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训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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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女训夫记-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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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沛然那里还在持续惊悚:“这事颇有些大。你确定你稳得住?”
卫若子保持着眼内的安宁平静,继续用认真诚恳的态度回馈他。
杜沛然吸了口气,又认真了想想,停了许久,方才说道:“你刚刚猝然晕厥,我因为担心你的身子,为你探了探脉。”
卫若子见他说得郑重其事,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杜沛然做思索推演状:“虽然现在下定断有些过早,但若无意外,再过得半月,你十有八九会被诊出喜脉来。”
卫若子觉得脑子有点发蒙,迷瞪着眼睛看着杜沛然发呆。
杜沛然盯着卫若子,沉声问道:“从脉象看,已半月有余。半月之前,你还身在渝洲。你能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吗?”
开什么玩笑?卫若子呆呆地看着杜沛然:怎么可能?这种连测孕棒都没有的年月,这丫居然只要摸一摸她手腕,就能摸出她有没有怀孕?开什么玩笑!这才只半个月而已。
开什么玩笑?!中招?一次野战而已啊!
她一把扯住杜沛然胸前衣襟,将脸凑到他脸下,艰难地开合着嘴唇道:“你开玩笑的。”
杜沛然任由她扯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眼睛:“你说呢?”
卫若子双手一软,眼前开始发起黑来:尼玛,这当真是好大一个“惊喜”。
杜沛然松了松胸前被卫若子扯成一团的衣裳,灼灼的目光紧锁着卫若子,却是又问:“是不是林静书的?”
这一问,却是将卫若子给惊回了神。她四下里扒拉了一遍,没有寻摸到纸笔。情急失措间,她一把将杜沛然的手给拖了过来,不想却接到他递过来的纸笔。
卫若子哆嗦着写道:“这孩子不能要。你帮我想法子,想法子将它弄掉。”
杜沛然淡着声音说道:“既要将你送去陈七手中医治脸伤,你以为在这之前,不须为你过脉的么?便是师弟放心你的身子,那陈七也是要过手的。你以为我能探得出来,他们便探不出来了?”
卫若子急了,弃了纸笔,扯着他手死死地扳着他掌端四指,指尖在他掌心划动得飞快:“所以才得快啊。趁着他还未发觉,明天,明天你就弄份药给我。落胎的。”
杜沛然定定地看着卫若子,凝声问道:“你可想好了?”
卫若子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杜沛然一脸严肃,正色说道:“小兔兔,你应该知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平安将你送去南国,平安生下孩子。”
卫若子却是将先前的纸摆到他面前,将那句“这孩子不能要”,用力点了点。
杜沛然看着那纸,和纸上的字,却是说道:“你身上的生死符之毒还未解,兴许以后也解不……”
卫若子挥手打断了他,只咬着唇,手指又移到那句“想法子将它弄掉”下方,无比坚决地看着他。
杜沛然默默注视了她半晌,然后道:“你还是想一想罢,我给你三天时间,想想清楚。”他站起了身,“我怕你,日后后悔。”说罢,便要举步离开。
卫若子却是反手拖住他衣袖,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恳求。杜沛然摇了摇头道:“放心罢,只是瞒他三五日而已,想来问题不大。”
杜沛然终是走了。卫若子抱头缩在床角,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尼玛,这狗血剧情,真TM是一潮紧追着一潮来啊!


第二十三章 你,整个都是我的
更新时间2013817 20:39:23  字数:3258

 卫若子还在默默地坐着,精神恍惚,脑子里一团浆糊。
香琴却是端着个食盘,盘上放着碗燕窝粥,轻手轻脚地从外面进来。她放了盘子,来到床前,低了头又准备往地上跪。卫若子猛地一抬头,眼一横,一厉,香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愣是不敢再往下跪了,只愣愣侧立在一旁,面上很有些忐忑:“小姐?”
卫若子身心俱疲,才想起今日一整天,直到现在还没吃饭的事来,便只向桌上那碗燕窝粥示了示意。香琴像是终于松了口气一般,连蹦带跳地去桌上端了碗,送到了卫若子面前。
有了粮食下肚,卫若子总算是缓了口气过来。那里香琴一边瞧着小姐神情,一边道:“杜先生说他那里正需要一个配药的小婢,说奴婢面目清秀骨骼清奇,便去老爷那里递了话,将奴婢要过去了。”
面目清秀,骨骼清奇?卫若子一口粥刚送进嘴里,差点没直接喷了出来:姑娘,那丫没说你天姿聪颖万中无一实乃旷世不遇的盖世奇才啊?不对啊,那丫怎么不按剧本演啊?那丫应该哭着喊着收你为徒才对啊……
她现在实也没什么精神再演悲情,这结果却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皇帝之所以赐婚并嫡,所倚的由头无非就是她卫若子与方含轩“私奔”一事,这虽然是没放到明面上来说的事,但与此相关的人,谁不是心知肚明?试问卫丞相堂堂一国之宰执,如何受得住如此难堪?他这回来还只是下令杖杀香琴,拿个小丫头出出气,他要雷霆震怒,直接登报声明即日起要与她卫若子脱离父女关系,别人也只会说这老爷子克己复礼治家严谨家风不错。
现在杜沛然能出面给老爷子个台阶下固然是好,不然的话,她八成还是得腆着脸回过头去求莫安之。但把香琴交到莫安之手中……她日后要操的心只怕会更多。
不得不说,关键时候,杜神棍还是挺善解人意的。想得欣慰,卫若子不由得又多扒拉了两口粥。
那里香琴却终还是忍不住,轻轻地小心地唤了一声:“小姐……”
卫若子仍是一边一勺一勺地捞着粥,一边想着事。香琴低着头,垂着眼帘,声音平静地说道:“奴婢是宫里的人,是自小被送来卫府做眼线的。”
卫若子一愣,有些愕然地看着香琴。香琴抬眼瞥了卫若子一眼,重又低了头,面色平常地说道:“奴婢不知道宫里要对付的是谁,但不管是老爷还是少爷,宫里断不可能会是冲着小姐您来的。所以小姐说要跟着方公子一起走,奴婢以为这说不定是小姐的另一条出路。奴婢便想,沐汀围场,奴婢欠小姐一条命,小姐要走,那奴婢便将这条命还了给小姐便罢了。”
卫若子叹了口气,将粥碗递到香琴手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命还一命,一报还一报?
香琴接了粥碗放了,又站了回来,垂着眼皮继续说道:“小姐走了之后,奴婢便日日等着今日。奴婢知道,小姐与方公子的事,终究只瞒得了一时。不管是少爷还是老爷,一旦是知道了原委,便都不会饶了奴婢。只是少爷顾念着小姐,一直在容忍奴婢。”
“少爷小姐如此待奴婢,奴婢本应自此以后对少爷小姐忠心不渝。可是……可是……奴婢自小没有父母,更没什么族人。只一个弟弟,今年八岁,还扣在皇上手中,那是奴婢的命……”
卫若子摆了摆手,不想让她继续再说。忠心这东西,向来最是说不清楚的。比如现在,香琴妹子摆明了一副“小姐我其实是很想忠心于你的,可奴婢也是没有办法”的无辜模样,你再让人把话那么透彻明白地说出来,有意思么?
便见这丫头咬了半天嘴唇,最后却是憋出一句:“但奴婢可以指天发誓,奴婢从未做过对不起小姐的事。奴婢自小侍伺小姐长大,只盼着小姐能好。”
卫若子不由得笑了:这妹子是卫若子的贴身侍女,与卫若子一齐长大。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一直伴在身边的人,知她的心做她的嘴,为她代言,是与她关系最密切的人。这妹子要害她,早就害了,哪里会等到现在。说起来,大家其实都只是这局棋盘上,最最不起眼的棋子儿,实说不上谁对不起谁,谁又比谁更悲催。
卫若子拍拍手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书案前,拿了纸笔写道:“香琴,不管你以前曾是谁的人,以后又会为谁做事,你我之间,从来也没有什么谁欠谁。以后好好跟着杜先生吧。他虽不会为难你,但也不是个轻易能被人糊弄的人。我言尽于此,你以后,好自为之罢。”
写完将纸递给香琴,卫若子走回床边坐下,仰面倒在了床上。这一天折腾得她筋疲力尽,这时候她只想闭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
香琴却是拿着话,眼泪盈眶:“奴婢……奴婢以后再不能在小姐身边伺候了,奴婢舍不得小姐……”
她那里才开始又准备抒情,司砚突然一阵风般地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脸慌张地说喊:“少夫人,香琴姐姐,少爷,少爷又,又回来了。“
卫若子愣了一愣,莫安之竟然又回来了?还没回过神,那丫却已是进了门。他步子极快,眨眼间便到了卫若子身前。
卫若子还仰躺在床上,不及起身,只能抬着下巴直愣愣地看他。
便见莫安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此时呼吸粗重,略显凌乱,脸上带着点不正常的晕红,眼中腾着难遏的怒火。卫若子觉得有些不妙,这势头怕是要兴师问罪来了。正准备侧身借力爬起身来,那丫却是不等她屁股挪起,伸出手迅疾地钳住了她的下巴,强硬地将她头脸扣在床上,俯下身子,眯着眼睛直向她眼眸深处刺看了进去。
卫若子感觉下巴剧痛,似要被他捏碎了一般,呼吸不能,本能地伸手去掰他的手指。谁知她不挣扎还好,这一挣扎,莫安之怒火更盛,猛地一甩手,竟是将她顺手就给搡了出去。他力道极大,这样一搡,便是将卫若子又仰面栽在了床上,若不是身下被褥松软,这一下怕是得把她给磕晕了过去。
一旁的香琴和司砚早已是看傻了,见状一齐惊呼:“小姐!”“少夫人!”
“滚出去!”莫安之怒喝一声,却是头也没抬,只俯着身子,继续紧盯着卫若子。
司砚倒是先反应了过来,忙一把拉扯住香琴,拽着她眨眼便消失了。
莫安之欺身逼近,咬牙切齿地道:“为什么要回来?卫若子,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回来的?”
卫若子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张口:“当然是,舍不得夫君。”
“舍不得我?”莫安之冷笑,“若儿,你对着我,何时才能有一句真话?”
卫若子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夫君,若儿一直都在说真话啊。”
莫安之怒极反笑,一把扯着卫若子的领口将她提了起来,声音冷似寒冰,字字如刀:“真话?好,很好。既如此,为夫若是不领了娘子这番深情厚意,怕真是不知好歹了。”
说着,伸手一提,猛地扯开了卫若子腰间的系带。
深衣原只靠腰间那根系带锁住,莫安之这样一提一扯,衣襟顿时大开,露出里面深红的肚兜。莫安之大手一挥,卫若子只觉脖颈处一勒痛,身前猛地一凉,胸前已是没有一丝遮挡之物。
到得此时,莫安之想干什么已然是昭然若揭。一股屈辱之感劈面而来,恼怒冲入头脑将残存的一丝理智烧得干净,只剩一片空白。卫若子想也没想,挣起身子仰起头只往他颈间大动脉狠狠地咬了过去。
莫安之只一偏头,一侧身,卫若子这气势汹汹的一口便落错了地方,只咬在了他的肩颈处,咬了一口的丝稠布料。
莫安之的手迅疾地跟了上来,再度钳在了她的喉间,声音又低又沉,喷着怒气:“不是舍不得我么?这便是你的舍不得?”
卫若子气蒙了头,丝毫不为所动,只发狠地用力咬下去。终于有血的腥甜透过衣服蔓延入了唇齿间。她不管不顾,屈辱助燃着怒火,只想隔着衣服生咬下一口肉来就好。
莫安之手指摁在她颈间动脉上,力道稍稍一吐,卫若子顿觉脑中一阵眩晕,嘴上再无力气,齿关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他的手重又钳住了她的下颌,低着头直向她唇上压了下来。
卫若子用力合齿想咬,奈何下颌被捏得死死的,怎么也合不上,只能任由他的舌在嘴里撕咬腾转。浓郁的血腥气味随着这阵碾磨在彼此口中发散开来,分不出是他的血还是她的血。
卫若子又气又急,但却无可奈何。可越是无可奈何,却越觉自己软弱悲催,越是真切地感觉着这种软弱和悲催,心中便就更加地气急起来。正是这种铺天盖地的无力衍生出的挫败和气急,击垮了她。
卫若子全身一软,松了下来。眼角的泪再也忍不住,默默地流了下来。
莫安之身子猛地一僵,冷静也在此时重新回了躯壳。他缓缓地抬起脸,看着她眼角的泪痕,眼中掠过一丝悔意。
两人一仰一压,便这样僵了半晌。莫安之终于缓缓松开了对卫若子的压制,看也不看肩上血糊糊的伤口,起身整了整衣服,只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卫若子看了许久,才慢慢说道:“你对师兄,真也好,假也罢,都给我断了。你是我的,整个都是我的。”
摞下这一句,又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十四章 把她送走
更新时间2013818 23:23:46  字数:3332

 门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卫若子手忙脚乱地将身上破损不堪的衣裳提溜着一顿乱裹,嘴里却是不可遏止地发出了一声尖叫。
便听司砚带着刻意的安抚,温柔地唤了一声:“少夫人,是奴婢。”她立在暗影里静静待了片刻,听到卫若子这边没了动静,才小心地走了过来。司砚走上前,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地伺候着卫若子重新梳洗了一番,换了衣裳,安置着她重新躺下后,再安静地退了出去。
这一天终就这样过去了。卫若子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以为自己经了这一年的摔打之后,内心已然足够强悍。虽不致妖孽到可以与那班老狐狸小狐狸们对手过招,但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在他们的通天棋局之内寻几处错漏,乘着间隙搜寻到她需要的讯息,找到回家的道路,兴许还是有几分机会和可能。前提是:她得豁得出去。
但是——真能豁得出去么?她若真能豁出去,刚刚的自己就不会那般恼怒不能自恃。她若真能豁得出去,刚刚便就是她卫若子的机会,与莫安之重修旧好缓和关系的绝好机会。
只要她——豁得出去。
既然当初决定要回来,就早已是预着了有这一天的。她卫若子是莫安之的老婆,陪老公睡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若是一推再推,莫安之即便本来对她没有戒心,怕也要无端生出些猜疑来。除非,莫安之彻底地对她没有想法。
可如果莫安之彻底对她生出了嫌隙,那她回来是干什么来啦?
她如果再这么下去,莫安之便是对她再有兴趣和耐心,怕也会磨没了的。
卫若子闭上眼,心想:不就是男女之间这点子事么?眼一闭,牙一咬,不就过去了么?那句哲理明言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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