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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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生包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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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自己只觉不舒服,还以为着了刺客的道,朦胧间并没有在意身处哪里身边有哪些人,只是耳朵寻着打斗的声音去了,再然后就是回堡,自己也就把这件事忘了……十七摇头,一定是着了道了,不是别的原因!
  邢北溟怒,这人是在无视他的存在吗?“十七,说,你想到了什么?”
  十七悚然一惊,然而却是快速下跪,“主子,属下记得那夜有刺客来袭,属下等没有放过一个活口。”
  邢北溟皱眉,“只有这些?”当时被白玉琴服侍睡下之后的记忆就是到了第二天早上,虽然影三事后将遇袭的事情禀告上来,也因为旁的事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真是让人心惊啊!自己竟然被人算计了也毫无察觉!
  十七低头,“是,主子。”
  邢北溟不再看他,直接叫别人,“影三影五,进来。”
  知道主子是问那夜的事,影三影五说的倒也一致,那发散的药香,因为两人离得远些估计没有中招,那么影十一和影十二呢,又招了他们俩进来,一头雾水,也是没有一丝印象,反倒是目光复杂地看向十七,他们在外面都听到了,主子中的那药,肯定是有种留下了,现在他又……
  注意到影卫们地目光,邢北溟头一次感觉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从十七诊出了喜脉,他就根本没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过,有没有跟男人睡过觉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当初对此事的好奇才让他想把这个影卫留在自己是身边,现在却又可能与自己有关,心情真是复杂啊……
  挥退了影卫,邢北溟看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十七,“本堡主命令你,一定要把这孩子生下来,到时候事情就有个定论了。”语气中有着不可抗拒,若是自己的骨肉,是男的生出来的又何妨?
  邢大堡主起身出了屋子,只留十七跪在房中,很久很久……
  祈州之行在堡主的意思下,又多了两人,影七和影十七,一个作为侍卫一个作为随行大夫,头一次脱下了劲装换上宽袍长底地儒装,影七浑身不自在,但是看着跟自己一样被“禁锢”在马车上的十七,他又淡定了,十七才是最不自在的那人吧。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十七忽然哑着嗓子开口:“七哥?”
  影七慌了,“不舒服?”就算不是正经的大夫,前三月非常危险影七还是知道的,既然主子一心要十七生下孩子,那么他自当竭尽全力保十七平安。
  影十七摇头,呐呐道:“七哥,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这里真的……”手不知所措的摸上自己的肚子。
  影七心疼死了,作为与十七关系最好的影卫,他一直以哥哥自居,也把十七当亲弟弟照顾,十七平日里虽少言寡语少有表情,但在他看来至少是无忧无虑,那颗心只有保护主子和完成任务,现在竟然会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影七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十七,七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过古书上既然有先例,那么你一定会没事的。相信七哥。”最主要的是要十七先安下心来吧。
  十七点头,其实之前他一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主子偶尔过分的举动会让他觉得难堪,但是昨天看到主子那么严肃的表情盯着自己的肚子,还坚决要自己生下来的语气,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压力。他自小孤苦,并没有什么人跟他讲过人生百态三纲五常,但也知道男人生子是多么的逆天,他的印象中只有偶尔路过自家破房子的大婶鼓起的肚子,他也会变成她们那样吗?
  “七哥……十七不会变成方家大婶那样吧?”十七忽然惶恐起来,变成那样还能做主子的影卫吗?
  影七怔住,然后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方家大婶是堡中方大厨的娘子,一把年纪了竟然又有了孩子,整天挺着大肚子很是骄傲地在下人们面前转悠,看来是给十七留下阴影了。
  马车外,邢北溟木着脸保持着想要去掀帘子的动作,少顷,他猛地放下手驾着马奔到前头去了。他本是坐在前面那辆马车上,因为想到临行前徐大夫啰嗦着前三月的危险性不宜出行,忍不住夺了侍卫的马倒后面来看看,谁知竟然让他听到这么爆炸的言词!
  是了,就算卖给扶风派一个面子让他们来接人,走了一个白玉琴,指不定又来第二个白玉琴,邢北溟思前想后还是把十七带上了,放在眼前比较放心,他对自己说,这是不放心自己的孩子,恩,就是这样!
  他这厢驾着马想事,柯少卿无聊地掀开帘子探出脑袋,嚷道:“邢堡主,你跑到外面去做什么,以前骑马还没骑够是吗?真是不知道享受……哎,你那个诡异的表情是在……笑吗?啊你真是在笑吗?”
  邢北溟回头瞪他一眼,缓缓收起不小心往两边咧开的嘴角,抿起。
  柯少卿傻了,这个面瘫脸还有会笑的一天,他只知道他会偶尔皱皱眉,偶尔眼睛发发光,在他面前则会偶尔使劲瞪起眼睛,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幅度,嘴巴除了说话骂人发号施令吃吃饭那就没有别的功能,今天竟然笑了吗?肯定是他眼花了!一定是这样!
  不理柯少爷自己在这边挣扎,邢北溟怡然策马前行,只是偶尔会溜到后面那辆马车那里转转。
  晚上停留在途经小镇的客栈里,十七一如既往地想找个不易被人察觉但又距离主子最近的地方隐藏身形,结果在邢北溟的瞪视下被影七一把拉进房间,让十七老老实实在床上躺好,影七就去借用客栈的厨房去给十七煎药。
  邢北溟在自己房里转悠了一会,忍不住就抬腿去了隔壁房,大摇大摆地开了门,就见里面躺得好好的人猛地从床上滚下来,跪下行礼,“主子!”
  莫名地觉得有些气闷,不过邢北溟什么也没说,走到凳子前坐下,“起身,坐着说话。”
  “谢主子。”十七站起来靠着床坐了,邢北溟敢打赌,这个笨蛋影卫绝对只坐了不到半个屁股!
  “坐好!”邢北溟怒了,“本堡主要你记住一件事,你肚子里那个有可能是本堡主的亲子,若今后查出不是也就罢了,若是,你要伤了他,要自己掂量下后果!今后好好照顾他,收起做影卫那一套,日后本堡主满意了,你可还滚回影卫营里去。”
  十七脸色白了一瞬,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还可以做回影卫,又向主子道谢,“属下谢过主子。”只是身子只跪到一半就被人瞪回去了。
  待影七煎好药回到房中,就只见十七一人坐在床头,忙道:“怎么起身了?赶紧把药喝了再躺躺,晚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柯少卿好好的洗了一个澡,美美的出了房门,却见邢北溟从隔壁的房间出来,若他没记错,那不是他的房间吧?柯少卿秉承着一颗八卦的心,拽着邢北溟进了他的房间,三八兮兮地追问:“邢堡主,本少可忍了好些时候了,那个车上的侍卫是你什么人?为什么别人都骑马他要坐马车?刚才你进他房里做什么?快说!”
  邢北溟施施然坐下,顺带撩了撩袍子,待柯少卿等急了才不紧不慢地说:“柯少,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吗?”
  柯少卿失笑,摇摇扇子,“本少求之不得,等你先告诉了本少,本少再接受你的暗杀!”
  邢北溟沉吟一会,本来他也不像瞒着柯少卿,作为生死相交的朋友,总要知道他或许会有一个孩子,倘若那人有事,他也一定会相帮。
  在柯少卿期盼的目光下正要开口,房外却传来兵刃划破长空的声音,邢北溟眼神一敛,与柯少卿一同消失在原地。
  看着那个身影跃在空中与人兵器相交的惊险样子,邢北溟忍不住吼出了声,“十七,我刚才说的话你当饭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邢大堡主怒吼:本堡主刚才说的话你当饭吃了?
  晚饭只吃了一个馒头,一碗小米粥外加几筷子菜叶的十七可怜兮兮回头:主子,属下没吃饱(╯﹏╰)
  9
  9、第九章 严家庄 。。。 
  一路上,柯为卿都用着异常的眼光看着影十七。掀开帘子呼吸下新鲜空气,旁边骑马的换了人,柯少爷死盯着他看啊看;路过客栈吃饭,柯少爷不吃饭专盯着吃饭的他看啊看;喝药的时候,柯少爷眼光炯炯的盯着药碗……不堪其扰的十七接下来的路程再没把头探出帘子外,吃饭都在自己屋子里,喝药也避开了喝,因此,柯少爷有幸得到了七哥的几枚眼刀。
  那夜的小喽啰全被打发之后,他再一次有幸见到了邢北溟的另一面。话说,当他看到邢北溟吼出那一句的时候就已经神游天外了,那个侍卫,好大的功力!
  接着又被扔了一颗重磅雷火弹,那个侍卫有孕了!肚子的孩子还有可能是邢北溟的!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那个侍卫都是男的的柯为卿感觉被雷劈了,还是颗生子的雷!等等……为什么孩子可能是他的,难道是做了想不认账不成?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继这夜邢北溟把十七狠狠训了一顿之后,又遇上了几拨小喽啰的袭击,之所以说是小喽啰是因为这些袭击他们的身手都不怎么样,只是数量还是蛮可观的,由此看来可能是有人故意拖慢他们的行程,但不管怎么阻拦,他们还是很准时的在严庄庄主下葬之前到了严家庄。
  严云升出来相迎,身着孝衣,面上悲痛,眼里却闪过惊喜。
  “天下第一堡堡主到——月明城柯公子到——”司仪喊着,屋里屋外的人全部都看过来,脸上表情不一,邢北溟看也不看,径自走了进去,按规矩行了一礼就被严云升带了下去,严家老大老二看着严云升亦步亦趋地跟在邢北溟身后离去,脸色阴沉。
  “哼,这小子竟然有本事把邢北溟和柯为卿请来,我们当初怎么没想到呢大哥?”严老二觉得气不顺,这一个天下第一堡就把他们请来的所有人比了下去,老小这下子威风了!
  严老大表情阴鸷,但却还是在下一个客人来后硬生生装出悲痛的样子还礼,“他是豁出去了,我只当天下第一堡是不会理会这等江湖小事,说过不再理江湖事的柯为卿也不知发了什么疯!谁知道他耍了什么手段!我们可要万事小心,过了明天就一切都成定局了!”
  “没错,就一天的时间他们还能翻案不成?老大,要不要找人盯着他们?”
  “行,派人盯着邢北溟和严云升,有什么异动赶紧通知我!”
  却说那边,严云升带着邢北溟一行人在庄子里安顿好了,就毕恭毕敬的退下了。柯为卿摇着扇子赞道:“淡定,知进退,不缠着你要说法,这孩子不错。”
  邢北溟嗤了一声,“没那么大的年纪就不要充当长辈。”
  柯为卿丝毫不难为情,“对他来说,本少可不就是江湖上的前辈么,本少闯荡江湖的时候他还在奶娘怀里要糖吃呢!”
  同样早早的闯荡江湖的邢北溟没再说话,趴在家里人怀里要糖吃这么个幸福的场景此生怕是没有办法实现了吧。
  比他们略长了几岁的影七眼里有着无奈和伤感,无论是主子还是影卫营里任何一个兄弟,都是在小小年纪就握上了杀人的兵器,但他们还是何其幸运遇上了当时的主子,虽然那时他只是一个还未全脱离稚嫩的少年。
  是夜,严庄主的灵堂窜进了两个黑影,可悲的严庄主,死了也得不到安宁。
  影十一掀开棺材盖瞅了瞅,赞道:“严家可真是大手笔,这棺材里竟然是硬冰,怪不得尸体能放这么长时间。”
  硬冰就是极寒之地长期不融化的冰,由极寒之地运送到严家可是不短的时日,除非严家本身就藏着这冰,否则严家就是早有人知道这严庄主死期将至。
  影十二叹道:“这富贵人家的龌龊事哦!”
  影十一好奇:“难道十二你心中已有了眉目?可这关人家富贵什么事,若论富贵,咱主子可是真富贵。”
  影十二不屑:“真是傻啊你,换了其他人估计早明白了,你……嘘,有人。”
  隐隐的脚步声传来,十一十二盖好棺盖,窜到暗处隐了身形。
  灵堂来了两个人,看打扮是严家的仆从,两人缩着膀儿靠在门柱子上坐下了,嘴里不满地叽叽咕咕:“你说凭啥让我们来看灵堂,人都没了有啥好看的,难道还有人来偷尸体不成?也不嫌慎得慌。”
  另一个人附和:“就是就是,不过你可得小声点,我听这院子里有人说庄主死得蹊跷,可别冤魂不散找我们俩来撒气!”
  “哎呦你可别吓我,真有这事?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想法,庄主一向老当益壮,忽然间就死了,可别真是……”
  “嘘嘘!小声点,让大少爷二少爷听见了不打死我们!按我说,这小少爷可真可怜,娘死得早,他又不得势,现在连庄主都不能给他撑腰,家产还不全落到大少爷他们手里,以后可怎么过活呦……”
  两个人坐着长吁短叹,倒是忘了死者为天,议论起人家家事,连害怕都忘了。
  十一十二对视一眼,消失在黑暗中,去向邢北溟汇报去了。
  影七听罢,斟酌着说道:“常听人说有些富贵人家会在家里储些冰,眼下烈日炎炎正是妙用,没想到这号称简朴过日子的严庄主也……这硬冰看可不便宜。但若照十二所说,严家早有人预料到会死人,抢先运了来,这不是把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吗?”
  柯为卿接着说:“而且,若真是有人害他,想必不会刻意保存尸体,这事情肯定不会是害他的人做的。严云升的说法是老大老二是凶手,那么他就是这运回硬冰保存老爷子尸体的人,问题是,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这老三的日子过得可不怎么样,哪来的闲钱呢?”
  邢北溟只坐着听也不说话,柯为卿不满,踢了踢他的脚,“邢堡主,我们可都在为你分析呢,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是严家的事,怎么是为我?本堡主可是来瞧热闹的。”邢北溟弹弹裤腿,赶人,“不早了,散了去休息吧,明日继续看热闹。”
  柯为卿“啪”地一声把扇子合上,恨恨地说,“交友不慎!十几年了,本少怎么都没看清他呢!”
  影七同情地看他:你不是一个人。
  一夜极快地过去,今日是严庄主入土的日子,一路上敲敲打打、哀鸣遍天的向墓地走去,严家三位少爷走在前面,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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