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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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毛不拔-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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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瓜瓜说的正来劲,忽见墨青山的眼神不对,神情也不对,突然就按住自己的肩膀,和二十一世纪的男朋友要和自己亲热时的一样的表现。
乖乖隆地洞韭菜炒大葱!墨青山要亲了吗?亲了吗?她完全不敢相信他会吻自己,脑子瞬间晕迷,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迎合,就这么傻乎乎的站着任他鱼肉。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身子被墨青山抱住转了一个圈。靠,要背靠大树或者墙壁和她贴的密不透风么?
然而,“啪”的一声后,一道极不道德的声音打断了他俩的好事。
“青天白日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成何体统!”苍老的声音带着怒火自身后炸开,爆炸声太响,一下震醒了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丁瓜瓜。
就听见一个少年的破锣嗓子喊:“爷爷,别跟他们废话,就是他抢了我们的房子。”
后面站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用一副恨不得吃人的目光瞪着丁瓜瓜,他身旁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左手提一个竹篮,右手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鸡蛋像扔手榴弹似的扔了过来。
擦,居然被人扔鸡蛋!墨青山站在前面,丁瓜瓜清楚地看见他后背上墨绿色锦袍粘着一鸡蛋液。她大怒,卷起袖子就要过去打一架,可是手腕一紧已被墨青山拖着就跑。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我的房子!”老头突然颤抖的喊了起来,喊完了一阵猛咳,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
“臭不要脸的丁瓜瓜!”破锣般的怒骂直冲云霄。
他二人并未追来,丁瓜瓜被墨青山拖着跑了一段便停下,忽然用力甩开他,擦了擦被他抓过的手朝前走去。
忽然,身子被墨青山抓住,只听见他冰冷的声音问道:“你发脾气?”
“是。”丁瓜瓜盯着他幽暗的眸子怒吼,“我冲我自己发脾气也不可以吗?”
没错,她是冲自己发脾气,如果不是自己贪图那几个钱就不会抬高东云巷的房租,自己不会被人在街头扔鸡蛋。她比谁都清楚,有时候想赚钱不能有同情心。在二十一世纪,丁瓜瓜炒过房子,但是她卖的人即便是按揭贷款也是能付得出钱的人,而这里,是古代,是宋朝,许多人只能租廉价的房子。
如果不是遇到馆长,她丁瓜瓜和他们一样,为了生计四处奔波。而自己拼命地赚钱,不正是为了摆脱这贫困的生活吗?自己与他们一样,不过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可怜人。连他们的钱也赚,丁瓜瓜真是无药可救了。
“这是做一名优秀的掮客必须经历的道路。”墨青山冷着脸,是安慰也是鼓励,“如果这点挫折便让你难过半天,如何能实现你当老板的梦想?”
丁瓜瓜撇撇嘴,脚尖在地上蹭了蹭小石子,愤怒的飞起一脚踢出去。
“不,我不这样认为。”她紧紧地握拳,转头问道:“少爷,你在这里的事结束后,能不能让我赎身。”
墨青山饶有兴趣的让她继续说。
“赎身后,我去江南,江南有钱人多,我去赚他们的钱。”她咬牙切齿,握拳发誓。
“啪啪啪!”掌声来自墨青山,他勾唇微笑,道:“去江南不如去汴梁。”
“不去!”丁瓜瓜态度坚决的拒绝。汴梁,她可是从那里被人XO了后扔出来的,再回汴梁万一被发现岂不是羊入虎口!
“为何。”透着危险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丁瓜瓜甚是奇怪,她去不去汴梁关墨青山何事?这种事不能也不便向墨青山解释,于是撒谎道:“江南比汴梁暖和,我讨厌这里的冬天,冻死了。”
“是么。”比白开水淡的声音,“江南再富庶又怎比的上汴梁。有钱人,汴梁一抓一大把。”
丁瓜瓜莫名其妙的跟在他后面,实在无法理解墨青山为何突然不高兴。只是,他说的话有道理,她小心地试探道:“汴梁我又不认识人。”
“有奎叔。”墨青山意有所指。
丁瓜瓜的眸子瞪的溜圆,没听错?没听错?
“丁瓜瓜,你若一年内开自己的会馆,拥有五个掮客,我让你剥削奎叔一个月。”
丁瓜瓜痛苦的挖耳朵,能在大奸商手下干活那是再好不过,可以学习奸商如何奸又可以给自己铺垫道路。
汴梁那么大,不会那么巧的遇上吧……
如此一想,丁瓜瓜心动了,拍板成交。二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墨府,关起门在书房写剥削奎叔的约定条件。
门外,奎叔靠着木柱子晒太阳,奇怪的看看紧闭的屋门,冷不丁的打了几个寒战,又打了几个喷嚏,抬起头看了看挂着太阳的天空,紧了紧棉袄,自言自语:“奇怪了……”
天奇怪,人更奇怪。
丁瓜瓜一直想走出虞道县走到大城市,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她一定会牢牢地抓住。当然,她不会一个人走,晚上她掌灯写信,许多繁体字不会写就用简化字代替,馆长能不能看懂与她无关了。
她将自己的销售理论全部写了下来,比给裴寅和二虎子的多了许多。明儿抽空给馆长,再劝劝他离开这里,最好去江南,等她在汴梁攒够钱有了足够的资本便去江南与他会合。至于裴寅和二虎子,当然要跟着她,她先去汴梁打江山,站稳脚跟了便将他二人接去做京城人。
丁瓜瓜做着美梦入睡,忽然感觉地动山摇的,似乎有人焦急的喊:“瓜瓜,快醒醒。”
地震了吗?丁瓜瓜一个翻身坐起,原来地动山摇的是屋门被人在外面拍的快倒了。
“谁?”这可是墨府,墨府里有个高手奎叔。
“东云巷有人死了,县太爷差人来抓你……叫你去衙门。”是奎叔。
没错,县太爷的确是让人叫丁瓜瓜而不是抓。起码,丁瓜瓜有时间穿戴整齐了出门,却不料墨青山站在她的卧房门前,亦是一副出门的打扮。
寒风中,他对丁瓜瓜微微一笑,张口间喷出白色的雾气:“没事的,我们去去便回。”
奎叔提着马灯站在他身旁,光线昏暗却将他的身影衬托的愈发高大。
丁瓜瓜心口一暖,有人陪,并且是背靠太子、王爷的人,感觉没那么凄凉了。
衙门,灯火辉煌闲人却没几个。县太爷穿着朝服端坐朝堂上,堂下跪着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岁的姑娘,那妇人趴在地上小声的抽泣,而小姑娘则抓着妇人的衣摆与她一起低哭。
听见脚步声,中年夫妇齐齐转头看来,看见丁瓜瓜中年男子不顾一旁衙役的威吓竟然扑了过来,口里嚷着:“还我爹!还我儿子!”
衙役一阵威吓,并将男子拖了回去,男人死死的恨恨的盯着丁瓜瓜,恨不得一下子将她身上看出一百二百个大窟窿。
妇人与小孩哭的愈发伤心。
“啪!”惊堂木一拍,顿时妇人与小孩立即止了哭声。
丁瓜瓜再一次跪在县太爷面前,而墨青山虽然是京城首富大宋首首席掮客,可在穿着朝服的县太爷面前不过是一介平民,只得老实的站在堂外听审。
、36三六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奶奶滴,时隔不久丁瓜瓜第二次跪拜县太爷,这次倒好,直接和杀人挂上关系;堂上的气氛比上次沉闷又压抑许多。
冷静。丁瓜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县太爷的朝服说道:“回青天大老爷,民女丁瓜瓜。”
县太爷指着一旁的三口之家问道:“你可认得他们?”
丁瓜瓜看了一眼,点头,“见过,认得脸不知道叫什么。”
县太爷:“如何认得。”
丁瓜瓜:“前几日去东云巷租房见过他们。”
县太爷:“可认得他们家的一老一少?”
一老一少?不正是白天扔鸡蛋的那两位吗?丁瓜瓜疑惑的点了点头,“认得。”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手指着丁瓜瓜怒道:“今儿白天有人在抄手巷见到你们吵架,晚上一老一少便死了;老人家死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刁民丁瓜瓜,还不速速招来!”
招什么?怎么招?丁瓜瓜连一老一少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怎么招?来时,墨青山一直套衙役的话,可不知怎的,三个衙役仅说是奉命办事其余一概不知。到了衙门,县老爷直接指着人问她认不认识,再便是让她招。
还是要冷静,这里面也许有误会。
丁瓜瓜忙说道:“回青天大老爷,民女白天的确见到一老一少,他们朝我扔鸡蛋,后来我就跑了。”
“可有证人。”
丁瓜瓜怪道:“大老爷刚才不是说有人看见我们吵架吗?那人没看见我跑?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和他们吵架,是他们一直在骂我。”
“大胆刁民,胆敢质疑本官!”县太爷一声怒喝,拿起惊堂木重重的一拍,“来人,拖下去重责四十大板。”
重、重、重责?四十大板?有没有搞错!!!
丁瓜瓜忽觉没气了,然后后面有人高喊:“冤枉!”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气又回来了。
“大人,草民是证人。”墨青山站在堂外高高的举起手,见县太爷瞧了过来便冲他颔首微笑,给了一个极具暗示的眼神。
县太爷是聪明人,自是知道他的眼神暗示了什么。于是,墨青山迅速的被带进堂内。他站在丁瓜瓜左边,长袍一撩跪下,拱手道:“大人,草民墨青山,今儿白天与丫鬟丁瓜瓜打抄手巷经过,的确有一老一少挑衅我们,因着他们一个年长一个年幼,草民并未理会回府了,之后一直未出府。”
“他二人为何挑衅你们?”县太爷肥肥的身子往前倾,讲话的语气却是和善了一些。
“因为……”
丁瓜瓜的因为尚未说话,另一道极具力量的声音盖住她的。
只听见墨青山极高调的说道:“因为丁瓜瓜去东云巷高价租房,也许得罪了他们。”
中年男人听了,突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大人,您要替草民做主啊。他们自己都承认是高价租房,分明是把我们往死里推。定是他们觉得受到羞辱,晚上派人杀了我爹和儿子,大老爷……”
“行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们派人杀你爹和儿子了?”丁瓜瓜觉得头要爆炸了,喝斥那人干嚎了两声,说道:“大老爷,您要替我们做主,我们才是被冤枉的。”
县太爷差人将证人叫上堂,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丁瓜瓜可以肯定的讲,从没见过此人。然而证人一口咬定见到一老一少骂丁瓜瓜并朝他们扔鸡蛋,至于丁瓜瓜和墨青山怎么离开的又是何时离开的却毫不知情。
如此一来,可以说证人的证词证据不足。
县太爷又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丁瓜瓜不按规矩办事乱抬租金,自是遭人恨,被人诬陷再所难免。既然墨少爷出面作证,你二人暂且退下,后堂候着。”
“大人,大人,不可以不可以!她是杀人犯!”
夫妇凄惨的嘶吼中,丁瓜瓜随墨青山起身,朝县太爷拜了拜,被黄师爷领进后堂。入座后,又是上茶又是点心,且黄师爷坐下后没有离开的意思,拉着墨青山东一句西一句的乱扯。
丁瓜瓜被这一惊吓,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抽离,趁着县太爷未来前,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三杯热茶才活了过来。
黄师爷笑笑,找了个借口去了朝堂。墨青山看着吃的心满意足的擦嘴的丁瓜瓜皱起眉:“你不怕下毒?”
丁瓜瓜撇了撇嘴,“刚才没让我死,现在更不会让我死。”
墨青山勾唇冷笑,看着桌上的茶杯问道:“你可得罪了谁。”
“我?”丁瓜瓜指着自己的鼻子,努力地想了想,想了半天摇头:“除了高价租房得罪他们,我真想不出得罪过哪个。”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二人不再交谈。很快,县太爷肥肥的身躯走了进来,见到墨青山便抓住他的手,表情无奈的说他也没法子,证人一口咬定见到丁瓜瓜与一老一少发生冲突,偏偏老人家死前又叫着丁瓜瓜的名字。
墨青山神色凝重的问道:“他们如何死的?”
“毒死。可怜那,小的才刚十四。哎,本官上任这些年,可是第一次有人被毒死。”
这话为何听起来极别扭?丁瓜瓜低眉顺眼的站在墨青山后面,认真的琢磨到底哪里别扭。
墨青山没言语,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后冲县太爷微微一笑。
县太爷也笑了笑,“墨少爷,你的丫鬟并无掮客证却在东云巷大肆收屋,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墨青山抬眼看他,笑道:“何人说她无证?我亲手发的证。”
县太爷怔了一怔,忽而大笑:“那是!那是!墨少爷是掮客会长,哈哈。”
墨青山映衬着他笑了两声,在丁瓜瓜听来假的不能再假。
县太爷笑过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虞道县风水宝地多的是,为何墨少爷独独看中东云巷?”
丁瓜瓜一直关心这个原因,如今县太爷问出来了,谅他不敢不答。她竖起耳朵,生怕漏过一个字。墨青山抬头看了黄师爷一眼,县太爷会意让黄师爷退下。
“东云巷那里会建一个赛马场。大人在东云巷可有屋?不如趁这个机会卖与我。”
建赛马场,墨青山偷偷摸摸收房,这表明赛马场不是朝廷的,那么他可以肆意搜刮,一笔大横财横在眼前。县太爷仿佛看一屋子金灿灿的黄金,眼里流出贪婪的目光。
墨青山又道:“只是目前收屋进展的不顺利,又死了人,不吉利。”
“别别!墨少爷来虞道县建赛马场乃虞道县的福气,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本官讲,本官定当大力相助。”
“如此,多谢!”
欢声笑语中,墨青山与县太爷的关系又朝着友好协作的方向进了一大步,丁瓜瓜杀人嫌疑的罪名像一场闹剧平淡的收场了。
后来丁瓜瓜想明白了,自己又被县太爷利用了一次,从墨青山这里套口风并且让墨青山欠他的人情以便日后大捞特捞。
第一次,丁瓜瓜想绊倒县太爷。她只是想了想,想了想而已。
虚惊一场,却总是吓人的,今儿如果没有墨青山,不知道怎么收场,屁股开成什么花。丁瓜瓜虚弱无力的回到墨府,对墨青山挥了挥爪子,认真的说了声谢谢便回屋睡觉去了。
她悲愤的想,这是怎样的穿越?被人XO被人扔被人冤枉进衙门,今儿个差点屁股开花!爸爸、妈妈,我想你们啊,真的想。但愿,一觉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漂亮的吊灯。
丁瓜瓜迷迷糊糊的睡了。睡到半夜,她感到全身发热,心口有点闷,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了。她又从迷糊中醒来,眸子还没来得及睁开便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在揉捏她胸前的柔软,而她被剥的光溜溜。
“啊!”她惊叫挣扎。
耳边突然多了一双带着温热的柔软的唇,往她耳朵里面吹气,“瓜瓜,别叫,是我。”
“少、少爷……”丁瓜瓜吓得胆肝快破了。
“瓜瓜,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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