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富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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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富甲天下-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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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忽然前面又传来岳大官人的声音。萧灵儿将疑惑的心思按下,侧耳听去,这一听,却顿时也是呆了。

第361章:原礼怒了(1)

“……这水车一物,利人利己,想必诸公平日也没少行善,如今权当做善事了,为此捐助一些,岂不比给那些泥塑木雕白白上供要好许多?这样吧,这水车既是我所创,又牵扯到原大人之事,我便首倡一下,个人先出三千贯,也望诸公慷慨解囊啊。”

岳陵激昂的语调在大厅上响着,只是这话仔细一琢磨,却全是一副应付了事的态度。

尤其里面还暗示了这事实在是为了给原礼增加政绩,这怎不让萧灵儿目瞪口呆。

这家伙究竟要做什么?!这么说话,不是找着刺激原伯伯吗?她心中暗暗叫苦,偷眼看去,果然见原礼面色铁青,狠狠瞪着外面的双眼,如同要喷出火来一般。

“灵儿,你…你听到了,他…他这是说的甚么浑话?!老夫岂不成了为了前程来蜀中刮地皮的了?真…真真气死老夫了!”

察觉到萧灵儿担忧的目光,原礼勃然的怒火稍抑,忿忿的指着外面说道。

萧灵儿满嘴苦涩,这会儿可再也没什么理由去回旋了。那登徒子将话说的那么白,又让人怎么去斡旋。

心中暗暗着急,面上却是一脸的黯然,幽幽叹口气,低下臻首。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儿,忽然做出这么一副惹人爱怜的模样,任是原礼也实在硬不起心肠了。

这生着玲珑剔透心儿的佳人儿,无奈之余只一颦一叹,便给原礼来了个折冲樽俎,其机智灵慧真真令人叹为观止了。

原礼瞪着眼鼓了鼓腮帮子,心里万般怒火却不好发泄,半响,终是化作一声闷哼,起身跺跺脚怒道:“罢了罢了,老夫还有事,这便先走一步,免得在这儿被生生气死了。”

说罢,也不再理萧灵儿,一摔门,出去招呼着原氏兄弟扬长而去。

门外侯在一旁的郑世远眼见老头出来,还以为他有什么需要,正要上前问问,却见原礼脸色不对,连忙止步,侧身躲在一旁。

待到见着原礼大步出了店门,这才轻轻吁出口气,迟疑一下,举步上前敲敲门走了进去。

“萧姑娘,这原大人他………。”看着屋中仍呆呆而坐的萧灵儿,他犹疑着问道。

萧灵儿抬头看看他,脸上忽然也作怒色,气道:“你家那个混蛋东家,到底要干什么?原伯伯都给他气走了!这次我也不管了,你让他自己去解释吧。”说罢,霍然起身,一扭小蛮腰,袅袅娜娜的随后也走了。

郑世远傻傻的站在房里,半响反应不过来。老半天才一脸的晦气,懊恼的自语道:“那位主儿行事,谁又能摸得着脉络?又干嘛都冲我来啊。”

房中郑世远心中懊丧委屈,外面众富绅却在听了岳大官人一番话后,都不由暗暗松口气。

这岳公子的意思很明确了嘛,就是让大伙儿给捧个场子,也帮钦差大人抬抬轿子。好说,这事儿太好说了,反正平日里也没少给官儿们打点孝敬,这次无非就当是多支出一笔就是了。

第361章:原礼怒了(2)

想明白这一节,众人也都释然了,当即纷纷回应,这个出三千,那个出五千的,一时间厅上喧哗声不绝。

唯有坐在角落里的那人此刻却一脸沉思,举着杯子凝思不动,半响,才将酒一饮而尽,随即抬头深深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岳陵,这才起身下楼会了帐,大步而去。

柜台角落里,习春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向外打出一个古怪的手势,门口一个挑着馄饨担儿的小贩,便起身将碟儿碗的一收拾,挑起担子远远的辍在了后面。

楼上,郑世远又被抓了壮丁,客串起临时的记账先生。将众多家主的捐助一笔笔记录下来,一边清点着大大小小面额的银票。

这次虽不是如上次招商竞标,但聚沙成塔,这一番捐助下来后,竟也有了好几万贯现钞进账。

眼见众人交完钱,除了几个先行告辞的走了,其他人都放开了心思吃喝起来,郑世远这才悄悄将岳陵拉到一旁,低声将方才阁子中的事儿说了。

岳大官人转头看看那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嘴角微微绽开一丝笑容,低笑道:“你莫担心,我自有道理,嘿,那老头儿好打发,等我回头自去搞定他就是。哎呀,就是灵儿妹妹也生气了吗?这个真是好纠结啊。”

郑世远听的一个劲儿翻白眼,心里暗暗鄙视。那老头儿好打发吗?怕是那位萧姑娘对你来说,才是最好打发的。唉,可怜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眼睁睁的这又要落到这无良的祖师爷手中了。

心中腹诽着,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只又晃了晃手中握着的一把银票问道:“那…这些钱怎么办?是不是一起交给原大人?”

岳陵闻听,一把将那摞钱抢过,先从中抽出几张塞给郑世远,而后反手往怀中一塞,这才叹口气道:“老郑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点小事儿怎么还要去麻烦钦差大人呢?不用了,就我收着好了。啊,那些是给你和下面各位兄弟的,大伙儿也都忙了半天了,算是我替原大人给大家的奖赏吧。”

说罢,摆摆手,悠悠然的自往后面而去。

郑世远傻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低头看看手中的几张大钞,连忙赶上几步,扬声叫道:“公子,公子,那这边的事儿怎么办啊?”

“等他们吃饱喝足,然后打发他们走人好了。”远远的,岳大官人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再看时,人已经转过院角不见踪影了。

郑世远一头的大汗挂着,回头看看厅里还在吃喝的那些人,再想想被岳大官人揣到怀里的那把银票,不由的一阵叹息。

什么帮原大人保管啊,怕是那些钱要就此不见了吧。可怜上面那些人,还真当是送了原大人的人情,哪里会知道这人情拐了弯,全被这位岳公子给劫胡了。

观云楼此次宴请,便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消息传到谢家,谢展自然是满面得色,谢元与谢晋二人也不由的松了口气。

与谢家三兄弟或轻松或得意的心情相对的是,在观云楼后院中的一处房屋里,原礼和岳陵二人却是一个怒一个闲,还有个萧灵儿满面的担忧,无奈的在旁看着。

“你说,你说!你都做了些什么?枉老夫与璇玑道兄对你信任有加,这么的全力扶持你。你可有拍着良心问问,对得起咱们么?”

屋中间,原礼满面涨红,走来走去的咆哮着,手指都快戳到岳大官人的脸上了。

岳大官人却如同未觉,仍是一副懒洋洋的神态,直等到原礼说完,这才扭了扭身子,伸个懒腰撇嘴道:“我说原大钦差,亏我一直还觉得你比老道有脑子,遇事能看的明白。可是现在呢,好吧,我承认,我错了,我对你的了解实在是太肤浅了。”

原礼瞪着眼看着他,半响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不由的气的浑身哆嗦,怒道:“你…。你是说我不明事理?你…。你…。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说,你说,我怎么就不明事理了?你今天要说不出个道理来,老夫就……就与你绝交!”

岳陵斜着眼看看他,撇撇嘴,这才忽然坐直了身子,两手啪啪的拍了两下。

第362章:具言前事(1)

随着岳陵的拍掌声,房门应声而开,习春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先是对着原礼和萧灵儿见了礼,这才转而对岳陵叫道:“师叔祖。”

原礼和萧灵儿都是不由一愣,眼中相对闪过一丝疑惑。这习春显然早在外面等着了,要不然也不会岳陵一拍掌就进来。

刚才正在说今日之事,岳陵这会儿把他喊来,难道说这事儿跟这个习春还有关系?

原礼对习春并无太多了解,只知道他似乎是岳陵师门的晚辈,再加上平日里,习春总是隐在暗处帮岳陵管理一窝蜂,已然很是低调,所以,原礼忽然感觉这事儿竟然扯上他,便觉得很是意外。

“你来给咱们的原大钦差说说吧,不然,人家都要跟我绝交了呢。”岳陵斜眼瞅了瞅一旁发呆的原礼,又再往椅子里一靠,淡淡的说道。

习春恭声应了,又转身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将门关好这才返身回来。

原礼和萧灵儿眼见他如此小心,不由的都是心中一凛,面色不由的凝重起来。

这本就是观云楼自己的地方,此刻众人又身处在后院,习春还要如此小心,可见所要说的话,必定非同小可了。

“原大人、萧姑娘,你们实在是误会我师叔祖了。”习春叹口气,一开声先为岳陵报了声屈。

原礼和萧灵儿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那混小子便总是个不吃亏的,无理也要争三分。这可好,弄了这么个徒孙,果然也是如出一辙,一脉相承啊。

“你且坐下说话,是不是误会老夫自有分寸,究竟有什么事儿,这便先说来听听吧。”

原礼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面上却仍是一片漠然,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

习春连忙谢了,侧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这才将当日岳陵在吐蕃被人设伏,几次遭人刺杀,而后顺藤摸瓜,发觉蜀中谢家的谢天豪是幕后黑手,这才派遣自己返回成都,暗查谢家一事说了出来。

随着调查谢家,竟而又再发现,谢家似乎隐隐与当今蜀王,甚或是燕王有着些牵扯,以及当日谢天望在吐蕃暗暗潜伏,所图不明之事一一和盘托出。

原礼初时还面色淡然,但是听着听着,已是不由的变了脸色,额头上都不由微微沁出汗来。

他身处中枢,自然明白太子与燕王之争。而围绕着这两人的争斗,朝中几乎大半官员尽数牵扯在里面,各方关系盘根错节、密如蛛网,便是他这极少数冷眼旁观的,也是摸不透其中的深浅。

他这次奉旨出巡,临行前,崇圣帝曾隐约暗示过他,要他仔细留意地方,看看有没有内外连结、忤逆违法之事。

崇圣帝虽然没明确点明某人,但原礼却心中有数,这怕不就是冲着太子去的。

这些年来,崇圣帝对太子的态度越来越捉摸不定,下面已经有许多人私下议论,觉得现在这个太子不过只是一个过渡,皇帝早晚是要另立东宫的。

第362章:具言前事(2)

围绕着这东宫之争,整个朝局已然演变成一个大漩涡,稍不留神便会即刻化为齑粉。

他好在身在礼部,在六部之中算是排名最末,一时半会儿不站队,也不会引来太大的打击。

但就算如此,太子和燕王两边的人,也都隐隐流露出一些不满了。原礼这次之所以痛快的承旨南下,除了圣命难违外,更多的就是不愿踏入那个漩涡而做出的一种逃避。

哪知道,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原本以为躲到这极西边陲之地,就可远离是非,但眼下习春这番话一说,原礼就顿悟了,这麻烦,怕是躲也躲不过了。

房中一时间静悄悄的,半响,原礼才凝重的看着习春道:“你确定,你看到了谢家那个管家和蜀王府的人密谋?呃,是每隔一定的时间就会见面?”

习春点点头,恭声道:“正是,此事弟子先前也怕弄错,所以便发动人手,不分昼夜的盯住。最终,确定此事无误,这才向岳师叔祖禀明了。”

原礼捻须沉吟一会儿,又道:“就算他们有联系,但无凭无据的,这又能说明什么?”

习春微微迟疑了下,转头看向岳陵求援。

岳陵嘁了一声,坐直身子盯着原礼道:“我说老原,没意思了啊,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我就不信,你真的认为这里面没猫腻。好吧,我不妨再告诉你件事儿。据我所查,那谢天望潜伏在吐蕃,干的便是将我大周的铁器,偷偷贩卖给那边的部落。这里面究竟赚了多少钱先不说,单就这违禁私售一事儿,嘿,只怕就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商家能干的出的。他们在蜀中经营日久,这成都又是蜀王重的封地。我听说,蜀王重和燕王好像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吧。嗯,我还听说,燕王殿下在北地混的风生水起的,从来不缺钱财粮秣,当真是兵强马壮啊,就算这会儿起兵杀回洛阳,怕也是无人能挡的………。”

“住口!”

原礼听他越说越露骨,再也坐不住了,惊惶的四下看看,连忙低声叱道。

岳陵悠然停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原礼一阵的心烦意乱,无力的摆摆手道:“这些事儿,岂是你一个白身能说的?当小心隔墙有耳,一旦泄露,必为你招来大祸!”

岳陵就叹了口气,冷哼道:“那祸事早就来了,还用等到今日?若不是他们捣鼓这些狗屁事儿,我又何至于被迫远走吐蕃,几次险死还生?”

原礼一惊,忽然猛省,不由气道:“好你小子,你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存心拖老夫下水?既然你早被牵扯进去,为何不事先提醒下,你…。你…,唉,此番老夫可要被你害惨了。”

岳陵嘿嘿一笑,摇头道:“老原,你这可就真冤枉我了。你自己想想,便就没有我在里面,皇帝老子派你来这边,难道真是让你来游山玩水的?嘿,我虽不做官,却也知道,这钦差可不是随随便便派的。手握天子剑,查奸除佞,先斩后奏,啧啧,这么威风的活儿,皇帝干嘛没事偏给你这管书呆子的官儿干?”

他这话说的刻薄,原礼登时老脸通红,怒道:“你…。你…。哼!且不说这个,你倒是说说,这些事儿,又和推广水车有什么相干?你当初如何承诺的,现在又是如何做的?”

岳陵哈的仰天打个哈哈,哂然道:“怪不得你一直在礼部这个清水衙门呆着呢,这遇事儿总看片面,能进步那才叫怪呢。”

说到这儿,眼见原礼有暴走的倾向,这才不慌不忙的道:“水车这东西,若只依靠地方百姓自己去搞,你有没有想过,那要经过多久才能完全推开?而如果下面没有要求,单靠上面强压下来,又要多费多少口舌?更遑论如今朝中争斗不休,如果不将事儿搞得上下通透,试问又有谁能真的用心在这上面?我先在蜀中透出风声,刻意的描述此物的功效,但却强调此物靡费巨大,这便会让普通百姓对这个东西有了向往,这,就是**。然后,再有上层人物的关注,这才能一气贯通,水到渠成。”

原礼愣愣的听着,半响才悻悻道:“现在倒是有了**,但上层人物又在哪里?莫不成你只便打着老夫的谱儿?嘿,你也说了,我不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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