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皮肤到是好的很,不过,也太白了吧。”
“。。。。。。”
在徐风还想要继续评头论足一番对方身体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陆飞突然就关掉了眼前的淋浴喷头,凌厉的眼神一下扫到对方,随即转过身一步逼近,两人的距离就这么被猛地拉近,徐风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掠过自己的鼻尖,有些湿热的感觉,还有沐浴过后对方身上皂荚的清香。周围的气息流动着一股诡异的氛围,漆黑如琉璃般的眼眸灼灼地盯着他,在看到一颗晶莹的水珠沿着对方脸颊线条一路蜿蜒滚落至那细致清冽的锁骨时,徐风的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当下声音都有些结巴,
“你。。。。。。你做什么?”
染上绯红颜色的薄唇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徐风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因为他从来没看到过陆飞对他露出这样毫不吝啬的笑容,心里非常丢脸地翻腾着有些不安的情绪,这就好像动漫故事里面大BOSS要发绝招前,作为小喽啰的真切感受。
但徐风的身体却如被蛊惑一般,无法动弹,他能感到对方柔软的指腹正慢慢划过自己的脸颊,然后一路下滑到他胸前,并谢天谢地,在他的胯#¥骨这里停了下来,然后他看到对方秀气的眉形往上一挑,恶毒的话就从那薄凉的嘴里流出,一如既往冰凉又嫌弃的声音,
“皮肤又黑又糙,摸上去毫无手感,身材比例不均,白长一米八的身高,腿居然还那么短。。。。。。膀大腰粗,象腿扁足,还有那么多胸毛,你是没有进化好吗?啧啧,两边脸还不对称,左高右低,恩,正好配你的大小眼,啊,对了。。。。。。”
说到这里,陆飞将手指暧昧地继续慢慢下移来到敏感的腹¥股#沟,那似有若无的碰触让徐风几乎全身都泛起鸡皮疙瘩,然后他看到对方轻佻地瞥了一眼他的下#¥%身,随即倾身凑到其耳边,湿热的气息让徐风的耳蜗有些痒痒的,然后他听到对方意味深长地一字一句地道,“那个地方的长短,我们可以等到它硬的时候再比比。”
徐风的脑门突然“轰”的一声,身体整个就僵硬了。冷然地看着对方的反应,陆飞报复心满满地轻笑一声,然后给对方留下了一个潇洒而去的背影。
在下一刻反应过来的徐风有些捶胸顿足的郁闷,并深深感到一种欲哭无泪的无力,他极其不甘心地意识到一个无比清晰的现实,妈的,这陆飞流氓起来还真是流氓得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老子居然被调戏了啊!被调戏了啊!
胡乱地洗完澡,徐风站在更衣室的镜子前,盯着左看右看,并伸出一只手开始摸摸自己的脸颊,次奥,哪里歪了啊,多么硬朗刚毅的线条,切,大小眼?那是因为老子昨晚没睡好,导致有一个眼睛单眼皮了,还有这身材,宽肩窄腰,要肌肉有肌肉,要线条有线条,胸前那搓小小的毛发,那是MAN的象征啊!!!还有,我这身材明显就是黄金比例0。618啊,老子的腿短吗?哪里短了!!!
可怜的徐风同学不管在其他人面前如何游刃有余、巧舌如簧,但只要一碰到了陆飞,他就发现他的身体本能地自动举白旗,并被吃得死死的,他妈的,这要命的压迫感到底要怎么破?!
然而,徐风并不知道,那个刚才还一脸气定神闲的陆飞在走出更衣室的同时便有些无力地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兀自花了好几分钟收拾了下明显慌乱的心神,才晃晃悠悠地一路回到了宿舍。
而等到徐风从更衣室回来,看到那陆飞已经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椅子里,并抬起两条修长的腿惬意地搁在桌上,耳朵里还塞着耳机,边听音乐边随意地翻着一本杂志,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的那本杂志是他昨天才刚买的《PLAY BOY》。徐风心想,以前看A片的时候也没见得他有多起劲,敢情这都是装的啊,现在大家混熟了,所以本性才显露出来。
这时,陆飞抬起头,也看到了他,随即扬了扬手中的杂志,摘下耳机,对着他说道,“这期《PLAY BOY》水准有些下降,下次给你带本《Penthouse》,那上面的才叫辣。”
对方说话的语气波澜不惊,自然地就好像在跟他说今天的天气很糟糕一样,徐风脑门上滴下一大滴冷汗,他觉得自己好像推开了另一扇门。
在青春期的男孩子之间,建立深厚友谊的方法有三种,运动,游戏和女人,但是徐风发现,这个定律并不适合他和陆飞。即使他们一周会好几次篮球一对一,现在也成了队友,天天在一起训练,即使他们睡在同一个房间有时也会来几盘CS,或者在深夜一起看过苍井小姐的爱情动作片,并偶尔讨论起自己喜欢哪种身材的女孩,但这个人却仍然给人一种天然的疏离感,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把别人瞬间冰冻。
徐风经常有种错觉,那就是现在他所认识的陆飞其实是戴着一层厚厚面具的,而他莫名地非常渴望看到,当摘下面具之时这个冷若冰霜的他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而这种渴望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将自己的注意力过多地放在了他的身上而不自知。
所以,当集训快要结束时,在建元中学与复兴中学的对抗赛上,坐在场边的徐风,一眼便看到了对方中锋姜冬挤在陆飞身边那没有断过的小动作。
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只要陆飞一持球,那家伙就会全场紧迫盯人。而此时,陆飞正侧身倚住张开双臂站在其面前的他,寻求突破的可能。姜冬一边使劲用胸口往外顶住对方,一边双腿微曲,脚下及时挡住陆飞的突破路线。电光火石间,前一刻还慢慢运着球的陆飞突然眸中寒光一闪,以对方身体为轴心,迅雷般的速度便向左一个转身,就势往篮下冲去。
而那姜冬却在此时状似无意地伸出一脚,别住陆飞的膝盖,云飞一个收不住,脚踝以一种极其扭曲的角度,向后倒去。“咚”!赛场上发出重重的一记声响,姜冬赶紧举出双手,满脸无辜地示意自己不是故意犯规。但打过篮球的都知道,这是一种非常恶劣的行为,甚至可能断送别人的篮球生涯。
徐风暗骂一声次奥,几乎没有细想地就冲到了场内陆飞的身边,对方好看的眉形紧紧攥起、额头冷汗直流,脚上的伤势他看了一眼便知,脚踝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肯定无法继续比赛了,刚才的动作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徐风双眼一横,霍地起身,一把就揪住了那家伙队衣的前襟,恶狠狠地道,
“你他妈故意的!”
对方队员看到徐风近乎暴怒的举动,也冲了过来,双方拉扯在一起,瞬间乱作一团。要知道他们伤的可是陆飞啊,而那陆飞是谁?那可是未来建元中学篮球队的队长内定人选,对方还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法故意使坏,那是更加无法忍受的,所以场面当下就有些失控,谁也不肯让谁。
但最后毕竟建元中学是主,复兴中学是客,这比赛又是纯友谊性质的,作为队长的林立中还是先行把自己的队员拉下,裁判对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徐风因为技术犯规直接被罚出场,而姜冬被判一次故意犯规。
徐风努了努嘴,这时也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多说什么,临走前又瞪了一眼场上的姜冬,然后便将陆飞拦腰抱起,招呼着队医就往更衣室走。
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1、陆飞的表现不太正常。
2、徐风的直觉很准,而且很紧张陆飞。
作者有话要说:
9
9、英雄救美(上) 。。。
“放我下来!”
陆飞皱着眉低声喝道,这徐风真是有够二的,自己又不是女生,这个姿势算个什么意思啊,身体抗拒性地挪动了下,示意自己可以坚持走。然而头顶上方却飘来某人不容拒绝又明显担心的声音,“你别动啊!脚踝都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了,还逞什么能啊!”边说着,边又强硬地托起对方身体往自己胸膛这边靠了靠,然后一把扣住其乱动的手臂,往前面大步走去。
于是,一些平时就心思缜密观察细微的人只需稍稍一看,就能轻易发现抱住陆飞一路快速疾走的徐风,身形会不由自主地扭动及晃荡,亦或是听到几声虽不强烈但又隐隐压抑的吃痛声。
而仍在场上看着他们的林立中表情若有所思,直到两人消失在体育馆门口,他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嘶~~~”
此时,陆飞整个人斜倚在更衣室的椅背上,黑色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所浸湿,队医将他的篮球鞋小心脱下,果然,脚踝那里已经高高地肿起,轻轻碰到便让他的脸容痛苦地纠结。
“嘶~~~”
“。。。。。。”陆飞黑着脸,强忍着疼痛然后转头有些好笑地望着一旁的徐风,扯了扯嘴角,“喂,你鬼叫什么。”
低头查看着自己那一路过来被陆飞捏得青青红红的印记,“嘶~~~我说,嘶~~~~~你也太狠了吧。”徐风边呲牙咧嘴地轻呼着,边自顾自地拿起队医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面一罐云南白药膏,往自己身上抹着。
“陈老师,这家伙到底要不要紧?”
“恩,我先给他冰敷着,这两天记得不能用温水,看这样子,应该就是简单的软组织挫伤,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但保险起见,我建议还是马上去医院拍个片子,排除骨折的可能性。”
说着,转过头,对着陆飞道,“老师现在安排你去离这里最近的人民医院,你把你父母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让他们马上过去。”
在那一瞬,徐风分明看到陆飞的眼神突然便暗了下去,然后他听到他阴沉地说了句,“老师,他们有事,不在S市,我一个人能行。”
哎?徐风呆愣了下,现在数数日子,已经是离春节前三天了,大街小巷都是过年的气氛,而明天就是小年夜,在徐风的认知里面,这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是家庭团聚的日子,而那陆飞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那总得找个人陪你去吧,你现在都没法自己一个人走路啊。”队医收拾着东西,又看了看陆飞,心里不禁感叹着现在的父母啊,事业心都太重,自己的孩子出事都不管不顾的么。
看着队医欲言又止的表情,陆飞在心里冷笑,父母么?哼,再过两年,再过两年,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摆脱他们了。他记得,当他很小的时候,被一个人孤孤单单地丢在偌大的宴客厅一隅,看着紫醉金迷、筹光交错间,那些阿谀奉承,谄媚调笑的人们时,他就本能地从心底里升腾起一种深深厌恶。热情的拥抱掩不住眼底的冷漠,艳丽的妆容遮不掉赤裸的渴求,权、钱、色,来来回回各种暗地里的肮脏交易,虚幻和飘渺得让他几乎感觉不到真实,他憎恨和鄙夷,他不甘又无法摆脱,父亲,这个顶着如此崇高称谓的人,在他幼小的心里,留下的竟然是赤裸裸的伤痕和永远无法抹去的背叛。
“老师,这不有我陪着他么~”
一个清朗的、理所当然的声音,让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陆飞抬起头,他看到徐风就站在他的身边,正对着他露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恩,这家伙的牙齿倒挺白,口腔卫生做得应该还不错,在那一刻,陆飞也觉得奇怪,他居然想到了这个。
有的时候钱和权确实是好东西,市一医院的VIP特需病房很安静,不嘈杂也不喧嚣,近乎都是按照五星级设施标准而设立,每个房间不但有专职主任医师当值,且一日三餐两点都是由营养师根据病人的需求特别料理,陆飞斜斜地倚在软绵的纯白靠枕上,右脚还是很疼,使不上力气,坐在一边的林立中削好一块苹果,不大不小,正好入口,递了给病床上的他。
“比赛最后丢了八分,输了。”
“啊,没有我,你果然不行啊。”
“所以啊,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养着,放心,反正假期还长着呢。对了,片子出来没事,就是肌肉扭伤。”
“恩。”陆飞点了点头,随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对他说道,“那个姜东,你去查查看,我觉得他绊我那一脚背后应该不是那么简单。”今日在比赛的时候,陆飞运着球经过姜东身边的时候,他能清晰地听到对方凑近他几乎咬牙切齿地低喊了一声,“刽子手。”眼神中满是冰冷和阴鸷。
“我也觉得他不太对劲,一个练习赛而已,他没有必要那么做。”
“恩。”
修长的手指又接过对方一片削好的苹果,陆飞慢慢啃咬着,转过头,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外的夜幕沉沉,二十八层的高度可以让他轻易俯瞰华灯初上的璀璨。坐在一边的林立中叹了口气,然后道,
“陆飞,是我打电话给陆伯伯的,你别生气。”
长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陆飞沉默了半响,随后有些自嘲般地笑了笑,“我为什么要生气,这么好的条件,有钱都住不到。”
“。。。。。。不管怎么说,陆伯伯还是很关心你的。”
“哼,关心?随手打个电话给院长让他帮忙给儿子安排个床位,接着自己继续睡在哪个女人的胸脯上发情?”
“你。。。。。。”
“我明天就出院。”陆飞僵硬地打断他的话,态度有些冰冷,“我累了,你走吧。”说着,撑起自己的身体,把靠在背后的枕头抽出准备躺下,但由于脚伤不便,动作有些别扭,林立中看着他,随即放下了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俯身上前,一手环住他的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手帮他将枕头放平,对方墨色的发丝和他本人倔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柔软的顺滑的质感蹭在自己的脸颊一侧,林立中觉得有些痒痒的,连同自己的心也被挠得心猿意马。
病床边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投映在他的脸颊上,光影绰绰之间,更衬得其眉眼精致美好。陆飞能感到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腰¥%侧试探性地碰触,仰面躺倒在病床上,两人鼻尖的距离似乎有些近,他蹙了蹙眉,声音冷淡,“林立中,你别这样。”
“陆飞,你知道我的。。。。。。”对方的声音在变声期过后变得低沉而醇厚,对于一个男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