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般倾城:朝颜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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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一般倾城:朝颜皇后-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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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发白,听着场下那些尖酸刻薄的讽刺话,浑身冰冷,连嘴唇也颤抖起来。
太后突然插话:“好了,不过是一个游戏,皇后也是承让你们,一会儿还有异族人表现杂技,你们先去更衣再回来吧。”
太后率先笑容满脸站起来,目光又不经意瞥过我,才满意离去。
波涛汹涌的晚宴(6)
太后突然插话:“好了,不过是一个游戏,皇后也是承让你们,一会儿还有异族人表现杂技,你们先去更衣再回来吧。”
太后率先笑容满脸站起来,目光又不经意瞥过我,才满意离去。
大殿里的小姐陆陆续续和自己的丫鬟老妈子去更衣了。
我拖着僵硬的身子站起来,白夕煌手掌搭在我的臂弯里,沉甸甸的力度阻止住我离去,霸道的同时有着轻微的犹豫。
“颜儿,你今晚不该来这里,你看你弄得自己多难受。”
“我难受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带给了大家欢笑,你看看你将来的妃子们笑得多开心,原本她们还会担忧和我硬碰硬,不过像我这样的废材根本就不是她们对手,只能沦为笑柄。”
“颜儿,你又在说赌气的话。”
“难道受了委屈,我连赌气的权力都没有。”我推开他,不想留在这个压抑的地方,“我出去走走,舒缓下心情,你不要跟着我。”
我疲倦走出大殿,慢慢往庭院里走,这个宫殿很大,亭台水榭,假山高树,就像一个大大的公园,我沿着石子路浑浑噩噩往前走,也不知该走到哪里去。
转过一个假山,我差点撞上了一个人,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清楚这个人的脸,正是刚才和我比赛画画的一个叫白弱柳的女孩子。
人如其名,白弱柳长得就是一副弱柳扶风的娇滴滴模样,容颜娇艳柔软,是那种令人一看就心生怜惜的女子。
可是刚才在大殿上那个娇怯害羞的女孩子,就是眼前这个嘴边噙着诡异笑容的女孩吗?简直就是另一个人。
她眼里没有一丝柔弱,放肆打量着我,就像我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警惕眯起眼,厉声问她。
那白弱柳懒洋洋笑,毫不把我放在眼里:“等你,至于干什么,你一会儿就知道。”
她侧起头,好像在仔细听什么,然后诡异一笑:“来了。”
波涛汹涌的晚宴(7)
她侧起头,好像在仔细听什么,然后诡异一笑:“来了。”
我听到不远处正有嘻嘻闹闹的女人声音靠近,来了?什么来了?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怀有什么目的,她想干什么?
还没等我理出个思路,眼前的白弱柳做出了让我口呆目瞪的诡异事。
“啪啪啪”只见她毫不怜惜狠狠掌掴自己巴掌,两掌下起半张脸都肿起来了,她边刮自己边痛苦哀求:“皇后娘娘,我知错了,我不该在殿上赢你,求求你放了我吧!娘娘,求求你,啊,娘娘不要推我入水,我不会游水。”
说完,往后一退,掉落池塘,猛得扑腾。
“啊……救命……救救我……”
我突然明白她这是要栽赃嫁祸给我,我想起太后别有意味的笑容,她知道今晚会有事发生,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她一手策划。
“王朝颜,你好狠毒,你居然妒忌弱柳妹妹赢了你,折磨她还要把她推下水害她。”一声怒吼从后面传来。
我回头看,苏悦正和几个大臣女儿走这边来,她神色愤怒,一双眼像凸了出来般可怕,旁边的女孩子惊恐看着在水中挣扎的白弱柳,顿时气愤填膺,用杀人似的眼光看着我。
我疑惑,刚才的白弱柳明显是在做戏,而眼前这几个女人神情却不像假装。
难道白弱柳这场戏演的是给苏悦她们看,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引起她们对我的忌恨,这于她而言有什么好处?
不应该是这样简单,应该还有更可怕的目的。
“扑通”苏悦居然是个练家子,她跳入水里很快把白弱柳救了上来。
“白弱柳,你在搞什么鬼,自己掌掴自己,还故意掉进池里,现在还想装晕过去。”这白弱柳刚才根本没喝进几口水,现在却双眼紧闭,痛苦挣扎,明显又是在演戏。
我怒气上涌,抓住她的手,想往她脉门上按,被我制住命脉,看她还装不装。
苏悦却一掌将我推开,凶狠把我压在地上,拽住我的头发猛扯。
波涛汹涌的晚宴(8)
苏悦却一掌将我推开,凶狠把我压在地上,拽住我的头发猛扯。
“贱人,弱柳妹妹没死,你还想加害她。早就听说你妒忌成性,心肠歹毒。居然还写信恐吓我们,说进宫后要把我们往死里折腾,还要陷害我们,要皇上打我们入冷宫。死贱人,这次你落到我苏悦手里,你以为你还能嚣张,我要打死你这个无耻的贱人。”
“苏悦,放开我,白弱柳是在演戏,你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我拼命挣扎,没想到这个苏悦不但懂武艺,而且武功还在我之上,她一拳打在我心口上,我觉得心脏都快裂开,痛得说不出话。
“还狡辩,死到临头还想破坏我们姐妹感情,你们几个站在哪里发什么呆,过来打死这个贱人。”
苏悦按着我,其他七八个女孩子一拥而上,拳头、巴掌、踢脚重重落在我身上,我被压住,躲也躲不开,浑身痛得不得了,渐渐觉得浓郁的血腥味从我口鼻中溢出。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凌辱过,我胸口怒火高烧又无能为力,只能任人宰割。
好痛,身体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痛苦,为什么我还不昏死过去,为什么我要受这种折磨,自从入了宫,我的快乐就日益减少,受到的伤害越来越多,为什么会这样,我做错了什么。
“你们对颜儿干什么?我要杀了你们。”白夕煌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狠绝无比,从天而降。
落在我身上的拳脚没有了,模糊间我睁着肿起的眼睛,看到白夕煌如同地狱修罗,面目狰狞,眼红得骇人。
他拽住那些打我的女子,像扔破布那样毫不留情丢了出去,肉体撞击石子地面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惊悚。
女孩子恐惧的惨叫声连连响起。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想通了太后的阴谋。
一切都是那么巧合,苏悦她们巧合碰上我和白弱柳,而她们把我往死里打的时候,白夕煌又适时出现。
怎么可能那么巧?
白夕煌的怒气(1)
这一切都是太后精心设计,她故意让苏悦她们看到白弱柳落水的场景,然后愤怒对我出手,把我打得奄奄一息时,又把白夕煌引过来。
白夕煌看到我被折磨成这样子,必定理智全失,打伤那几个千金小姐,甚至把她们杀了。
事情弄到这种田地,那些送女儿入宫的大臣必定心寒,不愿再联姻,甚至倒戈到太后那派。我想太后怎可能对白夕煌选妃那么热心,原来这一切这才是太后真正的目的,可惜我明白得太迟。
“颜儿,你怎样,一定要撑住,我马上抱你去找太医,没事的,别怕。”白夕煌满目惶恐盯着我,脸上尽是悔恨和痛苦。
我想抓住他的手,告诉他太后的阴谋,告诉他不要冲动行事,但我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一着急,立即昏过去。
……………………………………………………………………
醒来时,似是半夜时分,灯光昏暗,寝宫里静谧无声,只有浅浅的更漏滴响。
精神恢复过来,身体触觉就变得分外敏锐。
锥心之痛从脚上到四肢百骸一起传来,身体没有一处地方不痛,连呼吸也变得分外艰难,一拉扯就是连锁反应,一阵阵抽痛袭来。
我艰难侧过头,隔着垂下的帐帘,我看到白夕煌正靠在床棂边上假寐,我怔怔看着他,思绪飘忽不定,似悲似喜。
这样的情景真熟悉,他守在我床前,等待我在昏迷中醒来,这是我们间难得温馨的场景。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醒来了要面对的问题太多,累身累心间渐渐就失去了那种单纯的感觉。
我不想打破这种温馨,慢慢放缓呼吸,连痛也不敢哼一声,只是静静凝视着他。
好久好久。
白夕煌突然睁开眼,我吓了一跳,他怎么毫无预兆的忽然就醒来,我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我悄悄闭上眼,假装还在昏迷,就让他多点时间留在我身边吧。
帘子掀开,我感觉白夕煌的手落在我额头,半响微微松气,略带喜悦自言自语:“幸好没发热了,敷了冰毛巾果然有效。”
白夕煌的怒气(2)
帘子掀开,我感觉白夕煌的手落在我额头,半响微微松气,略带喜悦自言自语:“幸好没发热了,敷了冰毛巾果然有效。”
然后又小心翼翼帮我掖好被子。
“刚才在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看我,我还以为你醒了,急急醒来,怎知道空欢喜一场,颜儿,你怎么还不醒过来,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你这样子让我很担心。”
白夕煌捂住我的手,放心脸颊边心痛摩挲。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总是惹你生气,让你一次又一次为我受伤,我不是个合格的夫君,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痛惜你。为了政治上的目的,我甚至牺牲你对我的爱,而你总是那么傻。”
他的声音里有种深刻的悔恨,静谧飘荡在空气中。
“即使被我无情对待,还是一如既往站在我身边,为我挡去所有明枪暗箭。你怎么这么傻。你知道吗?其实我不相信亲情、友情,更不相信什么生死相许的爱情,因为我觉得世间上怎么可能有刻骨铭心的爱,这个世间只有刻骨铭心的恨。”
那个恨字像是从他肺腑中呐喊出来,他嗓音变得如雪花凉薄,苍凉中藏不住极端的痛苦。
“我的心从小就盛满恨意,从我懂事那刻起,我就知道什么叫恨,我恨那个把我生下来,又把我肆意折磨的女人,我恨所有冷眼嘲笑我,把我当乞丐对待的人。那种恨随着成长日益加深,从没有人教过我怎么去爱人,当我想爱时,我已经不懂得怎样爱人。”
白夕煌停顿下来,显得格外茫然。
“以前和你一起吃麻花饼时,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小时候无比渴望吃这种普通的饼,为了得到一块饼的奖赏,我甚至杀了七个人,最终我还是没有拿到那块麻花饼,并被浸入万蛇水牢惩戒。你并不相信我,是啊,谁会相信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会有那么龌龊卑劣的过去。”
他轻哼一声,话中浓浓的自嘲味道十足。
白夕煌的怒气(3)
他轻哼一声,话中自嘲味道十足。
“可我所说的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事,谁会知道如今掌握着万千人生杀大权的白夕煌,曾经不过是个比乞丐还卑贱的杀手,在残酷的杀戮夹缝中长大,又用杀戮去换取微薄的生存机会,他不过是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杀人机器,他从来都不是在皇宫里备受宠爱长大的皇子。”
“叫他这样一个早就扭曲了灵魂的人,怎么去爱人,他只懂得杀人,只懂得不择手段向上爬,他的感情里只有猜忌、利用、控制、占有,你怎么会爱上这么龌龊的男人,他根本配不起你,你是天上无暇的明月,他只是泥潭里挣扎的毒蛇。”
“你们是云泥之别,你会被他拉入泥潭里永远不得翻身,你会后悔吗?你如果知道他过去是这样低贱的人,一定会很后悔吧。所以颜儿,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这一切,这个世界所有人的鄙夷我都可以忍受,只有你不可以,如果你鄙视我,我会觉得万箭穿心。”
“即使是这么龌龊的男人,他也渴望能得到你的爱,这会是奢求吗?你还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
我愿意,我在心底拼命呐喊,却不敢说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滚,我一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白夕煌他并不知道我醒着,所以才有勇气说出内心的黑暗。
像他这样高傲的男人,最难容忍别人看到他悲惨落魄的一面,更何况是在心爱的人面前,他想在我心中保持一个美好的形象。
如果我睁开眼,我就是最残忍的侩子手,把他的自尊凌迟。
可是我真的好心痛,心痛白夕煌,他的过去竟然是这样悲哀,他恨不把他当人的母亲,身边的人也肆意欺凌他,他生存的环境没有最残酷,只有更残酷。
因为小时候经历令他失去了爱人的能力,造就他今日冷酷狡诈的性格。
这些都不是他的错,在那样残酷的环境下他不变强大,比别人更阴险冷血,也许今天我就无法看到白夕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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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今天都有事,更新慢了,刚闲下来,赶快码字
白夕煌的怒气(4)
他不过是个命运的弃子,但他不甘于命运,一路反抗,靠着血汗智谋登上高峰。
这样的男人,我又怎会瞧不起他,又怎会认为他龌龊低贱。
听了他的剖白,我胸口酸涩难当,只想自己能穿越到小时候他身边,陪他度过一次次腥风血雨,当他难过、脆弱时,把他抱在怀里安慰。
鼓励他不要放弃,因为风雨后会有阳光,他不会一直痛苦下去。
“嗯……水……”我故作模模糊糊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握着我的手僵了僵,静止一秒后,响起白夕煌惊喜的叫声。
“颜儿,颜儿,你醒了,真好,你终于醒过来,你等着,我马上去拿水给你。”
白夕煌放开我的手,手忙脚乱冲到桌子上倒水,茶壶都差点被兴奋过度的他摔坏了。
他很温柔拿来靠枕,小心扶着我靠在上面。
我挪一挪身体,立即像散架似的酸痛,我靠,那几个真的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怎么折腾人的功夫比狱卒还厉害,女人要暴力起来真比男人可怕,所谓的蛇蝎心肠大概就是这样。
白夕煌扶着我喝水,我不经意一瞥,发现他脸上残留着泪痕。
我错愕,他刚才哭过吗?刚才听他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都是用一种极端淡漠的口气,我以为他对那时的事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
没想到他居然哭了,这说明他面对过去的一切仍觉得痛苦。
他如果还能哭,那他的心里还是保持着一丝纯良,其实口上表现得满不在乎,心里越是放不下。
他对小时候所遭受的悲苦不只是一种恨意,他心底始终在渴望着母亲疼爱,生活得像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幸福地长大,然后去爱人,只不过命运没有给他机会而已。
白夕煌见我怔怔看他,他反应过来,慌忙调转身去整理自己,再面对我时,那隐藏着悲伤的泪痕好像只是错觉,他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意。
白夕煌的怒气(5)
既然他不想让我看到,我也不忍揭穿他,所以故作不知道。
“颜儿,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很饿吧,先吃点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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