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告诉她现实的残酷,打破她的信念,让她顺从主上,不再反抗主上。
“主上,即使你决定了的事,我无话可说,但是皇后不肯医治公主的事,我仍感到失望。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可以让皇后心甘情愿治好公主的办法!”
白夕煌眼眸亮起来:“什么办法?”
“现在还不能说,但是这个办法一定会成功,请主上试目以待。”齐韫自信满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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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坑里怨气冲天了,骂我也活该。不是不想更这篇,这篇小说写到后面自己都纠结了,越来越瓶颈,兼之新文风格太欢快,和这篇情绪差别是十万八千里,我自己也写得神经短路。
这篇不是悲剧,但是也不是喜剧,笛子虽然最擅长搞笑,但是这个故事里发生的人和事已经无法令人轻松起来,所以过程会比较虐,那大概是一种跌倒谷底重生的滋味吧。
悲剧的开始也是结束(1)
“娘娘,秋天的梵山真美,到处都是红叶飞舞,看了令人心情大好。”景雁打起马车帘子,眺望路边秋日的山野,脸上带着久违的笑意。
我一直闷在宫里,诸事烦心,也好久没有这样直面大自然,看到红叶飘飞,江水奔流东去。
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阴霾,活得浑浑噩噩,都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
“是啊,很漂亮,一会儿我带你跑马跑过枫叶满地的树林,你会觉得更美丽。”
我多少提起了精神,在秋天的森林里赛马,是皇家的秋天围猎娱乐活动,我也向好好活动下根骨。
“我不会骑马,我在一旁看娘娘表演就好了。”景雁眼里带着兴奋。
“其实你想去吧,不会也没关系,我会教你。”
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到了一个辽阔的空地上便停下来,早有侍卫带着帐篷日用品,在这里安营结寨。
我和景雁安排在一个舒服的帐子里,吃过午餐后,休息一个时辰,外面就锣鼓喧天。
我和景雁穿好英挺的骑马装走出去,到处是嚣喧的打马声,人声鼎沸,京城的子弟鲜衣怒马在猎场上畅快奔跑。
年老的大臣和贵妇人则在一旁树荫下,摆了点心酒茶,欣赏着年轻人的风华,闲谈着日常趣事。
我在猎场边找了个宁静的一角,先教会景雁骑马。
“姐姐,你也要去跑马吗?咱们一起去吧!”
凌陌天蓝色的箭袖骑马装,骑着一匹气昂昂的高头大马,走到我们面前,十分意气风发。
“当然,来了不畅快跑几圈,还来干吗?不过我要先教诲景雁怎么骑马御马。”
“嘻嘻,世子对不起,我比较笨,娘娘教了我很久,才刚学会爬上去。”景雁尴尬嘻嘻一笑。
“姐姐好久没出来,还是先去玩玩,让我来教她吧!”
凌陌很体贴下马,接过我的教鞭,我心里大喜,毕竟还是他们更懂得骑射,或许景雁在他指导下更快学会。
悲剧的开始也是结束(2)
凌陌很体贴下马,接过我的教鞭,我心里大喜,毕竟还是他们更懂得骑射,或许景雁在他指导下更快学会。
我也不推辞,翻身上马:“我先去骑一会儿,一阵回来找你们。”
说完立即打马奔向猎场,座下的马扬起四蹄,如箭般飞出去,雪白的鬃毛在风中飘扬,我大感畅快,好像飘在云端一样自由。
我对狩猎没有兴趣,所以也不跟着大队走,自己找了个栽满红叶的林子跑了进去。
天色青蓝如洗,落叶纷纷,满地秋意。
我放慢速度,马蹄踏着细碎的落叶发出微响,迎着凉凉的秋风,真舒服。
“颜儿。”红叶深处熟悉的声音咋现。
我转头看过去,白夕煌骑着一头乌云马从那边的林荫深处走出来,他身上一片火红衣服,红叶落在他身后。
那明媚的满目殷红让我神思恍惚,情不自禁想起成亲那夜,他也是一身迤逦红衣,凤眸带笑,作弄般躺在床上看着我。
不过短短几个月,恍如隔世。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我惆怅叹息,停下马等他驱马过来。
“如果只如初见,或许再刻骨的感情也变得淡薄,如果不刻骨,还有什么值得追寻。”
白夕煌骑马慢悠悠走到我身边,凝视着我,眼神惆怅。
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现在却变成这般落寞,连我也觉得他可怜。
“白夕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在一刻钟内找到我,重新牵住我的手,我就原谅你,对以前的一切既往不咎。”
在这红叶飞舞的树林,我突然再想给自己一次机会,把我们相识中那些痛都跳给,留下美好的记忆。
我妥协了,不妥协永远也找不到出路。
“好,颜儿,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谢谢你给我机会。”白夕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很美很美。
我驱马奔跑如树林,漫无目的四处奔跑,也不知跑了多久,我才停下来。
悲剧的开始也是结束(3)
我驱马奔跑如树林,漫无目的四处奔跑,也不知跑了多久,我才停下来。
仰望蓝蓝的天空,心中隐隐有一种期待。
不想再难过,不想再痛苦,我是真的想给自己一个结果。
我静静等待,渐渐听到有马蹄声远远传来,我心中欣慰。
可是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更急促的马蹄声,先于白夕煌出现的是凌陌,他神色惊慌,身上骑马装染了鲜红的血。
我突然感到不详,强烈的不安爬上心头。
“姐姐,你快点去看看景雁姑娘,她刚才绕马场跑马的时候,不知为何马突然中了暗器,发起飙来,她被摔在地上,流了很多血,现在太医都围在一起救治她,你快点过去,否则她可能性命难保。”
我脑袋轰隆一声炸开,完全不能明白凌陌在说什么,景雁从马上摔下来?怎么会这样。
我僵硬拉着马缰,怔怔的站着,喉咙像塞了一块石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姐姐,你还发什么呆?”凌陌急了,走到我身边,跳上我的背后直接扬起马鞭驱马离开。
后面马蹄声渐渐近,白夕煌惊喜的声音飘来。
“颜儿,我找到你。”
我回头泪眼蒙蒙透过凌陌的肩膀看向他,他在漫天落叶中向我奔跑而来,我不由自主伸出手。
可是我知道,我们已经又错过了。
凌陌快马扬鞭奔跑回扎营的地方,我一跳下马,立即向人群围拢的地方冲过去。
人群立即让开了一条路。
我走进去时,几个太医正在为景雁止血,她浑身是鲜血,,连口中也冒血沫,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草地被染红了一大片。
她就像个破碎的娃娃摔碎在地上,眼神惊恐。
我的眼泪立即流下来,心如刀割,痛得胸口血液翻腾。
是我害了她,是我把她害成这样,我不该教她骑马,不该让别人有机可乘伤害她。
“你们让开。”我勉强镇定心神。
悲剧的开始也是结束(4)
“你们让开。”我勉强镇定心神。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景雁她骨折不少,失血过多,生命已经慢慢从她身上抽离。
太医们叹息退开,我跪在景雁身边,冷静检查她的伤。
一个完全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女子从发疯的马上摔下来,伤势之重可想而知,她身上骨折的地方多得让我心酸。
我眼泪水又蒙了眼睛,几乎看不下去,硬着颤着手指擦干净眼泪继续检查。
“娘……娘……”她突然咳出一口血。
我急忙凑过去:“不要说话,景雁,别害怕,我一定治好你,你知道吗?我是神医月华姬的弟子,神医没有什么病治不好的,所以不要害怕。”
“嗯……我不怕,我给……咳咳……蒋维缝了件战袍……你帮我……交给他……”
我哭着死命摇头,哽咽着说:“要给你自己给,我不会答应你的,你要亲手交给他才有意义。”
“我也许……没机会了……”她开始连续不断呕血,连话也说不出了。
我心慌,抖着声音大喊:“你们快过来帮忙,凌陌我把我的药箱拿来,我要救她。”
在景雁受伤的地方围起了帐篷,点亮了很多油灯,一盏一盏仿佛都在剧烈燃烧着剩下的生命。
流落在草地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了,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渐渐变了味,景雁的眼睛从闭上之后再也没有睁开了。
几个帮忙的太医渐渐垂头叹气走出帐篷。
只有我还死命替景雁把碎裂的骨头接起来,木偶似的机械重复着动作,像沉浸在一个噩梦中不能醒过来。
“姐姐,不要这样,她已经死了,你不要再这样。”
凌陌在我身边哭着阻止我。
我连眼泪都没有了,摔开凌陌的手,茫然自语:
“没有,她才没有死,她只是昏迷过去了,只要我把她的骨头接好,她会醒过来,对我笑说,娘娘你真好。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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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写得自己都难受了
反目成仇(1)
我连眼泪都没有了,摔开凌陌的手,茫然自语:“没有,她才没有死,她只是昏迷过去了,只要我把她的骨头接好,她会醒过来,对我笑说,娘娘你真好。”
在我入宫后,景雁一直陪在我身边,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安慰我、支持我,陪我走过一段段悲伤。
她是多好的女孩,身份高贵,又有一个情投意合的未婚夫,本来她的人生充满幸福。
可是因为我,她的所有幸福都成了一场梦幻。
“姐姐,你不要再骗你自己,你是大夫,你怎么会不明白,你只不过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凌陌握着我的肩膀,心痛看着我。
我机械看着浑身失血却去得很宁静的景雁。
“凌陌你说的对,我不想接受这个事实。我想她活过来,可是我没有办法,都是我害了她,我又救不了她。有时我真想不明白,我这个人活着干什么,我自己活得不幸福就算了,我还要拖累别人,我就是个害人精。”
“姐姐,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怪责自己,所有事情你都尽力了,或许人世间有些悲伤的事是注定的,你刚好遇上而已。”
“不对,如果我以前一早逃出宫去,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留下来,那么那些悲伤的事不就不会发生了,他们的人生都与我无关,他们都不会因为我痛苦。
“颜儿,一切没有如果,这次只是意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把什么错都揽上身上,不要难过,我会把一切都调查清楚。”
白夕煌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心痛难息抱着我的肩膀。
而我却在他的拥抱中发抖,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推开他,回头恨恨甩了他一巴掌,声嘶力竭怒吼:“你告诉我是意外?这个皇宫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是意外,白夕煌有什么事针对我来,景雁有什么错,你们要这么狠心害她,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反目成仇(2)
我推开他,回头恨恨甩了他一巴掌,声嘶力竭怒吼:“你告诉我是意外?这个皇宫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是意外,白夕煌有什么事针对我来,景雁有什么错,你们要这么狠心害她,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白夕煌震惊得连闪躲都没有,他狠狠凝视我。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我做的?颜儿,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也不能迁怒在我身上,我怎会对你的侍女做这种事,她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因为我不听话,因为我永远都不可能低头,所以你们要给我惩罚,要我知道谁才是主宰一切的人。当然你们没想到景雁会摔死,你们只是想摔伤她,让她骨折,让我尽力为救她回来。因为我说过我无法救明华,你们要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打破的借口,逼着我去救明华。”
我脑中千回百折,种种前因后果联结在一起,终于相通了。
听说明华也是因为一次骑马的意外摔下来,摔伤骨头,他们大概想制造同样的案例,若是我能治好景雁,我就可以治好明华。
白夕煌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着我。
“颜儿,你清醒一点,你怎么变得这么蛮不讲理,我再卑鄙也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明华是我重要的妹妹,可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忍心伤害你。”
“你做过太多伤害我的事,我后悔我曾经试图信任你,像你这样人,永远都只会用卑鄙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强制我留下,用凤藻宫下人的性命威胁我,你什么做不出,白夕煌,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痛苦得不能自抑,撕心裂肺哭喊:“你真的太过分,你杀了我这个宫里对我最好的朋友,你把我对你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毁灭了,我恨死你。”
我转身抽出凌陌腰侧的配剑,红了眼指着白夕煌。
凌陌大惊,上前想要阻止我:“姐姐,你想干什么,你疯了。”
我恨恨盯着白夕煌。
反目成仇(3)
我恨恨盯着白夕煌。
“滚出去,她人已经死了,我想她绝对不会想见到你这个害她的人。我不会杀你,因为你死了会天下大乱,但是我们从此恩断义绝。”
白夕煌看着我,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却一动不动,也不躲开我的剑锋。
“颜儿,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
“哈哈,你没做过?你当然不会亲手做那么愚蠢,你有很多英明的下属,只要你默许,他们什么都会做,这有区别吗?给我滚,你以为我不敢刺你吗?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对你已经彻底死心。”
凌陌看不对劲,冲到白夕煌身边,拖拽着他出去。
整个帐篷剩下我一个人,剑从我手中滑下,我跌坐在地上,把头埋入膝盖中,把自己蜷缩起来。
身上剩下的水分都往眼睛上冒,一滴一滴落在草地上,无声又无息。
只觉得无边的痛楚淹没了我。
哭完我强作精神,找来干净的水和纱布,一点一点给景雁清除身上的血污,她那么爱美,死去的时候却如此污秽,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只能给她做这种小事,让她干干净净离去。
清理干净后,我给她穿上她最喜欢红衣,因为女官不能穿红,所以她有很多漂亮的红衣只能放在柜子里。
或许她喜欢红衣的缘故,是因为她想穿着这身衣服和她喜欢的人拜堂成亲。
而现在她再也无法睁开眼,看一看她喜欢的人。
她甚至没法把亲手做好的衣服交给他。
“景雁,对不起,你因我而死,我却无法为你报仇,希望你来世能幸福,不要在呆在我这种人身边。你只是个无辜又善良的女孩,我们回家吧!”
我抱起景雁,不顾所有人的劝阻,坚持亲自驱驶马车送她回她家中。
景府悬挂白纱,哭声遍天,景雁的母亲看到她时,哭得昏死过去,老父亲也是老目含泪,悲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