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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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富甲天下-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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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清倌人才是最值钱的吗?

“鬼迷了心窍了!”三娘子恨恨的低骂着。只是想想,去拜访岳陵这事儿,偏偏是自己鼓动的,如今闹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说不出道不出的。

结果一宿没睡利索,直到凌晨时分,才好容易迷瞪了一会儿。可还不等完全清醒,就有下面茶壶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三娘子很奇怪,自己貌似开的是青楼啊,就算来人也当是晚上好伐。这大清早的,怎么就会来人了呢?居然还是要见自己。夺了花魁的效果会这么好?三娘子还真有些不信。

话说怡情楼已经连续几年独占花魁了,可也从没见过这种情形啊。而且,那个来报的茶壶,似乎脸上神情也是极为古怪。

她疑惑不定的下了楼,当看到来访的客人时,险险没背过气去。那客人是个和尚!还是一个看上去很不年轻的和尚。

是有人戏弄自己吗?三娘子首先想到的就是阴谋。她可是清楚的很,拥有号称天魔女骆渺渺的百花苑,那可一直在紧紧的盯着这边呢。

原本这回自己失了玉砚这个王牌,本次花魁大赛,骆渺渺夺魁的呼声可是极高的。连三娘子自己都认为,若真细致的比较起来,自家彩荷确实略微差了那天魔女一筹。

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谁知道凭空落下一个岳公子来?而且,居然还如此惊才绝艳。一词水调歌头,再配上独特的曲风曲调,登时便震了全江陵的人。倒让自家那女儿彩荷,凭空得了大便宜。

想想当日大赛之后,听闻百花苑那边士气低落,三娘子兴奋的一夜睡不着。据说那骆渺渺大发了一通脾气,这两天来都不曾见客。

有着这种仇隙,要说对方玩出这种手段,倒也不足为奇了。大周一朝,极重佛事。从王公大臣,到乡间百姓,对僧人都是非常礼遇的。由此也奠定了僧人们极高的地位。

百花苑居然请了个和尚来搞事儿,这事儿却不能硬顶,需得小心应对才是。

三娘子暗暗打定主意,扭着水蛇腰,花蝴蝶一般的飞了下来。

许多小说中,都将这青楼妈妈描写成一个四五十岁的,如同老巫婆般的样貌,其实完全是胡说八道。

青楼生意,靠的是以色娱人。这要猛不丁蹦出一个三角眼、大黄牙,一脸褶子跟干了的橘子皮一样的妈妈来,哪还做的屁的生意啊?

所以,所谓妈妈,一般都是花信年华,风韵犹存的妇人。更有甚者,也不过只是二十多岁的女子来做的。

这三娘子如今不过刚过三十,年轻时也曾有过一阵风头的。所以,这会儿刻意的扭腰摆臀而来,倒也是袅袅生姿,颇有几分勾魂之态。

第84章:三娘子的郁闷(2)

只是说不上几句话,一问对方来意,三娘子却是不由的脑袋发胀。她原本以为对方是对手派来的,无非就是化缘勒索那一套罢了。

三娘子也打算的很好,小钱无所谓,直接打发了算完。要是想狮子大开口,自家却也不是好应对的。总要挤兑的这恶客自己羞惭而去才是。

但结果呢,人家大和尚压根不提什么化缘之类的话题。一张口就是讲经,劝人向善。话里行间的,谆谆劝诫自己莫要只顾赚钱,而做那拆人因缘,逼良为娼的恶事。

三娘子一个头两个大。

话说这一行里,龌龊事儿是不少。对于那些个烈性子的,下个药或者饿上几顿什么的手段,自然也是有的。

但有归有,她这儿却极少用。一来,她这怡情楼怎么也算是这一行里有些名气的。靠的不单单是以色娱人,更多的却是姑娘们的技艺。

这个时代,妓并不代表娼。妓有些卖艺不卖身的意思,除非自己愿意,或者真碰上什么实在惹不起的大人物,才会有那入幕一说。只有娼,才是完全凭肉体混饭吃,在这一行里,算是等而下之的。

二来呢,此时投身青楼的,其实大多是愿买愿卖的。再就是一些家中犯了事儿的罪人家属,来自各个教坊司中。

故而,这位自称普济的高僧所说的逼良为娼,实在是有些过了。更别说什么,拆人因缘那话了。

好歹自个儿这是开的青楼好伐,巴不得园子里的姑娘都有自己想好的,结成一对一对的。这般长情的恩客,才是稳定的,也是能带来最大收益的。作为妈妈来说,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拆散?

三娘子旁敲侧击一番,最终确定这位普济大和尚,跟对头并无半毛钱的关系,不由的哭笑不得。

既不是那种受人指使的,那就更不能轻易得罪了。没奈何,她也只得耐着性子,很是解释了一番。

只是不曾想,这位普济高僧似乎并不相信。气度森严的往那一坐,苦口婆心的一再劝着。话中虽未明确点明具体哪个,却是隐隐似有所指。

三娘子被嘟囔的筋疲力尽,好歹瞅个空儿溜了,自往后房中躲了。眼见的日头渐渐升高,又渐渐偏移,那正午都过了,可外面那位大和尚端的好耐心,竟尔仍是稳如磐石,坐在那儿就是不肯挪窝。

三娘子这个烦躁啊。麻痹的,老娘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怎么就碰上这么莫名其妙的事儿呢?她郁闷的连每日午时的小酌都没了心思,不时的在屋里转悠。

岂不知她这儿郁闷,坐在下面,表面上老神在在的普济大和尚更郁闷。

那混账小子让他来这腌臜之地,竟是要他来给这儿的妈妈讲经劝善,好开导那妈妈放过他看上的姑娘,却又不准他题名道姓。

他本打死也不肯应,可岳大官人只冷冷的抛出四个问题,便让他哑口无言,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你是和尚吗?还是正规受过戒的吧。”

“僧人普度众生,便该劝人向善,以助良善的吧。”

“□□也是人,妈妈也是人,都是世间子民。我佛观世人平等,并无歧视,有这么一说吧。”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又有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之言,这话能解释下不?”

普济无语。

就这么着,高僧登堂入室。以和尚而入青楼妓院说法,普济大师可谓此领域里的开山怪了。

只是大和尚面上沉稳,但眼瞅着楼里不时有留宿的嫖客,起身返家时看向自己的目光,大和尚便如芒刺在背,那份窘迫,直让他在肚子里将那小混蛋不知咒骂了几百遍了。

及到后来,三娘子抽身而走,偌大的厅堂中便一个和尚,端然独坐,濯濯光头与明烛争辉,二楼上各房里的姑娘们起身,都是推开窗扇,低笑着指指点点时,普济脸颊上已是不由微微抽搐,这忍耐真快要到了极限了。

直到正午过后,忽见大门处,有茶壶点头哈腰的引着三人走进,目光与其中一个少年人一碰,大和尚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

那混小子,岳大官人,终于出场了。

第85章:前发后着(1)

第85章:前发后着

岳大官人打发普济往怡情楼来,提前打打埋伏固然是一个心思,但借此拖住三娘子,给自己留出时间安排,也是原因之一。

与普济分手之后,他马不停蹄的,一上午时间,先是往百花苑那边晃了一圈儿,特意让人看到。然后又连着拜访了苏望和唐澜两人。在付出了写下两副字的代价后,终于请了这俩大佬跟他一起过来,为他的泡妞大业保驾护航。

苏望和唐澜本就欣赏岳陵,如今得了人家好处,再加上这个时代,以狎妓为文人风流之事,自是欣然往之。当然,期间调侃一番,自也是题中之意。

只不过两个老家伙,听闻岳大官人这次要的,是那新鲜出炉的花魁彩荷时,口中不说,那脸上却分明全是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神色,让岳大官人狠狠的肚里鄙视了一通。

听闻苏望和唐澜同来,三娘子可是不敢怠慢。倒不是说怕了这二人,在这江陵一地经营这种行当,又有哪个背后没人支持?她重视苏、唐二人的原因,实在是这两人年高德重,在江陵的士子文人中,享有极高的威望。

这青楼开门经营,富绅大家固然是金客,但若真个想出名,却是离不开文人士子的追捧。若能伺候的这两人满意,也就等若拉住了江陵一地的文人士子集团,对于怡情楼的生意,自是大有好处。

“哎哟,苏山长、唐大人,奴家怎么说今个儿一早起来,就听外面这喜鹊叫的欢呢。原来竟是有您二位贵人上门,嘻嘻,奴家这儿跟您见礼了。今个儿过来,是听曲儿呢,还是往阁子里坐坐?前时刚从扬州来了几个瘦马,倒也伶俐,可要试试?”

口中说着,媚眼儿漫天飞着。宽领之间,鼓胀如山,随着手中绢帕轻扬,抖出一阵的大浪。

岳陵被那扑面而来的香粉气顶的直翻白眼,抬袖掩嘴,微咳了两声。

苏望与唐澜却是一派轻车熟路的架子,笑呵呵的摆摆手,由苏望出面笑着答道:“三娘少礼。咱们今日来,只是陪衬,身边这位少年英俊,方是主客,三娘可莫要走了眼啊。呵呵。”

三娘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色,目光在岳陵面上一转,瞬间堆起满面谄笑,袅袅娜娜的靠了过来,直把那挺硕的凶器往岳大官人臂上直蹭,一边娇笑道:“哎呀,真是失礼了。可不知这位公子爷怎么称呼?奴家刚刚少了礼数,待会儿便让几个女儿好生伺候着,给公子爷陪个不是。”

这妇人嘴巴抹了蜜一般,年过三十,本钱却也丰厚,这么一靠上来挨擦,倒也**的紧。

岳大官人也不是雏儿,只笑眯眯的坦然受之,并无半分局促。这幅老成镇静的架势落到三娘子眼中,自然又是加了几分小心。

苏望和唐澜对望一眼,唐澜捋须微微一笑,用手点着三娘子笑道:“你这鸨子,这话说的,可真是罪过了。那好处都得了,这里竟不认得那送好处的人,还来问人家姓名,真真可笑。”

第85章:前发后着(2)

三娘子一愣,风流眼一转,再看向岳陵时,便大有疑惑之色。岳陵此时才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在下姓岳,单名一个陵,草字子鸿。”

三娘子喃喃的念叨了两声,猛然心中大跳了一下。岳陵岳子鸿!可不就是那一词一曲震了江陵,昨个晚上又祸害了自己心头肉的那厮吗?

想到那彩荷刚到了要大把收银子的时候,却被这人夺了红丸,正不知要失去多少身价,心中便又是肉疼又是恼火。

偏偏直到此刻,这正主儿都来了,那不争气的小浪蹄子竟还没回来。该不是食髓知味,乐不思蜀了吧。又或者初试云雨,没个分寸伤了身子?

这没羞臊的!

三娘子暗暗咒骂着,倒也多少有些担心起来。面上重新换上一副惊喜的神色,连连唱喏道:“哎呀呀,哎呀呀,原来竟是咱们江陵第一才子岳公子来了。你看你看,奴家这可不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吗。咦,对了,我那女儿昨晚去拜了公子,怎么今个儿没见她边上伺候着?该不是小**恃宠而骄,失了规矩?哎呀,待回头,定要好生管教一番,总叫她知道个进退,再来给公子请罪。”

她口中忽而谄媚,忽而咒骂,瞬息之间,如有百变,让岳陵看的叹服不已。

只是那话里行间,虽是叱骂彩荷,其中打探问询之意也是明明白白。而且,由那语气之中,也听得出一股怨气不小。

岳陵脸上波澜不惊,目光微微转冷看了她一眼,三娘子心头不由的一跳,脸上笑容便有了刹那的僵硬。

“我今天来,便是为着彩荷一事,咱们且找个地方,慢慢谈吧。”目光在四周一扫,岳大官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三娘子心中越发惊疑不定,隐隐有不祥之感。微一迟疑,随即连声应着,将三人往二楼引去。在一处名为牡丹阁的间里坐了,又不迭声的催着上茶。

这边忙活着,心中却是七上八下,一阵的忐忑。究不知自家那女儿,该不是闯出什么祸事来了吧。

心中不安,趁着在门口吩咐时,对一旁站着的一人使个眼色,那人微一颔首,转身跑了出去。

看那人去了,她这儿不由心中一松,重又满脸堆笑走了过来,便就下首坐了,向岳陵道:“不知奴家那女儿做了何事?若是有不当之处,还请公子瞧在她年纪尚小的份上,多多包涵一些。待她回来,奴家自当管教,令她向公子赔罪就是。”

她刚才在外面也说过这话,那时不过是信口发挥,此时再说,已是慎重了许多。

苏望在旁呵呵一笑,摇头道:“三娘想到哪里去了?今日子鸿过来,却是一桩好事,你又赔的什么罪。”

三娘子一愣,岳陵微笑点头,淡淡的道:“我来是给彩荷赎身的,妈妈说个数儿吧。”

他这话说的淡然平静,便如同再说买颗白菜萝卜一样。可听在三娘子耳中,却是让她大吃了一惊。

“这…这怎么可以?”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想都没想,张口便叫了出来。开玩笑,老娘养了这么久的女儿,好容易到了要靠她大赚特赚的时候,你却要给夺了去,焉有这般好事?

口中叫着,脑中却忽然灵光一现,登时将上午那个纠缠不休的大和尚普济想了起来。

她刚才看的分明,那老秃驴原本坐的那叫一个稳,可便在刚才自己招呼这几人时,竟不声不响的走了。

当时她还暗暗庆幸,终于是送走了一尊瘟神。现在看来,那瘟神根本就是眼前这个岳大才子支使来的。不然,怎么会有劝自己莫要拆人姻缘一说?

想到这岳陵如今声名鹊起,不但请了苏望和唐澜这二人,还能支使动僧人过来,心中不由陡然警觉起来。只是又想想自己身后之人的分量,暗思便苏望、唐澜虽是清流名宿,但与之比起来,也当顾忌三分,心中才渐渐安定下来。

“岳公子这是为难奴家了。奴家养大这个女儿,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眼下她年纪还小,委实不舍嫁了出去。公子肯青睐与她,按理说是她的福分,只是奴家这为人母者的心思,还望公子多多体谅才是。”

她心中安定,这话儿便索性挑明了开来。面上只做出不舍悲戚之态,眼底却是强硬。

第86章:惊疑(1)

第86章:惊疑

牡丹阁中,怡情楼妈妈三娘子毫不犹豫的断然拒绝,让一同陪着来此的苏望和唐澜,都是不由的面色一沉,心中大是恼怒。

在他二人来想,以自己的名望身份,这三娘子怎么也要给出几分面子。那彩荷虽说刚刚得了花魁,但一来这花魁所得,本就是靠着岳陵的词曲相助;二来,但多给些银钱就是,只要圆了几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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