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一向温文尔雅的爱人失神的魅惑模样,迹部更加大力地顶弄着,每一次都准确地摩擦到敏感点,“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火热滚烫的液体洒在大石体内,大石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也释放出来。
迹部满足地叹息一声,从大石的体内退出来。白色的液体沿着他麦色的肌肤蜿蜒而下,说不出的靡艳,迹部连忙挪开了眼。
疲倦至极的大石很快陷入沉睡之中。
看着大石疲惫的样子与满身的青紫,迹部此时才感到愧疚。每当情事由他主导时,他就控制不了自己,变得异常恶劣没有节制,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们的情事由大石主导。
那个梦让他异常不安,他需要做些什么来平息这一切,所以今天他比往常更过分,希望大石醒来不要太生气才好。
低头轻轻覆上大石的唇,不带任何情…欲,这是一个纯粹温柔的吻。
Sealed with the kiss and never say goodbye ……
以吻封缄,永不分离……
番外 蓝色下弦月
在如波涛般起伏不定的激昂乐曲中,莎乐美满含希望与热情地对苍白的先知歌唱着:“……你的双唇红如渔夫潜入黎明的海底时看到的珊瑚,红如摩阿矿地里的朱砂,那是国王的朱砂。世上的万物红不过你的双唇……让我吻一下吧。”
憔悴苍白的先知约翰在莎乐美的眼中是如此美丽,她沉迷于突如其来的爱情,看不到世间其余的一切。
二楼的包厢里忍足欣赏着出色的歌剧表演,可他旁边却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阴影生物在散发着低气压。
平日里一贯就是高高在上的骄傲样子,可今天更是表现的生人勿近。
忍了半天,旁边的气氛越来越黑暗,轻咳了一声,忍足终于开口了:“景吾,你不喜欢这场表演?”
迹部斜瞥了忍足一眼,淡淡地说道:“本大爷只是不满意身边陪伴的人而已。”
他特意订了两张《莎乐美》的票,准备和Syuichirou来一个浪漫约会,结果……迹部狠狠地咬紧了牙,差点磨出声音,该死的费尔南多,该死的老孔雀!
“……是吗?”忍足很努力地做出坦然无波的样子。
强忍着嘴角的抽搐将自己的视线挪回表演上,他根本不应该来,迹部大爷的出气筒不是那么好当的。
大石的合作伙伴的费尔南多是个出了名的博爱主义者,一直很不满大石单恋一枝水仙花的行为,何况这枝水仙花还是雄的。于是,经常借公事将大石拉到美国,还很热心介绍各类名门淑女给大石认识。
在忍足看来这更像两个小孩子的斗气而已。景吾和费尔南多的性格很像呢。
歌剧已经进入到高…潮部分,莎乐美求爱遭拒,应希律王之约跳舞,目的是获得先知约翰的头颅。
在希律王饱含欲望的灼热目光里,莎乐美身披七层纱赤足起舞。
光裸莹润的玉足踏在红色的月光之上,宛如在暗红粘稠的血海之中翩跹起舞。七层轻纱遮住了莎乐美绝色的容颜,一双美目幽深惑人,暧昧的目光肆意流转,若即若离,撩拨着所有人的心弦。
一层层轻纱飘落,身姿妖娆,曼妙如仙,不经意间掠过的眼神,潋染着轻蔑与嘲讽。这肮脏浮华的世界连神也无法拯救。 旖旎,诡谲,癫狂,极致的艳丽中渲染着炙热的绝望。
七层纱之舞,逆神者的堕落之舞。
“今天这个女高音不错。”迹部很含蓄地赞叹了一下。
忍足挑了挑眉,何止是不错?歌艺舞技俱佳,可谓是绝代佳人啊。
“哦,本大爷忘了,忍足你一直盯着她看呢,相必是很欣赏她吧。遗憾的是,这场七层纱之舞最后不会全…裸啊,忍足你要失望了。”薄薄的唇线条优美,吐出的话却异常怄人。
“……”忍足沉默了,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他真的……真的不该来。暗黑状态的迹部太伤人了。费尔南多你个混蛋!
“我吻到了你的唇,我终于吻到了你的唇。怎么,我的嘴唇有一丝苦涩。这是血的味道吗?不,这是爱情的滋味。人常说,爱情带着苦涩,但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我吻到了你的双唇,我终于吻到了你的双唇!”
亲吻着银盘上的头颅,高亢而尖锐的尾音撕裂了沉重的夜幕,杀戮圣人的罪孽无法得到宽恕,莎乐美如愿以偿,他们的血混在了一起,静静地流淌在那个暗红的月夜里。
表演结束,在分开的时候迹部叫住了忍足,微扭着头很平常地说了一句:“这周末Syuichirou会回来,一起出海吧。”说完就转身离开。
忍足忽然觉得很悲哀,就因为这个邀请他刚刚的怨气一扫而空,莫名地就开心起来了。
黎明前忍足忽然惊醒了,梦里铺天盖地的血色里莎乐美癫狂起舞。
抓了抓头发,忍足就下了床,拉开玻璃门站在阳台上吹着风。
晨光微曦,天空东面有一弯细细的下弦月,曙光之中它显出一种薄透清浅的蓝色。没有星辰相伴,连浮云也未曾停驻,有几分寂寥清旷。
一厢情愿的爱恋,踟蹰许久刚刚开场就落下帷幕,不是没有莎乐美决然一舞的勇气,而是有一层温柔的束缚禁锢了他。
这层束缚很柔软很脆弱,唯恐一不小心会伤到它。
心甘情愿被缚住,那是源自于两个美丽而强大的男人的束缚。
所以无法的在血色的圆月中跳起毁灭的舞,只能在蓝色的下弦月下独自吹风,只能成全,成全两个人的幸福,成全一个人的情殇。
他明智地选择了落幕的时间,但是有些东西可以隐藏,可以忽视,却会一生一世。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