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门内传来沧桑有力的声音后弦一郎推门而入。
“厅长。”弦一郎明白在外面从来都不叫爷爷。
“你要辞职,就是因为忍足侑士。”真田爷爷肯定的陈述。
“是。”弦一郎毫不犹豫的回答。
真田爷爷看了半晌,看着弦一郎眼底下重得的黑眼圈就知道他肯定没有睡觉,肯定是因为忍足侑士,但他现在却很精神。
不禁让真田爷爷猜想,如果他同意他俩在一起,那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件事?如果让弦一郎选择他喜欢的工作,是不是也不会让自己的孙子陷入危险?更不至于让忍足侑士拿自己的生命来换回弦一郎?
“唉。”真田爷爷轻叹,“我会安排你们的婚事。”
“爷爷……”弦一郎满脸不信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心里的震撼不知道该他说什么。
“我会说服忍足家的。”真田爷爷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谢谢,爷爷。”弦一郎嘴角轻扬,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不要辜负侑士那孩子。”真田爷爷睁开眼见弦一郎的笑容就知道他做对了。
弦一郎有十六年没笑过了吧?现在却因为忍足侑士而展笑容颜,他输了。不过,他也是赢家,起码现在他的弦一郎终于笑了……
“爷爷,我一定会照顾好他。”弦一郎笑着离开爷爷的房间。
周围的同事因弦一郎的笑而不断的石化、风化中,他都不予理会,他现在想的就是马上冲到医院告诉侑士这个好消息。
“侑士,侑士。”弦一郎就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完全没有了平时稳重。
“弦一郎,你这是?”精市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真田弦一郎。
“爷爷答应我们结婚了。”弦一郎拉起侑士的手不断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忍足家族那边?”精市担忧的问,虽然这个消息确实很人开心,但忍足家族能同意么?
“我去说服他们。”手冢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姨夫在中间挡着。
“我和你一起去。”不二握紧手冢的手笑着说。
忍足家
“国光,你怎么来了?侑士,他,还好吗?”忍足和美问。
“呐,忍足伯母,侑士现在还在昏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不二知道毕竟是母子,还是会担心的。
“我们这次来,就是要你们同意侑士和弦一郎结婚。”手冢直接挑明的说。
“我不同意。”
“我同意。”
忍足锳士和忍足惠里奈同时出声。
“惠里奈。”忍足锳士皱着眉警告着自己的女儿。
“我已经答应接管家族企业了,所以忍足家的一切是不是也应该由我来处理?”忍足惠里奈看着自己的父亲问。
“……”忍足锳士沉默了。
“你也应该知道弟弟最不喜欢被人结束,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真田家,你以为就凭你——我的父亲,能让他答应任何事?”忍足惠里奈讥讽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全权支持他们,让真田等着当我忍足惠里奈的弟媳吧。”忍足惠里奈温柔的拍拍手冢,与父亲对峙时完全不一样。
“惠里奈姐姐,谢谢。”手冢真心的说。
“呐,看来我准备好的台词用不上了呢。”周助一副可惜的表情。
“周助,你可以把准备好的台词改改对你亲亲老公说。”忍足惠里奈逗着这个表弟的爱人。
“怎么跟由美子姐姐一样?”周助睁开蓝眸瞪着忍足惠里奈。
“因为我们是好姐妹啊。”忍足惠里奈笑呵呵的说。
婚礼很简单,由于忍足侑士不能出院,所以就在医院里举行。弦一郎一身黑色西服
,弦一郎替侑士把西服穿好后,在白色西服下更显脸色青白,轻轻的在侑士额头上
亲了一下,才打开门让家人都进来,真田爷爷和忍足惠里奈全部到场,就连不二由
美子也在受邀之列。
不二由美子握着好姐妹的手,就怕她坚持不住晕倒,牧师开始陈词。
“真田弦一郎先生,无论在什么环境,都愿意终生养他、爱惜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以至奉召归主。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你都愿意嫁给忍足侑士先生为夫吗?”
“我愿意。”真田弦一郎认真的对着牧师说。
“额……”牧师看看躺在床上的人顿了一下,“忍足侑士先生,无论在什么环境,都愿意终生养他、爱惜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以至奉召归主。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你都愿意娶给真田弦一郎先生为妻吗?”
“他愿意。”真田替侑士回答着。
“那,交换戒指吧。”牧师有抚额的冲动。
忍足惠里奈将戒指交给真田弦一郎,弦一郎亲自为自己的爱人戴在手上,再将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侑士,你再也甩不开我了。”弦一郎紧紧的握住侑士的手,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打湿在侑士手上。
大结局
忍足侑士一躺就是三年,而真田弦一郎已经为在医院里最高层设计成了自己的家,吃住全在里面,最重要的就是忍足侑士在里面。
“侑士,我回来了。”弦一郎在玄关说了一声后就向床上躺着人走去,“侑士,今天是小五郎和樱子的婚礼,我已经替你给了他们双份礼呢。”
“侑士又瘦了啊。”弦一郎开始每天给侑士例行的按摩。
“侑士,等等我,我去做饭。”弦一郎按摩完后急急的向厨房走去,然后用最短的时间将饭做好后匆匆的吃了三两口便又回到侑士身边。
“侑士,我吃完了。你是不是又想让我慢慢吃,你不急?”弦一郎给侑士重新盖了盖被子,“我已经一天没有见到侑士了,所以很想呆在侑士身边啊。”
弦一郎把今天未处理完的文件全部拿回来批阅,就坐在侑士的身边。
“侑士又想发牢骚了对吧?是不是想说我不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不想让我这么拼命?”弦一郎轻笑的看着床上三年来没有半点反应的人。
“侑士,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还要等醒来,你说对吧。”弦一郎满眼柔情的看着他。
“侑士,三年了,你会醒来的对吗?”弦一郎快要崩溃了,三年了,忍足侑士还是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就这样倒下。
“你还是在惩罚我没有按你的安排去做?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我吗?三年了,我每天都在矛盾中过来的,我怕闭上眼睛后你突然醒来见不到我,我更怕的是我怕我醒来见到的是没有心跳的你。”真田弦一郎闭上双眼轻轻流了下这三年来深夜里都会流的眼泪。
许是太累了,许是不想再想了,许是只想就这么静静的趴在侑士身边呆一会儿,就一会儿。也就因为他没有像平常一样的注视,没有看见忍足眼角滑下的眼泪,也没有看到忍足想要抬起的手,忍足好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想要抬起去握住弦一郎的手,最终还是在刚抬起来时又突然掉了下来。
心电仪器显示心跳已经停止,再也没有跳动的痕迹。真田弦一郎仿佛有感应似的猛然坐起习惯性的先看看侑士,看见侑士眼角的泪水向弦一郎惊喜,可再看向心电仪器的时候,他傻在那了。
等弦一郎回过神立即去叫医生,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要侑士就这样离去,颤抖的双手想要播打迹部、精市、手冢和周助他们,按了好多遍就是找播不出去,最后有一个小护士实在看不下去抢过他手机播了最上面手冢的电话。
“手冢先生吗?侑士先生可能——已经去世了。”小护士斟酌一下还是说了忍足现在的情况。
不到半个小时四人就匆匆赶了过来,看见真田弦一郎站在那里不动,让大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怎么回事?”手冢担忧问着真田弦一郎。
“我不知道,我累了就趴在侑士床边睡了一会,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看见侑士眼角有泪水,我以为侑士醒过来了,等我再看到心电图仪器的时候就发现侑士已经没有心跳了。”弦一郎将刚才发生一切全告诉了他们。
随后医生们也一个一个的出来了,对着他们都是摇头,给了弦一郎一个节哀顺变的表情。
“你们不能放弃,刚才我还看到他流泪了。”弦一郎抓着其中一个医生说。
“那只能说明他是回光返照。”医生告之实情。
“你骗我,你们都骗我。”弦一郎将自己反锁到屋内跑到侑士的床前就这样看着他。
“他们都是骗我的,对不对?三年了,你躺这里三年,你都知道我过的如何?你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我?你不要我了是吗?”弦一郎在这一刻崩溃了,等了三年,最后却还是这样的结果。
“既然你都不要我了,那我还活着干什么?”弦一郎眼神空洞看着床上的人。
“侑士,我不再让你丢下我的,这回绝对不会了。”弦一郎将所有的酒全部打砸碎,随地都是酒精味。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你相信我。”弦一郎开始翻找着打火机,他记得侑士送给他一只的,他放在哪里了?放在哪里了?
“连你也要和我作对。”弦一郎找遍了所有地方仍然没有找到侑士送给他的唯一一个礼物,这让他更加懊恼。
弦一郎的脚已经被破碎的酒瓶扎出血却依然毫无感觉,满地都是的血都是他找打火机而留下。低头看着满地的血,弦一郎笑了,原来有这么简单的死法自己却不用,非要让自己和他一起烧死。
“侑士,我好笨是不是?这么简单的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我却忘了。侑士,不可以走太远,要等我。”弦一郎回到侑士床边割下了自己的手腕。
“好久没有这样了,侑士,现在我来温暖你。”躺在侑士身旁,用还流着血的手紧紧搂住已经冰冷的身体。
不再理会门外的敲打声,周围的声音已经渐渐离弦一郎远去,他似乎看见了忍足侑士悲哀的看着他。
“侑士,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心痛。”弦一郎用气若游丝的说着这句话。
“弦一郎,三年来辛苦你了,我们走吧。”忍足伸出手等着弦一郎走过来。
“侑士,这回我们扯平了。”弦一郎抬了抬流血的手后用最后一丝力气笑着说。
等手冢他们把门打开看见的就是满地破碎的酒瓶,满屋子的酒味,一道一道血痕随处都是,大家跑到他们床前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弦一郎那个血腕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血染红了洁白床单,更加染红侑士的衣服,显得异常的诡异,然而,弦一郎的嘴角却洋溢着异常幸福的笑容。
周助和精市各扑回恋人怀里哭着,为这一对悲哀,为这一对绝望。医生检查的最后结果仍然是摇摇头,表示已经没有气息。
忍足侑士和真田弦一郎的死让所有人震惊,忍足侑士用短短两年时间把狼弦保全公司就做到让日本无人敢小觑。真田弦一郎更是一个传说,从他接手这家公司后,短短三年便让全世界都知道了这家公司,并且黑道绝不敢在他们保全公司范围内出现。被世人被称天才的两个人物就这么死了,有惋惜,有高兴,更多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呐,侑士,弦一郎,你们终于在另一个世界见面了。”周助悲伤地看着连死都要在一起的两人。
“弦一郎,你们一定要在那边幸福。”精市紧紧握着迹部的手。
“会的,他们还要在那边看着我们,保佑着我们。”迹部现在连本大爷三个字都不说了。
他们在天上仿佛看到两个人相视而笑,忍足侑士搂着真田弦一郎,而真田弦一郎却害羞的依偎在忍足侑士怀里。听不到牧师的最后陈词,只是看着天上的许久不散的两个清晰又似模糊人影。
墓碑前贴着两人唯一一张合照,那个时候的忍足侑士满脸的幸福,真田弦一郎虽然是瞪着忍足侑士,但眼中的爱意却久久不曾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