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早没有了白天的人来人往,这种午夜时分,即便是忙碌的婢女也已休息去了。可是,却仍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在院子里干着活儿…
腰间的酸楚加剧,抬起头,殷晓佳长叹一声,无力的望着沉静的夜空,此刻只觉得全身不自在又劳累的感觉更加严重了…
晚上,依然没吃什么东西,这里的主食顿顿都是生肉,她哪里吃的下去。
肚子又饿,身体也不舒服,膝盖也阵阵的刺痛着…而且,她现在也好想睡觉…可是这堆衣服不洗完又不行…
御皇冶…喃喃的,心底浮现出了他的名字……眼眶骤的有些发酸,拧拧鼻子…蓦然,眼前却是冷不防的变黑,继而,清冷的声音豁的响起,“花薇安,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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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就好】
脑中,骤的是一片空白,愣愣的微启粉唇,却吐不出半个字来,这个声音是……
再一次,沉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问了同样的问题,“花薇安,你在干什么?”
“我、我…”好半天,她才把话接了下去,“在洗衣服…”懒
“洗衣服?在半夜?”忽扬的语调有了些嘲讽在里头,那双魅眸在黑夜中宛若宝石一般明亮璨然,“别人都睡了,你要洗衣服,为什么?”
“因为…”脑袋还是有些的反应不过来,下意识的,他问什么,她便回答什么,“五殿下说这些衣服明天必须要洗完,不然…”
“五殿下?”声音一冷,其中悄然蔓延开了一丝怒意,“你喊的到是亲热。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他什么人?”
“只是婢女而已,而且只有三天时间。”这一回,殷晓佳像是回过了神来,急急的解释道。
浅浅的笑意荡漾在他醇厚的声线,听起来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你紧张什么?”
“我、我…”眼前被遮掩的漆黑一片,多少令她有些不适应,而且一直这样仰着脖子好累,嗫嚅着,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说,紧张什么?”声音蓦然一低,带着浓浓的柔意,怎么都挥之不去。
眉头一皱,殷晓佳拧拧鼻子,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喏喏的低语,“我紧不紧张关你什么事?某个人不是说不要管我了吗?”虫
哼,这个可恶的家伙,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会拒绝她的好意,也不问清楚就说出来那种话来,让她心里面一直都不舒服着…
淡淡的笑声豁然生出,放在她眼前的大手慢慢拿开,颀长而又高大的身躯蹲了下来,俊魅不羁的脸上有着孩童般的无赖之色,“但我现在想管你了,花薇安。”
表情虽然有着漫不经心的调侃,可墨眸中却是满满的认真,鼻子忽然有些酸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头,“夫君…对不起……”
从头到尾,她都觉得做的不对是自己,御皇冶一直想方设法的在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委屈,但每次似乎都是因为自己而把事情弄的很糟…
在御皇净那里是这样,现在到御皇浩空这边也是一样…
豁然,带着暖意的指轻轻捏住了她的鼻子,伴随的还有那沉沉却好听无比的嗓音,“与其听你说‘对不起’,倒不如听‘我爱你’。”
真是个傻丫头,连他心里面究竟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脸一红,那双淡褐的眸子怯怯的瞥着他,她…的确爱他没错,可这种直白的话要她就这么讲出来…连宋晨勋,她都不曾跟他说过这种话…
但是,他又很想听自己说…要是不讲又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似的……
一时间,小脸上布满了纠结与挣扎…
看出她的为难,御皇冶轻轻的笑,手放在她脸上轻轻的抚摸着,话语间有种说不出的无奈感,却是直接把话题一转,“有没有受欺负?”
蓦然一怔,跟着有些紧张了起来,慌慌的摇手,快速的回答着他,“当然没有,当个婢女能受什么欺负?”
幽眸,倏的眯起,薄唇轻笑,到真是个不会撒谎的傻丫头,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对自己有所隐瞒,“当婢女就不会受欺负了?这皇宫里头,最没有身份最没有地位的便是那些伺候人的,主子想怎么对他们就怎么对他们,佳佳,不许说谎,如若你不对我说老实话,那我就…”
骤然阴郁沉凝的神色顿时令殷晓佳有些慌了起来,忙倾身问着他,“你就要怎么样?”
漫不经心的勾唇,却有着无法形容的冰寒与幽森,“我当然自有办法知道你究竟有没有被欺负,如果有,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些欺负你的人。”
“御皇冶。”忍不住凶巴巴的喊着他,伸指在他额上一弹,“你怎么可以那么暴力。”
装模作样的捂着脑袋,御皇冶可怜兮兮的哼哼着,“佳佳…到底是谁在暴力啊…再说,我什么时候暴力了?”
学着他刚才的表情,殷晓佳可以说模样的极像,连语气都和他无疑,“你刚才不是说,‘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些欺负你的人’。你那个样子很吓人知不知道。”
被她惟妙惟肖的模仿逗笑,脸上的表情一缓,没辙的摇起了头,“我吓谁也不会吓你呀。”
这个她当然知道,不过是不希望他有太多的负面情绪,于是继续点着他的额头,“但是你那个样子好丑,看上去很难看。”
“好、好、好。”无奈的点着头,御皇冶柔柔的倪她,“现在可以说了么?到底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也不能算是欺负…”一边小心翼翼的瞥他,殷晓佳一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慢慢说给他听。
听她讲完,御皇冶唇边依旧噙着柔笑,黑若宝石般的眸中却若隐若现着不太真切的冷光以及…杀意,“锦舒她故意伤了你…御皇浩空还……命你像歌姬一样唱歌给他们听。”沉沉出声,低哑的声线覆着厚厚的阴郁。
急急摇手,就怕性子有点冲动的他会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来,“其实也很正常啊,你也知道这皇宫里头除了你还有六殿下,很多人都排斥我这个人类,五殿下他想找我麻烦其实也没什么不对,五皇妃帮着自家夫君也没有错,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换成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对吧…”
“所以,你千万不要想着要去帮我出气什么的,不用,真的没有必要。”
瞅着她慌里慌张的样子,无力的低头,御皇冶幽幽叹了口气,“呵,你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我还能做什么,嗯?”
仿若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辈,听他这么说,殷晓佳松了口气,赞许的摸着他的发顶,“嗯,听话就好。”
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御皇冶有些不客气的嘟哝,“我又不是小孩子。”
轻轻的笑,对他的话殷晓佳到是没有反驳。
“伤到腿了是不是?”话题一转,墨眸担忧无比的瞅着她的膝盖,说着便将她的裤子撩起,银色的月光下,膝盖上很清晰的可以看到几道划痕,而且伤口还不浅,虽然不再流血,可依然泛着腥红的印记…
一霎,杀意再度袭上了他双瞳,神情也变的冷冽了起来…
“御皇冶,不听话了是不是!”不自觉的拉高了声音,殷晓佳的表情也变的严肃。
“呵,佳佳,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叫我‘夫君’。”硬是挤出了一抹痞痞的笑来。
她就是担心这个冲动的家伙会惹事,所以才会这么紧张…软软的喊着她,“夫君,真的没事,只是划伤而已,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没事?”眼眸,危险的眯起,“你到底是不是女子?这或许会留下疤,你都不担心?”
殷晓佳笑的有些没心没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是…有你吗?怎么,夫君,你会嫌弃我?”说着,还故意露出了仿若小狗一般的可怜表情。
“你…”一席话竟是把御皇冶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上顿然浮现出了气怒又有些尴尬的神色,最后,只能喏喏的闭嘴,自言自语的碎碎念着,“我本来就不会嫌弃你…从来就没嫌弃过你……将来更不会…”
那样子就和被人误会了一样没有差别。
听到他低声的嘀咕,纵使声音不太清晰,可断断续续她还是明白了他在说什么,小脸不由一红,心里面却蔓延开了别样的温暖和甜蜜…
手心,平放于她的膝盖之前,暖暖的绿色光芒骤然散开,不多时,被划伤的地方就已经完好无损。虽然来这里的时间不短了,可看到这么神奇的一幕殷晓佳还是不免感叹,“你好厉害…”
“哼,这有什么。”无所谓的口吻,脸上却挂着明显得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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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用力】
将她的裤腿放下,幽幽的目光瞥向了旁边那一摞的衣服上头,“他吩咐你在明天就要把这些都洗完?”
无力的叹了口气,连肩膀都垮了下去,慢悠悠的说着,“对啊…明天上午就得全部洗完。”
揉揉太阳穴,御皇冶有些责怪的盯着她,“他故意在整你知不知道。莫说明天,就算是拿整整三天来洗都不一定能洗完。”懒
果然,连御皇冶都这么认为…眨巴眨巴眼睛,殷晓佳喏喏的点起了头。
“这样你还要留在这里被他使唤来使唤去?”这个傻丫头,说了自己有别的办法可以拿到解药,怎么就是不听话,非要留在这里受这种罪。
微微皱起眉,也不是她愿意的啊,很无辜的瞥他,“可是小莲她…”
“花薇安。”实在忍不住,御皇冶有点气恼的低唤出了她的名字,“白天我说的话你都没有听到是不是,要是他不肯交出解药,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能够从他手上把解药拿到。”并且比她现在这样委曲求全答应当他的什么婢女要来的快许多。
“我当然听到了。”他以为是她没听到哦…“可是,琉璃醉她那么简简单单就让小莲不能够再开口讲话,你虽然是妖族的皇子,我想也不会是百毒不侵的吧,你所谓的方法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很莽撞的,到时候若是惹急了他们,我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考虑到他的安危,所以她才会答应了御皇浩空。虫
听着她碎碎的嘟哝,御皇冶先是一愣,继而暖暖的感觉在心中化了开来,好笑的觑着她,“你这个傻丫头,未免也想的太多了吧。”
“才不是我多想!”蓦然一吼,自己的确是担心他才会答应御皇浩空,他竟然一点不往心里去…“你知道蜘蛛有多厉害?!光是咬你一小口就能要了你的命!到时候要是、要是…”后面的话她根本接不下去。
记得以前她也在电视上看到过,要是被毒性很强的蜘蛛咬到,后果真的很可怕…
轻轻一笑,御皇冶摸上了她的发丝,语气柔的不可思议,“佳佳,如若有一天我先离开了你,那你一定要找另外一个人嫁了,幸福的过完这一世,知道么?”
他,一定会先离开她的,呵呵…
眉头一皱,他异样的认真豁然让殷晓佳觉得不安了起来,定定的瞅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佳佳…”轻轻的唤着她,沉凝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记得我的话,好么?若真是有那样一天,你便另找一个人嫁了,然后,要很幸福很幸福,知道么?否则,我在下面也不会开心…”
“御皇冶。”他到底什么意思?!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摇摇头,他笑的淡然,唇角挂起一丝调皮,“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只是,我只是怕如果我先离开了你,你这个傻丫头会不会出嫁从夫,继而做出什么很蠢的事情来。”
见他那凝重的神色不再,殷晓佳微微一笑,也跟着调侃了起来,“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出嫁从夫呢,我才没那么傻。不过…”倏的,放低了声音,“要是你真的觉得你会比我早去下面报道的话,那你一定要等我,若你九十七岁死,就在奈何桥上等我三年,到时候我就找你去,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投胎,然后下一世我们一定还可以在一起。”
几乎是无意识的,她说出了这番话来,记得当时小娃娃快不行的时候,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应该从那个时候起,自己就爱惨了他吧…爱到哪怕是下一世都不愿和他分开……
“九十七岁?呵,我早已经过了那个年纪。到是你,真是贪心,居然想活到一百岁那么久。”他笑着轻刮她的鼻子。
“我就是贪心。”面对很亲密的人,她也会有孩子气的一面,学他的样子捏住了他的鼻子,“你到是说啊,答应不答应。”
心里却有着隐隐的不安…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么?自己是人,而他是妖,怎么说他都应该活的比自己久才对,又怎么会先离开自己呢?
“好。”沉沉的声音,有着不容忽视的笃定在里头,“那你也会等我吗?等我三年?”
“当然。”挺直了身子,很是豪迈的拍了拍胸口,殷晓佳说的很是坚定。
“呵呵。”轻轻的笑,却有种形容不出的安心在里头,看着她面前的木盆,还有衣服,低声说着,“这些衣服,让我来帮你洗吧。”
“嗯?不、不用,我自己来就好。”虽然他有过一段不受宠的时候,但洗衣服这种事怎么会是他那种娇生惯养的皇子做得来的。
“你来?”眯眼瞥她,“你不是说这些衣服在明天都要全部洗完吗?你觉得你能够洗完,嗯?”
“我…”根本就不可能。咬着唇,想了想,如果是自己一件一件的洗,肯定不能在御皇浩空要求的时间内洗完这些,可是御皇冶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妖呢。蓦然,有些喜滋滋的笑了起来,更是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你确定你可以?”
他肯定会咻的一下,像变魔术一样把这些衣服在瞬间就全部洗好。
“嗯。”点点头,唇边是邪魅无比的笑,“我确定。”
迫不及待的从凳子上站起,眼中的期许更加浓厚,“那就交给你咯。”
“好啊。”想也不想就回答了她的话,继而双手伸到了盆中,拿起一件衣服慢慢搓了起来。
怔怔的看着他,殷晓佳猛然有种傻眼的感觉。他…就是这么帮她洗?那这和她自己洗有什么区别?
正要出声问他,空气中骤然响起了一道撕裂声,杏瞳蓦然圆瞪,愕然看着他手中四分五裂的衣服,殷晓佳的大脑顿时空白一片…
扬起头,御皇冶说得无辜无比,甚至还露出了仿若小狗似的表情,“好像…我太用力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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