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让自己走的平常一些,好怕景吾的洞察力看出来。坚忍的走到转角那一刹那,我闭上眼睛倒了下去,我的腿再也支撑不了自己我的重量。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有的是个温暖的怀抱,好像那个人的。那个人……我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抱着我的他,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可是真田弦一郎啊,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惊慌的脸色?什么时候有了惊恐的眼神。是因为我吧,此时我的心却有着开心,那是只有他能做到让弦一郎觉得慌乱的啊。
想到这里,我开心的笑了,也许这个笑是这辈子唯一一次让我最开心的时候吧。不再想他是怎么知道我身上的伤,也不想他是从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而没有被自己的察觉。
“弦一郎想说太松懈了是吗?”我好心情的逗着弦一郎。
“去医院。”真田刚刚好像瞪了我一下呢,心情很好的我再也坚持不住那痛最终晕了过去。
医院
当我醒过来便闻到的药水味才想起原来我痛晕了过去了,觉得口渴想要坐起身却发现无力。
“嘶~”我咧嘴痛吟出声,便听见推门慌乱的脚步声。
“你想要干什么?”耳边传来弦一郎有些的微怒声音。
“我想要喝水。”我的沙哑声音给自己吓了一跳。
弦一郎把我扶起,水杯端到我面前,等我喝过才觉得舒服好多。
“弦一郎,我没事了,你回去吧。”我不想他看见这么没用的我,我有些懊恼地下着逐客令。
“我明天再来。”听见他这么说,心里更是难受的紧。
低首看着他紧握成拳的双手,让我的心也不觉跟着揪了起来。听见轻微的关门声,我闭上双眼,弦一郎,你这是因为内疚才这样对我的吗?如果是这样,我不想要。
门再次开启让我以为是他,立即睁开双眸摆好微笑,不想让他看到痛苦的自己,发现是来人是手冢时,我所有的伪装在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走了。”见手冢担忧的坐在床边。
“表哥,借我靠靠。”我无力的将头放在他的肩窝处,痛苦的闭上双眼,房内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声,一切都是那么静,静的让人可怕,可又不想不想让人打扰,我知道他们都在外面。
“国光有过心痛吗?”不知过了多久,我扬声问起。
“有。”国光清冷的声音让抬起头。
“什么时候?”我很好奇,会因为什么事能让我这个面无表情的表哥心痛。
“在他吃辣得胃病倒在我面前。”我明显看见他因自责和当时的那抹痛而皱起好看的眉。
“那还不是你宠的?”我好笑的看着这个当时感情迟钝的家伙,“让他们进来吧,我想小景早就不耐烦了。”
“你也知道本大爷会耐烦了,啊恩?”迹部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精市和周助。
我细心的发现,精市的唇有些红肿,周助的也好不到哪去,我忽然想到在联宜会上那段对话,不禁又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原来精市和周助这么喜欢化女装呢。”我调笑的看着两人脸上有些羞愤有些红晕。
“侑士,你知道你再晚一点会什么样?”迹部的突然正色,让我也不禁正经起来。
“我知道,当时只是软骨组织受伤,又因为强行行走,现在已经错位了是吧?”我嗤笑着,“这还要感谢我的家里让我学医呢。”
“那你应该知道你那么做的后果。”身边的气温低了下去。
“国光,我不是周助,我怕冷。”我笑看着用眼神示意不二。
“侑士,他们……”手冢停顿了一下,“来过了。”
“他们说我这是继承人的身体,不是让我任意妄为的对吧。”对于他们的话,闭着眼睛都能说得出来。
“国光,我饿了。”趁着现在能支使他们就任意支使着。
“小景,我要精市晚上在这陪我,你觉得如何?”我看着脸色不好的迹部,越发想逗了。
“嘛嘛,要不我也留下?”不二的自告奋勇让手冢脸色有些难看。
“本大爷把照片留下给你。”迹部突然说道。
“哈?”我要他的照片干什么?
“怕了就看本大爷的照片。”迹部扭着头不看我。
“哈哈……小景,你……你太好玩了。”我笑着的险些岔气。
“小景的照片不是避邪的哟。”看着有些发红的脸我终于收敛了下,可是这一句话不仅让迹部脸更加难看,还让精市和周助也笑了出来,我回头一看见手冢眼中也有着笑意。
长谈
他们陪着我吃过晚饭后就让他们都回去了,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我是羡慕的,可想到弦一郎的自责我的心再次痛了起来。看来明天要跟他说明白了,不喜欢我,也不要给我希望,不然我会不甘心。
看着照进来的夕阳残影让我的心意外的静下来,或者在这的两个月会让我想想接下来要怎么走。夕阳下的红色让我想到那个梦,我怎么做才能保护他?
早晨的阳光刺痛了双眼,用手挡去那耀眼的阳光,忽然想出去走走。艰难站起来走到轮椅坐下,滑动着车轮向院子里使去。
抬头望着大好阳光,又转头看向那些玩耍的孩子们,看着他们天真的笑容,我也跟着笑起来,眼中有着羡慕,看着他们在前面建着自己的小房子或天真的话语,那是我一辈子都没有过的啊。这样天真的笑容我几时有拥有过?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温度,我知道是弦一郎来了,可我不想回头,只想得到这片刻的宁静。
“真希望他们永远天真下去。”我将心中所想轻喃出声。
“这样就不会有烦恼了。”不待他的回答我就自行答了出来,不知道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我自己的。
“弦一郎,推我走走吧。”看够了他们的天真,我们的事还是要解决的不是吗?
身后的人默默的推着我在医院里走着,仍然是没有目的地走着,就像那天一样,只想走着,不想停下来。
“弦一郎,我的伤你不用自责,也不用愧疚。就算当时是小景他们,我还是会这样做。”轮椅停了下来,我仍旧不想看他现在的表情,那只会让我更加难过。
“你也不必特意过来,我不想造成三个人的困扰。不要给我任何期望,不然我会不甘心。”是该说清的时候了。
“我推你回去。”他那平静声音藏着的颤抖我还是听出来了。
“我不想再让你困扰了。”我握住轮子闭着双眼。
“我推你回去。”他的坚持让我放了手,弦一郎,你何必又这么固执?
回到病房我刚要站起来走回床上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抱回床上,我在心里呐喊着,不要对我么好,不要让我眷恋,这样只会让我陷的更深。
“谢谢。”我有些不舍的离开那个让我有些留恋的怀抱。
“这里没人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
真田送来的吻让我震惊、惊喜,就这样放纵一次吧,就一次,让我沉迷在其中吧。轻嗅着来自真田身上的味道,那股淡淡的清草味,那是他生来带有的气息,令人迷醉,而又晕眩。
不自觉的轻抱住真田那纤细的腰肢,由被动化为主动,一条粉嫩而带着柔软香甜的滑腻,如小蛇一般,伴随着清香的液体,划入他的嘴中,调皮而又柔软,甘甜的吸允着来自真田的味道,迷离而带着忧伤的深吻与真田纠缠着不愿放开。
直到彼此呼吸不畅才不舍的分开,看见弦一郎充满迷离的眼神不禁又在脸颊亲了下,将他抱在怀里,不想说话,不想问他为什么要吻我,只想就这么静静的等待明天到来。
互诉衷肠
“侑士,我喜欢你。”听见怀里闷闷的声音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弦一郎……”我抬起他的头想看清楚是不是真的。
“我喜欢你。”真田坚定的说着。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有眸子中深深的爱意让我不觉得这是真的,我终于盼来了。心中的喜悦让我恨不得将弦一郎柔进我的身体里,好怕下一刻梦就醒来。
“你在授刀那晚离开后,发现你的外套没有拿,虽然你说有约会但我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那晚的一切我全看见了。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无助,这让我害怕,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的看着。”真田的颤抖让我再次紧了手臂。
“知道你生病了,我不敢去,我怕再次看见你当时的表情。后来听精市说你又找了女朋友,我的心痛了,可我告诉自己,这样是最好的。我不可能忤逆爷爷的安排,而你也找了新女朋友。”
“而这次看到你不顾自己扑过来的时候,我的心慌了,不敢想像如果你这样就离开了,那我该怎么办?看见你再次走过来检查我的身体,我感动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你说你还有事要走的时候,我看见你额头隐忍的汗水,我不自觉的想要跟着你,就想在后面看着你。”
“可是我刚转角的时候就看见你要倒下去了,那个时候我真怕你会消失。”真田将脸埋进我的胸前,第一次听他说了这么多,也第一次听着他的诉说我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
“弦一郎,在我住院期间我们谈一次恋爱吧。出院后,我们回彼此原来的轨迹吧。”我有艰难的说出这番话,不想再让彼此错过这仅有的时光。
“好。”弦一郎说的好轻好轻,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真不想就这样放开啊。
忍不住再次期上他的唇,不断的掠夺,不断的索取,直到弦一郎软软的伏在我怀里再才放开他。
自那天的互诉后,我每天都期待着他的到来,期待着不时的香吻,晚上也会等手冢他们离开后再偷偷回来陪着我一起睡,那样别捏的神情真的很可爱,我总会忍不住的吻他,如果不是腿上的伤,我肯定吃了他。
那是我们快乐时光,就连手冢他们都看出我的好心情,我只是笑笑不回答。每当等待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一辈子都不出院该多好?
快乐的时光让我忘掉了很多事情,只想将所有快乐锁在此刻,直到再次梦见那个梦,我惊醒过来,全身的冷汗直流,低头痴痴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弦一郎不觉紧了紧,不能再让这种事情,绝不。
“弦一郎,只要你平安,我不在乎失去生命,只要你能平安……”我轻轻低喃着,不禁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再次闭上双眸。
暗中保护
清早醒过都会让弦一郎扶着我去洗漱,然后他推着我在院子里走走,然后再去上学。
“弦一郎,下周就去当刑警了吧?”我询问着,我知道他不想说,他也不想离开我。
“恩。”他将手放在我的肩上轻捏着。
“到时候就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了啊。”我有些复杂的看向远方。
住院这段期间我有些喜欢上这样的安静,没有所谓的女朋友要哄,没有所谓有家族的期盼,没有所谓的教诲。
“侑士……”我回握弦一郎的手,没有再说话。
“弦一郎,明天去陪陪冲田琴子吧。”我把他拉面前,他蹲下与我平视。
“?”弦一郎用眼神询问着我。
“这么久没陪她了,她会有怨言的。”我推了下眼镜,想要支开他。
“还是说弦一郎舍不得,不想离开我身边啊?”我想用轻佻的语气带些轻松。
“是。”他简简单单的一个成功让我笑着的脸僵住了,手指轻轻碰触着他的脸颊,伸手将他拉到怀中。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出院了,所以你想多陪陪我对吗?”这让我的心里也好受,“可是,如果你不去陪陪她,她会起疑,这样对你不好。”
“好。”我知道他在顺着我,不想我担心。
明天也是该行动时候了,不能再拖了,只要在暗处保护着你就好,只要你平安就好。明天就约赖户小五郎见一面吧。
第二天
九点我来到医院的餐厅等着赖户小五郎,喝着杯中的咖啡,苦味一点点的渗入腔中,但仍有一点甘甜。
“忍足先生。”赖户小五郎坐到我对面。
“很准时。”我将咖啡杯放下。
“下午将名字改成‘狼弦’,从此只接高层官员,再有给我挑出三个最好的,给我永远暗中保护真田弦一郎,不能让他有任何危险。”我下着命令。
“忍足先生,那我们将会失去很客户。”赖户微驳的说。
“将价提高一倍。还有狼烟那边怎么样了?”我轻磨着杯嘴。
“已经将所有杀手集中起来了,将来全部编入狼弦保全公司,他们从此不会再干杀手这行。”赖户小五郎报告着。
“还有,让警方永远不会再找他们,办不办得到?”我肯定句的说着。
“我明白。”
“放出话去,想要狼弦保全,就必须付起代价。”精光闪,“其他的全权交你管理。”
“忍足先生,你放心,绝不会让你失望。”赖户小五郎的信誓旦旦说着。
“还有老头子那边,不知道我们有这层关系吧?”
“是的。”赖户恭谨的答着。
“这次,他们要保谁?”我玩味的问着赖户小五郎。
“忍足雅子。”赖户报上名字。
“哦?看来老头子真的想让她嫁给浅川由介。”我讥笑出声。
“该怎么做,你明白的。”
“是。”
“记住,找三个最好的保护真田弦一郎,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算是杀了对方也无所谓,只要真田弦一郎能够安全就可以。”我再次强调着。
“是。”赖户站起身微微鞠躬转身走出餐厅。
弦一郎,这样你就不会再危险了吧,但愿这样能保护得了你,不会再出事。但愿梦中一切不要再出现,弦一郎,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等待
等了一天弦一郎都没有来,我有些心不在焉应付着手冢他们,心有些焦虑不知道弦一郎在干什么?为什么一天了都没有来?想打个电话给他,却又怕被冲田琴子看出什么。
想让精市打电话问问,可又怕他们看出什么而整自己。有些好笑自己的胡思乱想,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从遇到弦一郎开始就不像自己了。想要再变回去,好难啊。
“侑士好像心不在焉啊,难道是在等弦一郎吗?”弦一郎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