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古有很多例子可以给他证明,很多时候往看书就往从未接触过军队指挥的人却能够担任较高的职位,甚至做到了一军统帅,在战争中建立了丰功伟绩;可是有些杰出的统帅都不是来自于知识渊博的军人世家,而大多数名将都是那些化境不许可他们获得大量知识的人。
所以,李恪心中有这样的一个理论,一个好的主帅不是天生的,他是通过后天的学历和努力,通过不断的学习知识和思想培养起来的,而在培养的过场当中他所接触的知识和思想多大,就决定了他今后所能指挥战斗的大小。因此,李恪就像想通过自己的培养,能够让他们有独自领军作战的能力。
战场的喊杀声渐渐的变小,战斗经历了半柱香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尾声,鬼面骑的士兵全歼了一千多人的突厥部落,正在打扫战场。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大踏步走到李恪面前,苏定方第一禀报道,“启禀殿下,鬼面骑全歼突厥部落一千人,伤亡人数和财产数目还在统计当中。”
“恩,鬼面骑表现让本王很满意,他们已经具备了打夜战的经验和打硬仗实力,战斗力也在不断的提高。”李恪评价了给了鬼面骑很高的评价,“本王相信,如果给他们足够的训练时间,加以时日他们一定会成为堪比狼骑营的真正的魔鬼奇兵。”
“殿下——”苏定方见李恪说的很乐观,欲言又止。
“定方,你有什么还要跟本王汇报的吗?怎么今天变得吞吞吐吐呢?”李恪对苏定方举动颇为不解,忙询问他。
“殿下,末将认为鬼面骑经历了四场突袭,跟突厥骑兵交手四次,他们已经得到了他们需所的战马,获得了他们跟突厥人交战时的战斗经验,在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之后具备了骑兵该有的素质和能力。所以,此时正是撤兵回师的时候,没有现在已经没必要在这里冒险继续寻找突厥部搞突袭。”苏定方沉吟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定方说完之后李恪看了李孟尝和孙贰朗一眼,“你们是意思呢?”
“禀殿下,末将也认为是时候撤兵回太原了,我们已经在漠北待了半个多月,目的达到就不该再做过多的滞留,以免落入他人的陷进。”李孟尝说道。
“末将也认同两位将军的意思。”孙贰朗也出言支持道。
“恩,看来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啊!”李恪看了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一眼,大声笑道,“本王也正有此意啊——”
苏定方三人见李恪也这么说,明显是送了一口气,他们刚才还担心李恪会因为鬼面骑出色的战斗力而继续寻找突厥部落搞突袭,不听他们的劝谏,没有想到李恪的想法跟他们一样,这不由的让李孟尝和孙贰朗两人佩服李恪的审时度势,见好就收,绝不贪功的作为一个合格统帅该具备的素质。
李恪在战斗结束后就下达了撤兵回太原的命令,鬼面骑在清扫战场之后开始回撤,直到东方晓白的时候苏定方才下达了鬼面骑原地修正的命令。这次鬼面骑出关漠北,收获很丰。缴获的战马足以五千多匹,现在是他们的每人双马的配备。至于牛羊已经统统宰杀,钱财充公。但是,他们得到的最大财富是经验,夜战的经验,跟突厥骑兵交手的经验,战斗经验。
贞观二年,四月二十日。
李恪撤兵回师太原的第二天,他便得到了一个消息,鬼面骑斥候汇报的足以让我震惊和难以接受的消息。
第五卷第一百九十四章阴谋还是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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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孙贰朗怒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禀孙将军,前方发了突厥大军行军的迹象,他们的目标好像的冲着我们来的。”鬼面骑斥候小声说道。
“突厥骑兵大概有多少人?”李恪问道,他这几天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今日斥候的消息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
“具体人数卑职也不清楚,大概有三万人左右。”鬼面骑斥候回答道。
“三万人?”苏定方和李孟尝也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三万多的突厥骑兵在自己回唐的路上整装待戈,他连都觉得事情很蹊跷,好像这是突厥人设的一个阴谋一样。
“你下去吧,密切监视突厥骑兵的动向,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李恪神情冷峻的说道。
“诺——”鬼面骑士兵骑马消失在李恪的视线中。
“突厥三万骑兵阻拦在我们回唐的路上肯定不是无的放矢,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李恪思量了片刻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本王现在疑惑的是,我们白天休息晚上行军,遇到突厥部落突袭的时候也是斩尽杀绝从没有让一个人逃脱,突厥人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末将也认为我们这次的行动很可能掉进了突厥人设的陷进,而我们前方的突厥骑兵很肯能就是很早就已经埋伏在这里在等待阻杀我们骑兵。””苏定方眉头紧锁,“只是末将同样也疑惑突厥人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呢?鬼面骑白天休息,晚上行军可达八百多里路,他们怎么对我们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
“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李孟尝询问道,“五千骑兵根本不可能是三人大军的对手,况且如果真像苏将军所说这是突厥人布置的陷进,那么等待我们的可能远不止前面的这三万人,我们的身后还可能会有敌人的追兵。”
“恩!”李恪点点头,他完全同意苏定方和李孟尝的分析,而就如同他所认为的这样,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李孟尝的话刚说完,就见一个鬼面骑士兵火急火燎的冲到了李恪面前,急促的喊道,“启禀殿下,我们身后十里处发现大股突厥骑兵,人数不详,大概有两万人左右。”
两万人?李恪、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很诡异。前有追兵,后又来敌,李恪不由的笑了,他的笑在夜晚的冷风中显得凄凉和伤感。自己的运气还真是好,什么时候都不会显得孤单,都会有人惦记着自己。在长安的时候就有长孙无忌等政敌对自己“照顾有加”,出了长安来到太原府,仍然还有不死心的前来给自己制造麻烦,现在呢?出了漠北还有突厥人对自己念念不忘。李恪觉得自己还真TM的幸运,难怪李治那样衰的人最后都能做皇帝,关键是自己人缘太好谁都想捅自己几刀。
“前有追兵,后又强敌,我们该怎么办呢?”李恪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个混蛋出卖我们的?”孙贰朗脾气不好,听到斥候的汇报,沉默了片刻,终于憋不住了大怒道,“殿下,为今之计就是查处泄露我们行踪的人,不然不管我们走到什么地方都不会安全,都会被敌人知晓。”
“王中长——”李恪冰冷的声音在寒冷夜晚显很刺耳,他觉得问题可能出在鬼面骑突袭的第一个晚上,因为哪天晚上王中长击杀的那一部分突厥骑兵当时对阵鬼面骑时视死如归的举动让他觉得很诡异,而王中长是哪天晚上的当事人,他想好好的询问一下情况,看能从其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殿下,不知有何吩咐?”王中长听到李恪道招呼,催马上前说道。
“鬼面骑参战的第一个晚上,你负责击杀那股反抗激烈的突厥人,知道本王当时跟你说了些什么话吗?”李恪语气淡淡的问道。
“殿下告诉末将,若发现有可疑的人之人,不管他是谁,务必将他击,决不能留下后患。”王中长回忆了一下当时李恪对他的话,语平静的说道。
“那你可有发现可疑之人?速速将你那天晚上前去查探的经过给本王再细细道来。”李恪严厉的说道。
“诺”王中长当时出于时间的考虑,给李恪汇报的很简单,那就是没有发现可疑情况。现在李恪让他将当天晚上经历跟他细细禀明,他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当晚自己所经过一切,包括跟郭侍封的不愉快对话。
“郭侍封?”孙贰朗不由的惊呼道。
“殿下——”苏定方也不由的出口说道,可是李恪没有继续让他说话,出手制止了苏定方。王中长说的话他相信,他不会怀疑王中长,那么问题可能就出在郭侍封的身上,并且以李恪对郭侍封的了解和当晚郭侍封跟他汇报时表现出的紧张的样子,李恪得到了结果就是,问题出在郭侍封身上,而像郭侍封这样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身上发生这样的问题也不足为奇。
“定方,派出大量的斥候,密切监视突厥骑兵的动向。”李恪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他对苏定方命令道,“我们的行军路线需要做出调整,不能再从幽州回太原,现在的这条回太原的路已经被突厥人封死,以这次他们派出五万多人马可以肯定,他们对我们是志在必得,所以,我们不能以卵击石,让自己成为他们的口中之食。现在我们是在夜晚行军,突厥人前后夹击但还没有发动攻击,可能是因为前后两军还没有取得联系,不敢确定我们是否就在他们布置的陷进中,由此可见他们的布置还不够完善,所以我们可以趁这个空挡逃出他们的埋伏圈。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抓进眼前的机会让将士得到充分的休息,而我们也要好好研究和制定作战计划。”
“诺!”苏定方领命,对身边的亲兵说了几句,亲手机看o最快兵点头表示明白,立即消失在夜幕当中。
鬼面骑,半个月经历了四战,没战必胜的鬼面骑,白天休息,夜晚急行军的鬼面骑终于破天荒的下达了晚上休整的命令。
临时搭建的李恪的军帐,在昏黄的烛火的照耀下,简陋的羊皮褥子上铺着一张漠北的行军地图。李恪、苏定方、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五人盯着地图都沉默不语。
“侍奉,第一次行军打仗可否习惯?”李恪问了郭侍封一个跟眼下情况毫不相干的问题。
“殿下——侍奉已经熟悉了鬼面骑的作战风格——”郭侍封说话的时候有点紧张,李恪没有逼他,而他却显得很慌乱。
李恪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语气和蔼的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想你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吧?”
“殿下——”郭侍封突然跪地哭泣道,“殿下,都是末将的错啊!鬼面骑第一次参加夜战的那个晚上,苏将军让末将迂回到敌人背后,封住突厥人的后路,以阻止他们逃跑。可是——那天晚上末将真的不忍心——末将不忍心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身边还有一个两岁婴儿的母子,所以末将当时心一软就放过了他们。”
“你滚蛋!”就听见孙贰朗吼道,同时又听到,“啪——”一声,就见孙贰朗已经起身将郭侍封一脚踢翻在地上。李恪没有阻止孙贰朗的这一脚,苏定方没有阻止,李孟尝更加没有阻止。他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们的行踪就是被郭侍封放走的那个女子禀报给突厥人的,他们只是没有想到郭侍封会这么不知轻重,妇人之仁;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突厥人会敢用三个部落四千人的性命多赌注,他们在知道李恪一行人的目的之后并没有采取行动,而是用三个部落将自己一行人引到了他们埋伏圈;而他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是为了斩杀自己这区区的五千人。
“不对——”李恪惊呼一声,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突厥人敢用三个部落四人的代价作为赌注难道要的真是自己身边的这五千鬼面骑吗?区区五千人还不足以让突厥如此兴师动众。那么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他们的目的,那就是突厥人要的人是自己,只有自己才会让突厥人如此费尽心机布置陷进。
而李恪吃惊的原因就在这里,依照他现在的推测,突厥人肯定已经知道了他自己就在这次突袭突厥部落的唐军当中。而从鬼面骑夜战的那天晚上的情形看,当时遇袭的突厥部落的人只知道突袭他们的是唐军,不知道大军当中就有自己!所以,逃跑的那个被郭侍封放走那个女人只是向突厥人泄露鬼面骑的行踪,然而突厥人真正想截杀不是鬼面骑而是自己。由此可以肯定,突厥人针对自己回太原府而布置的计划早在他兵出太原府时便已开始实施。
那么,李恪想到这里都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因为按照他的推断,他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如果自己出兵太原府,突厥人就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开始设计这个陷阱的话,那就是太原府肯定有突厥的密探,或者大唐有跟突厥人卧底,甚至可能有人已经被突厥收买,更甚者这次可能又是长孙无忌对自己的打击报复。
第五卷第一百九十五章黎明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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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这是?殿下——出什么事情?”苏定方听到李恪一声惊呼,又见他脸色阴晴不定便关切的询问道。
李恪的这一声惊呼“不对”不但让苏定方心里惊慌不已,以为郭侍封的话让李恪受到了惊吓,就是李孟和孙贰朗两人也疑惑李恪到底出什么问题,为什么对郭侍封所说的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喔——”李恪被苏定方询问打断了思路,他略微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神色略显担心的苏定方,迷茫疑惑的李孟尝和孙贰朗,垂头丧气、像焉了的茄子一样的郭侍封,面色一沉,淡淡的说道,“郭侍封的问题回去再做处理,现在首要问题的解决眼前的突厥人,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和建议吗?”
的确,郭侍封私自放走突厥妇女,就等于是泄露了军事机密,现在他自己承认了自己所犯之事,就等于罪名已经成立,回太原府之后自有都督府安律惩罚,现在危急时刻没必要纠结这件事情。因此,李恪如此一说,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便三人不在纠缠这件事,开始思量李恪刚才的问题。
“殿下——”郭侍封从被孙贰朗踢翻的地上爬起来,上前跪在李恪面前说道,“殿下——末将因为一时妇人之仁以至于犯下如此大错,还请殿下给末将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末将能够帅领手下的一千的鬼面骑为殿下和诸将将士们杀出一条回太远的血路。”
郭侍封在知道突厥大军已经将鬼面骑回唐的路封死时就明白了这是自己放走了那个女子而导致的错误。因此,他当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自己死也要保证汉王殿下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