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话题,虽然我曾经说过那样的话,而且一直以来我也是这样努力的,但是在看着你和皇帝的兜兜转转之后,在总是要出声才能得到你的注意力以后,在你没有和我商量就和皇帝做了那样的协议之后,这里真的累了!”
“你什么意思?”安七炫连呼吸都不敢做了,韩庚平静的语调让他明白自己没法逃避,但他真的不想听接下来的话,“宝宝,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对我说这样的话,在我为了我们的新生活准备的时候……”
“是你的新生活。这一路上我都在想,我和你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只是刚巧你让我心疼了,心动了;而我刚巧陪你走过了这段艰难的路,让你不会因为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改变而迷失。我对你说了很多,要你忘了他,但是安安,我从未要你爱上我。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这样要求过,你也不用这样强迫自己,我只是希望你懂得如何改变自己而已。”韩庚说得是那么平静,声音里甚至蕴含着他独有的温柔,但这也让这样的话变得更加残忍。
安七炫努力瞪着眼睛,不让眼里的泪水掉出来。从小他的师父就教育他,无论遇到什么都不可以流泪,因为那是懦弱的象征,所以以前,无论皇帝让他多么绝望,他都不许自己哭,但是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来表达自己的心情,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似乎还没有明白韩庚的话。
“无论皇帝曾经做过什么,你都可以选择原谅他或者忘了他甚至恨他,我希望你走比较不辛苦的那条路,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忘了他,但安安,这只是我的希望而已,选择权在你的手里。如果皇帝想要你回到他身边而你的心又是这么希望的话,我可以帮你,让他以后一辈子都对你好。我一点也不想被人利用,但安安,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受一点委屈了,哪怕是为了我而受的委屈……所以安安,你以后,永远都不用爱上我,我们做朋友,我想这样才是我们相处的最好的方式。”韩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他那样看着安七炫涣散的瞳孔说完了所有的话,阻绝了自己的念想,结束了这段不知道有没有开始的感情。爱是一种给予而不是一种索求,但安七炫对他的给予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他不能委屈安七炫,也不能委屈自己,他们之间的故事,早在基范出现的时候就应该更正的,是自己的私心拖到了现在,继续下去的话,他们只会相互伤害,最终也许连朋友都做不了,他们都已经承受不了这种伤害了。
“韩庚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闯进我的生活,搅得它翻天覆地,在我离不开你的时候告诉我,我们做朋友比较好?”大颗大颗的泪珠掉下来,似乎也感觉到此刻安七炫下沉的心的重量,“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给这段感情宣判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觉得宁愿以朋友的身份照顾我也不要我爱你?我的爱就这么不堪?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接受这么荒唐的事,你说啊?”
“安安,你今天进宫干什么去了?”面对安七炫的激动,韩庚依然是那么平静,他不想伤害安七绪,所以他要控制自己的心情。
“我就要谢职了,所以跟皇帝说一些人事上的事情,武将都可以听我的话,但文官那边……我们说的都是公事,没有一点出格的举动或言语……”安七炫不知道韩庚为什么要那样问,但还是回答了。
“是他让你做的还是你自己想到的?”韩庚止住安七炫解释的话,继续问。
“是我……”安七炫忽然发现所有的解释都是那么无力。
“我们回来用了十天,去掉最后你陪我的四天,就是六天,回到京城五天,你告诉我,这西临国有多少官员需要你嘱咐他这么多天?如果不是我要求的话,你是不是永远也想不起,你应该领我在这京城里逛逛?我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我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我的朋友门都在哪里干什么,你关心过吗?我要用病痛才能吸引你的注意力?”韩庚真的不想伤害安七炫的,他只是想让他明白,是怎样的绝望让自己做了这样的选择,“你是不是关心过我想要什么,我害怕什么,我的心里是高兴还是悲伤,你在乎过吗?”
“我们以后有很多的时间……”安七炫恍然觉悟,自己一直在享受韩庚的纵容,“这些我都可以改的,我保证以后无论什么事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你给我点时间,不要放弃好不好?”
“安安,我一直在你身边。”韩庚叹了口气把哭得汹涌的人抱在自己怀里,“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但是安安,你知道吗?我们都是刺猬,当我用腹部想要给你拥抱,而你不是面对着我的话,我是会受伤的……”
第四十五章
那一夜的谈话似乎改变了所有,有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第二天韩庚依然陪安七炫参加了他的庆功宴,一身淡蓝色的长衫让他显得更加儒雅,带着礼貌而温柔的笑容对所有和安七炫见到的人打招呼,无视了那群人各式各样的眼神,现在他连他们眼里的意思都没兴趣读,反正他一点也不在乎。
坐下来就开始对桌子上的饭菜进攻,皇家的菜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吃到的。其实对于今天韩庚也是比较期待的,因为这件事过去了之后他就可以去找在中和俊英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真的好想他们。
庆功宴的过程,第一步自然是封赏,安七炫跪在那里,太监尖声尖气的站在他前面,圣旨有点长,先是表明他的功勋,然后说明赏赐,最后鼓励一下,以后再接再厉,所以韩庚有点担心安七炫的膝盖会疼。
接下来就是大家该吃吃,该喝喝,相邻的人打一声招呼,相熟的人互相举一下酒杯,安七炫接了圣旨之后就一直呆在韩庚身边照顾他吃东西,如果说那一晚的谈话对他来说有什么影响的话,就是他确定了自己离不开韩庚这个人,韩庚是爱他的,所以他只要努力对他好,韩庚一定会改变自己的主意的。
宴席什么的,大家就那样吃没声音多尴尬啊,理所当然就会有人表演歌舞,还是皇家御用的表演团队,虽然和逍遥楼里的比还是差了那么一段距离,但韩庚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韩公子是第一次看他们的表演吧?感觉如何?”皇帝拿着酒樽一边摇一边问韩庚,声音不大,刚好所有人都可以听到,韩庚觉得那样的动作还是玻璃杯里倒红酒看起来更优雅。
“很好啊!”韩庚笑着搪塞了皇帝三个字,眼神都没有一个。
“他们专门从逍遥楼学的。”皇帝喝了一口酒解释。
韩庚有点愕然,转头看向皇帝:“我不记得逍遥楼还经营这样的业务啊?”
“我们只是去买了‘逍遥楼训练小倌的方法’这个情报而已。”皇帝给韩庚解释。
“哦,陛下真有钱。”韩庚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就继续看表演了,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也是从逍遥楼出来的吧?可曾表演过这些?”皇帝终于说到了重点。
“我在逍遥楼的是的时候没有表演过这些。”韩庚连面色都没有改变一点,他的所有过去他都可以坦然面对,也没有去看旁边安七炫的脸色。
“对了,后来你还让朴家父子产生了矛盾,是有这么回事。”皇帝恍然大悟一般感叹,“你真的很本事。”
“荣幸。”口舌之快他可是从来没输过,皇帝是一个没种的男人,就会出损招,上次是刺杀,这次是利用以前的事,“如果陛下处在那样的身份地位的话,相信定然可以左右逢源,做得比我好。”
“大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被韩庚一个犀利的眼神飘过之后就没了声音,场面顿时有点尴尬。
“可惜我是没有那个机会了。既然韩公子是逍遥楼的人,想必这些歌舞都比他们这些半路出家的更好,今天既然是安元帅庆功的日子,你和他的关系又那么亲密,不如来为我们表演一下,让我们也见识见识逍遥楼真正的实力。”皇帝是真没想到,当韩庚的气势发出来的时候居然这么强,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哈?”韩庚终于觉得有一点意思了,不可思议的笑了一下,回头看向安七炫,安七炫也在看着他,不知所措。
微微叹了口气,韩庚不想理皇帝了,更不想再这里跳舞,刚转过身手却被安七炫拉着了,回头看见安七炫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又不敢,韩庚忽然觉得他和安七炫之间的一切都是那么荒唐,明明是皇帝的要求过分,但安七炫居然想劝自己,嘲笑了自己一下,韩庚甩开了安七炫的手,站起来对皇帝笑得妩媚:“请陛下稍等。”
“宝宝……”安七炫觉得自己似乎又把事情搞砸了,但是一切发生发展得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等了不长时间韩庚就抱着一方古琴回来了,坐在原本舞姬表演的地方,对皇帝说:“他们还需要稍微准备一下,陛下先听首歌吧!”说完双手就放在了琴上,低头微微笑了一下:
“你的回话凌乱着 在这个时刻 我想起月光下的默河 甜蜜散落了……”韩庚抬头看着皇帝,歌却是唱给安七炫的。
“情绪莫名的拉扯 我还爱你呢 而你断断续续唱着歌 假装没事了”也许,这首歌是唱给自己的。
“时间过了 走了 爱情面临选择 你冷了 倦了 我哭了
离开时的不快乐 你用卡片手写着 有些爱只给到这真的痛了“安七炫知道自己是真的失去那个在月光下流泪的男孩了,他没有想以后自己该怎么办,也没有管此刻泪流满面的自己有多么狼狈,他只想去抱住那个人让他不要再唱下去了,但他却连一个眼神都吝于赐给自己,安七炫想对韩庚说对不起,让他在这段感情里受到这么多伤害,但他却觉得说对不起也是一件虚伪的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乞求原谅。
“怎么了 你累了 说好的 幸福呢 我懂了 不说了 爱淡了 梦远了
开心与不开心一一细数着 你再不舍 那些爱过的感觉都太深刻我都还记得“他是笑着的,这是皇帝此刻脑袋里唯一的认知。唱着那么悲伤的歌,眼眶都是湿润的,但他确实是在笑着的,看上去好像一个正在受难的神祗,美丽到震撼人心,那一刻皇帝忽然觉得,一直以来自己如跳梁小丑一般,让人不屑。
“你不等了 说好的 幸福呢 我错了 泪干了 放手了 后悔了
只是旋律在回忆中还旋转着 要怎么停呢“韩庚收回自己的视线,低下头专心弹奏面前的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可以体会他现在的感觉,他那么努力,努力去爱,付出,努力不伤害别人,体谅别人,最终换回的却是在这里唱这样一首歌,不仅是对安七炫,还有那个在自己心脏上插一刀的人,那个曾经想要自杀的人,那个和另一个人发生关系的人,那个跟着坏人离开的人……他都知道的,他承受着,包容着,隐忍者,终于,让自己体无完肤了……是不是不爱了就不用承受这些了?
十指压在琴弦上,韩庚站起来:“他们准备好了,我去换个衣服。”
韩庚喜欢黑色和白色,因为黑色会让人产生压力,所以他平时穿白色比较多,今天却换上了一个黑色的衣服,赤着脚站在那面大鼓上,随着音乐动作,舞蹈的产生就是为了表达人的感情,韩庚喜欢舞蹈的原因也是因为它可以让自己尽情挥洒,在身体的力气使用完之后,心也就轻松了,俗称:发泄。
“咚,咚,咚,咚……”随着黑衣服的人的动作,一声声沉闷的鼓声传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看他的衣服颜色和动作就可以明白此刻的他是多么绝望。安七炫闭着眼睛听着声音,那似乎是他敲击自己心门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震撼又那么忧伤,但心却慢慢平静了……
“够了!”这时坐在安七炫对面的宾客第一位的人忽然喊了一句,飞到鼓上抱住了跳着舞的人,用无比心疼的口气说,“韩庚,不要跳了,不要跳了好不好,他不值得……”
韩庚僵硬的站在那里,苦笑,一切似乎有回到了原点,但自己还是当年的韩庚吗?把整个身体的终了都交给身后的人,韩庚侧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希澈,你养我吧!”
希澈的番外:
如果你没有见过一个人,单是听着他的名字就觉得他与众不同;如果在人群里,你总是可以听到一个人的声音,总是不自觉看向一个人;如果噢看到他受伤你会心痛,看到他不快乐你也会跟着生气;如果抱着他的时候,心会颤抖着抽筋般的疼,那么对那个人的感情,是爱了吧?宿命般的。
我叫金希澈,天底下独一无二的金希澈。小时候因为我说这个名字是我的,别人怎么可以用呢?于是父亲就下令谁都不可以用这两个字。他那个时候对我们很好的,我要什么都会给我,现在想来,他那个时候不过是让我们体会到全市的好处,让我们一生都无法放弃它,他最恨的……权势。
好了,不说父皇了,我还是说我自己。我是在等着一个人的,从出生开始我就确定,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来找我,但我一点也不恼他,真的,我会乖乖等他的,然后养他,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把他想要的一切都送到他的手里。我是从出生就开始记事的,我觉得这多少有点奇怪,但颍东说这只能说迷宫你我聪明。啊?英东是谁?反正不是我在等的按个人,对我来说,就是比路人好一点的,有名字的路人。
回到第一段,我真的遇到了那么一个人,对路人不一样的,他叫韩庚。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是从始源嘴里。具体情况是这样的,他去北陵城办点事,回来就跟我说里面有一个正在崛起的逍遥楼,逍遥楼里有一个很厉害的人叫韩庚,这句式……我还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呢!从那天起我便开始收集关于他的一切,当然不单纯是因为他的名字让我感到特别,最主要是逍遥楼的成长速度真地不容忽视。
渐渐,我便不满足于看他的资料了,我拿着有关他的东西去找英东,那一刻英东眼睛里的感情是我看不明白的,我告诉英东我觉得他就是我要等的人,所以我要去找他。但是英东告诉了我一个残酷的事实:我那时的实力还没有办法保护他万全,如果接过来的话很可能被攻击,无奈之下派始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