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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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富甲天下- 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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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清洗(一)(1)

杜希同独坐在书房中,阴厉的脸上虽然仍是一成不变的冷森,但眉宇间却透着几分兴奋之色。

他刚刚送走蜀中齐家来人,从齐家报信之人的口中得知,太子在蜀中的势力被连根拔除了。而现在,各方面准备都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的,便是同时发动,毕其功于一役。

自从入了太子的门下,这许多年来,他无时不再盼着这一天。想到日后待到燕王登基,自己这份从龙之功,那封赏还能少得了?

哼,宋仁?一个老顽固罢了,且看等到那一日,他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

他心中暗暗想着,脸上便显出怡然之色,端起桌上茶盏轻啜了一口,脑子又回到今日来人所说的事儿上。

这谢家竟然在江陵还藏着一部分实力,果然不愧是为太子经营这么多年的大鳄。

县令曾维是太子系的人,这个他早心知肚明。只是他隐藏的极深,平日并不显露自己和燕王这边的丝毫关系。甚至他还纵容儿子杜小山和曾维儿子曾智的交往,打的目的,不过就是迷惑外界,再就是多少能从这层关系上,得到一些额外的消息。

前阵子,曾维的舅子哥林丰投向自己这边,他故意大力的相助了一番。当时的打算,其实就是一种祸水东引的计略。

他知道江陵知府宋仁的脾性。这个老家伙自命清高,任哪一方也不靠,对事常以公允自诩。如果知道了林丰的事儿,既然奈何不了自己这边,那就必然要针对曾维做一些动作了。

事实证明,他的算计果然是正确的。宋仁接下来的一系列举措,让曾维战战兢兢,深恐一不小心就给抓到点什么。如此一来,太子系在这江陵的活动,便大受阻碍。

他这番算计,正是折冲樽俎、不战而胜人之兵的高明手法,这让他面上虽不露声色,心中却实在是得意无比。

只是唯一意外的是,他原来只是拿着当道具的林丰,今日才知,竟然也是隶属太子一系的。只不过那家伙实在悲剧,给人当了这么多年的爪牙,却至今还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东家是谁。

谢家今日来人通报的就是这个消息,并要他立即展开在江陵的清洗,以便配合燕王在朝中的发力。

这些年来,两方暗中角力,隐隐的以大江为界。燕王镇守北疆,以豪勇成名,影响也多在民风彪悍的大江以北;太子却专心致力务政,落子便多着眼于农商较为发达的大江之南。

江陵作为江南的首善之地,若是被一举拔除,则太子一系两大经济来源,在蜀中已经烟消云散后,便等于彻底瘫痪了。

江陵之地,除了这个林丰外,还有没有别人呢?杜希同暗暗的思索着。

文家!那个文家,文家那个小子是顾彦之的弟子。顾彦之那老狗身为太子太傅,也一直是力挺太子上位的党魁。可以说,若没有那老家伙的作梗,太子早不知被废了多少回了。

第408章:清洗(一)(2)

哼,既然要清洗,那么这文家便也留不得了!他眼中闪过一抹威凌,扶在椅子上的手猛然握紧了起来。

想到文家,脑中不其然的忽然又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只是想到此人,他却不由微微一皱眉,眼中神色有些复杂。

岳陵。这个人突兀出现,又突兀的消失,但整个江陵这一谭水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却和此人有着莫大的关系。至少,他确实起到了一种催化剂的作用。

而此人的搀和,更使得粮船帮解散,现在转而都投到了那个什么大超市里去了,对外说是做什么保安。这些贱民人数众多,现在又舍了原本犯忌讳的行当,让官府再难随意揉捏不说,更是大为忌惮。

除此之外,竟然还有那个刘一针和唐澜、苏望等人,也经常和他们往来密切。衙门中的捕头雷虎,打从上次说是一起被人袭击后,回来便整日跟那个韩铁混在一起,那些个衙役现在都快变成他们的保安了。

而近来又有风闻,说镇南侯家那位寡媳芜菁夫人,似乎与他们也颇多商事上的往来,都不知道这是怎么纠葛上的。

而所有这些人,都跟那个岳子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以说,整个这张大网中,岳子鸿便是那个连结着各方势力的□□。

如今此人在蜀中,竟然和齐家又有了牵扯,当真是神通广大啊。

他虽不知道里面具体的事情,但是从今日齐家来人隐晦的说辞下,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里面的蹊跷。一时间,对这个岳陵不由的大为关注起来。

正在思前想后的算计着,却忽听外面下人来报,说是林家家主林丰在府外求见。

杜希同一愣,抬头看看天色,已然是晦暗不明之时了。这个时辰,林丰忽然跑来是为什么呢?总不能是来赶他家的饭点的吧。

他之前刚刚送走齐家的人,对于这个马上就要对付的林丰,便凭空生出无数猜疑。甚至,隐隐猜测,会不会是从头到尾,这一切都是那个曾维一系人马的奸计。

低头微微沉吟了一下,再抬头时,眼中已是一片冷然。

“请他去客厅奉茶,老夫这便过去。”他沉声对外面吩咐着,不管是不是对方的奸计,但既然已经定下了章程,说不得就要先拿他来开刀了。

外面家人应了,转身而去。他端起茶又再喝了几口,这才慢条斯理的整束一番,起身往前面去见。

客厅上,林丰坐立不安,皱眉捧着一杯都喝凉了的茶水,心中一个劲儿的嘀咕。

以前相见,这杜希同颇为亲热,何曾如今日这般慢待?难道说,他知道了自己的来意,这是特意吊着,显示他的官威?还是说,想要借此向自己索取些什么?

罢了罢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就算真要出一回血,也是说不得了。只要能将这次的事儿应付过去,总有机会再赚回来的。

正自胡思乱想着,却听外面脚步声响,抬头看时,见杜希同一身便服,冷着一***不变的扑克脸走了进来。

“林丰见过通判大人。”

心中微微一跳,赶忙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恭恭敬敬的问礼道。

杜希同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自顾在上首主位上坐了,这才抬手虚扶了下,淡淡的道:“林东家少礼,请坐下说话吧。”

林丰又恭敬的谢了,这才在一旁侧坐坐下。

杜希同端起家人刚上的香茗,掀盖吹了吹,一边漫不经心的道:“林东家此刻来访,莫不是觉得本官府上的饭菜更可口些?”

林丰听他这么一说,不惊反喜。杜希同这话,面上虽是讥讽之意,但却也只是说明他对自己来访的时刻不满,既然如此,那便不会是因此想要为难自己了。

况且,他一个堂堂通判大人,能和自己这般调侃般的说话,这本身就是一种亲热的表现。要不然你看看,可有那个平头百姓,能得人家这般对待的?

想到这儿,心中不由暗暗吁出口气,拱手苦笑道:“大人说笑了,林某安敢有此妄念。今日来此,却是遇上了大难事,欲求大人救命来了。”

杜希同微微一怔,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厉光,一闪不见。自己这边前脚才送走齐家的人,为的就是针对他们的。这边他后脚便来求自己救命,何以他的消息竟如此灵通?莫不是此贼大胆,竟在暗暗盯着自己不成?

想到这儿,他心中不由恚怒,眼中寒光如同实质般看向弯着腰站在那儿的林丰,嘴上却是一言不发。

第409章:清洗(二)(1)

没听到回声,林丰弯腰低头之际,心中不由的又再渐渐拎了起来。惊心之余,感觉便分外敏锐起来,只觉两道如实质般的目光落在身上,竟隐隐似有刺痛之感。

正自惶惑之际,忽然觉得那目光又消失了,随即,杜希同淡然的声音又起,“林东家说什么救命,本官怎么听不懂呢?啊,你且坐下说话,无须如此多礼。”

林丰口中应是,额头上却不由的沁出细汗来。抬手不露神色的擦拭了一下,这才偏着半个屁股,挨着那椅子边坐了。

“行了,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杜希同将手中茶盏放下,目光首次正视着他。

林丰又欲起身,却见杜希同眉头微微一皱,连忙又陪着笑坐下,这才叹口气,道:“大人,是这么回事………”

当下,便将下午之事,捡着能说的说了一遍。这其中,对于涉及当年之事,却是只字不提。

在他想来,自己之所以投奔了杜希同,正是因为当年算计那沈万山一事儿引发的。如今好不容易摘吧干净了,哪有再自揭短处之理?

所以,只是说谢家如何仗势欺人,借着认识东宫的大人物之便,欲要向自己强行摊派,逼得他走投无路云云。今日次来,便是求杜大人能不能再帮他一把,无论要花费多少,他自当尽力去凑就是。

他心中算计的明白,却哪知这一隐瞒真相,等若自己将活路给断绝了。

杜希同本就怀疑他是对方派来算计自己的探子,而刚好今下午,他才从齐家人那里得知了当年的事情始末。而今,林丰当面遮掩,偏又做出一副身家清白,被人□□的假面,杜希同便不由的暗暗冷笑了起来。

只是当听明白竟然是那东宫侍读朗士通来了江陵时,又不由的悚然一惊,霍然起身急问道:“你说是哪一个?朗士通?你可确定是此人?”

他这一激动,不由吓了林丰一大跳。想不明白这位通判大人,为何听了那朗士通之名如此大的反应。难道是也如自己一般,是为对方身后的背景所慑?

若真如此,那自己这番只怕是白来了一趟了。

想到这儿,心中一时好不失望,装着胆子抬头看去,可是这一仔细看,又不由的心中一动。

杜希同脸上虽然有着震惊之色,但明显并无什么惧怕之意。甚至,隐隐的,林丰竟感到他似乎有着几分惊喜。这种惊喜不是什么偶遇故人的惊喜,反倒是如同逮到了仇人般那种快意更多一些。

难道……。难道他二人本就有什么龌龊?好,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天助我也了。

他心中这些念头,写起来虽多,但其实只不过一转念的功夫。眼见杜希同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连忙回道:“林某不敢欺瞒大人。那人正是这般自称的,他还出示了东宫的印记。而且,跟他一起来的谢家的管家谢安,也佐证了此点。此刻他们应该还在城中,大人只要找到他们,一问便知。”

第409章:清洗(二)(2)

杜希同目光闪烁着,心中不由的一阵的狂喜。这可真是天从人愿,该当殿下大事可成啊。

东宫竟然派出近臣,私入地方勾当。且不说其中究竟牵扯的什么事儿,单只是一个骚扰地方的罪名,就能让太子那边阵脚大乱。

只是如此大的漏洞,就算太子自己没察觉,难道顾彦之那些人也想不明白?以那些老狐狸的政治智慧,这又怎么可能呢?

想到这儿,刚才的狂喜不由的又立时消退,两眼紧紧盯着林丰观察,欲要看出些什么。

他哪里知道,这次朗士通追到江南,本就是他建功心切,私自而为的,太子那边压根就不知道。

而且,当时他出宫之时,蜀中谢家面上至少还维持着兴旺的局面。有谢家挡在前面,又有谁能注意到一个东宫侍读?

可世事难料,谁也想不到谢家倒的那么利落,让所有人什么反应都来不及。而这里面,唯一清楚的,除了岳大官人,还有就是那位宫中,被认为是老迈昏庸了的崇圣帝。

察觉到杜希同的怀疑,林丰心中暗暗叫苦。情急之下,一咬牙,又再躬身道:“大人,此事千真万确,林丰绝不敢以下犯上,拿这种事儿儿戏啊………唉,好吧,只怪林丰贪心,当年曾允许那谢家入了几成份子在我林家产业中,他们如今就是借着这个引子来的。而那位郎……。呃,朗侍读,怕是想从中…………咳咳,应该与太子千岁是无关的…………林某这么解说,大人想必是能明白了的。”

他吞吞吐吐的说着,终于不得不稍稍自爆了一下短处。杜希同眼中一抹诧异一闪而过,如此看来,那朗士通来此不管有没有阴谋,至少眼前这家伙,可能是真不知情的。

也罢,就算他们有百般阴谋,可那都是建立在之前大家对峙的基础上的。可如今,却是咱们要发力猛攻的时刻了,便他千般谋算,我只一路而去,一力降十会,那阴谋又有什么用了?

想到这儿,他心中笃定起来,转眼看向满面期待的林丰,半响,忽的哈哈大笑起来。

林丰被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但隐隐的却有些心惊肉跳的不祥之感,脸色初时假作的惊惧,这会儿可渐渐变得真实了起来,脸色也慢慢的发白起来。

“林丰,你好大胆!”

就在林丰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之际,杜希同的大笑声忽的戛然而止,随即嗔目大喝道。

“你身为商人,却和宫中之人私相勾连,戕害良善,谋人产业。此中种种,本官早已查明清楚,你竟还敢来当面相欺。嘿,你当本官不知道吗,那谢家一直便是东宫属下,如今你与他们因分利不均而互相攻讦,却来赚本官为你出头。哼哼,难道你以为,本官真拿不得你吗?!”

林丰听着杜希同说谢家是太子属下,登时如同五雷轰顶,全身所有的力气,煞那间似乎被一下子抽空了去。身子抖索着慢慢瘫倒椅子上,一张脸再无半分血色。

“来啊,将此贼给本官拿下,押入天牢听候处置。其家人一并收押,所有资产一并冻结,不得任何人探视!”

不再理会林丰,杜希同这一刻终于露出了锋利的爪牙,大喝一声,一连串的命令便传了下去。

外面有人高声应着,随即,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便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上前便将瘫软的林丰架了起来就走。

林丰浑身软瘫如泥,被拖死狗一般拉着,直待出了大厅门口,猛然间似是忽然还了魂一般,使劲的挣扎着几个差役的拉扯,努力回头大叫道:“大人,冤枉,杜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从不知谢家和东宫之事,从来不知啊………。,求大人明察秋毫,放过我林家老小,小人愿倾尽所有以报大人………。大人!大人!林某冤枉啊……………。”

他久历世事,在过了片刻的惊骇之后,立时便想到了这事儿和东宫牵扯上的后果,是以,绝望之下,当即拼命喊起冤来。

几个差役哪肯让他挣脱,扭了几下不得后,当即几拳便抡了下去,只三两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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