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们是不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了。
斯蒂尔斯瞠目结舌地看着麦考林:“你说抢男人?”
“你们没有看杂志的吗?”
斯蒂尔斯点了点头,“我看了啊,可是你的经纪人不是澄清了吗?”
麦考林翻了个白眼,“发言稿你都信?那是公关危机的典型处理手法,我倒是不介意大家知道我是gay,不过,文森,哦,就是我的经纪人说出柜对事业影响有点大。”
“……所以你是透明柜阶段吗?”斯蒂尔斯粗神经地追问。
麦考林点了点头:“大家都知道,我的经纪人和公关公司都能帮我挡着。”
斯蒂尔斯举手:“别在意,我一点都不介意你是gay,你演戏演得好就可以了。”
“你们都不知道,我都还没下手,那家伙就发现了我的意图,抢先一步去勾搭人……”麦考林痛心疾首地数落某人的不是。
与麦考林聊了一会,就连猎鹰都发现了,这人并不那么的世故圆滑,总是有什么说什么,还不带拐弯的,情商看起来实在不太高。
别的人不说,托尔还挺欣赏这位大明星的。
“对了,你们刚才说我有什么超能力?我还真的感觉到自己精力充沛,可是要说有什么额外的力量,我是真的感觉不出来。”大明星很有求知欲的。
托尔只能感受到他体内的确有一股能量,但在麦考林没能掌握并且发出以前,他也分别不出来。
这时候还是得懂的人出手。
里瑟伸出一只手,让麦考林照做。
麦考林听话地摊开手心。
里瑟轻声说道:“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什么都不要想,感觉一下身体的异常情况,试着把能量集中在手上。不用着急,一开始控制不好再正常不过了。”
麦考林照做,可是他紧紧闭上眼睛了好一会儿,手上都没有任何动静。
斯蒂尔斯也开始练习,他拥有能量的时间很早,现在身体适应了,练习起来比麦考林容易多了。
站在一旁的托尔看着斯蒂尔斯手上的蓝色能量球点了点头,“你的能量已经很稳定,但你的朋友实在太强大了,所以你得到的能量很少。”
麦考林一听就嚷嚷:“所以格林也得到了这股能量?如果他比较强大,我得到的能量就比较少?这个究竟是按照什么分的?按身价按魅力我可是甩他九条街好吗?”
众人:“……”
弗瑞看着里瑟,“这就是你当初练习的方法?”
“学习自我控制,比什么都有效。”里瑟根本没把这当回事,“总归是要靠自己。”
弗瑞点了点头,他看着已经开始满头是汗的大明星:“我们知道他身份的时候还有点担心,没想到他这么合作。”
“我好奇他的能力。”因为与麦考林一起得到力量的格林被九头蛇的人抢走了,所以虽然表明平静,但里瑟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腾起了一股危机感。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能量的波动突然冒了出来。
斯蒂夫反射性地看向了麦考林。
至于托尔似乎被吓了一跳。
现场最为咋呼的显然就是麦考林和斯蒂尔斯,麦考林夸张地说道:“天啊天啊天啊,你们感觉到了吗?我刚才感觉到手心发烫……”
“我也感觉到了。”斯蒂尔斯兴高采烈地与麦考林击掌。
里瑟满意地点点头:“只要你再多练习,能量就会按照你的想法出现。”
“托尔?”雷神是唯一一个能够分辨出能量差异的人。
托尔摇了摇头。
弗瑞已经看出了事情有端倪,于是弗瑞、托尔以及里瑟一同回到了弗瑞的办公室。
“现在可以说了吗?”
托尔神色有点凝重:“是灵魂。”
“灵魂?”
“灵魂?”
弗瑞和里瑟异口同声地问道。
托尔点了点头。
灵魂宝石,能够窃取、操纵甚至修改灵魂的宝石。能力的使用与人本身有很大的关系。
如果使用者本身的灵魂黑暗,可想而知最后的结果。
“如果真的有人落在了九头蛇的手里,我建议你们抢出来。”
“这个不难。”里瑟对自己的能力还算有信心。
弗瑞还有另外一层顾虑。
他从宝宝那儿得到了关于格林的资料,关于这人在网上流传的黑历史,至少有百分之六十是真实的,剩余的百分之四十,是没有揭露出来被盖过去的部分。
就算这人被他们抢过来,在掌握了自己的能量以后……恐怕也不会为他们所用。
放他在身边,就如同放了一个炸弹。
最可怕的是,这人恐怕还是一个会不定时爆炸的炸弹。
经过最近几次与九头蛇的开战,神盾局早就已经元气大伤。
其实也经不起太大的折腾。
第25章 我们不是虐恋
斯蒂夫一行人抵达拉斯维加斯近郊的时候,正是日落时分。
即将沉没在地平线上的落日渲染出了一大片瑰丽的晚霞。
黄澄澄的落日余晖散落在纵横交错的戈壁滩上,放眼望去,整个戈壁就像是给镀上了一层金箔。
周围有大片大片沙漠、棕红色的土壤,绿意浅浅,更多的是几近干涸的大地、脆弱的岩层,不远处能看见山坡此起彼伏,而方才在低空中看见的水坝距离这里已经有了相当的一段距离。
周围的天色已经开始昏暗,斯蒂夫只带和小熊在外面晃了一圈。
这个位置显然是宝宝精心选定的,四处荒无人烟,以光秃秃的山坡作为掩护,不容易被发现。
这天晚上他们还是在飞机上过夜,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一行人开着一辆路虎,装作自驾游旅客进城了。
清早的拉斯维加斯并没有多热闹,到处都是五光十色的建筑,没有了光怪陆离的灯光,但色彩缤纷的建筑奇异地融合在一块,显示这座城市的包容与欢娱。
拉斯维加斯的酒店大多都是下层是赌场,上面则是酒店,最大的特色就是老虎机遍地,一条马路上,赌场酒店目不暇接。
同样作为九十多岁的老人家,队长和冬兵其实都是第一次来到这儿,虽然志不在此,但一直经过这样的牌桌与赌桌,要说没有几分跃跃欲试,还是不太可能的。
巴基则对于老虎机这种随便拉一拉手杆、拼运气多于概率的玩意儿不太感冒,倒是对赌桌上新出了很多没见过博彩表示了兴趣,可惜他有点高估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大早起来折腾到现在,他虽然恢复得不错,精神上已经很是疲惫。
三人登记好就上了房间,巴基一上房就自觉躺在了软乎乎的大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你怎么样?”
见人醒过来,斯蒂夫走到巴基的面前。
“还可以,没有太大的影响。”他的手脚已经恢复了不少,行动没有问题。
斯蒂夫早就给男人准备了一些食物,巴基这时候自然是饿得饥肠辘辘,不过这人一边吃着东西还一边想起了楼下的赌场,“对了,你刚才有下去玩会儿吗?”
斯蒂夫摇摇头:“没有,我……不太会玩。”
巴基挑了挑眉:“看看就会了。”
斯蒂夫真不好意思说自己连老虎机都不会。
“那个叫卡特的女孩呢?”巴基这才想起不见了宝宝的踪影。“不会被拐跑了吧?”
“她在另外的房间。”队长拿着纸巾递给巴基,让他擦擦嘴角的酱汁。
巴基正吃得不亦乐乎,装作没看见斯蒂夫的动作,斯蒂夫顺手给他擦了擦。
“她这么小,可以自己一个房间吗?”巴基怀疑道。
其实斯蒂夫也怀疑这个问题,不过最近宝宝的生活突飞猛进,感觉还可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因为晚上他们要去吃自助餐,所以巴基没吃多少。
“所以我们究竟是来这儿做什么的?”总不会是吃喝玩乐?
斯蒂夫不确定地说道:“打怪兽?”
有人在敲门,但声音是从房间里的门传出来的。
“斯蒂夫叔叔,我在这边,快给我开门。”宝宝在门后呼叫两位。
宝宝的房间挨着斯蒂夫与巴基的房间,事实上两个客房中间有两道门,只要两边打开自己的锁,就能随意进入对方的的房间。
斯蒂夫赶紧去给女孩开了门,宝宝一进门就抱上斯蒂夫的大腿。
“斯蒂夫叔叔我的房间好大,你晚上能不能先陪我睡着,然后才回来睡?”
斯蒂夫:“……”
房间明明是女孩自己选的。
刚才她还很满意自己的房间,也完全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为什么只是隔了两个小时,画风会转变得这么快,哪里不对?!
“你看起来好像不害怕吧?”巴基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宝宝。
宝宝煞有介事地睁大眼睛,压低了声音:“据说这个酒店闹鬼。”
斯蒂夫、巴基:“……”
“我们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的?”巴基瞅着斯蒂夫。
斯蒂夫摊手,“习惯就好,她在学习怎么成为一个成功的熊孩子。”
巴基:“……”
宝宝嘿嘿地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几天我们可以休息多一阵。”
斯蒂夫:“?”
宝宝笑容洋溢:“只要我们不动,九头蛇的人就发现不了我们。”
巴基还不太了解宝宝的能耐,这会儿听见她这么说,莫名感觉违和。
“九头蛇的人?”
“有很多人哦。”宝宝重重地点头。
巴基瞅了一眼斯蒂夫,发现他似乎在沉思。
巴基又看了看宝宝和她的大狗,突然意识到昨天半昏半醒听到的对话真的不是他的错觉,斯蒂夫的确是在和女孩在商量。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大脑受到震荡,一用脑就超出了负荷,巴基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
突然,他的大脑有一阵排山倒海的记忆倾泻而来。
斯蒂夫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巴基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你怎么了——”
队长让宝宝和小熊都退后,自己往前了一步。
巴基像是喘不过气儿来,呼吸粗而急促,浑身颤抖,青筋暴露。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就像是在经历着什么恐怖的画面一般。
极低的呓语,在那被咬出殷红血滴的唇瓣中溢出。
斯蒂夫勉强能听到几个字眼,他一步上前将人桎梏在怀里,以免这人控制不住自己,造成大面积的破坏。
巴基试着挣扎,但在大脑像是被千根细针扎刺的情况下,他根本用不上力气,只能被动着被这些血腥的画面碾压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战斗场面一晃而过,却定格在了唯一的两句话上——
“巴基?”
“谁他妈是巴基?”
……
“放松……”耳畔传来模糊的声响。
那人的声音,如同最暖和的泉水,滋润了冬日里泛着冰冷的身体。
“不要怕,我在你的身边,我会一直陪着你……”温柔的低语一再重复着,让人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
身体里的疼痛尖锐而具有侵略性,他紧紧地抓住了那人,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匕首或者子弹毫不留情地插进了鲜活的*里,刀刀致命,子弹例无虚发。那些腥红的记忆依旧历历在目,大脑里血花迸溅的画面不断闪回……
他躺在一间手术室里,周围都是冰冷的仪器以及医生……
他的手上强制性被装上了机械手臂……
有人在雪地里找到断了手的他,冰雪覆盖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细长蜿蜒的血痕。
……
“巴克,很多人会死,我不能让它发生……”
“巴基,我是斯蒂夫,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斯蒂夫把人按在床上,他必须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把巴基制住,“巴基?巴克?”
“斯蒂夫叔叔,需要给他一针镇静剂吗?”宝宝带着小熊已经退到了两个房间中间门的位置,来之前她把镇静剂等药品放在了自己的房间了。
斯蒂夫已经无暇回答。
“巴克,想想我,想想我们的童年,不要想那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是斯蒂夫的声音有着某种安抚性,还是巴基本身在调节自控,男人的动作幅度变小,挣扎也不如之前那么强硬。
巴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里开始有了几分焦距。
眼前是一双染着浓重担忧的蓝色眼睛,漂亮清澈得不可思议。
被这样的眸子注视着,就像是被一泓清水包围着。
巴基紧紧地抓住了捧着他脸颊的手,宽厚温热却冷汗,他看着那嘴巴一开一阂,勉强能分辨出这人是在说:“好点了吗?”
当然好,不能更好了。
巴基怔怔地看着斯蒂夫,低声应道:“嗯。”
斯蒂夫不放心地追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巴基没有说话,浑身发颤的样子,就像是冬天因为没有穿够衣服,克制不住冻得浑身发抖。
晚上的自助餐,自然是没吃成。
过后无论斯蒂夫说什么,巴基一概没有回应,最后甚至因为身体熬不住,又睡了过去。
斯蒂夫一直注意着巴基的状况,所以半夜他醒过来的,睡得很浅的队长被某种细微的动静给弄醒,顺手就开了壁灯。
对方可能并没有料到灯会忽然被打开,身形顿了顿。
斯蒂夫眯着眼睛适应着暖黄色的光线,哑着嗓子道:“你去哪儿?”
“……厕所。”说着就真的拐进了洗手间。
斯蒂夫索性将床头上能开的灯都开了。
他靠在床头上等啊等,就差没怀疑对方掉进了茅坑里。最后某人按捺不住从床上跳了下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准备敲门的时候,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打开。
斯蒂夫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巴基往外走的脚,又撤了回去。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门口。
四目相对,却不过一秒钟,巴基的眼睛就率先移开。
但首先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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