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八十年前猎人协会根本没有遗迹猎人美食猎人这样的细致分类,这让传闻的真实性打了不小的折扣。
不过现在,莫妮卡的出现倒让这样的传闻有了不少真实性,呼出一口气,我往回走去。
虽然不能确定,但要是真的倒是比火红睛有趣得多啊。
——“咱们吃饭去吧?”我拉开门往里走去,窗帘飘动着,空荡荡的房间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连接得很紧密干脆就将part8合并到part7了,反正盲女这一块是重头戏。
果然不列大纲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冒出了了,不过更新速度也略有些惨不忍睹。
谢谢席君的长评,戳,要好好学习才行哦~
很高兴收到阿粉的地雷捏~
☆、山顶别墅
Part8。旅途中的意外收获(二)
窗帘拉开了一半,床头的桌子上的碗里有半干涸的黑色液体,旁边放着一盒感冒药,八袋装的只剩七袋。
旁边的垃圾桶里躺着一袋感冒药的包装袋。
被子叠得很整齐,摸上去没什么温度,可见人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这么抛弃爸爸自己去玩了吗?
走进餐厅,酷拉皮卡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着甜点,傍晚的阳光让他看起来清秀得很。
他正切着一块小牛排,身体坐得笔直,衣服上些微的皱褶,鞋子的边沿沾着一些泥水和残存的草叶。
小鬼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些潮红,颈上有擦伤的痕迹,那些细微的口子还渗着血,看上去很是刺目。
“这里有致幻剂的生产厂。”这是我坐到酷拉皮卡对面以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依旧低头切着自己的牛排,面色平静得好像在说明天有雨一样。
“这很正常。”甚至很可能是政府默许的。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他问。
“多佛是很漂亮的地方。”无论是水天镜还是开满天音的山脉本身,都是有名的旅游景点。
“你的目的是什么?”他似是完全没有听到我的回答,只执着地追问着什么,“你想要什么?”他放下手中的刀叉抬眼看我。
“别这么看我。”我笑,“这种表情会让我误以为你非常喜欢我。”
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样的表情会让我误以为你有求于我。
他的表情扭曲了以下,像听到什么极度让人厌恶的事情一样,皱紧了眉头,冷声道:“别开这种玩笑。”
我笑:“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呢?”
或者说,你希望我要什么?
他抿了抿唇看我,不说话。
我笑笑:“比起这些,貌似你得先跟我解释下你刚刚去了哪里。”
“我一直——”“不要说一直在旅店里这样的话。”我伸手拂了拂少年的发,慢条斯理地给予着忠告。
他僵硬着身体拿眼瞪我,表情凶狠得好似一只发怒中的猫,这种气得半死几乎想要暴起伤人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表情——真可爱。
我勾起唇角,从他发上摘下一片细小的叶子,放到他眼前,少年的表情反而瞬间放松下来。
“我刚刚出去走了走。”他平静地说,“看到了那栋建筑以后,我尝试着靠近,然后被发现了。”
“窝金救了你?”我问。
他看我一眼不说话,只脊背挺得笔直。
真是,别扭的孩子。
“莫妮卡的手艺很不错呢。”
女孩倚在门边掩唇轻笑:“库洛洛君喜欢是我的荣幸。”
“莫妮卡知道山上的那栋别墅吗?”酷拉皮卡喝了一口橙汁,看向美人店主。
“那栋别墅啊,很早以前就有了呢。”莫妮卡回忆着,“我记事时就有了那栋别墅。”
“听老人说那栋别墅原本一直是荒废的,直到八十年前,有自称是别墅继承人的家伙们来到这里。”
“八十年前?”我问。
这个时间和宣传册上的时间惊人的一致啊。
“嗯,八十年前,那些人将别墅修葺一新之后便在这里住下了。”莫妮卡慢条斯理地说着有些意兴阑珊,估计之前不少人询问过有关山顶别墅的问题。
“别墅的主人是很孤僻的家伙啊,虽然相处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参加过我们的聚会。”骤然响起的童音让众人一愣。
亚麻色头发的小男孩从餐厅的小门走了进来,对着一大厅的人也不怕生,只自顾自地扑进莫妮卡怀里。
莫妮卡满怀歉意地冲我们笑笑,然后蹲下身子将男孩抱起来。
“听说,那栋别墅是不允许人进去的,外围也会有人巡逻,五年前有人偷跑进去被杀掉了,这件事当时在本地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呢。”男孩窝在莫妮卡怀里蹭了蹭,又跳了下去,伸手从盘子里拿了块糕点塞进嘴巴里。
“最后是怎么处理的?”酷拉皮卡对这件事表现得异常关心。
“没怎么处理,算是非法入侵后的正当防卫吧,毕竟那里是私人领地。”莫妮卡端着餐盘往厨房走去,男孩嘴巴鼓鼓的跟在后面。
酷拉皮卡则陷入沉默之中。
“想去吗?”我十指交叉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
小孩抿着唇拿眼瞪我,不说想也不说不想。
我也不急,只慢条斯理地开始用餐。
酷拉皮卡瞪了我一会儿,托着下巴扭过头去,不知在看些什么,倒也不打算离开。
晚餐后我又要了些饭后甜点。
在愉快地喝了一杯茶后,我闭目坐了会儿,酷拉皮卡已经从我对面的位置上站到了我的右手边。
哦,等不及了吗?
我抬头冲他笑笑:“亲我一口我就带你去怎么样?”
少年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他瞪我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啧,真是不可爱的小鬼。
站起身子,拎了挂在椅子上的西服套上,我悠悠然跟了出去。
山顶上的别墅在黑夜中闪着明亮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删掉了部分,表太在意。
☆、意料之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单视觉对酷拉的刻画有限制,我尝试将这篇文变为双视觉【团长和酷拉】交叉式的,所以,做好心理准备吧。
不幸将一罐子蜂蜜掉地上了,好想哭。
关于库洛洛的能力,我在百度上搜到的是这个:
⒈要亲眼看见对方的念能力。
⒉要询问跟对方的念能力有关的问题,并得到对方的回答。
⒊要让对方的手放在书封面的手印上。
⒋1…3项条件要在一小时内全部完成。
可是我脑子里的是让对方的手放在封面上,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
Part9。意料之外的人
院子很宽敞,八队人马,不、是九队,每队八人,按照某种特定的序列交叉巡逻着。
我叹息着左手拎住酷拉,费了些力气穿过这些认真巡逻的小可爱们。
推开大门时不小心擦出了一丝轻响,下一秒,大门整个被打成筛子了,警报响彻整栋别墅。
我抬头仰望了一下房间的大体布局,此时,离我进来不到一秒,二楼已经站满了守卫。
我略惊讶了一下,果断踩上右边扶手,夹着酷拉皮卡开始夺路狂奔。
风呼呼的刮着,酷拉皮卡的手死死地攥着我的衣服,眼睛紧盯着后面很是有些紧张。
我停步在三楼拐角处,将酷拉皮卡放了下来,他惊魂未定的喘了口气然后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小酷拉的面孔从紧张变为平静、从平静走向严肃,最后,他的脸一点一点的狰狞起来。
他阴森森地看着我,逼问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眨眼。
“你怎么可能被那群小喽啰追得到处乱窜!”小酷拉一步一步的逼近。
我眨了下眼睛,站在原地看他。
真是不可爱的孩子,怎么可以问爸爸这种让人伤心的问题呢。
爸爸当然是为了锻炼你才表演的这么辛苦,一点都不领情实在太过分了啊喂。
我伸出手,想揉揉小酷拉的头发安慰安慰他。
少年冷冷地看着我,往左移了一步,冷酷无情地避开了我的手。
真是凉薄的孩子,我叹息着,转身上了四楼。
视野豁然开朗的瞬间,脖颈一凉,漆黑的镰刀抵住了我的颈部动脉。
这是一把不错的镰刀,质量暂时无法考证,但造型却是相当时髦。
长柄,弯刃,刃口雪白,看上去很是锋利,刀柄的末端握在一只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里,这孩子,略眼熟啊。
“将别人家里弄得一团糟就是库洛洛先生的礼貌吗?”略有些熟悉的童音响起。
小男孩奶声奶气的看着我,手里的镰刀卡得极准极稳完全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不过想来也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也没几个会拿镰刀架人脖子上的,没想到莫妮卡家的小鬼这么彪悍呢。
伸手夹住架在脖子上的凶器,我反手夺过镰刀,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脑袋上敲了两敲,“你姐姐教你的吗?”
小孩双手抱头,眼泪汪汪地瞪着我,“跟我姐姐没有关系。”
我将镰刀扔还给他,往里走去,小鬼在后面举着镰刀气得满脸通红,“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
“喂,不许告诉我姐姐听到没有。”不知死活的小鬼小跑着跟在我身后嚷嚷。
房间里的布置不错,两边的壁画很是漂亮,造型新颖别致,不过这种将死人尸体黏在墙上的恶趣味实在让人无法欣赏。
不过这个品味糟糕的家伙我确实认识。
走进会客厅,这座别墅的主人正斜靠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一本书,听到动静,他方才抬眼瞧我。
不过刚刚下面闹成那样子,这家伙还能这么淡定可见不是反应迟钝就是听力失常啊。
拥有一张妖孽而不女气的脸的亚度尼斯是巴托奇亚共和国著名的美男子。
此时这位少年时代被女性强|奸过的巴托奇亚共和国第一美男子穿着一件宽松的浴衣斜倚在沙发上。
浴袍的领口大开着,白皙的胸膛露出大半,男人的脚高高跷在沙发靠背上,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奢侈地露在外面,一头银色的长发纠纠结结的披散着一直垂到地毯上。
我不由得叹息,要是来的时候带了派克或是玛琪该有多好,这家伙也就在男人面前嚣张。
在确认男人身上的衣服只要拉开腰带就能够整个滑下去之后,我果断反手将酷拉拉进怀里,右手遮住他的眼睛。
酷拉皮卡试探性地挣扎了下,见我态度坚定就乖乖站着不动了。少年偎在我怀里,骨架很是纤细,头发顺顺滑滑的,带着些洗发水的香味。
亚度尼斯的略挑了下眉毛,似是有些不爽。
我完全视而不见,要知道眼前这个变态可是随时可能拉开他那摇摇欲坠的浴衣然后向世人展现他那不堪入目的肉体的。
这种完全坏掉了的男人,果然是应该被消灭掉的存在吧。
男人的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些挑衅的意味将手放到了腰带上。
叹息一声,我抱起酷拉在他挣扎之前将他扔出门外,然后又在少年恼羞成怒之前果断带上房门。
细微的衣料摩擦声在身后响起,我抬眼看着门板上的花纹,默然无语。
“库洛洛君真是无情的男人呢。”男人嘻嘻笑着走了过来。
漠然转身,很好,他果然将自己剥光了。
在客人面前将自己剥光的男人什么心态?
亚度尼斯的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缓缓向下移动,他从我腰带里抽出一柄短刀,看了一眼,勾唇一笑,扔到一边。
我扫他一眼,绕过他做到沙发上。
亚度尼斯毫不客气的坐了上来,又从我怀里掏出一本带着血手印的厚皮书来。
他略惊讶的看封面了一眼,笑道:“我以为库洛洛先生会更喜欢诗歌一类的书籍。”言罢还拿另一只手按在书皮上对着血手印比划了下。
人类的好奇心总是引着他们走向深渊,我抬眼看他,劈手将外壳酷似恐怖小说书夺了回来。
他也不恼,只是弯眉一笑。
外边传来金石敲击的声音,似是有人撞着门板了,酷拉皮卡剧烈的咳嗽声听得很是清楚。
我眉心一皱起身就往外走,亚度尼斯骤然伸出左手拉住我腕子,在我回身看他的时候掩唇一笑。
“你说,”他拖长着调子看我,眼角眉梢都是媚气,“是你家孩子会赢呢还是我家的?”
此时,门外。
酷拉皮卡双手持刀,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他双脚叉开站得很稳,身体维持着刚刚用手肘将男孩打出去的姿势,面色冷峻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孩子。
但这样的状态仅仅维持了,不到半分钟,酷拉就抑制不住地低声咳嗽起来,之前的感冒根本就没好全再加上之前的惊吓和剧烈运动。
显然,病情恶化了。
伊莱从地上爬起来,在刚刚那样情况下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紧攥的手心里是镰刀的刀柄。
一名战士,在丢掉武器的瞬间就已经死亡了。
自小,莫妮卡这么告诉他。
伊莱单手撑着身子一个借力重新站起来,对酷拉皮卡嘲讽一笑,“我有说错吗?”
“如果你不是窟卢塔族的叛徒,那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你还活着?”伊莱一步步地逼近着,冷眼瞧着这个低头咳嗽的叛徒。
“如果你不是叛徒,库洛洛怎么可能唯独放过你并将你留在身边?”毫不留情地挥刀斩击。
酷拉皮卡躲闪不及值得拿刀硬挡,他回手格挡时多少用了些巧劲卸了大半的力道,但即使如此,依旧被逼得生生退了两步。
顾不得手心发麻,连着几下挡住对方的攻击,酷拉皮卡只觉得体力实在消耗得太过迅速了些,这么好下去,先倒下的人一定是他。
如此想着,酷拉皮卡眼神一凛,手中一勾一带,一脚将伊莱踹到,反手刀向其咽喉割去。
伊莱躲闪不及只眼真真的看着那刀越来越近,正打算闭目等死,忽听得一声闷响,长刀□□砖石之中几乎没入一半。
伊莱正打算嘲笑对方两句,却见酷拉皮卡怔怔地看着自己,浑身颤抖,几乎要流出眼泪来。
“你、你是……?”那个人喃喃地说着些什么,支离破碎不成句子。
伊莱一愣,回头看向那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