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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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富甲天下-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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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罕比之其父,武勇不在其下不说,奸狡却远甚乃父。眼见单凭武力,实在对付不了侯爷,便转而使出了阴招………”

“……他派细作潜入大周,到处散播谣言,说是侯爷在北地拥兵自重,向有自立之心。当时正值天启二年,新皇登基不久。先皇一些兄弟,也都虎视眈眈,局势比之今日,更为诡异。其中尤以封在鲁地的齐王为最,其人一向广有声誉,皇帝接位前,论及承接皇位的,却是要数他呼声最高了………”

“…………。当时也不知怎的,说是京中侯爷的府上,搜出了那齐王的信笺,言词之间,颇多晦暗,隐隐指向当今。再加上孛罕刻意散播的谣言,这祸事便就此种下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伸手端起茶盏啜了一口,面上虽还算平静,但岳陵留心到,他端着杯子的手在不可自抑的微微颤抖着。

敏感的察觉到岳陵的注视,胡不归抬眼看了看他,苦笑一下,将茶盏放下,叹道:“你可是觉得我枉自平日一派洒脱,真到遇事了,却想不到窝囊一直如此吧。”

岳陵一怔,随即摇摇头,正色道:“胡叔何必多心?小侄现在虽还未全部弄明白,但只从方才的言语中,就已经能体会到其中的诡异险恶,若是放在小侄身上,怕是连胡叔一半的心态都及不上。”

胡不归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脸上却仍满是苦涩之意。怔忪了一会儿,才又接着道:

“……自古帝王最重视的就是帝位之争,哪怕只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也会毫不留情的予以清除才肯放心。侯爷家中既然发现了和齐王的勾连,又哪能再落得好?不过数日后,便全家尽被看管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通报消息。如此行为,自是对在北疆手握重兵的侯爷还有忌惮了。”

“朝廷一边关了侯爷全家,一边发下旨意,要侯爷递交兵权,返京述职。

大伙儿当时谁也不知道京中发生的事儿,所以并未有人拦阻。侯爷第二天,便带着在北地纳的一房妾侍踏上了回程。可这一走,却终是走出了大祸。

就在他走了第二天,接掌兵权的副将卢胜忽然将大家召集起来,备说京中之事,道士他的京中的一位好友无意中发觉了此事,这才连夜使人送了信来。

据他所说,侯爷此去京中,立刻便是全家授首之日。要想救侯爷,除非这边众将齐心,以兵谏上,方有一线生机…………。”

他说到卢胜这个名字时,脸上忽然显出狰狞之色,坐在那儿,两手死死的抓着扶手,用力之下,十个指节都透出一片青白。

“…可笑咱们当时都以为他是忠义之人,得知侯爷有危险,大惊之余,对他能如此毅然相待,都大为赞赏。便在当天,萧大哥亲自带了一哨人马,我也领着斥候队相随,一边派人快马去追侯爷,一边出了北地,往关中进发。

咱们与卢胜相约,由他总摄北军,以北地行营总监管的名义,径直上书皇帝,为侯爷进谏开释。这样一明一暗,一文一武同时进行,也能保的万无一失。但哪知……哪知……”

说到这儿,他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噶蹦蹦直响,顷刻间,面孔上已是一片狰狞铁青。

岳陵在他提起卢胜这个人时,便不由的心中一动。他隐隐记得,似乎在吐蕃时,陆芜菁说起家中之事时,因她本是镇南侯的儿媳,是以顺带提过当今几个镇守一方的王侯。

在西北的,是一位叫做种无伤的将军,官拜威西候。北边的那位,就是这个卢胜了。再加上镇南侯常泰,是为大周三大边军上将。其所下之兵,也便分别称为西军、南军和北军。

胡不归说这卢胜既然是前靖北候白英的副将,那白英既然因篡逆而获罪,没有道理这位副将仍能顺接其兵权,仍然大权在握,留守北地啊。

只从这一点便能猜到,这个卢胜,在整个事件中,扮演的绝不是什么光彩的角色。甚而是者,大有可能还是整件阴谋的发起者。

第438章:阴谋(下)(1)

岳陵隐隐猜到了其中的诡异,只是对于这阴谋到底如何施行的,仍是把握不住细节,此刻眼见胡不归情绪过于激动,便起身给他续了茶水,轻轻拍拍他,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胡不归勉强向他做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强笑,抖颤着端起杯子,却将杯中茶水晃洒了一身,衣襟上顿时打湿了一片,他却如若未觉。

“我们出来时,为了稳妥起见,只带了最可靠的兵士,总有万余人马。想着就算真要有什么变化,这万余人便可转作先锋,到时候自有卢胜领大军在后策应,绝不至有什么疏虞。

大军行进极速,当天落日前,便已开到了蓟县。当晚驻扎已毕,却忽然见铁鹰带着一队亲卫赶来。咱们当时还以为是派出的人已经追上了侯爷,正各自欢喜的问起时,铁鹰却惊诧我们的举动。说是侯爷半路接到了卢胜的求告,只怕他一走,自己威望不足,不能号令众人,请侯爷派一亲随回返相助于他。

当时跟在侯爷身边的,除了铁鹰外,便就是…就是黄霸将军了。黄将军乃是北军中第一猛将,向为侯爷喜爱,只是却与卢胜多有龌龊。此次回京述职,侯爷便将他一起带了出来,怕的就是留在军中,引起不必要的争执,误了军机大事。

有他在身侧相随,铁鹰这才应了侯爷之命,放心而回。但却料不到,竟在这里就遇上了咱们。

直到这个时候,我们还是懵里懵懂,虽隐隐觉得有些蹊跷,但始终未曾往别的方面去想。只笑说卢胜倒也稳重,有了铁老大的坐镇,便真有那不服的,也只能忍忍了。

等到铁鹰问明白我们出来的原因后,却不由的焦急,便要连夜赶回去禀告侯爷。

咱们一来觉得他奔波了一天,夜间赶路不便;二来,想着前面已经派人去追侯爷去了,后面又有这些人做了完全的准备,怎么也该没什么大碍。所以,便要他歇息一宿再走。他当时应了,但到半夜时,却怎么也忍不住,最终还是提前离开了。也好在他这一走,不然,只怕今日世上,究竟还能不能有铁拂此人,实未可知呢。”

他淡淡的说着,眼中却爆出森寒的杀气。岳陵听得反倒有些糊涂了,以在青城时看萧灵儿和铁拂之间的相处,应该不会他们之间有什么龌龊啊,怎么现在胡不归却冒出这么一句来?

正暗暗猜疑着,却听胡不归的讲述又在耳边响起。

“………就在他离开不过一个时辰后,咱们大营忽然被无数人马四面围住,二话不说便疯狂攻来。若不是萧大哥一向用兵谨慎,任何时候扎营,都要派出数队巡哨警戒,只怕那晚我与他二人,便再活不到今日了。

饶是如此,那一晚混战之下,可怜咱们一万兄弟泰半折损,死的不明不白,侥幸活下来的人,也皆被打散不知所踪。

第438章:阴谋(下)(2)

我和萧大哥仗着有一身功夫,好容易逃了出来,却浑身带伤,只好寻了一处隐秘的山中躲着,直到十几天后,伤势稍微有了好转,这才敢走出来。

对于那晚糊里糊涂的一战,说起来之际,我两人都是一头雾水。只知道那些围攻的军兵,也都是我大周之军,甚至隐隐有北军的影子。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又担心侯爷的安危,便没有先返回北地,而是继续往京中方面潜去。

哪知这一去,路上得来的消息,却让我俩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直到此时,才恍然而悟。”

他说到这儿,情绪又激动起来。岳陵忍不住插嘴道:“攻打你们的,是那个卢胜派出来的吧。他先骗你们出来,然后一举剪除你们这帮靖北候的铁杆,再回头对付你们侯爷,便容易的多了,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胡不归脸色铁青的看看他,惊怒之中,仍是不由的露出几分赞许,但却仍是摇摇头,怒道:“你说的虽也是他的用意之一,只是还是将他想的太过良善了。此贼之毒计,岂是这般简单的。”

岳陵一鄂,讶然道:“这还不够毒的?那又是怎样的。”

胡不归眼泪又流了下来,两手抓扯着前襟,满面悔恨的道:“我们自作聪明,只当一切都是为了侯爷,却不知正落入歹人的算计。那贼子唆使我们发兵,这边兵一动,顿时便坐实了侯爷谋逆的大罪。

原来,皇帝招侯爷回京述职,正是一种试探。他终归不敢就此轻易动一个镇边大将。至于将侯爷家眷全部看押起来,也只是一种预防措施。

这一切,原本只要静观其变,侯爷回去后,最多不过是罢职不用而已。但有了我们这一动,侯爷………。侯爷一家满门百余口,便就此全数葬送了进去。侯爷自己,尚未等进了洛阳大门,便被禁军围住,当场鸠杀而死。黄将军说的没错,是我们蠢,是我们害了侯爷啊,呜呜呜………”

他咬牙切齿的说到这儿,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一个大男人,这一刻哭的便如一个孩童也似,涕泗横流的,岳陵看的心中不由的阵阵发酸。

只是对于那卢胜之谋,也同时一阵的心惊凛然。

这完全是一个请君入瓮之计,所有的一切,都是处于一种诱使下进行的,隐秘性极高。而且,一环套一环,只要第一步踏了进去,再想抽身,已然是千难万难了。

整条计策,不但将靖北候的性格算了进去,连他麾下几个主要人物的脾性也都算透了。甚至,连那个皇帝的心里,也一并成为了其中重要的一环。

首先,那封诡异出现的齐王信笺,便是第一步。接着,皇帝疑心之下,召回白英闻询是第二步;再到怂恿众将兵谏,便是最狠辣精准的一步。至此,整条计策便算收紧了环扣,那靖北候白英便再无半分活路了。

岳陵心思电转之下,便已将整个事件想明白了,不由的身上冒出一阵的大汗来。暗思若是换成自己当时处在胡不归这些人的位置上,多半也是逃不过这个算计的。

这条计策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将人心算的太透了。甚至哪怕明知是计,为保周全之下,这兵还是要发的。

只不过最多是发少些,然后尽量隐秘些而已。但无论是多少,哪怕只是一个兵动了,有卢胜藏在背后,又如何瞒得过皇帝?这也就等于将靖北候的人头,送到了皇帝的铡刀之下了。

房中胡不归哭声不绝,捶胸顿足,眼角都沁出血来。许多年来,这些往事从无一刻能忘记过。他和萧尚那般交好,却总是忍不住口角,一来确实为情所致,但究其根本,未尝不是因为当日之事,两人都心中烦躁压抑所致。

偏偏这事儿还没法与人述说,除了相互发泄一下外,再每个发散处。若不是如此时不时的宣泄下,只怕两人早已疯掉多时了。

岳陵想着这些,联想到那晚萧灵儿说的事儿,总算是将前因后果大体搞清楚了。只是唯有一点疑问,还没释怀。

“今日黄伯为何说你们事后不肯为白侯爷报仇?你和他之间,又是怎么回事?”

岳陵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胡不归哭声一歇,脸色又复复杂起来。

第439章:又多了两个仇人(1)

“侯爷去了之后,我等几人皆被定为谋逆。我和萧大哥也曾起意去取了卢胜那狗贼的性命,只是朝廷遍发图形,缉捕我等,一时不得己,只能先远远躲了。直到一年后,风声渐渐平息后,我俩正准备再次北上,却忽闻北地孛罕又举兵而来。其时,卢胜正领了靖北候一职,身负拒敌重任,若我等只为私仇杀了他,大军一下失了主帅,又怎对抗得匈奴人?若是那样,岂不害了北地万千之民?是以,便想再等等。哪知,这一等,便直到了今天。”

胡不归满面黯然,纠结了一会儿,这才解释道。

“如今,孛罕仍是连年进犯,朝廷虽后面又派了个燕王过去,但也不过和两人之力,这才勉强抵挡。也直到前几年,我们才知道,当日那狗贼之所以陷害侯爷,为的就是给这个燕王谋略。当日那封所谓齐王的信笺,也是这个燕王的手笔。这样算来,若要为侯爷报仇,岂不是还要宰了那个燕王?试想以我们几人,又如何能闯进皇宫大内行此之事?如此几次试探后,终是不能得手,这才心灰意冷了。黄将军虽然理解的有些偏颇,却也没全说错。说起来,也真是我们顾惜这条贱命,不能为侯爷以死相谢。他日地下相见,实在无颜面见侯爷了。”

他唏嘘着说着,这一刻,他不由的露出几分老态,浑不似之前那般精神。

岳陵听的有些愕然,愣愣的道:“你说当日那封信,是…是如今这个燕王搞得?这燕王现在才多大,这事儿总有十几年了吧,那时候他又有多大,便能搞这种阴谋了?你们会不会搞错了?”

胡不归抬头看了他一眼,苦笑道:“这又有什么奇怪的?燕王武戈今年刚过而立,侯爷之事却是发生在十八年前。算起来,当时他也足有十五岁了。帝王家的子孙,生来便在勾心斗角中游走,这些手段见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会了。再者说了,这些个皇子皇孙的,又有哪个身边没几个能人,便他们不会,身边那些巴望着日后跟着他富贵的人,还不会教他吗?”

岳陵听的一阵默然,这一刻起,他对这个大周王朝,才算是真的彻底绝望了。由此,也更坚定了他另打一片自己天地的心思。

胡不归默默的看着他,见他脸上变幻不定,直到最后渐渐刚毅起来,不由的眼中露出欣慰之色。

他肯将过往之事如此坦诚的说出,固然是压在心中多年,今日好容易有了个倾诉的对象。更重要的原因,也是想借此坚定岳陵之心。他虽不赞同孔茂的急于求成,但若能有自己一方净土,却是他一直心向往之的事儿。

“我当日虽身负斥候之责,但终归那时年少轻狂,总想着如大将军一样建立一番功业。有一次,我贪功追杀一个匈奴的偏将,却误中对方埋伏,眼见一队兄弟渐渐战死,将要悉数死在那里时,是黄将军及时赶到,将我救了出来。也是他后来一再为我求情,这才免了被侯爷斩首。正因如此,才有今**那番言语。”

第439章:又多了两个仇人(2)

他见岳陵神色渐渐坚定起来,便又将方才岳陵问的后半部分,慢慢解释了一番。岳陵恍然。

两人这一番说话,丝毫不觉时间的流逝。岳陵搞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后,起身想要为两人填水,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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