丫头恍如地老鼠般从缝隙中灵巧地钻了出来,一本正经地连连招手,口中更是不住嘴地在喊。

“快进、快进!小花姐姐在忙的很,一时间脱不得手来接你哩……”

大约是欺张知秋人在外面、不知内情的缘故,小环明目张胆地站在门口信口雌黄——可见撒谎实在是人之本能,是不分年龄、大小、性别、种族、时代等等一切要素的。

张知秋被小丫头的一副小大人模样逗的有些忍俊不禁,但为了要在老张头面前保持形象,还是竭力地维持了脸上标准地笑容,便连牙齿也没多露一分,同时举重若轻地将那个背篓拎在了手中。

天地良心,老天爷作证,只有张知秋自己才知道,为了要做出这么一副风轻云淡地潇洒模样来,他的胳膊和手腕是有多么地吃痛!

进到铁匠铺内,张知秋的第一感觉是里边比外边要强多了。

大约是没有什么经营意识的缘故,这间铁匠铺从外面看起来破败不堪,门面也同样是极为潦倒,但进屋之后才发现,里边不但地方宽敞,而且也非常地条理分明,由此也显得非常地干净。

不过,张知秋脸上的笑容这时已经是僵硬了下来:在这个略显大而无当地屋子里,除了一个戴着面巾地女孩子和小环之外,再没有第三人!

明明听到刚刚还在打铁的!

PS:偶坚定地冒泡了啊……

第九十章张小花

2012…2…2817:55:37字数:3157

张知秋愤愤然地用眼角扫过了依然火光直喷地炉膛,脸上继续维持着僵硬地笑容,以长辈的神色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并不比自己低多少的面巾女。

这个,应该就是老张头的那个女儿,老孙头三子的未婚妻、小环口中地“小花姐姐”了吧……

张小花?

张小花!

在这一刻,张知秋终于成功地恢复了一点来自于现代地记忆,一时间倒是让自己脸上的那份僵硬不解自解了。

“这位公子是来找家父的?家父已然外出多日,此刻并不在家。”

出乎张知秋预料之外,在他的摆谱流程还没有结束的时候,那个面巾女却是已然率先开口了,而且声音竟然还是意外地甜美。

原本,张知秋已经是有了听到张柏芝式破锣嗓音地准备了的——这里可是日日里炉火不熄地铁匠铺,就算是黄鹂鸟在这里呆久了,也终究是会变作乌鸦嗓的。

这一点,老张头便是明证。

但这个面巾女却显然是一个意外。

不过,女孩子嘛。

张知秋了然地继续微笑。

如果是一个儿子的话,那多半是要继承老张头地衣钵的,但是作为一个女儿,她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任务,就是成功地把自己嫁到一个好人家,给父母家结一门好亲戚。

事实上,这也是这个时代几乎全部女孩子们的宿命——只要人家的状况好,夫婿本身如何到不是决定性因素。

这是一个封建社会,也是一个宗族社会,是一个家国天下,家族的重要性绝对是凌驾于国家之上的,这也是日后满清能够很快地扫平天下地一个最为重要的因素。

在古代的时候,人们心中的“国家”观念与现代是迥异的,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国家”都会被具体化到某一个皇帝的身上,所谓地忠于国家也就是忠于这个皇帝个人。

事实上,这也是历来许多汉奸之所以要当汉奸地缘由之所在,在他们的心中,原本也是只有“家”、而没有“国”的。

看着眼前穿了一身紧身黑衣、并以黑巾蒙面的女孩子,张知秋不其然地想起了某款游戏中女贼地形象,只是不知她为何在自己家里还做这样地装扮。

不过,这种事情还轮不到张知秋一个外人来操这闲心。

“呵呵,老张头,刚刚还听到你打铁的,这么地躲着不见故人,难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地亏心事不成?”

眼光自然地从女孩子玲珑的身体上滑过,眼神却是没有一丝多余地波动,在现代见多了三点式的张知秋,自然是对于这种大明罕见地“艳遇”根本就不入眼。

事实上,对张知秋深具诱惑的,其实还是这个时代那传说中地“青楼”,只是一直以来他都还是温饱不济的,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家父确实是不在家中,刚刚不过是小女子在邯郸学步,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接话的还是张小花,语气一如既往地轻柔,语音莫名其妙的清脆,但最让张知秋感到意外的,是她的遣词造句,分明还是个“文青”的口吻。

在这个时代,读书可不是人人都享有的权利,更不要说是女孩子——即便是一般小地主家的女儿也是文盲居多。

张知秋极为意外地收回目光,眼神定定地看着面前目光如水的女孩子,对方竟然是并无一丝地羞赧、恐慌之意,这种反应在张知秋印象中的大明少女中是不可想象的。

这难道也是个穿越的不成?

不知所谓的,张知秋在第一时间所浮起的,竟然会是如此地一个念头。

“COSPLAY?”张知秋迟疑而略带希冀地问道——既然自己能穿,没道理别人就不能。

这是英语costumeplay的简称,即角色扮演的意思,是现代不少动漫爱好者热衷的活动,一般指利用服装、饰品、道具以及化妆技巧,装扮成与某个角色相符的扮相,将动漫或游戏中的虚拟人物以现实的方式展现出来。

如果这个女孩子果真是和张知秋一样是穿越人士的话,那么她就一定会懂得这个词地意思的……

“你今天吃药了没?”被张知秋突然间跨近身边地热情所惊,女贼版张小花倏然间倒退两步,扬声问道。

虽然张知秋在骤闻张小花地回答时确实是大喜过望,但是在接下来的一段冗长地问答过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终究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这个名叫张小花的女孩子之所以穿的这么地“精干”,原本是为了打铁方便,而她脸上的面巾,却是为了防止铁屑四溅的。

这个时代的生铁杂质太多,因而在锻打时所飞溅的火星也更为猛烈,而张小花却是显然不愿意变作一个人工地大麻脸的。

在经过一番不死心地探查之后,张知秋也只好认同了之前自己在门外所听到的打铁声是由眼前这个小丫头所为的说法,只是不知是否害羞的缘故,张小花却是并没有在张知秋的面前表现一番。

不过,经过这一番交谈之后,张知秋不仅得到了老张头的去处,也解了自己先前刚刚泛起的那点疑惑:包括老张头在内地那些前辎重营忻州役夫们,在返城后的第三天,便被州衙重新全部地征调一空了!

战后的第三天,张知秋和老孙头还都在大同流连,到是无形中错过了这一麻烦。

“听官差的话说,州里是要组织民壮服役,以防那些蛮族再次地入关来屠城的,这忻州所属地乡镇平民,每家都是要出人或出钱的。”

虽然不在打铁,但张小花也没有摘下面巾,就这么戴着和张知秋说话,倒是也少了两人间的许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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