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刘晔再点头,说,“窃以为应该不是为省钱这么简单。”
袁否说:“若不是为了省钱,那可就有意思了,曹操麾下姓徐的大将可是不多,姓徐并且使开山斧的大将更是只有两人,而能够一个回合之内击败周仓的,就只能是徐晃,徐晃生性谨慎,子扬你说,他是不是在预防什么?”
“预防?”刘晔说道,“公子是说,徐晃担心会走火?”
“走火?”一直没怎么发言的杨弘忽然插话说,“这不能够吧,竹邑可是座水寨,就挨着睢水,取水不要太方便,就算真失火了,取水灭火不也挺方便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徐晃这是谨慎过头了呀。”
“谨慎过头?未必。”袁否说,“若是水灭不了的大火呢?”
“水灭不了的大火?”杨弘说,“除非硫磺、火硝加火油,否则怎会灭不了?吓……”
话说到一半,杨弘便脸色大变,再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曹军该不会真在竹邑水寨埋了硫磺以及火霄,然后等确实守不住了,等袁军攻进水寨之后,再引燃这些硫磺以及火灾硝,那样的话……
想到这,杨弘就不敢再往下想。
刘晔也沉声说:“公子,这真不能不防。”
袁否点了点头,扭头喝道:“梁纲何在?”
梁纲急步上前,大声应道:“末将在此。”
袁否说:“即刻率本部人马去林中伐取松明,越多越好!”
“诺!”梁纲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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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咳嗽之后,郭嘉忽然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军师!”
“军师!”
跟在郭嘉身边的曹洪还有几个健卒便赶紧下马,七手八脚的将郭嘉搀扶起来,再定睛看时,只见郭嘉脸色惨白如纸,整个人已经人事不知。
曹洪吓了一跳,一边赶紧招呼医匠,一边使劲掐郭嘉的人中。
当曹操赶到时,郭嘉正好幽幽醒转,郭嘉一眼就看到了曹操。
“主公,我让您担心了。”郭嘉对着曹操歉疚的笑笑,又说道,“看来我这身体,真的是不成了,唉。”
曹操却摆摆手,自责的说:“奉孝,你快不要说话了,都怪我不好,明明知道你大病尚未痊愈,却仍然同意你随军出征,以至于你病倒在了途中。”
“主公快不要这么说。”郭嘉摇了摇头,又说道,“主公啊,大军且不可因为我而迟滞行军速度,徐晃将军虽善战,可他万万不是袁否的对手,主公大军若不能及时赶回去,袁否就必然溃围而去,袁否若走,他日必成主公之心腹巨患!”
“知道,我知道。”曹操连连点头,说,“奉孝你尽管放心。”
郭嘉交待完了,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再次陷入到昏迷之中。
这时候,医匠也终于给郭嘉诊完了脉,迎着曹操冷厉的目光,医匠小声说:“主公,军师原本就寒疾未愈,再加上鞍马劳顿,气血两虚,所以才病倒了,不过主公放心,军师之病虽然是痼疾,可短时间内却并无大碍。”
“短时间内并无大碍?”曹操问,“多久时日?”
“这个……”医匠闻言有些为难,但是当他看到曹操的眼神便变越来越冷,便激泠泠的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说,“多则十年,少则三年,必药石无效。”
“多则十年?少则三年?”曹操低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郭嘉,不觉仰天长叹,郭嘉最多只有十年寿命了么?这可真是天妒英才,原本曹操甚至还想着将来等他死后,将自己的儿子托孤给郭嘉,现在看来却必须另外选人了。
旁边荀攸、贾诩、程昱、曹洪、曹休等文武也是相顾黯然,郭嘉虽恃才傲物,人品也不怎么样,但他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自从郭嘉投入到曹操麾下,曹氏集团几乎就再没吃过什么大亏,宛城之战之所以败,也是因为郭嘉不在。
不过曹操现在却顾不上为郭嘉的命运长吁短叹了。
因为现在曹操必须尽快赶去竹邑,以免袁否溜走。
当下曹操命车胄将郭嘉送回许昌,然后连饭都顾不上吃,亲率大军继续以强行军的速度赶往竹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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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生性谨慎,花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时间,将整个水寨的外围栅栏都走了个遍,确定没有任何纰漏,他才回到行辕准备用晚膳。
不过这个时候,晚膳却早已经凉了。
伙头军准备给徐晃重新热一下,却让徐晃制止了。
徐晃抓起一张已经冷了的蒸饼,就着菜汤便大口啃食起来。
然而,徐晃才刚刚啃了没两口,外面却忽然响起了喧哗声。
徐晃性格谨慎,御下却是极严,尤其严禁士卒在夜间喧哗,因为夜间喧哗特别容易引发不可测的严重后查,那就是炸营。
当下徐晃将汤碗往桌案上重重一顿,便起身大步走出行辕。
然而,当徐晃走到行辕之后,却发现自己错怪了麾下士卒。
同时,徐晃心中的怒气也在顷刻之间消逝无形,取而代之的却是寒气。
只见,竹邑水寨外已经燃起了铺天盖地的火把,通明的火光,几乎将整个夜空都照耀得亮如白昼,更令徐晃肝胆俱寒的,却是袁军居然打造了十几架简易投石机,而且投石机抛篮里装的并非是石头,而是一颗颗用干草结成的火球!
这是……袁军莫非想要火攻?
火攻?这可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徐晃最怕的就是火,可没想到,袁军偏偏就要实施火攻了,这是怎么说的?
“快,快快快!”徐晃立刻长嗥起来,“水龙,快备好水龙!”
徐晃一声令下,水寨里的曹军便立刻乱哄哄的去准备水龙,所谓水龙,其实就是能够汲水、喷水的一种救火装置,类似于水枪。
然而,不等曹军将水龙推上来,十几颗熊熊燃烧的火球便已经从袁军阵中冲天而起,然后拖带着长长的炽热尾焰,向着曹军水寨砸下来。(未完待续。。)
结束通知。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启齿。
确切的消息出来了,本书只能写到80万字结束。
很遗憾,也很伤感,三国是我很喜欢的故事,这个袁氏枭雄的故事,我从写混三时就有了初步的构思,七八年间一直就莹绕在脑子里,这次终于能把他变成活生生的故事,原本是非常兴奋的,但最后落个这样的结果,不能不让人遗憾,伤感。
这事不能怪网站,更不能怪编辑,因为主编zenk一开始就跟我约定好了的,要是80万字到不了均订三千的精品线,就必须结束,而本书现在已经写到73万字,均订却仍然只有800,差距太大,实在是连向编辑请求破例的勇气都没有。
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从始至终支持本书,支持剑客的八百个读者,因为剑客又一次让你们失望了,愧疚的心情,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如果有可能的话,真希望能被你们每人骂一句,只要你们心情能够好点。
最后说说新书,新书不再是历史了,新书是抗战题材,是穿越的。(未完待续。。)
第256章水火无情
曹军水寨的大火冲天而起,映出了袁否苍白的脸。
这是……曹军在水寨四周埋了多少硫磺还有火硝,大火才能烧到如此激烈?
很明显这是针对他的陷阱,曹军为了算计他还真是不惜血本,这得花费多少钱?
如果不是侥幸发现了曹军的细微破绽,袁否绝对想不到火攻,道理是明摆着的,水寨就紧挨着睢水,取水多方便?用火攻有用么?真要火攻,只怕不等大火烧起来,就已经被曹军取水浇灭了。
当然了,要想大火烧起来,这得有个前提。
前提就是没有引火之物。
有了引火之物,结果就立刻不一样了。
譬如说现在,火势一经烧起来,根本就控制不住了,曹军根本就来不及取水救火了,甚至于,曹军连去河边取水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整个水寨外围都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带给整个围住,曹军根本就冲不出去。
看到这,袁否顿时吓出一声冷汗。
好险哪,险些就着了曹军的道儿!
要不是自己侥幸发现曹军的破绽,并尝试着用火攻,只怕这会被大火困在水寨里的就是自己的部曲,而不是曹军了!
通红的火光同样映照着刘晔、杨弘、甘宁、太史慈等文武的脸。
太史慈是刚刚才返回的,他的骁骑营在完成欺敌、诱敌任务后,便掉头向东,以强行军的速度回师竹邑,这一路上。三百多匹战马几乎全部累死。就连太史慈的坐骑“强弩”也在半道上失蹄了。整个骁骑营仅剩十几匹战马,已经是变成步兵营了。
“公子,好险哪。”好半天后,刘晔才长出了一口气,说,“要不是公子仔细,发现曹军的细微破绽,那么今天遭殃的就是我们。而不会是曹军了。”
“这定是郭嘉之谋!”袁否嘿然说道,“也不知道郭嘉此时是否便在竹邑水寨?要是郭嘉在此,曹操老儿只怕就要痛哭流涕,哀叹自己失一臂膀了。”
杨弘却说道:“公子,曹军水寨的火势虽烈,燃烧带却仅限于外围,而且如此猛烈的火势,必然借助了硫磺、火硝等引火之物,势必不能持久,营中曹军或有损伤。却未必就会伤筋动骨,公子何以肯定郭嘉就一定会被烧死?”
“仅限外围?”袁否嘿然说。“子恢你想得太简单了。”
“太简单了?”杨弘愕然说,“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瞧着便是了。”袁否嘿嘿一笑,回头吩咐徐盛,“文向,目标曹军水寨腹地,继续投掷火球,我不喊停,就不准停下。”
“诺!”徐盛轰然应喏,又回头喝道,“火球准备……拉!”
伴随着徐盛一声大喝,十几架简易投石车便哗啦啦的弹起,安放在抛篮里的十几颗用干草、松明结成的火球便挟带着长长的尾焰,呼呼呼的掠守夜空,然后翻翻滚滚的向着曹军水寨的深处攒落下去。
袁军仓促打造的投石车虽然简陋,可有马钧这个超级工匠在,威力还是可以的,至少将十几斤重的火球抛送到百步开外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在袁军连续不断的火球轰击之下,曹军水寨内部也很快燃起了滔天大火。
没辙,真没辙,因为曹仁、郭嘉在竹邑水寨内储存了几十万斤干草干柴,这些干草、干柴虽表面加了伪装,伪装成帐篷样子,但是蒙在外面的篷布却并不足以防火,在袁军火球的轰击之下,这些干草、干柴很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前后不到半刻钟的功夫,整个曹军水寨便化为了一片火海。
长子徐盖恰追随徐晃在军中历练,从乱军中找到徐晃面前,惨然说:“父亲,整座大寨都起火了,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晚了!”
“我不走,我不走!”徐晃却很干脆的拒绝,“临行之前为父向主公保证过的,人在则寨在,寨失则人亡!为父誓与水寨共存亡!袁军要想从竹邑过河,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从为父的尸体上面踏过去!”
徐盖跪下来哀求说:“父亲,父亲哪,留得青山柴,不怕没柴烧哪!”
“你闭嘴!”徐晃厉声训斥,“食君俸禄,就得忠君之事,大丈夫又岂能言而无信?”
徐晃不仅自己不跑,还严令长子徐盖以及部将都不准跑,还组建了一支执法队,发现谁逃跑就斩杀谁,不过遗憾的是,既便如此也终究没能阻止曹军的崩溃,因为水寨里的火势实在太大,大到根本就控制不住。
所以,现在就是想跑也根本跑不掉了。
除了等死,寨中的数千曹军已经没什么别的选择了。
水火无情,在烈火的灼烧之下,局面很快就彻底失控了。
徐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的将士在烈火中狼奔豕突,然后被大火燎到,然后滚倒在地哀嚎挣扎,并最终化为一段段的焦炭,想到这些都是他一手从河东带出来的老兵,今天却在沛郡这异乡化为了冤魂,徐晃不禁涕泪交流。
“父亲,父亲……”徐盖抱着徐晃大腿,嚎啕大哭。
这会儿,烈火已经烧到了徐盖身上,徐盖的大敞、战袍甚至幞巾已多处首火,不过更呛人的却是烈焰燃烧时所产生的高温,然而最令徐盖痛彻心肺的却不是**的痛苦,而是内心深处的愧疚,不能保护自己父亲的愧疚。
古人重孝道,徐盖因为不能保护自己的父亲,因为不能替自己父亲去死,而感到深沉的痛苦。
“我儿别哭,别哭。”徐晃身上也着了火,也同样感到痛苦不堪,却仍不忘安慰正在嚎啕大哭的长子,和声说,“你我父子能够死在一起,能够同时为大汉朝廷捐躯,也不枉了这堂堂七尺之躯,盖儿,站起来,把胸膛挺起来,我们站着死……”
死字出口,徐晃忽然感到脸上忽然间一凉。
徐晃还以为是错觉,浑然没在意,伸手将徐盖拉了起来。
徐盖却大叫了起来:“雨,下雨了,下雨了!父亲,下雨了!”
“嗯,下雨了么?”徐晃有些懵然的抬起头,借着火光,徐晃便清楚的看到一股股的雨丝正如水流般倾泄而下,雨丝浇在身上,徐晃顷刻间感到了一股股的清凉,浑身上下有着说不出的爽快、惬意,侥天之幸,下雨了!
绵绵雨丝的浸润下,水寨中的火势迅速变小。
哈哈哈,徐晃立刻仰天长笑起来,天意,这是天意呀!
哈哈哈,豪雨之中,徐晃蓦然回头看向袁军方向,仰天长嗥:“袁否,天意如此,你注定过不了睢水,你注定要命绝于此,哈哈哈,嗬嗬嗬,嘿嘿嘿……”从极度的绝望到极度的庆幸,冷静如徐晃,也难免情绪失控,喜极而泣。
徐晃在这喜极而泣,袁否却在那边跳脚骂娘了。
“贼老天,你个狗,日,的老天,你这是几个意思?”气急败坏之下,袁否连两千多年后的网络体都冒出来了,“我日你个娘,你不把我玩死、玩残了你不得劲是不是?有你这样折腾人的么?不带这么玩的,不带这么玩的呀。”
袁否在那跳脚骂娘,刘晔、杨弘等人也是呆若木鸡。
这样的剧情反转,真特妈的太刺激了,刚刚还在额手相庆,可转眼之间,老天就给你降下一场豪雨,早不降,晚不降,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降,你这不是存心的么?
徐晃看着投石车抛篮里已经熄灭的火球,问袁否说:“公子,还要火攻么?”
“罢了,罢了。”袁否长叹一声,很无奈的摆了摆手,火都灭了,还火攻个鸟?
然而就在这时候,就在袁否差不多已经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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