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边跟踪一边偷拍,为了气一下她那讨厌的大姐,宁甯就上演了强吻苏擒年的那一幕。
苏擒年听完后还是觉得无法原谅宁甯的流氓行为;她把茶杯捏在手上;一边把玩一边说:“所以我就是那个刚好撞到你枪口上的倒霉鬼是吧。我只是路过而已就被你占了便宜,这种事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要狠狠地修理你一顿才算是能解气呢?”
宁甯赔笑:“苏姐您哪里会舍得修理我啊,看在我这么可怜几乎要无家可归的份上,这段时间还要在您家打扰呢。”
苏擒年惊:“这是什么道理?我有答应你这种事吗?”
“可我家楼下现在都是我大姐派来的黑衣人啊!”
“……你不去演个黑道电影太可惜了。”
“您怎么这么幸灾乐祸呢?当初我进恒盛的时候就已经对您掏心掏肺了,当时您也没嫌弃我是黑道出身呀,现在又要赶我出门,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嘤嘤嘤嘤嘤……”
苏擒年感觉自己的神经在不受控制地乱跳——残忍你妹啊,嘤你妹啊,我何时答应你进我家门了又谈何赶你出门?
苏擒年的确是记得当初宁甯来应聘的时候人事直接杀到苏擒年的办公室里说外面有个奇怪的家伙来应聘经理,开出年薪百万。不过这家伙谈吐不凡,也掌握了很多家大公司的商业机密,苏总,你说是把她好好安顿下来还是当做神经病扫地出门呢?苏擒年对这个奇怪的人很感兴趣,亲自去和她聊了。那时候宁甯头发比较短,脸上还有一些淤青,初初一眼让人看着的确有些害怕。不过几句之后苏擒年就明白这个人来头不小,而宁甯也明白苏擒年会是一个能赚钱的好老板。
“年薪我们可以再谈,我觉得在您手下做事会很有趣。”那时候宁甯甚至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和苏擒年谈话,“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说明白了,我是黑道家的二小姐,因为不想再继续帮家里做事才逃出来的。这脸上的伤也是被我大姐打的。我现在是处于饥寒交迫没钱吃饭也没地方住的状态,而且在您手下做事很可能会给您增加许多麻烦。不过风险越大回报越多,我的商业价值也是很大的。到底有多大,这得苏老板亲自来试试才知道。”
苏擒年对她话里的黄色暗示没兴趣,但答应给她这份工作,从地区经理做起,试用期两个月月薪四万。
很快宁甯就通过了试用期,在试用期里她帮恒盛大赚一笔,自然也就得到了苏擒年的信任,也就很大方地给她年薪百万。
这些年宁甯的确帮恒盛赚了不少钱,也在工作上为苏擒年省了很多心,成为了恒盛的中流砥柱。
那么现在宁甯置于为难,难道苏擒年能袖手旁观吗?虽然眼前这个人是那么的恶趣味,拿她和童瞳开涮这么久还未来得及找她算账。
看着宁甯一脸无辜扮可爱的模样,苏擒年有种感觉……这一切都是宁甯早就安排好的退路。她努力地工作成为恒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为的就是在这个时候能有个依托,像现在,为了公司,苏擒年肯定是要全力保她的。
这个人,虽然极力在脱离黑道身份,但终究还是太狡猾。这一切的一切,她才是幕后最腹黑的那个——混蛋。
苏擒年把宁甯安顿下来之后才想起童瞳给她打电话的事情,再找来手机发现上面有近十个未接来电。心里充满了不详的预感,打过去,发现对方已经关机。
估计是真生气了……苏擒年想着明天一大早去送个早饭顺个毛好了,但转念一想,不行啊,这么主动不是正中她下怀了么?好像有多迫不及待投怀送抱一样……就算要恋爱也不能像她那样一上来又亲又摸的,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吗?
可是,如果不有所表示的话,以童瞳的个性也不知道会生气到猴年马月。于是苏擒年还是决定,第二天去看望她一下好了。
宁甯在苏擒年家安营扎寨,本来她申请要睡到童瞳空出来的那个房间里,苏擒年死活不让要她去睡书房。
“好残忍!明明有柔软的大床可以睡的!硬是要人家去睡沙发!”宁甯抱怨。
苏擒年才不管她,抱了床被子塞给她就把她锁到书房里去了。
第二天一早宁甯就说要搭苏擒年的顺风车去公司,苏擒年纳闷:“你现在不是在被追杀,怎么还好意思到处跑?”话刚说完就感觉有人在拍她们,苏擒年愣在原地,继而向四周扫视,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难道是错觉?
“怎么了站在这里发愣,快走。”宁甯催促。
苏擒年挡住宁甯的身子,贴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问道:“难道你没感觉我们被偷拍了吗?”
“偷拍?您当自己是电影明星啊?怎么可能有人偷拍您。别想太多了快些上车吧!”
宁甯太过轻松无脑的举动让苏擒年更加怀疑了,这个家伙死活要拖她下水别有目的是肯定的,但别有目的到什么程度暂时还看不清。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比较好,快些去找到童瞳那小祖宗才是正事。
只是去了童瞳的工作室发现童瞳不在,那个外国男青年说昨晚童瞳就没回来,手机也关机,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苏擒年有点无力,一旦童瞳真的生气,那会是比海啸还要难以平息的可怕事件。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作者君很守约地在周末更新了。虽然这章字数不多但是作者君的一番心意,大家就一边看文一边愉快地约会吧!
☆、放开那禽兽,我来(5)
这边童瞳的事情还没着落;宁甯还赖在她家不间断地给她制造各种麻烦,那边沈月云却又开始催促苏擒年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沈月云甚至还把企业的适龄少爷们的电话和通讯账号收集好,以企划书的形式呈现到苏擒年的面前;配合上身价和照片,夸张的是还有星座、血型、爱好、情史……
苏擒年看着这种东西简直是比看见公司报表更想让她有撕毁的欲望;不过宁甯也建议她可以多参加这种宴会;就算不约炮不相亲,交个普通朋友谈笔生意弄点资源也是好的。
苏擒年忍半天;沈月云又安排她去参加宴会了。
对于这次宴会沈月云非常的重视,甚至亲自来为苏擒年挑选适合的衣服。
苏擒年还在家里的客厅与宁甯商讨新一轮的招聘,沈月云就风风火火地到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位扎马尾戴墨镜提着一个大箱子的先森;一看就知道混艺术界的。
“来,擒年,我们现在就开始化妆,七点准时出发,应该还能赶上今晚的宴会。”沈月云说。
苏擒年见母上如此重视,想来今日这场应酬也是逃不掉了。正好恒盛在拓展时期,这次的应酬说不定也能有所帮助。
只不过那一袭长裙和公主般的造型差点晃瞎苏擒年的眼睛。这哪里是去宴会啊简直是要去主持开国仪式好吗?需要这么夸张走到哪里都扫干净地板的长裙吗?需要这种浓艳到可以参加春晚的妆容吗?唇色这么鲜艳大晚上出去会不会把鬼都吓到?看来这上流社会也太容易让人暴躁了。
“喔擒年,我的女儿真是美丽,仿佛看见了我当年的样子。”沈月云感动地抹眼泪,却换回苏擒年嘴角的抽搐。
在去宴会的路上沈月云一直在对苏擒年说谁家的公子手里掌握了物流的好资源拿到他的合同就等于挖到了金山一脚,哪家的千金一下手就极其的阔绰下次可以一起陪她去美甲聊聊八卦……苏擒年一边随意地应承一边望向窗外,很不情愿却又很自然地想到童瞳。
那家伙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昨天没接电话的时候而躲在哪个角落生气呢?
想到童瞳可能嘟着嘴各种掀桌摔盘子,苏擒年就不自禁地想笑。沈月云在跟她说那么严肃的问题却发现她笑得暧昧……算算年纪,女儿应该早过了思春期,怎么到了三十岁了才开始思春期?这孩子发育得会不会太晚了一些。
这次的宴会是在上次那位隋公子家的私人别墅举行的,别墅前一排的名车看上去格外有气势。一直埋头在自己家事业很少出去应酬结交同龄人的苏擒年也算是见识到了这些富家子弟都是怎么挥霍的。看那别墅后面还有私人飞机降落,买私人航线的钱都够难民们衣食无忧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正是这个道理,虽然苏擒年并不觉得自己赚来的钱就一定要拿出去救济他人,可是这个世界仍是有许多的不公平让她会偶尔出神。这些富家子弟一次宴会花费的钱换成纸币的话能把一个人活活砸残废,但这宴会到最后只是让富家子弟们找个舒适的约炮理由而已。他们投胎技术是有够好,不用奋斗人生就已经衣食无忧,但这种没有目标的日子难道就不会对他们的人生观造成冲击吗?
苏擒年知道曾经童瞳也是如此,有个有钱的老爸就算每天只对着电脑玩也可以开着名车到处潇洒,出去吃一顿饭足够让普通白领拼死拼活一整个月。不过后来童瞳却变得不一样……她从爸爸身边离开,自己努力地奋斗,就算赚的少住得也艰苦一些,可是她的确变得更加美丽了,不是吗?
还未走入别墅,苏擒年就有如此的感慨……做个感情丰富的人实在有点累。
无论宴会的性质如何,场地如何,参加的人员背景如何,放眼望去永远都是一群绅士淑女们端着酒杯面带温柔高贵的笑意,聊着永远都不知重点的话。
苏擒年带着笑意穿梭其间,今夜她的确是有足够吸引眼球的美丽。但她无心恋战也是一目了然之事,就算与人攀谈说的也都是正经八百的生意经,不免让那些想要暧昧的公子哥在外围打转,想看何时有突破口能快些进入到风花雪月的对话中去。
王公子林公子梅公子早就注意到了苏擒年,几个人在私下议论了一番,想想这社交场的新丁苏擒年小姐的年纪大概是到了剩女年纪,再不结婚必然是说不过去,来这里大抵是要找对象的。三个人摩拳擦掌对这尤物催延三尺都已经准备要上了,突然一个身影插了进来,甚至在一瞬间把苏擒年面前的人挤出三米,占据了和苏擒年对话最直接的位置。
苏擒年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这女人美丽惊艳,但说话却咄咄逼人。
“你就是苏擒年?”
这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且目光炯炯,看面相此女面属火,整个人打扮得光鲜亮丽但在锁骨处有一朵黑蔷薇的纹身,格格不入之感必定来者不善。
“您是?”苏擒年不记得自己招惹过这号人物,但毕竟她是生意人,就算不记得有直接招惹过黑蔷薇也说不定曾几何时不小心侧面伤害到了人家。现在仇家找上门来了,苏擒年今日穿得如此淑女实在不适合开打,还是先礼后兵为妙。
这位女士并没有直接回答苏擒年的问题,只是笑里藏刀地从上而下非常失礼地端详苏擒年一遍,再了然道:“看上去不错,难怪能勾引到她。”
这句话一出,刚才还争先恐后想要过来搭讪的公子们立刻消沉了——原来这冰山美人有这种黑历史,弄得原配都找上门来了?
而苏擒年则是无辜到不知说什么才好,怪就怪在汉语中是“他”“她”不分,无从考究这个被勾引的人是男是女,苏擒年自己勾引了谁更是不得而知。但苏擒年问心无愧,她曾几何时有做过勾引任何人的举动了?于是反击的话也是铿锵有力。
“小姐,我看你是认错人了吧。”苏擒年不想和这种人有过多的纠缠,转身就要走。
黑蔷薇却不给她离开的机会,三步并两步绕到苏擒年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没认错,你不就是苏擒年吗?全世界都知道的事,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不用装傻。”
苏擒年真恨自己这难堪的裙子,让她想要摆脱一个神经病是那么的困难。
“我是苏擒年,但你说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如果你觉得我勾引了谁大可回家对他好好质问,我没理由接受你无聊的质问。”
“很好。”黑蔷薇把手中的酒喝完,用眼神勾着苏擒年,“还没人敢如此对我说话,你很有种,咱们走着瞧。”当黑蔷薇慢慢从她身边滑过的时候苏擒年被她浑身散发出的江湖气割了一下,弄得她脊背发紧。
想必“莫名其妙”四个字也无法形容苏擒年此刻的心情。
“擒年,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种人?”沈月云赶紧走上来,担忧地说。
“妈妈,您放过我吧,您也觉得我认识她?”
“……”沈月云思索了一下,想必这里面是有误会,自己女儿是怎样的人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这个人到底是谁?”苏擒年问道。
沈月云一边和苏擒年并行,一边小声说道:“你不认识她最好,这种人还是离她远点。她是黑道中葵组的大小姐,中葵组近几年不倒腾军火改做正经人家的生意了,和隋家在铁路上关系密切,一心想着霸占运输要道好从中吃利。但她们毕竟还是黑道的人,如果他们要找恒盛的麻烦真是一找一个准……擒年,你快想想你到底哪里挡着人家财路了?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快些去请人家吃顿饭赔个不是,你要知道黑道都是惹不起的,他们不会跟你讲道理。”
不讲道理这个秉性在刚才苏擒年就已经了解到了,她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于是追问一句:“这位黑道大小姐叫什么名字?”
“宁彧。”沈月云回答。
很好,这个名字一出,疑惑了很久的苏擒年已经明白一切始末。
苏擒年一家都出门去了,宁甯坐在苏擒年柔软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和林嫂聊天,把林嫂逗得花枝乱颤。本来一切气氛祥和,但苏擒年冲进屋来一个暗器飞过来直夺宁甯面门。幸好宁甯反应够快,半块西瓜还在嘴里,低喊一声一个矮身躲过暗器。那暗器扫掉了茶几上的纸巾盒,“哗啦”一声摔在地上,宁甯定睛一看,正是一本八卦杂志。而那杂志摊开的一面正是宁甯和苏擒年当街亲吻——其实是宁甯对苏擒年当街强吻的照片。
宁甯心虚地把西瓜咽下,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